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社会认可的我国职业足球恶性循环研究＊——纳克斯“恶性循环理论”的启示

张 兵

(盐城师范学院 体育科学研究所,江苏 盐城 224002)

基于社会认可的我国职业足球恶性循环研究＊
——纳克斯“恶性循环理论”的启示

张 兵

(盐城师范学院 体育科学研究所,江苏 盐城 224002)

纳克斯“恶性循环理论”把后发国家经济问题放在系统视角的分析思路,对我国发展滞后的职业足球研究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以社会认可为突破口解构我国职业足球恶性循环链条,探寻困扰其发展的关键节点,并有针对性地提出干预设想,谋求推进我国职业足球的良性有序发展。

纳克斯;恶性循环理论;职业足球;社会认可

AbstractRagnar Nurkse’s vicious circle theory analyses the economic problems of the emerging countries based on the system view and it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for the Chinese professional football research.The paper breaks the chain of the vicious circle of Chinese professional football on the basis of social recognition and explores the key parts obsessing its development.The paper also proposes the intervention strategy so as to promote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the Chinese professional football.

Key wordsNurkse;vicious circle theory;professional football;social recognition

Author’s addressSports Science Research Dept.,Yancheng Normal Inst.,Yancheng 224002,China

问题的提出:纳克斯“恶性循环理论”及启示

1953年,罗格纳·纳克斯在《不发达国家的资本形成》一书中提出了贫困的“恶性循环理论”,指出发展中国家之所以贫困是因为其经济中存在若干互相联系、互相作用的“恶性循环力量”在作用,并由此得出了著名的结论:“一国穷是因为它穷”。该理论依据哈罗德—多马模型(认为资本积累是经济增长的唯一决定因素)认为:在不发达国家中,由于其人均国民收入很低,生活贫困,教育落后,技术水平不高,机器设备短缺,劳动生产率水平低下,处于贫困的恶性循环之中。主要表现在从供给和需求两个方面:在供给方面,生产率低下导致人均收入少,可储蓄部分更低,则储蓄率低,又导致投资率低,从而导致资本积累不足,使生产率难以提高,如此周而复始,形成“人均收入低→生活消费比重高,储蓄低→资本形成不足→生产规模小、生产率低→产出低→收入低”的恶性循环;在需求方面,收入低导致国内可支配收入减少,即国内购买力低下,市场狭小,对投资品的需求不高,也导致资本不足,生产率低下,形成“人均收入低→低消费、低购买力→市场需求有限→投资引诱不足→资本形成不足→低生产率→低产出→低收入”周而复始的恶性循环。

纳克斯“恶性循环理论”提出后,成为发展经济学的重要理论,引起各界的强烈关注。如果作为一个揭示和解决发展中国家贫困问题的理论体系,纳克斯的理论由于受历史发展限制,将资本积累与形成作为影响贫困的唯一因素,随着社会发展难免存在一些不合理的内容。不过,如果将其作为一个认识社会现象的方法,该理论包含一些可取的方面,突出表现在将影响社会发展的因素作为一个系统来看待,将各因素归结为系统生成链条上的各节点。一旦循环在任何一节点上被突破,则循环关系将易“恶”为“良”,成为解决问题的突破口。这恰恰是纳克斯“恶性循环理论”的值得借鉴之处。

事实上,认识事物首先要找出影响事物发展的因素,然后再探索各因素间的关系,只有这样才能从根本上把握事物的发展动态。从这个意义上讲,纳克斯“恶性循环理论”对分析我国足球运动发展的启示意义,还体现在如下几方面:其一,该理论提供了探寻后发(贫困)经济体发展桎梏的方式,对我国的职业足球发展问题具有启发意义。当前我国职业足球发展相当滞后,是不争的事实,如何探寻影响因素,对于加速其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其二,纳克斯从经济学视角研究和认识社会问题的思路同样值得参考。追求经济性是职业足球的显性特征,但其涉及众多方面,无一不是社会问题,认识我国职业足球的问题自然也要从经济学和社会学共同视角进行。其三,纳克斯的“恶性循环理论”在认识制约发展中国家贫困问题时,不仅涉及个人收入和储蓄等微观层面问题,还涉及诸如市场需求、社会生产率等宏观问题。事实上,把握我国职业足球问题同认识贫困国家问题一样,也需要运用宏观和微观相结合的方法。此外,最为重要的是目前我国职业足球显现出如纳克斯“恶性循环理论”所呈现的那样恶性循环特征。

