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江湖中的官员脸谱

文｜《小康》记者 鄂

微博江湖中的官员脸谱

微博用户从2010年底的6311万爆发增长到1.95亿，成为用户增长最快的互联网应用模式，那些进入网络“江湖”的官员们，在用什么样的腔调和方式，来与这个世界上变动最快的人群进行沟通和交流，他们在这里找到了什么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网络；有网络的地方，就会有微博；有微博的地方，又怎能少得了能够“玩转”它的微博达人呢？

微博“江湖”，在当下的中国，真的不是传说。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7月19日发布了《第28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截至今年6月底，中国网民规模达到4.85亿，微博用户数量以高达208.9%的增幅，从2010年底的6311万爆发增长到1.95亿，成为用户增长最快的互联网应用模式。

而在这个浩大的微博“江湖”中，行走着一群身份特殊的人。这些独具“微”力的人，就是微博“江湖”中的官员们。他们之中，既有能够以不足140字的“微”言，影响、带动一批人，进而推动中国网络问政进程的“高官”；又有对百姓冷暖体察入“微”的父母官。有的人在“微”城外观望，有的人在“微”城内留连忘返，因为这个群体的变化，政府机构开始变得有了温度和表情。

高官“微”言有威力

身居高位者，“微”言有力，往往带动一个群体、一个地区都闻风而动，加入到微博江湖中来，听民意，察民情，与网民直接沟通、对话，形成一种微风暴。

2011年的微风暴，一处起于天山，一处起于浙江，形成了新的政务潮流。

今年3月2日晚上8点11分，一条不到130字的微博，几乎引起了全国网友的关注。微博的主人腾讯网实名认证是：张春贤，中共十七届中央委员，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党委书记、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第一政委。作为第一个公开开微博的省级党委“一把手”，张春贤的微博开通当日，就吸引了粉丝数万人。众多微博“江湖”中的名人前来捧场，浙江省委组织部部长蔡奇便是其中之一，他说，“刚看到张书记发的微博十分惊喜。惊的是省委书记上了微博，喜的是高层领导也知道了微博的力量。”

在参加全国两会期间，张春贤几乎天天在微博上与网民互动，他以短小、精炼的语言认真地回复提问，网友们则与他在微博上打招呼、道晚安，还提醒他要注意身体，工作是干不完的。在3月18日“暂别”微博时，张春贤也认真地广播道，“大家提出的建议和反映的问题，党委、政府已于十七日召集会议专题研究，回复意见可见微博‘民生建议回复’。”

回疆后，忙于政务的张春贤把更多精力用在了解决民生问题上，但他在微博江湖中构建的招贤阁并未歇业，而是吸引了一批微博“江湖”中的贤士，继续将之发扬光大。新疆阿克苏地委副书记、行署专员穆铁礼甫·哈斯木发布的首条微博，就是转发了张春贤的一条原创微博，承诺到“您好，书记！‘亮剑’行动对基层非常给力，影响很大，我们也将以此行动为突破口，推动全年工作。”

互动来得有点迟，但却是一个及时的开始。

新疆的网民在2010年超过800万，普及率为37.9%，是西部地区唯一网民普及率进入全国排名前十的省区。在这个幅员辽阔的地区，网络问政能更及时的解决一些问题。4月11日，新疆党委宣传部副部长张可让在新浪发布了自己的第一条微博：“各位同仁、朋友，今天微博开通了，和大家的交流又多了一条便捷的渠道。我真诚地等待你的加入。”共青团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委员会书记阿依努尔·买合赛提更是在微博上“玩”起了“直播”，她加入了“新疆”微群，并兴奋地发消息说：“自治区党委书记张春贤关注新疆微群，3月19日作出批示，寄希望于共青团组织：发挥网络作用，服务青年健康成长。”

