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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念:掌声背后的那个人

2011-12-10悠可

女友·花园 2011年7期
关键词:双面胶排练女王

悠可

话剧不是电影,舞台比荧幕更直接,角色会直接走入你的内心。有这样一个年轻人,他热爱话剧舞台,在几年间打造了一幕幕现代传奇。你也许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你很可能看过他导的戏。他,就是何念。是什么让他成为“票房蜜糖”?

从《武林外传》到《杜拉拉》,以及《双面胶》《我爱桃花》《资本·论》,乃至最新上演的《撒娇女王》,这些炙手可热的话剧在各个城市轮番点燃话剧粉丝们的热情,也为上海话剧艺术中心创造了一波又一波的票房奇迹。热销之下,打造这一系列作品的导演何念也被冠以“票房蜜糖”的雅号。

乍一看,何念的成功似乎与其选题的敏锐度脱不开关系。《双面胶》等剧先有影视铺路,观众自然会对话剧的演绎多一重期待。但仅有题材,难以铸就如此的辉煌。答案其实就在他的工作模式中。何念是圈内著名的“魔鬼导演”,在他的剧组,演员们三班倒,而他从早到晚坚守剧场。他会和演员一起反复尝试剧中的一节,穷尽所有演绎的可能。难怪王一楠在排完《撒娇女王》之后笑称:何念几乎榨干了每个演员的创造力。

这种对细节的专注不仅在排练期,作为导演,何念在剧本构想阶段就对自己十分严格。他和主创团体经常在屋里一关就是一整天,故事便在反复的讨论和修改中逐渐成形。观众看到的是舞台上的世间百态,而无人目睹导演建构空中楼阁的漫长煎熬。何念无疑是有天赋的,但他的勤奋才是最大的筹码。

他说:“每一次都是一个坎。”

何念顺利得让他自己都感到惊讶。从戏校毕业,他本以为要一步步慢慢走,从副导演、场记、跑龙套,朝着导演的目标熬资历,结果因为上戏的“不拘一格用人才”,年轻的他很快脱颖而出,有了实现自己理念的机会。可以说他的这些年充满鲜花和掌声,回望来时路,刚跨入而立之年不久的何念坦言:“每一次都是一个坎。”

这番总结来自他的认真。对他而言,每一部戏都是从头开始,已有的成功只是更大的阻力,要超越,要做得更好。他细细地讲述《撒娇女王》的概念,四个城市,四段带有不同城市气质的爱情。“撒娇”只是关键词,重要的是由这部戏来体现女人在追寻爱的过程中经历哪些阶段。熟悉何念的观众自然会发现,他总在不断尝试新的演绎。之前的“爱情三部曲”(《武林外传》《罗密欧与祝英台》和《21克拉》)带有明显的歌舞气质,此番《撒娇女王》回归叙事风格。至于是不是能抓住不同城市的观众,就要看该戏接下来的巡演了。

“魔鬼导演”的另一面

没接触何念之前,总以为戏剧导演该是格外能说会道的主儿。直到坐在这个短发大眼的憨实男人面前,才发现他最多的表情是安静和聆听。很难想象同样是这个他,让参与他的戏的演员纷纷暗自叫苦,而他的鼓励近乎煽情:“你们给我一礼拜,我会还你们一辈子!”

他只有在谈到工作的时候会双眼放光:“重要的是作为导演的向心力。我希望自己做出来的东西能让大家感兴趣。如果主创都不喜欢,观众更不会感兴趣。”他所说的向心力大约不局限于排练场,何念是个一把抓的人,从选题到成本控制,他都有自己的一套。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我是个推进事情的人。”

何念的工作时间通常是“朝九晚九”,事实上结束时间多半晚于九点。譬如排练到十点,第二天,他会把总结和文字性的陈述带到剧场,让人几乎讶异他是不是不需要休息。忙碌之余,何念也会抽空带上四岁的儿子去公园和游乐场——那通常是等他一个戏出来之后。卸下掌控者的重任,在剧场里指挥一群人的劲头也消失无踪了,在儿子的面前,他是无条件的观众,看着孩子在公园绿地和其他小孩玩耍,是他人生中最好的观赏体验。

2011年,何念忙着《撒娇女王》的巡演,又在筹备新戏和一部电影。他刚拿到上海现代戏剧谷的年度人物大奖,这个始终藏在掌声背后的男人登上舞台,和那些与他同甘共苦过的明星们一同站在聚光灯下。台上的他腼腆依旧,眼底有故事。

Q&A

你有很多戏都有电视剧的版本,例如《空姐》《双面胶》,你觉得戏剧和电视剧最大的不同在于什么?

主要还是受众群的不同吧。电视剧的观众群大多在35-40岁,他们需要的故事性更完整,要更贴近生活,多些家长里短的内容。而话剧的受众在20~40岁之间,他们能接受形式感更强的东西。所以像《空姐》,我们就采取了歌舞剧的形式。

说到你最近的《撒娇女王》这个戏,都觉得是一部女性的戏。你心目中的完美女性是怎样的,是爱撒娇的类型吗?

所以女性的品质当中,真诚比较重要。至于撒娇,我觉得还是要在适当的时候、适当的环境。

工作中。你会有疲倦消沉的时候吗?如果主创团队有人遇到这样的情况,身为导演的你又会怎么做?

话剧是我喜爱的工作,是我愿意付出的,所以我通常都能调整自己。至于当别人产生倦意,如果那是业务范畴的,我首先希望他自己消化掉。如果过了一段时间还不行,我可能要检讨自己,是不是我让别人太吃不消了。

你导过这么多的戏。自己最喜欢哪一部?

《人模狗样》。这部戏是和英国导演合作的戏剧工作坊,整部戏是肢体剧,没什么语言,所以就要整个剧组一起来琢磨身体的表现。2005年,我们凭借它在第十七届开罗国际实验戏剧节拿过奖。

作为导演,你最快乐和最痛苦的阶段是一部戏的什么时候?

其实这两种情绪会出现在同一个时候。最快乐是创作的时候,最痛苦也是这个时候。每天如果有新的想法可以糅到戏里,就很快乐。但是也有一群人干坐那儿连续十天都没有推进的情形,那真是让人抓狂。等到戏的构想出来了,是我最得意的时候,至于到了排练期,就只是一个技术实现的过程。

你太太和孩子看你的戏吗?

当然,我家人都会来。不过儿子还太小,如果问他喜不喜欢,他总是说“喜欢”。至于我太太,她永远喜欢最新的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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