问题阐释:中国职业足球恶性循环表征

2.1 中国职业足球恶性循环表现

我国足球职业化改革缘起于水平低下是不争的事实,相对低下的足球水平首先表现在职业足球联赛竞技水平上,并进而体现在职业足球联赛运作方面。由于较低的运动员水平,导致我国职业足球联赛的观赏性差,远远落后于欧洲足球联赛,导致我国职业足球的社会认可度低;较低的社会认可度又影响我国职业足球的市场开发,使其难度增大;为了保证职业足球基本运作,我国职业足球只有首先在职业化程度较低的范围内操作,呈现为职业体系不完善,并突出表现在对后备人才培养方面,致使后备人才培养力度弱;而后备人才培养力度缺失的后果就是足球运动员的水平上不去。至此,一种围绕职业足球联赛运作的恶性循环就完成了。同样,国家队的运动成绩与职业体育俱乐部运行间关系是密切的,表现在:运动员水平低下,致使职业足球对国家队的支撑力度不够,导致国家队成绩不佳;国家队的成绩差,形成较差的足球氛围,致使足球运动的社会认可度较低;于是青少年及其家长就不愿参加足球相关训练活动,而青少年参与兴趣不强,又导致我国足球人才供应链跟不上,结果是优秀人才减少,即重现足球运动员水平低下的窘境。如此这般,如图1所示,在职业足球内部运作中,形成“运动员水平低下→竞赛观赏性差→社会认可度低→市场开发难度大→职业化程度不够→后备人才培养欠缺→运动员水平低”的恶性循环链;在职业足球与国家队关系上,也陷入了“运动员水平低下→职业足球对国家队支撑不强→国家队成绩差→社会认可度低→后备人才供应链跟不上→优秀人才少→运动员水平低”的恶性循环困境。

图1 我国职业足球恶性循环示意图

2.2 中国职业足球恶性循环描述的可行性分析

诚如前文所述,纳克斯理论的启示意义提示了检验恶性循环的方式。马克思主义认识论,认为事物发展的总趋势是前进的,而前进的道路是曲折的,是经过肯定、否定,到否定之否定的累积增长过程。也即是说,事物发展过程是事物要素组织、变化的循环递进的结果,在事物的发展过程,如果各种要素的效用同质,达到协同优化,则事物发展显现为良性的进步,反之,则可能显现为恶性的循环过程。而判定事物的发展性质是良性与否,带有明显的感情色彩,难以挖掘事物的本质,更多是要依赖于事物发展的外部表现结果,当然,对于我国职业足球的发展考察也应如此。

中国足球发展相对滞后是不争的事实,特别是职业化改革后,暴露出的问题更为突出。笔者对我国足球职业化改革后,我国足球俱乐部参加亚冠联赛(亚俱杯)的成绩进行梳理发现:其中最好成绩仅仅是第4名。而职业化改革后的我国国家队在国际足联的年终排名,并没有随着中国足球的职业化而有所改善。此外,我国足球职业化后,先后出现数次假黑问题的集中暴露现象,特别是2010年初的足球假黑腐败问题更是成为全社会关注的热门问题。这也反映了中国职业足球的恶性发展状况。基于上述分析,笔者认为中国职业足球的恶性循环发展特征是可以成立的。

2.3 选取社会认可主指标的理由阐析

既然恶性循环系统可以用来分析我国职业足球发展困境,接下来的问题就是选取指标的问题。在笔者所列的循环系统链条中,共同涉及社会认可和后备人才培养两个要素。其中,后备人才培养体系不健全是一个社会各界早已达成共识的问题,具有良好人才供给的中国足球想不发展都是困难的,如张宏家等人的研究就是基于此展开的。而笔者突出社会认可在我国职业足球恶性循环中的作用,即是认为一旦我国职业足球的社会认可度得以提高,即标志我国足球职业化程度提高,运作体系完善,将会有更多的人参与职业足球中去,或者观赏比赛,或者参与足球训练,我国职业足球的后备人才供给局面就会发生显著的改观,职业足球的发展就有了支撑,职业足球恶性循环就会在外部环境的“涨落”作用下,从偏离平衡态的无序困境中“脱身”。

