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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圣地

2011-09-06王弓

市场周刊 2011年6期
关键词:戛纳

王弓

本届戛纳电影节是一届典型的戛纳电影节,无论是评奖过程,作品质量,巨星风采,或是话题新闻,都显得足斤足两,系出名门,而长达两周的”戛纳时间”也实实在在体现了戛纳在电影观上海纳百川、不拘一格的胸怀。纵观形势,戛纳电影节事实上已经就是无法撼动的世界第一电影节了,尽管其他国际电影节也各有其特色与拥趸,但戛纳气象之庞杂多元,已是柏林和威尼斯比较恼火的了。

每年的法国小城戛纳,巨星红毯,大师论剑,话题悬念,艺术与商业齐飞,沙滩共长天一色。不亲临宝地光看报道图片都不禁让人感慨,还有比如此美到不真实的戛纳更适合举办电影节的地方么7柏林和威尼斯固然是地标性的城市,文化积淀与历史并非戛纳能够相比,但戛纳仅作为地中海度假胜地,似乎是独为电影准备的,所以更能张开臂膀迎接八方来客,使得各种气质,各种身份、各种目的的电影人在这里融汇激荡。而且戛纳在法国,因此我们半点都不用为“电影是什么”的本质问题担心。

上帝造世界都用了七天,戛纳也不是一夜间就成为“电影圣地”的,戛纳电影节的创办和二战有直接的关系,早在1938年,法国外交部艺术交流司官员菲利普·艾尔朗杰(Philippe Erlanger)率领法国电影代表团参加威尼斯电影节,却发觉电影节完全受到德意法西斯的控制,两个电影大奖一个给了宣扬纳粹精神的德国影片《奥林匹亚》(《Olympia》),另一个给了墨索里尼儿子制片的《空军敢死队》(《Luclano Serra pilota》)。于是艾尔朗杰回到法国后便提议在法国创建一个国际电影节,以对抗当时受法西斯政权控制的,世界上最古老的威尼斯电影节。最后戛纳因其“阳光及美丽的景色”而当选会址。计划在9月举办第一届戛纳电影节,戛纳市政府甚至搬动了法国的“电影基石”路易·卢米埃尔来提升戛纳电影节的品牌,带领众人于火车站迎接“电影之父”的到来,虽然当时小城戛纳的市民正在关心物价和法西斯,或考虑卖掉祖屋奔向北美,谁都没有想到几十年后,这里会变成名星云集,寸土寸金的黄金宝地。但是更不可预料的是,刚刚兼并了奥地利的希特勒赶巧也选定了在这年9月闪击波兰,因此,本来属于戛纳的9月纪念日生生被希特勒这个前奥地利流浪汉和他的战争机器抢走了。因此戛纳市长在火车站迎接卢米埃尔的照片成为了首届没有举办成功的戛纳电影节的唯一纪念影像。随后的事情就是战争,由于英法的绥靖政策,次年德国纳粹搞定了东欧回过头来仅用一个多月就收拾了西边的法国、荷兰,卢森堡和比利时,法国只坚持了一个星期就被迫投降,与希特勒在一战时德国的投降地贡比涅森林签订了《贡比涅停战协定》,贝当元帅领衔的傀儡政府——法国维希政权成立,这个傀儡政权在法国采取法西斯统治,取缔新闻言论自由,镇压爱国力量。因此戛纳电影节一直到德国战败、戴高乐归位的1946年才正式举办,成为战后的第一个文化盛事,一口气颁发了20多个电影大奖,可惜的是卢米埃尔已经卧病不起,无法看到自己的梦想——一个“法国式”的国际电影节了。

刚开始的戛纳电影节,更像一个影展,竞赛意味不强,基本上参赛作品都能得奖。并且战后初期特殊的国际政治背景使得开办戛纳电影节这样的国际性活动并没有那么容易。因为戛纳作为新生的国际电影节需要美国这样的角色全情加入,但这又会使得以苏联为首的国家不满,因此,在这样的背景下,最初几年的戛纳电影节并没有什么百花齐放、气象万千的景象。甚至在1953年以前,因为资金与作品质量等各种问题还停办过两届。

