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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转移效率的研究现状

2011-09-29原长弘周林海

中国科技论坛 2011年3期
关键词:效率因素过程

原长弘,周林海

(西安交通大学管理学院,陕西 西安 710049)

知识转移效率的研究现状

原长弘,周林海

(西安交通大学管理学院,陕西 西安 710049)

在回顾知识转移效率理论产生及发展历程的基础上,讨论知识转移效率的定义及其内涵,分析知识转移效率的基本特性、测度方法和影响因素,进一步指出了未来研究方向。

知识转移效率;概念界定;特性;测度;影响因素

2006年,国家提出《国家中长期科学和技术发展规划纲要》,2007年,党的“十七大”又指出“提高自出创新能力,建设创新型国家”是“提高综合国力的关键”,并将其放在促进国民经济又好又快发展的八个着力点之首。十七大会议报告强调,“加快建立以企业为主体、市场为导向、产学研相结合的技术创新体系是提高国家自主创新能力的重要途径”。作为技术创新重要形式的知识转移受到多方的重视。但是,由于我国处在特殊的转轨时期,知识产权制度还不够完善,相应的配套体制还没有完全建立,长期以来我国企业之间、高校与企业之间的知识转移效率还比较低。为了实现“建设创新型国家”的伟大目标,提高知识转移效率显得尤为迫切,本文对我国知识转移效率研究的现状进行梳理和总结,在理论研究方面取得新的进展。

1 论文回顾

在我国,知识转移和知识转移效率并非是一个全新的概念。2010年6月,笔者通过《中国学术期刊网络出版总库》,以“知识转移”篇名进行查询,共得到845条查询结果,其中最早涉及到知识转移的文章发表于1995年,但是2005年之前知识转移方面的文章数量不大,1995—2000年共有9篇,2001—2004年共有50篇,2005年后,知识转移方面的文章数量快速上升,当年就有59篇,相当于前10年的总和。2006—2009年4年间,文章数量逐年增加到89、145、191、223,2010年前 6 个月的文章数就已经达到79篇,说明国内对于知识转移的关注不断加强。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如果将“知识转移”和“效率”共同作为篇名进行查询时,仅仅得到16条查询结果,即使利用“成功”、“效果”、“有效”、“效用”、“绩效”等替换“效率”也总共只得到84条查询结果,说明对知识转移效率的学术研究还有待加强,要注意防止过多关注知识转移水平量,而忽略了对知识转移效率的研究。

这方面的学术文章为什么会突然增多?因为,随着知识经济时代的进一步到来,经济政治一体化、全球化竞争加剧、企业面对的内外部环境不断变化,知识成为了组织获得竞争优势的关键性资源,为了获得持续的竞争力,组织必须不断地获取新知识。由于资源的限制,组织自身研发创造新知识,将面对成本与风险的双重压力,于是企业更多的通过外部资源(如高校)来获取新知识,这就致使组织间的知识转移越来越普遍,学者也越来越关注于此,学术文章自然会增多。而且,由于市场竞争日趋激烈,并非所有的知识转移都能为组织带来竞争优势,只有具有效率的知识转移才能使组织获得持续的竞争力。可以预见,有关知识转移效率的文章会不断增多。

2 定义探讨

2.1 知识转移的概念

目前,关于知识转移的概念,国内外学界还没有形成统一的概念。知识转移(Knowledge Transfer)的思想是由Teece最先提出,他认为通过国际间技术转移,企业能够不断获得有价值的知识并且促进技术扩散,从而减小不同地区间的技术差距[1]。

为了清晰界定知识转移的概念与内涵,有必要区分三个概念,即知识转移、知识共享与技术转移。有学者指出,知识转移是组织或者个人有目的、有计划地进行知识共享的过程[2],学者林东清的观点与此类似,认为广义上,知识转移与知识共享都是通过知识的外化、共享、互补对组织产生更有价值的集体知识,狭义上,知识转移更加强调由组织主导、较正式、有明确目标和流动方向的知识流动[3];国外有学者在研究校企合作时指出,技术转移主要是校企之间的合作研究,目的是将科研院校的新技术进行商业化,而知识转移包括个人间的交流、合作办学和人事互换等。实际上,由于我国的特殊转轨背景和历史沿袭,知识转移的概念是在技术转移的基础上发展而来。在研究高校与企业之间的技术转移时,我国学者多用的相关概念包括,高校科技成果转化、科技成果转化与产业化、高校技术转移、高校知识/技术商业化和高校专利商业化等。

