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马韦尔《致他娇羞的女友》的赏析
2011-12-01朱小红
朱小红
摘要:本篇论文对安德鲁·马韦尔的经典诗歌《致他娇羞的女友》从语篇结构和意象进行了分析。
关键词:语篇结构;意象
[中图分类号]:I106[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1)-21-0036-01
安德鲁·马韦尔是英国玄学派诗歌的主要代表人物,他的诗名主要建立在《致他娇羞的女友》、《花园》等为数不多的抒情诗上面。
1、《致他娇羞的女友》的语篇结构
“及时行乐”源自拉丁语“carpe diem”,最早出现在古罗马诗人贺拉斯的歌集中(Odes, I, xi),英语则译为“seize the day”(只争朝夕)。文学评论家布鲁克认为《致他娇羞的女友》是马韦尔“最伟大的诗”,他把机智(wit)提高到了约翰·多恩从未超过的光辉高度,他赋予赫里克所谓‘折花须及时的主题以神秘而宏伟的气氛。在表现“及时行乐”的同时,诗人也用种种奇特的意象企图打动恋人的芳心。时间贯穿了全诗的始终,从远古至今到时间的终结,诗人时时地提醒着自己的恋人,时不待人,珍惜今朝。[1]
马韦尔《致他娇羞的女友》一诗以强调演绎推理的结构方式,一层一层地揭示出把握时机﹑享受生活的重要性。[2]全诗共有三节,诗人采用了先抑后扬的方式,通过理性的逻辑推理步步为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人心悦诚服。第一节讲如果我们有时间,你不妨不表态;第二段一转,但是时间紧迫,青春不驻;第三段结论,让我们赶快相爱吧。这好像是形式逻辑的三段论法。但实际上是逻辑教科书里常举的“否定前提”,大前提:如果是P,既非Q;小前提:非P;结论:乃是Q。但结论是不对的,非P不即是Q。所以女方完全回答:“青春不驻,我也不一定非得爱你。”换言之,这种表达思想或论辩的方式本身就是滑稽的,从而从整体结构的角度否定了这首诗的严肃性。[3]
该诗在第一诗节中声称:如果“天地和时间”能够允许,那么我们就可以花上成千上万个“春冬”来进行赞美、膜拜,让恋爱慢慢地展开。诗人给出了一个无法实现的条件“我们如有足够的空间和时间”,在这个条件能够确定的情况下,诗人乐意用数千年的时间称赞恋人的美丽而乐而不疲。从空间看,从Indian Ganges (印度的恒河岸边,在东半球)到Humber (亨伯河,在西半球的英国北部)跨越了全球;从时间看,从“ten years before the Flood”(《圣经》中记载的远古时期的洪水,泛指史前)到“the conversion of the Jews”,穿越了人类的整个历史。这样宏大的时空转换形成了整个宇宙,由此可见诗人的诚意和耐心。
到了第二诗节,笔锋突然一转,说年华易逝, 岁月不饶人,“时间的战车插翅飞奔”,无论是荣誉还是情欲,都将“化为尘埃”。诗人一开始就否决了自己在第一诗节中所做出的假设,这种先抑后扬的表达手法比平铺直叙更好地表达了“时不待人”的紧迫感。为了突出岁月不饶人的无情无义,诗人把焦点放在了一些很具体的令人恶心的场景,如“沙漠”,“蛔虫”,等等。死亡与没落成为这一节的主题。这些描写与第一节对恋人美貌的无限赞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顿生悲凉和凄惨。在这一节的末尾,诗人将自己对爱情的热望和死亡的悲伤化作两行发人深省的警句:墓穴虽是个美好而幽静的地方,但我想无人会在那里接吻拥抱。这句话把诗引向高潮,成为矛盾发展的顶点,从这一段交织着理性与激情的诗行中,读者既可以看到诗人对生活和世界的哲学思考,也能够发现那隐藏于诗行之后的机敏而奇特的思辨。[4]
在第三节中, 诗人水到渠成地提出了自己“及时行乐”的观点。诗人接连三次使用了“现在”强调“今天”的重要性和紧迫性。诗人表现出了在残酷的时间面前的合理态度,与时间进行着殊死搏斗。战争的结局是“我们”是胜利者。我們获得了随心所欲控制时间的权利,而不是徒劳无益地祈求时间停滞不前。到此,诗人完成了他的三段论说理:如果时间允许你娇羞不是错——然而时间的车轮在飞奔——美貌不会永存,既然如此,不要再娇羞,大胆地去爱。[5]
2、《致他娇羞的女友》的意象分析
意象是诗歌意义的灵魂。所谓意象是指灌注了一定思想感情的形象,即用具体的形象或画面来表现人们在理智、情感方面的经验。诗歌中的意象以形象化的语言来暗示,又引领读者从感觉世界走向情感与理智交织的世界,因而古罗马伟大的诗人贺拉斯认为“意象是诗歌表现的心”。[6]
《致他羞涩的女友》中创造了诸多奇特的修辞意象,作为有意味的审美形式,召唤读者的审美介入。诗人把爱情喻为具体可感的实体事物,“植物般的爱情”“发展得比那些帝国还寥廓,还缓慢”;把时间被喻为“插着翅膀的战车”,比喻会咀嚼的动物,与其“受时间慢慢吞吞的咀嚼”,不如“把我们的时间一口吞掉”,让读者感受时间飞逝的画面。[7]这一有名的关于时间的比喻,让人耳目一新却又心惊胆战。读者仿佛看到时间战车的锐不可当,气势逼人,无情地碾过磨磨蹭蹭的人们。接着诗人展现在读者面前一个具体的形象:无垠辽阔,永恒的沙漠。这一形象具有很强的暗示性。在这沙漠里,“你”的美貌不再,“我”的歌声也不再回荡。然后,诗人出其不意地谈到了蛆虫,“蛆虫将破坏你那长久保持的贞操/你那可笑的荣誉将化作尘埃/而我的情欲也将成灰。”
3、小结
本篇论文从语篇结构、意象的角度分析《致他娇羞的女友》。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发现玄学派诗人马韦尔的作品有一种赤裸裸的真实感,对生命活力(尤其是情欲)的毫不忌讳的赞美。
参考文献:
[1]郭嘉,英美诗歌精品赏析[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9。
[2]吴迪,世界名诗欣赏[M],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08。
[3]西渡,名家读外国诗[M],北京:中国计划出版社,2005。
[4]孙树芳, 激情与理智的完美结合—《致他的娇羞的女友》解读[J],许昌学院学报,2009(3)。
[5]苏理华、张华, 《致他的娇羞的女友》的享乐主题刍议[J],成都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08(4)。
[6]李志华, 安·马维尔的《致他羞涩的情人》的修辞魅力[J],边疆经济与文化,2006(8)。
[7]刘海奋,论马维尔玄学诗的审美特征以《致他娇羞的女友》和《花园》为例[J], 延安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