真正的变化发生在上世纪50年代,随着斯大林的逝世,赫鲁晓夫的上台,苏联社会步入了所谓的解冻时期,美国方面反共的“麦卡锡主义”也在这一时期被清算,冷战形势开始逐步消解。更重要的是,在1953年,艺术家让·考克托(Jean Cocteau)担当了评委会主席。考克托是一位真正的艺术家,并且在诗歌,小说,戏剧、绘画、电影导演等多重领域都有丰硕的建树,对于考克托来说,电影就应该是电影,而不应该是完成别的什么东西的实际意图的工具,戛纳应该属于那些有创造力和想象力的导演,而不应该为了筹划赞助和开拓影响而变得日益庸俗。考克托头一回使评委会主席这个位子不再是一个摆设,在1953年5月1日的闭幕式上,评委会只发了一个大奖,那就是亨利·乔治·克鲁佐的《恐惧的代价》,这是戛纳电影节历史上颁奖最少的一届,这样的结果令人们震惊,很多人沉默,很多人骂娘。但考克托在颁奖项时对着麦克风说:“我希望戛纳电影节能获得真正的意义:是~次心灵与精神的约会!”次年,考克托再次被定为戛纳电影评委会主席,大家都相信考克托,信赖考克托式的戛纳,从此,戛纳摆脱了评奖这件事情的有名无实,真正面对电影质量,做到宁缺勿滥。虽然后面的戛纳至今为止也要不时面对政治问题引起的种种口水仗和风波但是面对电影作品拿什么作为衡量标准的核心问题从来就没有含糊过,正如戛纳电影节自己的宣言:旨在展示和提高那些在电影作为一种艺术的进程中扮演重要角色的电影作品的质量。让·考克托在连续担任了三届评委会主席后于1959年5月4日国际青年节这一天第四次来到了戛纳,目的只是单纯的为一部法国青年导演的处女作加油助阵,这部处女作最后获得了最佳导演奖,是的,这部作品叫做《四百击》(《Les Quatre Cents Coups》)导演叫做弗朗索瓦·特吕弗(Francois Truffaut),这部作品在戛纳的得奖成为了法国电影新浪潮开始的标志事件,当戛纳把一个小光环套在特吕弗头上后,电影史上最为著名,影响力最为直接和广泛的电影运动就开始了,从此,戛纳就成为了世界各地电影天才的集中地。《四百击》的奖给的是特吕弗,但更是青年电影人,是对电影激情的正名,意味着对拥有才情与智慧的一代电影人的承认。特吕弗这个没有受过任何专业训练的影迷,是戛纳历史上第一个凭借处女作得奖的人,也是当时最年轻的获奖者,从此,无数青年敢于做着同一个梦:拍一部电影,到夏纳一鸣惊人。

1959年还有一件值得纪念的事情是,戛纳电影节建立了真正的电影交易市场,在其不断发展的52年间,戛纳电影市场如今已成为全球最大的电影市场,这个1959年创立的电影市场,最初只是坐落在酒店屋顶的一间有二十个座位的小房间,现在则改为在近10万平方英尺的豪华场地举行,每年吸引近100个国家的1000多个电影公司的5000多部影片,而且有大量作品还在拍摄中,甚至只是草创阶段的构思。这个电影市场成为世界电影人寻找资金,合作伙伴,和发行人的重要场所,为戛纳电影节早日后成为具有国际影响力、艺术与商业双赢的名副其实的“世界第一电影节”打下了坚实基础。

“嫡系”的天才作者云集和强大的媒体攻势是戛纳的两件制胜法宝,同时保证了内力和外力、艺术分量和话题性的双管齐下。之所以说“嫡系”,盖因上文提到的戛纳坚持“作品本身艺术质量至上”的原则,只认作品不认人,它可以颁奖给英

