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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艺术中的葛优文化现象

2011-12-01付子英

青年文学家 2011年21期
关键词:葛优喜剧文化

付子英

摘要:在2011年贺岁大片狂潮即将到来的时候,我们不禁想起2010年岁末,葛优同时主演了《赵氏孤儿》、《让子弹飞》和《非诚勿扰2》三部贺岁大片,他已经成为了今天中国最有观众缘的演员、成为了人们对于喜剧电影的最高期待。但葛优的“受宠”绝不仅仅因为他有一张喜剧脸,他的成功反映了他个人的表演风格的独特、其背后创作团队的经营和当下电影观众的欣赏品位等多方面的情况。所以葛优电影的备受青睐现象蕴含着值得分析的“葛优文化现象”。

关键词:葛优电影

[中图分类号]:J905[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1)-21-0101-03

一.葛优的表演特点与90年代初观众的审美要求

上个世纪80年代末,葛优凭借《顽主》开创了自己的新天地,平民演员在电影世界里取得了自己的一席之地。接下来,他的演艺生涯开始顺畅起来,其表演风格的重点在于葛优将“本色出演”和“幽默风格”充分地结合起来。

上个世纪90年代以来,文艺环境相对自由开放,而高节奏、高压力的生活,使得人们早已经厌倦了沉重和故作清高【1】。观众开始喜欢那些表现老百姓日常生活的影视作品,影片里那些“高大全”的人物形象也多被现实生活中常见的平凡的小人物所取代。如果在这样的基础上,再加上一些喜剧性的因素,作品无疑会取得最受欢迎的地位。

葛优所饰的角色恰恰在当时满足了电影观众的最基本的审美要求——他饰演的多是平凡的、却不失幽默风趣的小人物,他用自己本来的面貌演绎着一个个“邻家大叔”般亲切的角色。张艺谋在拍摄《活着》的时候提到“葛优在把握小人物的心态、普通人的心态,那种老老实实生活、本本分分过日子,希望明天比今天更好,这样一种最普通的中国人的那种美好的心愿、生活态度,这种人物葛优把握得非常好。”【2】福贵的命运是坎坷的,但是葛优表演的福贵身上时而出现的一些小幽默,却更好地反映了《活着》对人生的诠释——好好地活着,是一种精神境界。

在电影中,那些曾经让很多观众痴迷的俊男靓女的明星脸也早给人们带来了“审美疲劳”。这时葛优这种具有平民色彩的“丑星”就给观众眼前一亮之感,他的身上没有太多的虚头巴脑、矫揉造作,无论是形象外形还是表演方式,都是那么真实、自然的风趣和幽默,这也是人们说他天生了一副“喜剧脸”的原因【3】。就是这么一种简单、普通、真实使得葛优迎合了这个时期的大众影片的风格特点,使他很快在观众的心里赢得了一片天。

当然,葛优今天的成功和他自己的努力认真是分不开的。他的努力就在于他试图在本色出演的同时,最大限度地揣摩到所饰人物的内心深处,把人物的性格特点、人物形象的象征意味、影片思想等深层次特点通过幽默的方式呈现出来。这在早期的电影中主要体现在语言的幽默上,例如王朔式的调侃语言,用葛优那特殊的嗓音和语调说出来,总让人发自内心地欢笑。在实际工作中,即使只有几句台词,葛优也会翻来覆去地念叨。“逻辑、重音颠倒个没完,别的演员觉得不可思议,但他反复琢磨的是语言的潜台词”,他要准确地找到幽默的点,才能给观众带来乐趣。

所以说,葛优努力追求的这种“本色出演”与“幽默风格”相结合的表演特点符合了90年代中国社会转型时期电影观众的审美心理,也因此给葛优带来了演艺事业的成功开始。在其随后的表演中,尽管他在不断追求创新、改进,但是这个重要特征被很好地延续了下来,成为他今天仍然备受欢迎的要素之一。在于直至今天,这种快节奏、高压力的生活不仅仍旧存在,而且越来越严重,那么人们对于喜剧和笑声的期待自然不会减少,而原本就勤奋的葛优也当然不会离开观众的视线。这是他成为“贺岁帝”的一个成功开端。

二.葛优影片中反映出的新文化元素

葛优的成功,自然和其背后那个由编剧、导演等组成的创作团队的经营是分不开的。对他来说,这些根据不同时期人们的审美心理而创作的剧本是他长时间获得观众欢迎的基础之一。

随着中国民众受教育水平的提高,观众对于一部影片的内涵给予了更多的关注。近几年,观众对喜剧影片的评价,体现出对陈旧、低俗的内容题材的低兴趣、对邪不胜正等主流价值观的排斥【4】。快节奏、高压力的生活环境下,大家确实喜欢靠幽默的电影来释放压力,但是却很少喜欢那种故意搞笑、傻笑的作品,而是喜欢那种既笑了又融入了思考的东西。这也是葛优不愿意别人把他看成喜剧演员的原因。他的喜剧里有王朔、姜文、冯小刚等许多创作人员的思考,就如葛优所说“其实王朔和小刚的东西,其跟搞笑不一样的东西在于它属于讽刺、幽默,是高于搞笑的”【5】。