当然,在我国职业足球的恶性循环链条中,突出社会认可还主要基于以下考虑:其一,对事物发展的评判是一个主体主观行为过程,该行为表现为主体对客体基于一定标准或参照系统的认可与否。社会认可塑造的是与社会背景环境氛围相切合的社会建构,提供了一个社会发展倾向性问题,一般是适合事物系统发展特征的。即脱离了社会认可,事物的发展就偏离其赖以生存的社会背景和主流社会结构发展方向。当前努力提升竞技水平,力争冲出亚洲走向世界是国人对足球的共同祈求;再加之能够提供高水平的赛事资源,满足大众欣赏需求,就构成我国职业足球社会认可的基础。偏离了该基础的职业足球发展,就偏离了我国职业足球的价值取向,违背我国足球职业化发展的初衷。这从反面映衬了社会认可指标在我国职业足球发展链条中的突出地位。其二,社会认可是一个有关事物发展的过程实现和表达变量,是一个事物材料过程演化的形式指标。它表达的是反映职业足球运作过程中各种材料因素的综合体,这些材料不仅有制度问题、经济问题,还有政治文化问题。这些问题集中综合后,形成作为事实性实存表达方式的社会认可状况。鉴于影响我国职业足球恶性发展的因素众多,难以完全把握,基于此考虑选取具有较强综合性的社会认可指标,可以更利于我国职业足球各因素的实存表达。此外,在职业足球发展中,高社会认可最为明显地表征着有更多的人愿意参与职业足球赛事中,不仅为职业足球提供良好的经济收益,还会带来更多的青少年参与者,为职业足球的良性发展提供经济支撑和后备人才保证。

基于社会认可的我国职业足球恶性循环困境缘起

3.1 我国职业足球社会化程度不足

社会化问题不仅心理学和教育学的重要课题,也是社会学的重要研究课题。所谓社会化就是指一个人接受社会定义的过程,可以分为两类:预先社会化和再社会化。前者指一个人预先演练未来的社会地位、职业与社会化关系的社会化过程;后者指在社会化过程,社会主体放弃先前的行为,并接受新的模式,以达成转型的过程。我国职业足球社会化的缺失,不仅表现在预先社会化方面,也表现在再社会化方面。我国职业足球源于“举国体制”下的专业队模式,在专业队模式中,运动员和教练员是国家干部,其社会地位和社会收入是稳定的,当实行职业化改革后,原有模式被打破。此时,运动员必需预设自身的社会地位,不仅包含地位规范要求、价值观及行为模式,同时要考虑自身职业与社会主流文化的关系等问题。唯有经历这种有意识的准备,才可以面对新型的调整。同样,作为后发的职业体育模式,其早期存在众多自我完善与调整,伴随该过程,要求运动员接受新的变化,有针对性地放弃先前的定位,进行再社会化。

有关运动员的教育问题一度成为我国体育界研究的热门话题,昭示着我国运动员教育的缺失,直接影响到我国运动员社会化的过程,致使我国足球社会化程度的匮乏。我国职业足球的社会化缺失或不够,导致我国职业球员(包括职业俱乐部)对自身的权责认识不明,加之运动竞赛水平不高,相关制度体系不健全,相关社会问题相继出现,社会大众对其认可度自然下降,并成为致使我国职业足球恶性循环的重要因素。

3.2 社会认可参照系统选择的影响

我国足球职业化的目标是推进我国足球事业的快速健康发展,使我国相对低下的足球水平与我国竞技体育发展相适应。也就是说,我国足球职业化可以理解为一种推进足球发展的途径,或是一种举措。在这种语境下,我国足球职业化是在事先预设发展目标的指引下,提出与展开的。这也就意味着:在我国职业足球发展之初,就预设了一个先验的目标导向体系,如欧洲足球五大联赛的发展模式等。当然,这种发展目标导向体系的预设从理论上讲是合理的。不过在实践中,该体系不仅成为我国职业足球的发展方向,而且时刻成为检验我国职业足球发展状况的标准,一旦我国职业足球发展偏离该标准。就表明其出了问题,这显然是有失公允的。因为先验的发展目标导向(评价)体系隔离了社会背景环境对事物发展的影响,偏离了一切从实际出发的基本原则。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一旦其深入人心,成为社会认可的一般状况,问题就尤为严重。事实上,当前我国职业足球就在按照西方先进职业足球的发展目标及我国部分优势项目的标准来评判其发展问题,形成恶性循环链条的社会认可节点。通俗地讲,当国人的目光仍然停留在标志现代足球最高水准的欧洲联赛时,对发展周期相对较短我国足球水平的社会认可度低就具有某种必然性。