格玛伯格曼这样的至尊大师,也可以给特吕弗,昆汀这样的“白丁”加封,因而使得许多天才电影人视戛纳为“精神家园”,真正的标尺,数十年如一日地捧场,出力,将之视为至高的展示平台。本届的竞赛单元作者就多为“嫡系”,拉斯·冯·特里尔9次提名,4次获奖,努里比格锡兰5次提名,5次获奖;达内兄弟4次提名,3次获奖;阿基,考里斯马基3次提名,2次获奖;佩德罗,阿尔莫多瓦4次入围,1次获奖;而本届金棕榈奖得主泰伦斯,马力克也在1979年获得过戛纳电影节的最佳导演。这在普通人看来比较矛盾,不是只认作品不认人么,这份入围名单也似乎显得太任人唯亲了。其实不然,只要对历届戛纳有深入了解的人就能领会,这些因戛纳建立名声的作者只不过是被戛纳“慧眼识珠”,在光环顶裁后也并没有失去创造力,而是相反获得更大的创作自由,将自己的思想系统建立得更为完整,而且在各种电影节和奖项中都成为常客,我们看到他们其中任何一位,想到的都是他们那些惊世的作品,而不是曾经的光环。

戛纳的眼光,是时间已经无数次证明过的。而对于很多对戛纳电影节“精英式”的评判标准的质疑,我认为是十分悲哀的,还不如干脆怀疑其公正性来的更有出息。的确,几乎没有一部戛纳得奖作品是按照市场需求“生产”的,虽然它仍然是工业里的一环,但这正是它的可贵之处,如果无法理解可以再复习一遍戛纳的宣言。这种可贵的专业精神是在考克托时代好不容易创立的,并在半个多世纪里挖掘了无数天才的作者,让电影这样一种形式在这些人的手中成为一种走在最前端的艺术语言被不断丰富和拔高,而不致于仅仅沦落为浅薄的流行娱乐。换句抱歉的话说,任何艺术形式在它作为纯粹的严肃表达的时候,本就不能与满足普遍大众的生理需求相提并论,而毫无疑问的更应归为人作为高级动物所具有的更高生命层次的精神需求,这种需求在精荚式的圈子里进行探讨和交流,本就是一种专业领域的活动,它的意义是使人类的文明得到发展,从而延展普世价值,滋养流行的大众文化、并从本质上推进工业的发展。而艺术用严肃、实验,探索的方式表达人性和终极意义当然是专业领域的事情,指责其不够亲民就像指责康德不够好看。毕加索画的不写实,经济学家不懂打算盘一样可笑。不可想象要是戛纳放弃竞赛单元这种“精英式”的核心评判准则,那个“电影圣城”的光环,还可以维持多久。况且在任何时代大众需求和商业需求都是主导,也犯不着要丧心病狂鼠目寸光地把戛纳金棕榈变成多伦多纯粹的卖片奖“人民选择奖”。再说了,戛纳一直就是艺术商业两条轨道并行的复合型电影节,内部竞艺术的赛,外部卖商业的钱,除了竞赛单元还有众多的展映单元和世界最大的交易平台,展示最新的主流电影和商业电影,在参赛电影的严肃氛围外也有强大的人气和商机,可谓齐头并进两不耽误。丹青老师有话一个国家看你文化繁不繁荣,不是看主流大众有多闹腾。整个戛纳电影节本身就是一个最佳模式的缩影,严肃的文化艺术是文化产业的原动力。

