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XX”构式分析

张成进

(1．南京审计学院 国际文化交流学院，江苏 南京 211815;2．安徽大学 中文系，安徽 合肥 230039)

“N+XX”构式分析

张成进

(1．南京审计学院 国际文化交流学院，江苏 南京 211815;2．安徽大学 中文系，安徽 合肥 230039)

对“范跑跑、楼脆脆”这类新的构词形式进行考察，将这类新的构词形式视为构式语法理论中的构式，并将其形式化地描写为“N+XX”形式，其中N代表名词性成分，XX代表重叠的动词、形容词和少量的名词。“N+XX”构式存在两类句法表现形式:姓氏名词+XX，指物名词+XX。这类构式具有规约性构式义，即整体性否定意义和贬义性情感评价色彩。与这种否定性的贬义评价色彩相联系，现实语境中，人们使用“N+XX”这一构式时，传达出讽刺、揶揄的语用效果。

“范跑跑、楼脆脆”;“N+XX”构式;构式义;讽刺

一、引 言

在语言的各要素中，词汇的发展变化总是最为活跃的。信息化时代，网络词汇的更新迭出更体现了这种活跃性。2008年四川的5．12地震之后不久，“范跑跑”一词迅速蹿红各大网站，频繁见诸报端。“范跑跑”即范美忠，四川省都江堰市光亚中学的一位教师，该教师在5．12大地震地动山摇的那一刻不顾自己学生的安危第一个跑到操场上以保全自己，事后却还振振有词地表示:除非是自己的女儿，即便是自己的母亲他也不会选择牺牲。此事引起人们的热议，网络上人们便把这位临危脱逃的老师戏称为“范跑跑”。

在“范跑跑”事件的热议中，网络中又催生了另一个新词的出现——郭跳跳。评论家郭松民直面范美忠时“几次暴跳如雷，并用‘无耻’、‘畜牲’、‘杂种’之类的字眼对范美忠进行辱骂，情绪异常激动，中途甚至一度愤怒离场”。[1]事后，郭松民这种失态行为被网民反讽为“郭跳跳”。

(1)现在不仅炒出了“范跑跑”，还炒出了“郭跳跳”。再这样无休止地炒下去，谁又能保证不会炒出“李逃逃”、“王蹦蹦”、“刘慌慌”、“杨狂狂”呢?

(新华网 2008年06月14日)

之后，范跑跑、郭跳跳这两个凝聚否定、讽刺意味的词语在网络媒体中迅速走红，出现频率一路飙升。在这一构词模式的影响下，人们又将其引入价格居高不下而建筑质量却难以差强人意的房地产行业中，于是，楼脆脆、楼歪歪、楼塌塌等词也频繁见诸报端、电视和网络，而出现于上海的“楼脆脆”事件开“楼XX”词族之滥觞。

(2)最先闯入公众视线的是“楼脆脆”。今年6月27日，上海闵行区莲花南路罗阳路口一幢13层在建商品楼发生整体倒塌事故，并迅速成为沪上著名的“旅游景点”。

(中国质量新闻网 2009年11月19日)

自2009年6月上海“楼脆脆”事件后，各地“攀亲的兄弟姐妹”也蜂拥而至:武汉出现了“楼高高”，因被审批的12层“经济适用房”，开发商却强行建到20层;成都出现了“楼歪歪”，因一场大雨之后，相邻的两栋楼高度倾斜，成了“握手楼”;浙江出现了“楼薄薄”，因该楼盘“隔着楼板就能听见楼上楼下邻居说话的声音”;烟台出现了“楼垮垮”，因一处面积约两万平方米的汽车站才建成五年就成了危楼。一时间，“楼XX”这一家族迅速进入民众眼帘，频繁出现于报纸网络等媒体。

(3)上海“楼脆脆”、成都“楼歪歪”、浙江“楼薄薄”、烟台出了“楼垮垮”，一时间建筑质量问题成为大家瞩目焦点。

(时代商报 2009年11月19日)范跑跑、楼脆脆这些新词在网络、电视、报纸中均有较高的出现频率，体现了人们对这些词语所反映的现实事件的深切关注。而且，人们在使用这类词语时，无一例外地赋予了它们以否定性主观评价色彩并带有较强的讽刺性意味。这类词具有自身独特的形式特点和表意方式特征，且在现实生活中体现出很高的可复制性。