事实上,现代认识论的发展已经剥离一切规避社会背景条件去研探人类实践特征的倾向,认为现实的人类实践活动是在特定的社会结构下,人基于自身理性判断的结果,而其活动会产生多种可能性,致使研究认识和评价的复杂性。即唯有基于事物发展的复杂性基础上的认识,才可能找寻出事物发展的重要特征,避免评价的单一化和片面化。也就是说,偏离我国足球发展的自我实际和社会背景的认识或实践难免不存在问题,影响我国足球的正常发展,并致使足球发展环境恶化。

3.3 体育媒体的作用

涉及我国职业足球的社会认可问题,不得不提及现代媒体的作用。诚如马希敏博士指出的,足球的存在不依赖于媒体,但商业足球的存在和发展依赖于媒体,商业足球的长足发展和巨大成功更是依赖于媒体之间的互动联动。当前,职业足球与体育媒体已经超出了被赞助与赞助的共生关系,后者成为前者良性发展的有力保障,反之一旦职业足球受到体育媒体的负面作用,极易陷入艰难困境。即以利益为中心的媒体性质造成的直接后果是其成为体育中不同职业体育阶层的演化的推手。对于我国职业足球运动项目也是一样的。由于媒体影响面宽,其言论和导向即是无法成为引导一切社会认可的“风向标”,至少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对某些职业体育项目的发展起到推进或制约作用。我国职业足球赛事资源近年一直受到国内相关媒体的歧视,不仅表现在对赛事的报道和转播上,更为重要的是体现在对相关信息的曝光上,片面地扩大我国职业足球的负面性,从根本上影响国人对职业足球的社会认可度。类似的问题在体育强国美国也有所体现,如Martinez,Dolores P.就指出,由于美国媒体对北美传统职业体育联赛(NBA、NFL等)的偏好,影响了北美职业足球运动社会认可,并最终制约其发展。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讲,体育媒体应该为我国职业足球现今恶性循环发展困境承担责任。

基于社会认可的我国职业足球恶性循环干预设想

研探我国职业足球恶性循环问题,就应将我国职业足球作为一个系统来看,承认其是一个不断演变的过程。当前陷入陷于恶性循环困境的我国职业足球要谋求发展,就必需首先从社会认可这一核心环节入手,解决当前问题,剪断恶性循环链条。

4.1 重构我国职业足球参照系统

诚如前文所述,参照系统选择不适是影响我国职业足球社会认可的重要因素。在职业足球中,西方职业足球借助其特有的文化背景和大众媒介的力量,成就象征最高职业足球运作高度的形象。这种高度象征化形式和运作逻辑暗含着某种社会权利,即“我”是现实社会力量协调综合的结果,“同我”则正当,“逆我”则非法。选择西方职业足球作为评判我国职业足球的参照系统,就需强化职业足球的经济效益,以经济发展因素作为其评价标准,建立完备的职业足球现代企业制度体系,使职业足球成为国民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而选择国内我国优势的体育项目,如乒乓球、羽毛球等项目,进行以职业联赛为训练手段,实现运动成绩至上。显然这两各参照系统都对我国职业足球提出了更高要求,表现在:一方面我国职业足球相比西方职业足球是初生的职业体育形式,自身造血盈利能力欠缺;另一方面我国职业足球起步就落后于我国部分优势项目,仅仅是数十年的职业体育不可能赶上国内优势项目。于是,重构我国职业足球参照系统就尤为重要。

参照系统实质上就是基于价值判断而形成的观察者社会认可系统的观察视角。从这个意义上讲,协调问题对我国职业足球摆脱恶性循环最为关键,因为该问题的放大效用直接影响社会认可度,关系我国职业足球恶性循环链条的每一个环节。因此在具体举措上,首先我国职业足球要同我国体育事业发展协调,避免成为体育强国建设的累赘。这又要求职业足球发展具有连贯性,不可今天因为世界杯预选赛而挤压职业足球,明天又因为奥运会预选赛而干扰其发展。其次,我国职业足球注重管理结构和功能体现的协调。有什么样的管理措施就会出现什么样的功能。西方的企业化管理模式,自然遵循市场经济的规则,产生经济效益。此外,外部机制与内部机制作用的协调也尤为重要。系统通过协同外部作用,并引起自身分化。良好的协调,则可以推进系统良性向上运作;相反则是恶性向下运作。当前,影响我国职业足球发展的外部机制不仅有我国经济、政治和社会文化发展,也有包括社会认可度低下的舆论机制。为了达到有效用利用外部机制,我国职业足球需合理摆正自身位置,选择性协调这些作用机制,通过放大相干效应促进自身发展。