葛优参演的影片中除了包含必不可少的喜剧因素以外,还融入了以下几种新鲜元素:

其一是加入人生的哲理性思考。在葛优所演的影片中,这种思考通过两种方式存在于作品中。其一就是人物台词的哲理性,其二是将人生的哲理性思考融入到葛优所塑造的人物的命运中。

自出演《顽主》以来,从葛优口中说出了许多经典台词,这些幽默的语言配合着葛优特殊的嗓音、不紧不慢的语调、深沉的表情传达出一种特殊的韵味【6】。例如“人生就是这么回事儿,就是踢足球”(《顽主》)、“中国人习惯把名字放在后面,把姓氏放在前面,以表示对祖先的尊重,而美国人正好和我们相反,他们习惯把名字放在姓的前面,以表示对自己的尊重”(《不见不散》)等,类似的台词有很多,它们不仅以其幽默风趣而被观众所熟记,更引起观众在笑声中对于人生、社会的深沉思考。

在一些影片里,葛优没有停留在语言表现人生哲理的层面,已经开始注意将这些哲理的思考和所饰演的人物融合起来。在影片《大撒把》中,就开始展示出现代都市人的无奈和艰辛以及人与人之间的理解和温情。男主人公顾颜在送妻子出国时说了一句“这是肉包子打洋狗”的事情,表现了一个男人面对着满怀理想的妻子,显示出的理智与情感的矛盾纠结。影片《活着》不仅开拓了葛优的表演艺术空间,而且代表了其所有作品中对于人生哲理思考的最高境界。在导演张艺谋的指导下,葛优的表演体现了他对原作中福贵这个人物的深入理解和对当下观众的欣赏品味的细致揣摩。通过演绎福贵一生的悲惨遭遇:“就像千钧一发,让一根头发去承受三万斤的重量”,重要的是“它没有断”【7】来表明“生活就是活着本身”这个最朴素却最正确的道理。小说作者对活着的意义的阐释在葛优怯懦的眼神、特殊的嗓音和时而大哭大悲、时而大笑大喜的表演中得到准确的表现。

到2010年賀岁大片《非诚勿扰2》中,主人公秦奋和以往的小人物有了一定的区别,他是一个基本上衣食无忧的“成功海归”【8】,属于一个小人物中的“中产阶级”。因为在现代社会,这一部分中产阶级是一个主要的群体,而且他们也是电影观众的主要力量,所以在影片中表现这类中产阶级的爱情、婚姻、人生更容易引起观众的共鸣。王朔让葛优以幽默的形象加入“试婚”、“离婚典礼”、“人生追悼会”三个看似荒诞的场景【9】,其中正包含着王朔对于婚姻、朋友等人生问题的思考。这恰好和葛优看似幽默、实则是有自己独特思考的喜剧表演风格是十分相称的。

其二是加入对传统文化及观念的反思。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青年人开始追求追求自由、开始反叛传统。葛优的成名作《顽主》对社会转型时期都市青年的各种情绪给予了充分的表现,迎合了大众胃口。在葛优后来的作品中,逐渐将这种“反叛”和人物对传统的“反思”结合起来,走向对传统文化和观念进行反思的深处:直至《赵氏孤儿》,这种反思在影片中的表现达到高潮。

我们以《大撒把》为例,影片中顾颜和林周云的爱情已经超越了传统的婚姻道德观念。在这个时期情感和人性成为影片要表现的重要主题,而不再是传统的伦理道德和革命信念。葛优用其表演小人物的特长,消解了以往影片中具有“大男子主义”特点的丈夫形象。

直到2010年末《赵氏孤儿》,葛优用“老实本分”的小人物面孔颠覆了一个历史上的“大英雄”——程婴。我们在这里姑且不论影片《赵氏孤儿》的好与坏,重点在于葛优塑造的这个程婴是对传统观念的一种颠覆——葛优用小人物的表演方式来表现程婴正常的人性。在影片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丈夫、父亲,是一个具有爱恨情愁的普通百姓。他由传统戏曲中“赵家的门客”变为一个与赵家毫无利益牵连的医生,那么在赵家灾难突然降临的刹那,只是出于人的本性去冒险带走赵孤【10】。在随后的“搜孤”过程中,程婴也不是要主动献上自己的儿子,而更像是一种阴差阳错、不得已而为之的情形。葛优用麻木的肢体动作、惶惑的表情等表演方式来表现出其普通人的情感复杂性和心理矛盾。