坐落于天山脚下的招贤阁，以张春贤为代表，日渐形成了短平快、互动多、没架子、官民亲的风格，微博标签为吸纳民意、找出问题、制定方案、解决问题、反馈效果，以及开放的新疆等等。如阿克苏地区范围内八县一市的领导及部分职能部门负责人于4月9日至11日相继开通微博，更是成为了全疆首个政府领导“团”开微博的地州，一些领导在开通微博当天，就利用微博传播迅速广泛的优势，为自己的县市做起了宣传。

微博政务风暴的第二波起源地是以开放著称的江浙地带，以浙江省委组织部部长蔡奇为代表，有人称蔡奇的微博腔调“是动作、是点评，是情景剧，让人亲历作者的场景经历、感情节奏、明了关键词慨叹重点，像浮凸体一样明了意义，像草书一样错落有致”，作为全国首个拥有百万“粉丝”的省部级官员，从6月2日听众超过百万，到7月25日听众达480万，显示了蔡奇在微博“江湖”上的号召力。在他的带动下，浙江省组织系统的干部，90%已有个人微博，全省有3000多干部拥有微博。

高层官员的微博风格极大地影响了追随者，浙江军团的初步成型，是从今年2月底开始的，作为“帮主”，蔡奇练就了一番“能上能下”的功夫——把微博“江湖”中的“潜伏”者拽上岸，再把远离“江湖”的“out”人士拉下水。

2月26日，蔡奇“转播”小兵张嘎的广播，并拽这位潜伏的同学上岸，“这是浙江省舟山市委常委、组织部长张兵的微博，向同学们推荐！”张兵之后发布显身感言：“自由自在潜水的日子结束了。受同学抬爱，腾讯认证，还是浮出了水面。意料之中，但仍惶恐。如何开辟微博旅途新征程，我想人在社会做个好人，身在职场尽心尽责，显身微博互帮互学。最后，我还是我，还要自由地记录自己的所见所想。”

两天后，杭州市卫生局长陈卫强主动浮出水面，向蔡奇报到。进入3月，杭州市下城区副区长王，浙江省衢州市柯城区七里乡党委书记夏盛民，杭州市拱墅区长许明，浙江省援疆副总指挥、阿克苏行署副专员徐幸等多员“大将”幸运地得到了“帮主”的点名推荐，蔡帮领袖蔡奇还不忘通过走“后门”，找“腾讯学校”的同学们为新成员们一一实名认证。3月8日，浙江省副省长郑继伟加盟微博，蔡奇难抑激动喜悦之情，向同学们强烈推荐，“才华过人，又是个性情中人。通过微博，可以充分展示并分享他智慧的一面。”

高官的“微言”相当有威力，甚至扩展到了其属下的部门，浙江省委组织部、浙江省卫生厅都机构都有了实名微博，绍兴市委组织部、衢州市委组织部、台州市三门县组织部、丽水市委人才办、杭州拱墅区人才办等组织也开了微博，并且在微博上与网友们互动频繁。

这两股“微”政务风暴已经渐成气候，还在逐渐扩散当中。

省委书记力挺“伍”林外传

在纷繁复杂的微博“江湖”中，不同官位、不同性格的人，有着不同的“玩”法。

与张春贤、蔡奇相比，在“中国微博元年”的2010年就已开始在闯荡微博“江湖”的“伍林”侠客伍皓则更具个性，“玩”微博的风格也更加“另类”。

伍皓，被媒体形容为“集试水者和先驱者于一身，合媒体记者和政府官员于一体，在政治漩涡和民意战场中始终高举高打，在漫天骂声和仕途撞墙后仍能具‘虽千万人吾往矣’气慨”，2010年，他因在职权范围内力推“网络新政”而备受争议。从主动暴露个人生活、无所不谈，到与一干网民唇枪舌剑，这位国内首位实名开微博的厅级官员，在“江湖”中从来都不缺乏争议。