知识转移包含技术转移,知识转移比知识共享更加具有方向性与目的性,存在明显的发送方与接收方。因为,技术的本质是知识,任何技术都是知识的表现形式,当一种技术发生转移或共享时,构成它的知识也随之转移或共享,知识和技术密不可分。因此,本文将知识转移定义为:在一定的情景和目的下,知识(包括技术)被发送方传递到接收方,并且被接收方吸收应用的过程。

2.2 知识转移效率的定义

知识转移效率可以理解为每单位转移产出所耗费资源的多少[4]。较早的知识转移效率的定义,大多建立在知识转移的水平量基础上,如将知识转移效率界定为:转移的知识量与转移这些知识所花费的时间之比,其中知识转移的水平量是转移主体数、知识长度和知识宽度三个维度的乘积。而且还区分了即时效率和平均效率的概念,知识转移的即时效率是指某一时刻的转移效率,平均效率是指某一时间段内所转移知识量与所用时间的比值[5]。

本文倾向于对知识转移效率进行广义定义,虽然也关注知识转移在速度上的效率体现,但是放宽知识转移成功实现的标准。 参照 Hakanson和Nobel[6]、Kim和Nelson[7]、Szulanski[2]等对成功知识转移的定义,本文将知识转移效率定义为:在知识接收方限制的时间和成本范围内,知识发送方以一定的速度转移一定量的有用知识到接收方,并使接收方感到满意的程度。因此,知识转移效率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①转移是在一定的时间范围内完成;②转移是在一定的成本约束条件下完成;③被转移的知识不仅存在数量上的要求,还存在质量上的要求,即必须是对接收方具有使用价值的知识;④总体上,必须让接收方感到满意。

在这样的定义方式下,知识转移效率实际上是成功知识转移和知识转移绩效等的不同表达方式。同时,知识转移效率是对转移过程和转移结果两个方面的综合考量的结果。因此,本文从广义上定义的知识转移效率具有系统性与完备性。

3 内涵辨析

早期的知识转移效率的涵义,对应于技术效率。技术效率是用来衡量现有技术水平下,生产者获得最大产出(或投入最小成本)的能力,其利用前沿生产函数,确定产量最大化、成本最小化和利润最大化条件下的可能性边界,并以实际观察值偏离可能性边界的程度作为衡量生产效率即投入产出效率的度量[8]。后来又有学者提出了知识转移绩效的概念和衡量指标,知识转移绩效体现在知识获取、知识吸收和知识应用等多个环节中,具体表现在四个方面:增加了企业的知识储备、提升了员工知识水平、降低了技术开发或改造成本和缩短了技术改造或创新的周期[9]。

从以上学者对知识转移效率(绩效)的定义中,我们发现,技术效率是从知识发送方在知识生产过程中的投入产出效率的角度来衡量知识转移效率,而知识转移绩效是从知识接收方对知识的获取、吸收和利用程度来度量知识转移效率。为了进一步辨析知识转移效率的内涵,有必要深入分析另一个相似概念——成功知识转移。因为,在研究知识转移的影响因素时,对因变量的处理,学者们大都采取以下两种方式:①将“知识转移绩效”作为因变量;②将“成功知识转移”作为因变量[10]。

成功知识转移作为实证研究中的因变量,不同的学者有不同的定义,不过,大体上可以归纳出4种不同的方式定义“成功的知识转移”:①最基本的方式,是指一定的时间范围内从发送方转移到接收方的知识数量,转移的数量越多越有效[6];②从技术转移和技术创新的角度,定义为接收方对知识的再创造程度。再创造,再利用的程度越深,转移越成功[7];③从项目管理的角度,意为一定的时间和预算范围内,让接收方感到满意的转移称为成功的转移[2];④从制度理论的角度,理解为知识被接收方内化的程度,具体表现为接收方对知识的拥有权、信奉程度和满意程度[11]。成功知识转移的四种内涵总结如表1所示。

我们认为,对于第一和第二种定义方式,涉及到知识转移数量和知识再利用的程度,一个众所周知的问题是,隐性知识可能嵌入到组织成员的技能、使用工具、工作流程以及由这些部分组成的网络中,致使有效的复制知识本来就非常困难。加之,不少研究表明,即使能实现知识的完全复制,接收方在应用知识时,又不得不考虑自身特有的情景因素[11],因此,知识的“本土化”也显得尤为困难;对于第三和第四种定义,都提及了满意度,都是基于转移结果去衡量知识转移的成功与否,不难发现,满意度和信奉程度是个人的一种主观感受,容易受个体层面因素的影响,即使同一人在不同时间也可能会有不同的评价结果。而且,转移本身就是一个过程,所以对转移过程的度量理应受到重视,如转移过程的顺畅程度、转移速度的高低[12]和转移成本的大小[13]。