《赵氏孤儿》在创作上就是为了把一种已有的认同逻辑颠覆过来,让观众在当下关注人性、人情【11】。也许这部影片遭到了很多的批判,但是不得不说,葛优用其独特的演技和自己的思考塑造的这个颠覆传统观念、既忠于普遍的人性又具有强烈的个人情感的程婴,给观众一种别样的感觉。

其三是加入对现实的批判。近几年活动在中国内地电影舞台上的多是北京男人,像冯小刚、姜文、王朔、陈凯歌、等。他们的作品风格虽然各有不同,但是如人们所说,他们身上都透露出一种颇为类似的气质:即“北京干部子弟的气质”——他们“豁达开朗、优越感强、见多识广、忧国忧民、针砭时弊等等”【12】。这些特点在葛优参演的影片中得到了明显的展示。首先葛优经常和具有这样的创作特点的团队合作,使得他饰演的人物贴近现实、反映现实。其次本身就具有“北京干部子弟气质”的葛优是一个勤于琢磨、善于思考和表演的演员,他总能将人物最重要的特征与幽默、与现实的嘲讽完美地融为一体,这也是他即使当配角也总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的原因。

从最具王朔特色的《顽主》表现改革开放初期,人们的病态心理荒诞行为开始,到《让子弹飞》这部被“诠释”为中国某一时期社会缩影的作品,葛优参演的电影都体现了其创作团队的“忧国忧民、针砭时弊”。而葛优在这些影片里,总是能找到一个既适合自己、又具有现实典型性的小人物。比如《顽主》中葛优将玩世不恭的杨重演活了,在为“作家”宝康精心筹划的颁奖大会上,杨重的那句“即兴”的“讲话”,实则是对80年代浮泛领导之风的嘲讽。《天下无贼》中一身儒雅的黎叔实则是个内心阴险狡诈的贼头,如此身份的人却在大谈“人才”之道,观众在笑过之后不得不反思中国的“兵法文化”给我们今天带来的影响。类似的还有《手机》、《非诚勿扰2》中对中年人婚姻、大龄青年婚姻问题的思考等,都隐含在葛优的喜剧幽默之中。直至《让子弹飞》,这种对现实的批判在葛优参演的电影中达到了极致。葛优通过表演,对老汤身上的生存智慧哲学进行了幽默地调侃,这也是对特定时期文人的一种嘲讽,据此,幽默与现实批判在老汤身上得到了自然的融合【13】。

三.葛优影片反映出的国民的文化心理

在今天,观众评价一部电影的重要标准就是影片的文化内涵。而电影的创作者们在有票房要求的经济压力下,也在极力提高电影作品的文化品位,像上面提到的葛优电影中的一些新鲜的文化元素,就是电影创作者们在这方面所做的努力,也确实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国产电影的水准。从葛优的表演实践中,我们会发现无论是当下电影创作者还是电影观众,其文化心理有两个最重要的特点:一是“尚奇”“好新”,另一个是用影片来表达紧跟时事的现实批判。

葛优就是一个善于在不同角色中融入“新鲜”幽默的演员。葛优在20多年的演艺生活中,尝试过很多新角色:像《有话好好说》中那个说话不紧不慢的警察,这样一个“小人物式”的警察颠覆了传统的干练的公安形象【14】。2004年葛优在《天下无贼》中塑造的黎叔一改小人物的风格,成了一个外表儒雅、内心阴险的盗窃团伙头目。2010年的《赵氏孤儿》中葛优基本摆脱以往的喜剧风格,实现又一次角色突破。葛优凭借优秀的演技和对电影中人物的仔细琢磨,在当下观众“尚奇”、“好新”方面赢得了民心。其实在葛优的角色改变中,也不是一直都这么成功,比如说他第一次参演的恐怖片《窒息》虽然是自己的一次大突破,但是效果却不佳,葛优这张“幽默脸”和为大众所熟悉的面孔不适合演恐怖片【15】。但是尽管如此,葛优不把自己模式化、定型化的追求在很大程度上调动了观众对他的兴趣。这也是他尽管一直在演喜剧,却总能使观众发现新意的原因。

在这里用“尚奇”和“好新”来概括当下大众的文化心理似乎并不精确,电影创作者和观众更多地表现出一种对已有规则、秩序等进行地颠覆和反叛。这从一个方面说,是有积极意义的。它确实促进电影创作者去思考、创新,也有助于带动大众对旧有的不合理现象进行反思和批判。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当下民众对自己生存环境的考量和对国家发展、民族文化等问题的思考,是民众自我意识的一种提高。同时这也是当下多数电影获得文化内涵的切入点。葛优的电影就是将喜剧色彩和这种内涵有效结合起来的。这种类型的喜剧扩大了影片的受众范围:一方面影片中包含着大众都喜欢的娱乐因素,无论观众受教育程度如何,都能在这里找到释放压力的乐趣。另一个方面电影观众能够找到影片内容和自己现实生活的某些共通点,来激发内心深处的一些情感和思考。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种“尚奇”和“好新”在很大程度上并没有摆脱电影的娱乐目的和商业目的,国民的这种文化心理是被用来掩盖娱乐目的、并最终达到商业目的的一种工具。