开通新浪微博一个月，伍皓就拥有近6万名粉丝。但随后，他遭遇了网友围观、媒体追访，在非议与骂声中，他所编织的“围脖”仅生存了1个月零10天。

“本博自2010年1月1日零时起将自愿自动自杀式关闭。”在2009年底，伍皓在微博上发布了此条赌气式消息，这位试水网络问政的官员觉得：在网络上确实很难区分公务身份与个人身份，这给他带来许多困扰和压力。

伍林中大侠受挫，在“江湖”中激起千层巨浪，甚至有传言说，“这是地方官员微博尝试的阶段性失败。”批评、指责、质疑声纷至沓来，伍皓面临进退两难之抉择，是重出“江湖”，继续谈工作，聊生活，侃八卦，晒幸福？还是换一种兵器，在伍林中重新洗牌？亦或就此封刀，退隐于“江湖”之中？

近半个月后，伍皓重出江湖，对自己的微博作了新的定位：“本博改为只发宣传信息，回避谈个人的任何事情和个人观点，虽然少了些趣味性，但织围脖一年多以来，终于找准了官员微博的定位。官员开微博，就不能有自我，虽说很残酷，但在目前的网络环境下，只好如此。等中国网民的素养普遍提高以后，再展现个性吧。可惜觉悟晚了些。”

在蜇伏“转型”期间，伍皓调任红河州委常委、宣传部部长一职。其微博客风格也改头换面，君不见，红河之水现微博，有图有文多美丽。君不见，家乡云南宝贝多，人文风气敢称王。转型后的伍林掌门人，风头甚健。截至2011年7月25日，伍皓新浪微博共有粉丝101万，而他在腾讯开通的微博，听众数高达474万人。

7月7日，中国政务微博排行榜首次在上海交通大学公共关系研究中心、舆情研究实验室发布，在《2011上半年度中国微博报告》中，今年上半年度热度最高、最受关注的中国政府官员微博为伍皓，紧随其后的是全国人大常委、民进中央副主席朱永新与吉林省政协党组副书记、副主席林炎志等。

这条消息，伍皓也在自己的微博上发布了，博友“传媒老王”看出了这条微博的“与众不同”：仅就这条围脖的写作形式而言令人叫绝！视频、音频、文字都有了！内容上宣传党、宣传地方，发布最新信息又与个人精密相连！仅此不得不为伍皓鼓掌。伍皓及时和博友“互动”称，“被拍砖拍多了，慢慢就成专家了。久病成医，也是这个理儿。”

在微博时代，不止伍皓，越来越多的宣传部门的官员，面临着如何说话，如何管理，如何宣传的问题，如果言行不当，就有可能被网民贴上“五毛”的标签。

继伍皓之后试水微博的官员们面临同样的挑战，曲靖麒麟区宣传部长侯文利的微博头像是风景画，个人简介为“宁静致远，淡泊生活！”“今天召开爨都御园文化产业论证会，项目的创意体现了爨文化的全部理念，包含爨王行宫，三十七部落文化，立意深，特色浓。”7月19日发布的这则微博宣传了云南的历史文明，而他的另一个乐趣，是转发一些充满哲理的言语。云南曲靖市委宣传部部长何华则在微博上认真记录有用信息，为自己的工作、决策提供参考。7月16日，第七届珠江源美食文化节盛大开幕，何华通过iPhone客户端在自己的微博上“现场直播”了这一盛况。“慧言妙语”的博主是云南曲靖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张绍忠，微博几乎每条都有配图，博如其名，处处充满慧言妙语。

这些活跃在中国西南边陲“彩云之南”的微博官员，养成了有个性、晒图片、养眼球的风气，微博标签为家乡、读书、旅游、历史、文化等等。他们大多为各地宣传、文化部门的“掌门”官员，除用足140字的“规定动作”，还插入图片、上传视频、配上音乐，让微博“江湖”变得不仅有声，而且有色。

云南官员书写的这部“伍”林外传，受到了各路媒体和云南省委书记白恩培的格外关注，今年两会期间，白恩培曾表示，微博是新型的工具，发展势头非常迅猛，通过这个网络平台可以反映网友在不同领域、不同城市的需求和认知，因此政府要重视网络建设，听取网民的意见，并且积极参与和网友交流，利用网络这个平台使执政公开透明。