综上所述,知识转移效率、知识转移绩效和成功知识转移,三者的内涵既有区别也有联系,但是在本质上相同的。知识转移绩效是结果量,强调知识接收方在知识获取、吸收和利用中达到的效果,有学者将其划分为财务绩效和非财务绩效两个方面[14]。成功知识转移是状态量,关注转移目标的达成程度,但是,同时也关注目标实现过程中资源的有效利用程度,也就是说要对转移质量加以评估。知识转移绩效与成功知识转移相结合就是本文定义的广义的知识转移效率的内涵,结果为有用知识被转移且让接收方感到满意,转移过程中必须满足一定的时间和成本约束。这类似于项目评估分为两部分:一是产出后所产生的效果,二是实施过程中的效果。

4 特征讨论

(1)新颖性。如本文第一部分所述,虽然有关知识转移的文献逐年增加,但是知识转移效率得到的关注却非常不足,知识转移效率以新思想、新角度、新理论、新方法为起点,其目标是实现更加高效的知识转移。

(2)价值性。通过对转移效率的研究,可以确切地了解知识转移的过程和目标以及可能产生的效果,对知识的获取、吸收和再利用过程中需要改善的环节也更加重视,使得转移双方能够准确把握资源的配置是否正确,是否具备正当性和价值性,从而实现知识转移的战略效果和实施过程效果。

(3)多侧面性。知识转移效率涉及许多侧面,英文中就有多个类似的单词,如efficient、effectiveness、performance、success、satisfaction 等 , 转移效率也体现在过程、目标实现程度、满意度,财务绩效等诸多方面。

(4)多层次性。知识转移效率既可以是组织层次的知识储备增加、财务绩效提高和新技术开发周期的缩短,也可以团队工作流程的改善、合作效率的提升,甚至是个人知识量的增加和工作效率的提高等,也就是说转移效率体现在组织、团队和个人等多个层次。

5 测度方法

目前,关于知识转移效率的测度没有统一的方法。根据度量是定性还是定量,是主观判断还是客观信息的标准,有学者将评价知识转移效率的方法分为:定性说明法、客观量化法和主观量化法[15]。本文认为,由于定性说明法依赖于专业评价人员的直观判断,这就容易造成人为偏差,尤其在实证文献中,几乎不采用定性说明法来度量知识转移效率。所以,我们将知识转移效率评价的方法分为两类:客观量化法和主观量化法。

实际上,对知识转移效率的评价的确分为客观量化学派和主观量化学派。第一,客观量化学派,主张对知识转移效率的评价应尽可能地用有形的、可数的货币或非货币来度量(财务指标和非财务指标),财务指标如利润增加量、成本降低量和市场占有率的变化等[16],非财务指标如专利增加量、论文产出量[17]技术流程的改进、组织系统的变化和创新速度等,客观量化学派使用最广泛的测量转移效率的工具为DEA和SFE[18],而使用最广的评价模型是投入-产出模型[19];第二,主观量化学派,主张将个人直观判断转化为具体数字,体现在转移效率度量中为里克特量表的广泛应用。如新产品开发速度[20],转移满意度等[2]。

我们认为,为了全面评价知识转移效率,需要兼顾客观量化法和主观量化法。客观量化法主要应用于对转移过程的测度,即对转移效率的度量(此处效率为狭义上的效率,指每单位转移产出所耗费资源的多少),如转移速度的大小和转移成本的大小;主观量化法主要应用于对转移结果的衡量,即转移效果的度量,在这里,效果是指达到转移目标的程度,如转移到接收方的知识的有用性和接收方的满意度等。

之所以要使用客观量化法和主观量化法,并且从过程和结果两个维度度量知识转移效率,如上文讨论的转移效率的内涵所示,原因在于:第一,从转移结果看,除非转移知识具有有用性,且让接收方感到满意,接收方才会配置时间和资源去充分理解内化知识,否则转移的知识无法为提高组织能力起到实质性的作用,也就是说,即使转移过程迅速且成本低廉,但知识价值不大或不被接收方所理解,那么转移也就得不到预期的效果;第二,从转移过程看,转移必须是迅速且成本低廉的,否则即使知识完全复制转移到接收方,也无法形成组织的竞争优势。也就是说,虽然接收方获得了有价值的知识,转移过程却很缓慢且耗费过多资源,由知识创新利用而获得的后期利润会低于前期投入的成本,从而使企业发生亏损;第三,单一从知识转移的结果或过程来衡量知识转移的效率,都缺乏完备性,而结果和过程两个维度共同作用才能实现转移的最优化;第四,至于两种方法(客观量化法和主观量化法)和两个维度(过程和效果)的匹配,是在数据的有效性和数据获得的难易程度上分析得到,如满意度本身难以客观量化,而成本等财务指标却易于从公司的报表和文本记录中获得。