我们发现:在葛优近几部影片中,这种“内涵”更多地被表現为“紧跟时事的现实批判”,这种方法似乎是近来的一种流行趋势,包括郭德纲的相声、周立波的海派清口表演等,都具有现实批判的色彩。我们不禁要反问,这种电影中的反思、批判真的是电影思想艺术的进步吗?这个问题是值得商榷的。这些影片中的现实批判更像是从现实中选取一些观众熟悉并关心的话题,加入喜剧元素进行幽默地调侃,而不触及问题的根源。例如:《非诚勿扰2》是对当下中国大龄青年男女婚姻爱情观念的集中表现,这在今天的中国是非常普遍并值得思考的问题。可是影片却把许多问题都放在一个“均质化”的背景下予以呈现,最典型的就是葛优饰演的 “成功海归”,尽管遇到再多的困难他是永远不缺钱花的,这和现实中的大龄青年男女就有很大区别了。试想影片中对于“人生是一种修行”这句话的思考已经省去了“金钱”这一道关了,观众最后看到的只能还是“幽默”、还是大团圆的结局,那所谓的“内涵”更像是一个遮蔽问题的罩子。

同时观众对于现实批判的喜好来自于批判是他们文化品位的象征和骄傲,要以此得到批判现象的满足和嘲讽的快意。随后观众又重新心安理得地进入自己批判过的生活模式中,他们只是从这种对现实的搞笑中得到片刻的安心和释放【16】。这一点从《让子弹飞》在网上被过度地“诠释”的现象里就有所体现。而很多影片与其说是在反思现实,其实更多的是在维持一次次成功的商业运作,是根据当下人们的欣赏心理而进行的选择。

葛优在2010年末独霸贺岁档,我们要承认这里面有葛优个人的辛勤努力,他自身的高尚艺德、良好的为人处世方式等都是其成功的关键。其背后创作团队的精心打造也为我们今天的国产电影艺术做出了不可抹杀的贡献。但是在肯定成绩的同时,我们还是要认真看待“葛优文化现象”,这虽是通过葛优电影表现出来的,但却是整个中国电影环境、大众审美接受、西方影响等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肯定并继续发扬好的文化现象,发现并解决文化现象中的不利因素是我国提高电影事业质量、甚至是提高国民文化素养工作的当务之急。

注释:

【1】郎启波,《观众需要什么样的喜剧电影》[J],2011年第1期,总第799期,第12页

【2】燕然,《葛优喜剧的背后》[J],《大众电影》2011年第9期,总第807期,第41页

【3】卢悦,《葛优为什么会出名》[J],《新一代》(人物·艺苑风华版),2010年8月第18页

【4】郎启波,《观众需要什么样的喜剧电影》[J],2011年第1期,总第799期,第12页

【5】燕然,《葛优喜剧的背后》[J],《大众电影》2011年第9期,总第807期,第41页

【6】燕然,《葛优喜剧的背后》[J],《大众电影》2011年第9期,总第807期,第41页

【7】余华,《<活着>韩文版自序》[M],作家出版社,2008年版

【8】孙丹丹,《8+1=葛优》[J],《电影》,2011年第2期,总第115期,第38页

【9】罗雨田,《<非诚勿扰2>:爱与死,谁更冷酷?》[J],《大众电影》2011年第1期,总第799期

【10】贾磊磊,《传统文化资源的价值重构》[J],《大众电影》2011年第9期,总第807期第3页

【11】贾磊磊,《电影,是否要对传统文化说不?——影片<赵氏孤儿>的文化取向》[J],《当代电影》2011年第1期《新作评议:赵氏孤儿影片分析》

【12】赵宁宇,《姜文的电影世界》[J],《当代电影》2011年第5期,总第182期第23页

【13】孙丹丹,《8+1=葛优》[J],《电影》,2011年第2期,总第115期,第39页

【14】孙丹丹,《8+1=葛优》[J],《电影》,2011年第2期,总第115期,第37页

【15】胡龙华,《葛优——我非专业喜剧演员》[J],《电影》,2011年第2期,总第115期,第31页

【16】柏格森,《笑:论滑稽的意义》[M],徐继增译,中国戏剧出版社, 1980 年版;罗小茗,《周立波的时事和“海派清口”的城市文化》[J],《艺术评论》2009年第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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