“所以我们也经常提醒我们的干部要重视网络的作用。要主动到网络上发布消息，发表自己的意见。”问及是否考虑开通微博时，白恩培表示，“我要开，不过可能有点为时已晚。”

“微”官在基层如何为政

“早岁变怀齐物志，微官敢有济时心”，这句出自《和柳子玉过陈绝粮》的古语，大意是“小小年纪便怀着看透道理的志向，小小的官也有救济世道的决心”。

网络时代的“微官”，会用自己特有的“秘密武器”去体察民情，他们无“微”不至，在140个字的平台上，挥洒得淋漓尽致。“八小时之外，我们就是很普通的老百姓了。”浙江省衢州市柯城区区长祝晓农在腾讯微博上对网友徐志赢说。2011年2月26日，祝晓农微博开通首日，网友徐志赢抱着试试看的心里在网上和祝晓农打了个招呼，“祝区长好，我是常山县的。”得到回复后，他感慨道，“太神奇了，网络果然能够拉进官员和群众的距离。”

看书、旅游、爱睡觉、瑜伽、美食，为自己贴上这些标签的女区长， 毫不掩饰自己对微博的热爱，网友毛毛对她说，“你的围脖很热闹！”祝晓农回复道，“是啊，我喜欢微博，工作应酬之外，我很宅的。”面对毛毛的夸奖，祝晓农还说自己本来就是个普通女人。

作为女性“父母官”，祝晓农在微博上的谈论范围很广，语言也很活泼，与大部分官员开通微博后“毕恭毕敬”地向蔡奇报到不同，祝晓农非常“俏皮”地说，“老蔡，我是晓农，我开通微博了，我们微博见。加我好友啊。”她还告诉网友孤独剑客周周，“老蔡是我偶像。”得到蔡奇的广播推荐后，祝晓农用“给力”一词表达了心情，接着，她又向蔡奇“强烈推荐”了开化的根雕园。

当然，祝晓农也有“一本正经”的时候。她会在微博里“广播”最高指示的原文、新星初中建设项目的奠基开工仪式、全省粮食生产功能区和现代农业园区建设现场会等内容。因为“希望听到更多的民意，便于做正确的决策”才是祝晓农“织围脖”的初衷。这位县官在网上与共事者“打成了一片”。7月13日，柯城区沟溪乡@祝晓农，“沟溪乡精品葡萄成熟上市了，请祝区帮忙推荐。”祝晓农非常配合地表示，“中国农科院引进的新品种，生态栽培，味道好极了！”7月23日，D3115次列车在温州境内发生事故后，祝晓农久久不能入睡，她以女性特有的细腻连续发布广播，“今夜最可爱的人”“深夜的感动！”“祈祷平安！”……

截至7月24日凌晨两点，祝晓农已发布广播3081条，听众达37193人，在“父母官”中，绝对算得上是微博中的“高产者”和“万人迷”。前期，她较多地和网友们互动、聊生活、谈爱好较多；后期，她更多地利用微博平台开展工作，回归自己最初的“做正确的决策”的想法。

微博“江湖”中，怎能缺少像祝晓农这样充满人情味的“父母官”呢？复旦大学“舆情与传播研究实验室”发布的国内第一份《中国政务微博研究报告》显示，国内政府官员微博的行政级别分布呈金字塔型，县处级官员微博的规模最大。

艾合买提·吐尔地是新疆阿克苏地区阿瓦提县县委副书记、县长，初涉微博，他公布了自己的手机号码，顿时发现，“需要解决的问题有很多。”

