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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大学生护理社会化意识的影响因素

2011-11-07宝金荣太汤好子中岛和夫柳海民李春玉郑玉营

关键词:赡养父母情绪性凝聚力

宝金荣,太汤好子,中岛和夫,柳海民,张 明,李春玉,郑玉营

(1.冈山县立大学 保健福祉学部,冈山 总社7191197;2.东北师范大学 教育科学学院,吉林 长春130024;3.延边大学 护理学院,吉林 延吉1333002)

中日大学生护理社会化意识的影响因素

宝金荣1,太汤好子1,中岛和夫1,柳海民2,张 明2,李春玉3,郑玉营3

(1.冈山县立大学 保健福祉学部,冈山 总社7191197;2.东北师范大学 教育科学学院,吉林 长春130024;3.延边大学 护理学院,吉林 延吉1333002)

本研究旨在以中日两国的大学生及其父母为研究对象,探讨家庭凝聚力和父母赡养意识对护理社会化意识的影响。本研究采用结构方程模型探讨护理社会化意识的因果关系。研究结果表明因果关系模型在中日两国均适用。日本的护理社会化意识和家庭凝聚力、手段性赡养意识、情绪性赡养意识之间存在负相关,父母赡养意识越低护理的社会化意识越高。中国的护理社会化意识和手段性赡养意识之间存在负相关。中日两国大学生的父母赡养意识均高于父母,日本父母的手段性赡养意识最低而护理的社会化意识最高。在中日两国,手段性赡养均作为中介影响家庭凝聚力和护理社会化意识的关系。

家庭凝聚力;赡养意识;护理社会化;中国;日本

一、前 言

位于东亚的中日两国与欧美国家不同,它是以儒教文化为共同基础的,尤其在赡养父母等家庭情感方面持有和欧美国家截然不同的观念。目前从中日两国的人口结构来看,二者均飞速向高龄化发展。而中国的高龄化发展尤其飞快,预计老年人口比例从7%向14%翻一番,日本可能需要24年,而中国所需年限更短[1-2]。在产业化以及城市化背景下中国家庭丁克化加速,赡养父母意识也像日本那样有了些变化[3-4]。

那须[5]提出父母是否接受赡养(赡养需要)受父母是否具有独立的经济能力、健康状况是否良好(有无日常生活能力)、有无依存心(独立生活精力)等因素影响,并提出了“提供金钱或物质等的经济性赡养和应对老年人身心条件的贴身照顾等的服务性赡养”两种家庭赡养父母的方式。森冈[6]3-8提出父母希望得到的援助方式中包括三种家庭能够提供的援助,即“保障经济的援助”、“身体保健的护理”和“情绪性满足的援助”。桐野等[7]19-28把子女设定为赡养者,从“义务”以及“责任心”的角度提出了“手段性赡养”和“情绪性赡养”两种具体方式。本文采纳桐野等[7]19-28的见解,把赡养父母作为子女应尽的责任,从“手段性赡养意识”和“情绪性赡养意识”着手进行了以下研究。中日两国子女赡养父母意识的差异是值得关注的。笔者们认为赡养父母意识的变化和家庭功能的变化密切相关。近年来,欧美国家也逐渐意识到家庭功能的瓦解是社会问题的根源,出现了重新评价家庭意义的动向[8]。家庭功能的瓦解不但削弱了家庭力,而且还降低了家庭所具有的福祉力。三浦[9]提出家庭幸福感的下降反而促进社会福祉制度的观点。关于高龄者的相关制度改革,日本在2000年实施了以高龄者独立援助、保持尊严、护理社会化为目的的护理保险法。中国在1996年出台了老年人权益保障法,提倡“老年人养老主要依靠家庭”的家庭赡养模式,试图阻止近些年日渐薄弱的赡养父母意识[10]。此外,鉴于日本处于家庭功能软弱无力、高龄者急剧增长等社会环境,探索了以地区(社区)为单位的护理服务模式[11-12]。中日两国虽然国家制度不同,但是护理社会化问题均已成为两国都必须面对的严峻的社会问题。

本研究目的在于以两代人之间的差异为着眼点考察高龄者护理问题,试图在护理社会化意识和家庭功能(家庭凝聚力)、赡养父母意识之间建立因果关系模型,进而确定高龄者护理的社会化与家庭功能的关系并探索家庭护理援助体系的可能性。本研究选取了现阶段国家体制不同的中日两国,以中日两国大学生和父母两代人为研究对象研究护理社会化问题,进而探讨家庭功能和赡养父母意识二者在影响护理社会化意识方面的相似性和差异性问题。