综上所述,在总结前人研究基础上,我们分析得到更加全面的知识转移效率的评价指标,如表2所示。

6 影响因素

目前,关于知识转移效率的影响因素的研究还非常鲜见。但是,学者们在研究知识转移的影响因素时,实际上是以影响知识转移绩效或者有效性的因素为分析对象。例如有学者指出,影响知识转移的因素包括:知识内隐性、知识复杂性、转移意愿、传授能力、组织激励、吸收能力、关系信任、知识距离、组织距离和地理距离等[9],而在其文章中的后续实证研究中,实际上将这些因素作为了影响知识转移绩效的解释变量。后来才有学者直接将以下因素作为影响知识转移效率(绩效)的解释变量:知识的依附性、知识的系统性、知识的抽象性、知识的可表达性、学习文化、激励制度、信任、吸收能力、知识差距、传授意愿、接受意愿、传授能力、硬件环境、制度[10]、高校科研机构、中介组织、专家[21]和战略联盟的控制方式[22]等。

通过对大量文献的整理,我们发现,在分析知识转移(效率)的影响因素时,学者们大都根据知识转移包括的要素对影响因素进行归类,即知识发送方因素[23]、知识接收方因素[24]、知识特性因素[25]、转移情景因素。其中发送方因素主要包括发送意愿和发送能力等;接收方因素主要包括学习文化、吸收能力和吸收意愿等;知识特性主要包括知识内隐性、知识可表达性、知识可编码性、嵌入性等;情景因素主要包括知识距离[26]、物理距离、组织距离、制度距离、信任关系等。

但是,由于知识转移效率不仅包括对转移结果的考评,还包含对知识转移质量,即转移过程中的效果的测度,所以,知识转移效率的影响因素与知识转移的影响因素相比,还有特殊的因素,如目标的明确性、转移项目的优先级、政府支持和市场不确定性等。

目标的明确性是指对细节和意图的准确理解,而且与目标的稳定性高度相关,目标的明确性与创新速度之间具有正向关系[20],而知识转移过程本来就是创新的过程,在转移的过程中,如果目标能够被清晰地界定和理解,转移主体会更加深入了解对方的需求和阻碍,从而使得沟通更加顺畅,而且,目标的稳定性使双方专注于初始确定的目标的实现,减少因目标频繁或过大变更带来的沟通成本和纠错成本。综上,目标明确性越高,知识转移效率也就越高。

项目的优先级越高,则得到的关注和资源就越多。前人的研究表明,接收方的学习意愿[27]和动机[2]是转移能获得成功的重要因素。我们认为,相比于没有多大转移意义的项目,项目优先级越高,接收方越有意愿和动机去接收新知识,而且,本文提出的项目优先级这一解释变量与学习意愿相比,优越性表现在,项目优先级由双方共同确定,不仅可以体现接收方的学习意愿,还能体现发送方的发送意愿,项目优先级越高,发送方发送意愿也越强烈。所以,项目优先级与知识转移效率成正向关系。

本文界定的政府支持是指,政府直接的资金资助、法律法规支持和平台支持。创新存在较强的正外部效应,为了纠正由外部效应引起的市场失灵,经济学的一个传统手段是政府介入。如前文所述,知识转移过程是创新的过程,通过政府直接的采购和资金支持能够引导知识转移的内容、宽松的政策环境和支持平台能够激励知识转移的参与主体,例如,美国政府在引导知识转移内容方面就做的非常好,一直以解决国家遇到的阶段性难题或危机为目标,从最初的农业发展到战争时期的军工产品,再到冷战时期的民用产品,以实用为导向使得组织间的知识转移为国家的持续创新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而美国Bayh-Dole法案的颁布激励了转移主体,使得高校的专利数和许可数都显著增长[28]。更重要的原因在于,转轨时期的我国政府是一个比西方政府更强大的“强政府”,理论上和现实中都将起到更为强大的作用,所以,政府支持与知识转移效率之间存在正向关系。