明证是每届戛纳都有好莱坞巨片强势宣传,用尽手段博取眼球,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电影交易市场上造势。所以戛纳的好看体现在这里,你总是可以在每年的戛纳上看到当今最大牌的好莱坞熟脸儿,在明媚的地中海阳光里搔首弄姿、倾倒众生。除此之外,还有数不清的派对和饭局,以及花样百出的电影宣传秀。在这里会明确地感受到,电影也可以是一场无国界的狂欢。戛纳的电影“嘉年华”特色,最初起源于一次戛纳奖项都没得过的“悬疑大师”希区柯克(Affred Hltchcock),1963年,英国老胖子带着一部悬疑电影《群鸟》第四次来到戛纳,前三次,希区柯克的电影虽然都参赛了,但相继无功而返。1963年的希区柯克来戛纳不想得奖,但这部“不竞赛电影”引起的反响,反而远远超过了任何一部竞赛片。阳光明媚的早晨,希区柯克与女主演金发女郎苏珊娜·普莱切特(suzanne Pleshette)在戛纳装修一新的标志性建筑——电影宫正门前,在数千记者和观众面前放飞了200只鸽子,然后,他还在沙滩上的新闻发布会上,准备了世界上体积最小的“蜂鸟”,放在自己的手指上,鼓噪声势,引发记者们的好奇,导致大批记者和游客长时间围观。在戛纳以及其他电影节历史上,第一次出现运用如此现代的展销手段宣传电影。结果,1963年的《群乌》在意大利,西班牙,法国和英国都收到了前所未有的票房成绩。这件事情启发了戛纳组委会,从此戛纳电影节步入“后希区柯克时代”,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将“参展作秀“发扬光大,终将南部小渔村变成了万国来朝的光影圣地。每年这个时候的戛纳,要吸引近两倍于本地人口的游客和记者及影人,使当地的会展、餐饮、住宿、交通,商业等行业大受其惠,比如电影节期间的客房收入就达到当地旅馆业全年收人的15%,而在电影节短暂的12天里,戛纳的收入达到了全年GDP的1096。电影节还促使戛纳形成了以商业展销为主、吸引游客为目的的经济模式,一年中戛纳至少有300天处于各种大小展销活动中,商品种类涵盖各个经济领域,电影文化带来的旅游经济使戛纳在众多美丽的地中海城市中独领风骚,成为时尚,文艺、性感、阳光的代名词。

既然戛纳在宣言里很清楚地表达了自己想要起到的伟大作用。那么,戛纳在这个“总纲领”基础上选择符合纲领的“正确”电影,是无可厚非的。因为抛却了商业目的性而获得纯粹自由表达的作品更有可能担当起戛纳宣言里所希望的那种角色,而今年的金棕榈奖得主《生命之树》是这样一部“正确”的电影,这部看上去十分玄乎的作品其实并没有很多人抱怨的那样”形而上”,它的主题依然是人,视角是人,想要表达的依然是人心。那么在确定了这个显而易见的主旨后,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揪住它的形式不放,毫无疑问,这又是犯了上文谈到的攻击“精英式”的臭毛病,是一种好奇心和求知欲的退化,导致丧失了开放心态。并且,如果立于这种论调上,世界电影史根本就不需要被撰写,雷乃,伯格曼、塔可夫斯基、费里尼、安哲罗普洛斯,基耶洛夫斯基等一大批“不合群”的人及其作品也都可以消失,电影根本就不需要作为一门艺术和学科了。

《生命之树》导演泰伦斯·马力克(Terrence Malick)曾在哈佛大学和牛津大学学习哲学,因为与导师对于哲学问题的意见不合而放弃博士学位,离开牛津,后在麻省理工当过哲学老师,翻译过海德格尔的著作《论根据的本质》(《Vom Wesen des Grundes as The Essence of Reasons》),还获得了美国电影音乐学院(Americann Film Jnstitute Conservatory)的艺术创作硕士,特别要提到的是,马力克在哈佛的导师斯坦利·卡维尔(Stanley Cavell)是一位专注于从哲学本体出发,研究电影与客观世界之间关系的哲学家,著有多部重要的电影理论著作(如《看见的世界(关于电影本体论的思考)》),他认为“电影放大了我们平时生活中忽略的事情,并且让大家安静地观看这