二、研究方法

(一)研究对象

分别选取日本和中国东北地区各两所高校的大学生和父母为研究对象,进行问卷调查,其中日本大学生920人,中国大学生1 230人。

(二)调查内容及工具

对大学生和父母的调查内容相同。包括基本信息,如性别、年龄、家庭人口、兄妹数、出生顺序、出生地、是否与父母或祖父母同住(以下统称为与高龄者同住),并对家庭凝聚力、与父母同住意识及老后与子女同住意识、赡养父母意识、护理社会化意识和临死时希望的场所等内容进行问卷调查。

(1)家庭凝聚力,选用1985年美国开发的“FACESⅢAssessment[13]”中与凝聚力因素相关的10个项目。日语译本选用贞木等[14]的日本版。回答从“0分:完全没有”到“4分:总有”五点记分法。

(2)父母或老后与子女同住意识,用“是”、“不是”、“不一定”三点记分法。

(3)赡养父母意识,选用中岛[15]等开发的“东亚地区版赡养父母意识量表简易版”[16]。该量表由手段性赡养意识和情绪性赡养意识各4项目共计8项目组成,回答从“0分:不太想”到“4分:非常想”五点记分法。

(4)护理社会化意识,设有“1.父母到了需要护理的状态时”、“2.将来,自己到了需要受护理的状态时”、“3.关于家庭护理”等3项目。回答用“0分:由家庭承担”、“1分:由家庭和社区、医院双方共同承担”、“2分:由社区或医院承担”。3项目所得分数就是护理社会化意识得分。

(5)临死时希望所在的场所(以下用希望接受照顾的场所),采用“老后当死亡来临时”的问法,回答用“希望能在自家死”、“希望能在医院或养老院死”、“希望能在医院死”三选一。

所用问卷首先由日本医疗保健和社会福祉领域的研究者协商编制成日文版。接下来中文版由中国研究者译成中文。最后为了整合中日两种版本,由中日两国研究者多次协商调整后形成了问卷内容统一的中文版和日文版问卷。

(三)调查程序及伦理方面的考虑

中日两国的大学生由各国研究者以文字和口头形式说明研究宗旨、目的、研究内容,并由大学生转交父母一封委托信从而对大学生及父母进行问卷调查。问卷采用无记名方式进行,对于个别邮寄过来的问卷或回收箱都严加保密其内容。本研究已得到了冈山县立大学伦理委员会的认可。

(四)统计分析

在日本对大学生及父母分别发放问卷920份,回收问卷数量分别为772份和414份。其中有效问卷数量各为636份和368份。在中国东北地区对大学生及父母分别发放问卷1 230份,回收问卷数量分别是1 081份和804份。其中有效问卷数量各为959份和707份。

家庭凝聚力、赡养父母意识、护理社会化意识得分按国家、大学生和父母辈分取平均值。对全体研究对象(2 670人)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从而检验因素模型数据的效度。各量表内部一致性用Cronbach的α信度系数进行了评价。

用结构方程模型检验研究假设的因果关系模型的效度和各变量之间的关联性。不易受样本数或观测变量数影响的比较效度指标“CFI”以及效度指标“RMSEA”作为上述因果关系模型数据的评价指标。用 Wald检验临界值(Critical Ratio;C.R.)检验路径系数显著与否,绝对值取1.96以上(显著水平为5%)。性别(男=1;女=0)和辈分(父母=1;大学生=0)作为控制变量。

以上统计分析中用“Amos 17.0”进行结构方程模型分析,其他采用SPSS17.0。

三、结 果

(一)研究被试的基本情况

对研究中选取的中日两国大学生和父母的性别、年龄等基本信息进行统计,日本和中国大学生的平均年龄分别为20.3岁和20.8岁;父母的平均年龄分别为50.8岁和47.1岁。家庭人口数上,日本大学生5人以上者居多占55.3%,中国3人者居多占44.3%。兄弟姐妹数量上,日本大学生兄妹数2人者占51.3%,中国大学生兄妹数1人者居多占51.1%;日本父母兄妹数2人者居多占39.9%,中国父母兄妹数4人以上者居多占68.5%。大学生出生顺序上,日本和中国长子或长女居多,分别占43.1%和72.8%。出生地上,中国大学生中城市人口居多占62.0%,日本大学生城乡各半。以辈分划分和父母或祖父母同住比例发现日本大学生同住比例居多,中国父母同住比例居多。