我们定义的市场不确定性是指,市场中的用户需求不确定性、技术不确定性、竞争的不确定性三个方面。市场是最终检验知识转移经济价值的场所,在进行知识转移时,企业不得不面对的一个问题是对技术知识进行选择,而技术的选择必须面对技术和产品市场的不确定性,不确定性越高,模糊性越大,竞争者模仿和整合的难度就越大,这个技术选择的潜在价值就越高,但是,另一方面,由于市场环境的信息难以获取和辨别,竞争者行为难以把握,这些不确定性也会增加转移的风险和成本,降低接收方的学习意愿。所以,市场不确定性对知识转移效率存在影响。

由于知识转移效率和知识转移的相似性与特殊性,二者的影响因素也存在异同,我们将知识转移效率的关键影响因素总结如图1所示。

7 结论

本文对知识转移及知识转移效率的概念进行了讨论与界定,并分析了知识转移效率的内涵、测度方法和影响因素等方面。我们的贡献在于,系统地对知识转移效率的理论进行了梳理,并且对知识转移绩效、成功知识转移和知识转移效率(效果)等三个相似概念进行了辨析,总结并对比得出:①知识转移效率的两种主要评价方法需要与两个衡量维度匹配应用,即知识转移效率体现在过程和结果两个方面,客观量化法主要对知识转移过程中的速度与成本进行评价,而主观量化法主要对知识转移结果中的有用性与满意度进行评价;②知识发送方、知识接收方、知识特性以及转移情景等四个要素对知识转移效率存在影响,这与前人研究结果相同,但我们提出了四个特殊的解释变量,目标的明确性、转移项目的优先级、政府支持和市场不确定性,并论证了它们与知识转移效率之间的关系,目标的明确性、转移项目的优先级、政府支持与知识转移效率存在正向关系,而市场不确定性与知识转移效率之间可能存在正向也可能存在负向关系。

只有提高知识转移效率才能为组织带来持续的竞争优势。在知识转移项目中,为了提高知识转移效率,组织需要对知识转移效率进行监督与评价,而本文为知识转移效率的评价指标的构建提供了一定的理论基础,即从转移过程中的成本、速度以及转移结果中的满意度、有用性等四个方面去衡量。另外,与知识转移的影响因素相比,政府支持以及市场不确定性等特殊因素会影响知识转移效率,所以,政府在进行直接的资金支持的同时,还需要起到良好的引导和调节作用,建立完善的市场制度,为企业创造顺畅的获取和分析市场信息的渠道,降低知识转移项目的成本与风险,而目标明确性和项目优先级则要求转移主体在转移项目进行过程中,建立顺畅的沟通机制,保证双方对转移目标的准确理解,同时为转移项目提供较高的优先级,保证各种资源的及时到位。如此,才能提高知识转移效率,为知识接收方带来持续的竞争力,为知识发送方实现知识的经济价值,为实现“建设创新型国家”的战略目标作出贡献。

知识转移效率还是一个新的研究领域,作为探索性研究,我们也认识到本文的不足和有待进一步论证的方向:知识转移效率、成功知识转移、知识转移绩效、知识转移有效性和知识转移效果等,本文只提出前三者之间既有联系又有区别,未对五者进行全面的对比分析,如涵义异同和度量维度异同等,这有待更多专家学者的探讨。另外,主观量化法和客观量化法的应用也需要实证研究的检验,实际上两种方法都有多种度量工具,而各种度量工具的优劣和使用范围需要更加深入的分析,例如开发适合我国背景的有关知识转移效率的里克特量表就是有意义的进一步研究方向。知识转移效率的解释变量是否还有其它特殊因素,如基于速度的回报程度、高管团队对转移项目的支持度等[20],各个变量之间是否存在中介效应或调节效应,这些都还需要更加深入的分析和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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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刘传忠)

Present Study Situation of Knowledge Transfer Efficiency

Yuan Changhong,Zhou Linhai
(School of Management,Xi’an Jiaotong University,Xi’an 710049,China)

In this paper,the theory origin and evolution of knowledge transfer efficiency is reviewed,and its definition and intention are discussed.The characteristics,method of measurement,and influencing factors are analyzed.At last,we point out the direction for future research.

knowledge transfer efficiency;concept definition;characteristics;measurement;influencing factors

F276.42

A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转型时期产学研合作的知识转移效率对企业自主创新能力影响研究”项目资助(70972103)。

2010-06-23

原长弘(1963-),男,陕西西安人,副教授;研究方向:技术管理与技术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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