些被忽略的部分”。马力克将近40年的大半生内只有5部作品的履历表,却分别为他带来了一个奥斯卡奖,一个金棕榈、一个戛纳最佳导演,以及一个柏林金熊奖,其中《天堂之日》在奥斯卡只获得一个最佳摄影,随后却不仅获得了戛纳最佳导演,还获得了1978年洛杉矶电影评论协会奖最佳摄影奖,1978年美国国家评论榜奖最佳电影奖,1978年纽约影评人协会奖最佳导演奖,1979年美国国家电影评论家协会奖最佳导演奖和最佳摄影奖,1980年英国电影学院奖电影音乐奖,由此可以看出马力克身上的一种知识份子表达方式,他本就缺乏那些身处产业链中的导演将电影当成商品制作的潜质,他的电影里一直都有景色的戏份不输给人的苗头,剧本也总是区别于好莱坞那些傻大憨粗的套路而具有一种学者般的生命体验,因此颇不受奥斯卡的待见。事实上,他两次参加奥斯卡角逐落败,至今都被评论界愤愤不平地称为是当年最大遗珠,其实这不怪奥斯卡,而是马力克更适合文艺取向的欧洲电影节。如今,《生命之树》可以看做是拍片屈指可数的马力克比较纯粹的一次表达,将宏观的宇宙世界、灵性的自然景物、与个体的人进行并置和交融,企图将主观体验与哲学思辨影像化,在不倚重情节的前提下气魄宏大、诗意盎然,简直就像现代版的塔可夫斯基。因此黄袍加身一点都不奇怪,德尼罗领衔的评委会做了一次很正确的选择,在今年的竞赛片中,《生命之树》最符合戛纳的高端准则。这不禁让我想起了第一身份同是哲学家的匈牙利导演贝拉,塔尔的话:“我百分百肯定,电影应该有更多层面,不只关于人的故事,还有影像、气氛、时间……”还好,电影金字塔塔尖儿上的众大师驾鹤西去后,依然还有用影像从上往下较真儿的人。而本届另外几位获得其他奖项的作者们水准同样奇高,特别是努里比格锡兰的《安纳托利亚往事》,达内兄弟的《单车少年》,尼古拉斯温丁雷弗恩的《亡命驾驶》,都沿袭了自己一贯的诉求和美学体系,并且又完成了一次对这个世界的完美表达。

在戛纳的观赏性上,每年都要重点依靠好莱坞,打贝弗利山庄来的明星才是真正的明星,他们在红毯上拥有最多的尖叫和闪光灯,虽然这为戛纳招来另一种质疑太商业,太亲好莱坞,但是这种质疑就跟质疑“精英式”一样,是住在戛纳这座山另一边的农民,只看得到山的一面,属于另一种偏激。但在这块没有奖项竞争也不可能胜利的红毯上,中国人倒是很在行,虽然西方人绝大部分并不真的分得清范冰冰、李冰冰,或是别什么的冰冰,但是红毯这块不大的地方还是中国人最爱去的,衣服~套比一套好看、首饰一副比一副名贵,在各种时尚派对,饭局展销上露脸。虽然这无可厚非,对个人的国际知名度有一定的提升,也体现了参与精神,但是竞赛作品的缺乏导致单个人在红毯上的出现只不过沦为走秀的模特,属于几个二级周边产品罢了。不像老牌的巩俐,之所以能在戛纳红毯上作为真正的明星,那是几十年在许多的好作品里混出来的。还有梁家辉,之所以在戛纳也能引起少女的尖叫,是因为她们都看过法国电影《情人》里他那结实性感的光屁股。所以反过来,真正的好电影其实并不只是行走在红毯上而是存在于我们每个人的生活里,只是被一个固执的人拍下来表达出来而已。

电影不管作为艺术还是产业都不是奥林匹克,文化不能靠集训和口号提高水准,而是一场漫漫而修远的庞大营造,需要的是顽固的求索和不求回报的燃烧。尽管我们如今也能在非主战场玩的风生水起但这只能显现博大包容的戛纳有的是地方玩儿罢了,作为一个小农思想的中国人,我当然更愿意看到我们的作者也成为这个世界第一电影节的主角,这也算一个老影迷,对中国电影一点殷殷的期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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