(二)家庭凝聚力及年老父母、老后和父母同住意识的回答分布

(1)家庭凝聚力的回答倾向和信度检验

在家庭凝聚力问题上,日本大学生及父母得分的平均分为23.1分(标准差9.8)和25.2分(标准差7.9);中国大学生及父母得分的平均分为31.0分(标准差8.2)和31.7分(标准差8.2)。中国大学生和父母的家庭凝聚力得分均显著高于日本(P<0.01)。回答分布如表1所示。

表1 家庭凝聚力的回答分布

用验证性因素分析检验家庭凝聚力量表的结构效度,其结果CFI为0.970,RMSEA为0.084,符合要求。路径系数均取正值,临界值(C.R.值)均显示1.96以上,各路径在统计学意义上均显著。量表的内部一致性Cronbach的α信度系数是0.934,达到统计学要求。

(2)年老父母、老后和子女同住意识的回答分布

从国别维度上看,和父母同住意识选题中,回答“和父母同住”的日本占40.0%、中国占71.7%,中国和父母同住意识显著高于日本(p<0.01);自己老后愿意“和子女同住”题目上,日本占33.1%、中国占60.1%,中国的父母愿意和子女同住的比例显著高于日本(p<0.01)。辈分维度分析的结果表明,两国的父母考虑和父母同住比例均显著高于考虑和子女同住的比例(p<0.01)。从大学生的维度上分析,结果表明中国大学生和其父母一样考虑和父母同住的比例显著高于考虑和子女同住的比例(p<0.01)。日本大学生考虑和父母或子女同住意识均低,考虑和父母同住比例少于考虑和子女同住的比例,但未达到统计意义上的显著水平(p>0.05)。

(三)赡养父母意识的回答倾向和信度检验

从国家维度分析手段性、情绪性赡养意识和赡养父母意识,结果如表2所示,赡养父母意识的回答情况分布如表3所示。

表2 赡养父母意识的得分比较

结果表明,中国大学生和父母在手段性、情绪性赡养意识和赡养父母意识上的得分均显著高于日本(p<0.01)。

表3 赡养父母意识的回答分布

赡养父母意识量表的结构效度用二因素协方差模型检验,结果CFI为0.980,RMSEA为0.068,路径系数均为正值,C.R.值均在1.96以上。各路径系数达到统计学上的显著水平。量表的内部一致性Cronbach的α信度系数为0.934,符合统计学上的要求。

(四)护理社会化意识的回答倾向和临死时希望受照顾的场所

从国家维度分析护理社会化意识,日本平均为3.2分(标准差1.2)、中国平均分为1.8分(标准差1.5),日本显著高于中国(p<0.01)。大学生和父母维度上也表现了相同倾向,即日本的大学生及父母得分显著高于中国。问卷项目维度的回答如表4所示

表4 护理社会化的回答分布

对“年老父母和将来自己到了需要接受护理的时候”的问题上60%的中国大学生回答“在家中护理”。而日本大学生中只有少数人回答“在家中护理”。具体数据为:日本大学生在“年老父母”项上占16.5%、“自己”项上占14.5%;日本父母在“年老父母”项上占6.8%、“自己”项上占2.7%。选择“家庭、设施或医院接受护理”的居多,其中“年老父母”项上占70%、“自己”项上占59%。以国家维度(日本和中国)和辈分维度(大学生和父母)分为4组计算护理社会化意识,其Cronbach的α信度系数为0.411-0.651。

在自己临死时希望受照顾的场所问题上,回答自家者居多,其中日本大学生占76.7%、日本父母占58.2%、中国大学生占58.8%、中国父母占58.8%。

(五)护理社会化意识和家庭凝聚力、赡养父母意识的关系

(1)日本的护理社会化意识和家庭凝聚力、赡养父母意识之间的因果关系

日本的因果关系模型中家庭凝聚力、手段性赡养意识、情绪性赡养意识、护理社会化意识对观测变量路径在统计学水平上达到显著水平。手段性赡养意识→护理社会化意识路径系数为-0.18,情绪性赡养意识→护理社会化意识路径系数-0.17,家庭凝聚力→护理社会化意识路径系数-0.16,均达到统计学意义上的显著水平。作为控制变量加入性别、辈分因素之后发现性别和家庭凝聚力、情绪性赡养意识、护理社会化意识相关显著,但和手段性赡养意识没有显著关联;辈分和家庭凝聚力、手段性赡养意识、情绪性赡养意识、护理社会化意识相关显著。手段性赡养意识→辈分路径系数-0.51,负的显著相关表示对父母的手段性赡养意识较低。模型中,CFI=0.869,RMSEA=0.083,虽然CFI值比统计学意义上的水平略低,但是考虑到其差异极其微小,再者本研究提出的模型较复杂,因此最终考虑采纳本模型。