7月7日，网友“就不告诉你”@艾合买提·吐尔地，“现在广场晚上放喷泉，超市门口这条路太乱了，路窄、车多、速度快、摩托车和路人还不遵守交通规则，太危险了。”当晚艾合买提·吐尔地便回复道，“对你提出的问题我已安排公安局和建设局共同研究解决，我会关注的。”艾合买提·吐尔的上博经验是：“只有把小事做扎实了，才是真正为老百姓做事。如今，我感觉和大家拉近了一大步。”

尽管微博数量在上升，但县官们的微博内容仍显得过于单一，这或许与其工作强度有关系，诸多官员都只把其当成察民情、听民意的窗口，还没有将其上升为解民忧、办民事的新平台。《中国政务微博研究报告》显示，在不少地区和部门都出现“集体开博”的态势，官员参与尤以县处级及以下的数量众多，覆盖了县、乡、镇、村、街道社区等不同部门，但就影响力而言，省部级、厅局级官员更具关注度和影响力。

县官们的“微”力仍有待开发。

“微”城内外的专业官员

城里的人想出来，城外的人想进去。

对于没有尝试过微博平台的官员来说，这句名言也同样适用。从公众反应来看，多数网友对官员开微博表示了欢迎态度，但也有官员对微博仍存有“畏惧”心理，蔡奇在3月1日的一条广播中称，“互联网越来越成为重要阵地，成为社会沟通交流的必经渠道。现在有些干部不敢接近网络，担心惹事有麻烦。其实，互联网本身并没有标签，关键看谁去用它。在公众对干部有需求的情况下，如果还不熟悉，那真要被out了；如果不敢碰它，说轻点是叶公好龙，重点则是丧失责任。在党校要求开微博课，大家上微博。”

在微博“江湖”中，网络问政已经成为一种时尚。浙江64岁的全国政协委员何水法一夜之间拥有了上万名微博粉丝，政协委员冯军微博中几个字留言就引来100多条评论。上海交通大学人文艺术研究院副院长、传媒经济与管理研究中心主任谢耘耕对于官员微博也比较关注，在他看来，廖新波以及湖北省统计局副局长叶青，全国人大常委、民进中央副主席朱永新的微博都更加“专业化”，“廖新波常谈医疗改革的问题，叶青会说一些经济问题，还是公车改革的坚定拥护者，而朱永新的微博教育问题是重点。”

官员微博专业化，是这一平台正常化的必然逻辑。

“我是从事卫生事业的，我说的事自然要跟我的工作紧扣。”接受《小康》记者采访时，廖新波说。据统计，在他新浪微博“医生哥波子”上发布的3000多条微博中，超过8成与医院发展和医改政策有关。

在腾讯网副总编李玉霄看来，政府机构微博水平的高低，几乎全部取决于操盘手，“不在乎年龄，不在乎性别，如果他是个喜欢互联网的网民，网络感觉好，微博就做得好。”

正因为如此，在人民网舆情监测室“十大党政机构微博”排行榜中，广东省公安厅在腾讯开设的微博位列第一，综合影响力指数高达92，受到的评价为：人气的“火爆”不是广东公安微博的唯一特征，放下身段与民沟通则是其“火爆”的基础。位列第二的是北京市公安局在新浪开设的微博“平安北京”，人民网舆情监测室对它的评价是：立足服务，多次提醒市民上下班车流高峰，成为民众的贴心“交通台”。

这些善于利用微博来问政的更加专业化的平台，同样能吸引到数以万计的粉丝，截至7月24日零时，廖新波的新浪微博共有粉丝32万，叶青的新浪微博则吸引了11万粉丝，朱永新的粉丝数则高达114万。

在微博“江湖”中，流传着一首歌：

如果感到新鲜你就上微博/微博/如果觉得好玩你就传微博/微博/如果有点感动/想要分享/有话要说/让我们一起开始微博/微博/如果想要关注你就上微博/微博/如果发现不同你就传微博/微博/如果有点感动/想要分享/有话要说/让我们从此开始微博……

而这支最先流传于民间的歌，已越来越引起了官员和政府的共鸣。

（实习生周子皓、高宏对本文亦有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