4.2 强化我国职业足球社会化

社会作为规范、组织和协调人的行为的系统,不仅提供人的欲望平台,而且通过个人的社会化过程来限定人的欲望,使个人行为与社会系统行为一致。在社会化操作方式上,戈夫曼强调使用制度化的全控机构(其实质是社会规范化、组织化和制度化机制),架构适应特定环境的行为模式。而帕森斯则指出当社会系统需要两种机制对可能出现的偏差进行调整,其一是负责向社会成员传授和灌输社会价值观念和道德规范,使他们掌握承担角色本领的社会化机制;其二是实施监督和制裁,维护正常的社会结构的社会监督机制。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社会化措施可以分为两类:其一是社会教育功能,即通过对社会成员的教育从内部引导,促进其社会化的实现;其二就是外部社会制度的作用,即利用相关社会制度规范约束社会成员,强制性地促进其社会化。对于我国职业足球而言,一方面要对我国职业足球运动员进行相应的教育,使得他们合理把握自身地位的角色要求,自觉遵守社会规范,维护社会共享价值观;另一方面,则是通过社会制度和道德系统进行必要的社会监管,即相关部门通过制度化手段,维持职业体育组织体系的协调,推进职业球员遵循共同行动原则和道德伦理规范,合乎主流社会文化要求。

当然,以上论述的社会化过程更多是从个人角度,即从职业足球运动员及相关从业者角度入手,事实上,摆脱我国职业足球当前恶性循环困境还需将职业足球整体看做一个需要社会化的组织系统,促进其社会化。我国职业足球系统社会化的问题就是将其作为我国体育事业的子系统来看待,或者将其作为世界职业足球的子系统来看。其中前者的社会化要求是我国职业足球系统必须按照社会主义体育事业规范运行,具有中国特色,能够适时展现社会主义优越性;而后者则要求我国职业足球作为世界职业足球的分支,能够具有国际通行的特征,符合职业足球基本共性要求。将我国职业足球作为一个系统整体进行社会化将面临整体战略目标、实施路径、实施策略等一系列问题,当然也需要联系有序发展的人类整体社会系统,从中剔除出适合我国职业足球的因素。回避不适因素,从这个意义上讲,我国职业足球的系统社会化过程就是我国职业足球的“中国化”和“时代化”过程,是找寻中国特色职业足球发展路径的过程。

4.3 国内媒体在我国职业足球的报道上应有所转变

媒体应该是社会主导势力意图的体现,在我国则反映代表全国人民和政府的心声。对于职业足球而言,不论是我国政府高层还是平民百姓都期望其快速健康发展,也正努力谋求。而当前体育媒体则充当的是中介化的职业体育象征性实践行为:显性为是连接职业足球竞赛与观众的中介;潜在的则通过选择性实践活动,充当着职业体育分化的“火车头”,造就职业足球的阶层化(即弱化职业足球的社会地位)。从这个意义上讲,媒体所作所为不仅不利于我国职业足球的发展,也违背谋求我国职业足球良性发展的举国意愿,需要调整。

为此,笔者认为国内媒体在我国职业足球的报道上应该有所转变。具体应该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其一,媒体作为一个赛事报道和转播机构,应把握好怎样去引领广大球迷和足球爱好者的情绪和舆论。不仅应在中国足球发展顺利时,锦上添花;更重要是在职业足球产生偏差时,给予理解和安慰,并适时进行合理引导,避免无限制的笔诛口罚。其二,媒体作为一个专业性极强的机构应起到为中国职业足球出谋划策的作用。作为一个体育运动的传播机构,应利用转播和报道发达国家职业赛事资源,推动中国职业足球向发达国家学习和借鉴;而避免利用其自身专业性,对我国职业足球的发展进行错误的估判。此外,媒体作为一个舆论监督机构,应合理把握监督的“度”。作为具有社会引导强势意识的媒体,要避免进行一些捕风捉影的报道,应该切实树立科学发展的观念。总体而言,在我国社会转型背景下,媒体应根据特殊文化氛围和社会期待造就我国职业足球赛事,合理引导社会大众对我国职业足球的认可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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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9-11收稿)

Vicious circle of Chinese professional football based on social recognition

ZHANGBin

G80-05

A

1672-268X(2010)02-001-04

盐城师范学院科研项目(10YCKW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