(2)中国的护理社会化意识和家庭凝聚力、赡养父母意识之间的因果关系

中国的因果关系模型中家庭凝聚力、手段性赡养意识、情绪性赡养意识、护理社会化意识对观测变量路径在统计学水平上达到显著水平。手段性赡养意识→护理社会化意识路径系数是-0.19,家庭凝聚力→护理社会化意识路径系数是-0.07,均达到统计学意义上的显著水平;但是情绪性赡养意识→护理社会化意识路径系数未达到显著水平。家庭凝聚力→手段性赡养意识路径系数是0.16,家庭凝聚力→情绪性赡养意识路径系数是0.22,均达到统计学意义上的显著水平。作为控制变量加入性别、辈分因素之后得到和日本相同的结果。只有性别→手段性意识路径系数未达到统计意义上的显著水平。此外,中国的手段性赡养意识和情绪性赡养意识的相关显著高于日本,即中国0.74、日本0.39。模型中,CFI=0.940,RMSEA=0.052,达到标准。

四、讨 论

(一)中日两国大学生和父母的家庭凝聚力、赡养父母意识

研究结果表明,中国大学生和父母的家庭凝聚力、赡养父母的意识均高于日本,即日本具有较低的家庭凝聚力和赡养父母意识。从手段性、情绪性赡养意识维度探讨结果发现日本父母的手段性赡养意识和情绪性赡养意识显著低于中国父母。

到了近代,社会承担了本应由家庭承担的家务及家庭照顾,这既是近代社会的特征,也是对社会最小单位家庭的支持。如前所述森冈[6]3-8认为在日本“保障经济的援助”以及“身体保健的护理”等赡养父母相关的义务感,即手段性赡养义务感较低,具有削弱家庭固有的赡养父母的负面影响。这说明护理保险这种来自社会的福祉力在减轻家庭负担的同时,削弱了家庭的福祉力。

(二)中日两国的护理社会化意识和家庭凝聚力、赡养父母意识之间的关系

本研究结果证实了假设的因果关系模型对日本和中国都很恰当。日本的家庭凝聚力和手段性、情绪性赡养意识之间存在正相关,和护理社会化意识之间存在负相关。手段性、情绪性赡养意识和护理社会化意识之间存在负相关。以性别作为控制变量发现和手段性赡养意识不存在相关,女性的家庭凝聚力、情绪性赡养意识、护理社会化意识均高于男性。以辈分作为控制变量发现父母的赡养父母意识低于大学生,而父母的家庭凝聚力和护理社会化意识均高于大学生。作为现实问题肩负护理之责的父母,他们的赡养父母意识低表明护理社会化降低了家庭所具有的年老父母赡养功能。这说明家庭功能的保留和高龄者护理的社会化发展二者是不能共存的。

中国与日本相同,家庭凝聚力和手段性、情绪性赡养意识之间存在正相关,和护理社会化意识之间存在负相关。此外,手段性赡养意识和护理社会化意识之间存在负相关,和情绪性赡养意识之间不存在相关。性别作为控制变量得到了和日本相同的结果,和手段性赡养意识之间不存在相关,但是家庭凝聚力、情绪性赡养意识和护理社会化意识存在相关。女性的家庭凝聚力、情绪性赡养意识均高于男性,而男性的护理社会化意识却高于女性,这个结果和日本相反。以辈分作为控制变量也得到和日本相同结果,父母的家庭凝聚力高于大学生,而大学生的手段性赡养意识和情绪性赡养意识却高于父母。大学生的护理社会化意识高于父母,这一点不同于日本。解释护理社会化意识变量(R2)发现中国低于日本,中国是0.04,日本为0.17。和日本相比值得注意的一点是情绪性赡养意识和护理社会化意识之间的相关未达到显著水平。这表明像中国这样,社会还未达到把护理服务作为社会应当承担之责的阶段时,会呈现低的护理社会化意识和高的赡养父母意识。中国的独生子女政策确实保障了兄妹数一人,根据本调查结果显示51.1%大学生回答是独生子女。他们虽然希望赡养年老父母,但是实际和父母同住的比例反而低于日本。笔者们认为年老父母和祖父母同住意识在实际生活中具有一定的难度。

老年人权益保障法中规定的“老年人养老主要依靠家庭”的条目受到了传统养老观念的影响。但最近也出现修改老年人权益保障法的动向,有些研究者建议加强老年人赡养的社会责任和社会保障[17]。总之护理社会化将是中国今后开展的新课题。

在中日两国的因果关系模型的验证过程中抽取了共同的支持变量——家庭凝聚力,但家庭凝聚力并不直接影响护理社会化意识,而是通过手段性赡养意识间接影响护理社会化意识。本研究还发现中国家庭凝聚力指向手段性赡养意识的路径系数明显大于日本。分析上述3个变量的差异发现在中国情绪性赡养意识和护理社会化意识没有相关。笔者们认为护理的外在资源——护理保险制度越具体,和家庭凝聚力、赡养父母意识的相关越小,意识也不会停留在家庭内资源、反而转向护理相关的社会资源。从辈分维度考察发现年青一代的家庭凝聚力低于父辈,日本的路径系数高于中国,笔者推测社会环境的变化或两代人规模的缩小等外在条件变化最终会影响护理社会化意识。当然这种推测还需要进一步慎重验证。

本研究对日中两国与护理意识社会化相关的内在因素进行了分析,笔者们推测护理意识社会化随着社会环境变化、家庭或本人所具有的资源的减少而深化。当然我们还需进一步验证护理意识社会化的变化是在特定环境下发生的还是在任何环境下均发生。此外,还需要进一步验证护理社会化中内外资源何为优先变量以及伴随护理意识社会化的必要的社会系统方式等。

本研究选用的研究对象是大学生和父母,而这些研究对象在现实生活中是否具有护理经验、是否和需要受护理的年老父母同住、家庭收入等因素上受到严格限制,因此分析护理社会化意识相关的家庭内资源显得不够充分。这也是今后需要解决的问题。

五、研究结论

(一)中国大学生和父母的家庭凝聚力、赡养父母意识高于日本,日本的护理社会化意识高,中国的护理社会化意识低。

(二)中日两国数据从统计学上支持家庭凝聚力通过手段性赡养意识影响护理社会化意识的因果关系模型。

(三)在日本,护理社会化意识和家庭凝聚力、手段性赡养意识、情绪性赡养意识存在负相关,赡养父母意识越低护理社会化意识越高。

(四)在中国,护理社会化意识和家庭凝聚力、手段性赡养意识存在负相关,和情绪性赡养意识不存在相关。

(五)护理社会化降低了家庭具有的年老父母赡养功能。本研究结果表明既发展高龄者护理社会化又保持家庭功能是很难两全的。对此结论今后还需要进一步用实证研究加以验证。

(六)具有护理外在资源功能的护理保险制度,老年人护理这种实质性的社会资源越具体化,和家庭凝聚力、父母赡养意识的关系就会越小。这个结论还需进一步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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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actors Influencing Students'and Parents'Awareness of Social Care in Chinese and Japanese

BAO Jin-rong1,TAI Tanghaozi1,Kazuo Nakajima1,LIU Hai-min2,ZHANG Ming2,LI Chun-yu3,ZHENG Yu-ying3

(1.Faculty of Health and Welfare,Okayama Prefectural University,Okayama Head Office,7191197;2.College of Education Science 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Changchun 130024,China;3.Nursing College,Yanbian University,Yanji 1333002,China)

This study chose Chinese and Japanese students and their parents as the subjects,research the impact of the family cohesion and parents support consciousness to social care.This study selected 636 Japanese university students,368 parents and 959 Chinese college students,707 parents,using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test the cause and effect relationship model of social care.The results show that causal models are applicable in China and Japan.There are negative correlations between Japan's sense of social care and family cohesion,sense of instrumental support,emotional support awareness,the lower the parents support consciousness,the higher the social consciousness.There is nega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China's awareness of social care and means supporting.The awareness of parents support of Chinese and Japanese students were higher than their parents,Japan's parents of means of support is in the lowest,the sense of social care sense is in the highest.The means of support are family cohesion as a mediating influence the relationship of family cohesiveness and social care awareness in both countries.

family cohesion;support awareness;social care;China;Japan

G40-059.3

A

1001-6201(2011)05-0146-07

2011-06-20

宝金荣(1969-),女,日本冈山人,冈山县立大学保健福祉学部,助教;太汤好子(1946-),女,日本福冈人,冈山县立大学保健福祉学部,教授。

[责任编辑:何宏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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