二、构式语法理论与“N+XX”构式

构式语法 (construction grammar)是基于认知语言学之上的理论体系，作为一种新的语言研究方法，该理论是在上个世纪80年代后期逐兴起并成为当前语法研究的热点领域。与构式语法创建有关的代表性人物主要包括Fillmore，Kay，Lakoff，Goldberg，Croft等，这些学者的观点尽管不尽相同，但他们的学术理念大致相仿。其中，以Goldberg的构式语法理论最具代表性，她对构式进行了经典性定义:C是一个构式，当且仅当C是一个形式—意义的配对 ＜Fi，Si＞，且C的形式(Fi)或意义(Si)的某些方面而不能从C的构成成分或从其他先前已有的构式中得到完全预测。[2]

构式语法强调构式是“形式和意义的结合体”、“形式与功能的结合体”。[3]在形式语法和功能认知语法的体现上，构式语法属于认知学派。形式学派的生成语法学家重视普遍原则而排斥构式的存在，构式语法理论就是在对转换生成语法理论反思的基础上产生、发展起来的，同时，深受认知语言学的影响，该理论积极倡导认知语言学关于“整体大于部分之和”的完形思想，认为构式具有独立于其各组成部分的整体意义，即构式义。Goldberg将构式的范围和类型概括得极其广泛，小至语言中的语素，大到语言中的句子，都被纳入到构式范围之中。汉语中的成语、谚语、惯用语都是典型的词汇层面的构式，它们的意义一般都不能从其各构成成分推知，也不能从其它已有的词汇形式推知。习语具有超越字面意思的整体性意义，这一点是转换生成语法理论所忽视和不加关注的领域，而这也正是构式理论所关注的，也是该理论极具解释力之处。

范跑跑、楼脆脆这类新词具有自身独特的形式特点和表意方式特征，这类构词模式在实际使用中都表达了否定性意义和贬义性情感评价色彩。同时，这种整体性意义无法从范跑跑、楼脆脆这类构词模式的构成成分推知，也不能从其它已有的词汇形式推知，已经形成特定的构式意义，因此，我们将这类构词模式视为构式，且属于语法层级中的词这一构式类别。为行文方便，我们将范跑跑、楼脆脆构式形式化地描写为“N+XX”形式，该结构由“N”和“XX”两部分组成，“N”代表名词，“XX”代表重叠的词语。

三、“N+XX”构式的句法特点

(一)“N+XX”构式的表现形式

范跑跑、楼脆脆结构由两部分构成，前一部分由名词N构成，后一部分由重叠的XX构成。充当N的词主要是人的姓氏和表事物名称的名词。重叠的XX主要有动词、形容词和少量的名词。

1．姓氏名词+XX。主要表现为“姓氏+重叠动词”，如范跑跑、郭跳跳、黄哭哭、张撞撞等，这类词语在使用时主要代表一类人。

(4)还有的网友，把儿童医院的副院长黄松明说成是“黄哭哭”，并攻击他在新闻发布会上为毛医生流的眼泪。

(《现代快报》2009年11月13日)

(5)回到江宁车祸事件，这起恶性事故已经造成巨大的社会影响，张撞撞的行为完全是危害社会公共安全。

(中华网论坛 2009年11月12日)

2．指物名词+XX。主要表现为出现频率很高的“楼+XX”形式，少数体现为“车+XX”、“路+ XX”形式，这类词语在使用时主要代表一类事物。根据重叠成分XX词性的不同，又可以分为以下三个次类。

第一，名词+重叠动词。如楼倒倒、楼断断、楼停停、楼垮垮、楼塌塌。

第二，名词+重叠形容词。如楼脆脆、楼薄薄、楼高高、楼歪歪。

第三，名词+重叠名词。这类成员较少，如楼洞洞。

(6)业主无奈“开膛验房”，天天住“楼洞

洞”。 (中国青年报2009年11月13日)

楼洞洞与楼薄薄是同一事件中出现的新词，因浙江桐乡市一处商品房楼板太薄，楼板出现拳头大小洞口，楼上的住户可以看见楼下另一住户的客厅而得名。“名词+XX”主要表现为“楼+ XX”形式;此外，“名词+XX”还表现为“车脆脆、路塌塌、桥糊糊”等形式。如下例:

(7)日前，北京市丰台区北京西站南路与马连道南街交叉口南侧主路发生塌陷，导致路面形成深约3米的大坑……何止是北京，近年来，“路塌塌”就分别在广州、合肥、株洲、杭州、成都、南宁等等地方留下其踪迹，大家不禁想问:缘何处处都是“路塌塌”?(四川工人日报 2009年08月26日)

(8)众所周知，自行车是我国城乡居民的主要代步工具。就是这个大众产品，被一些网民称为“车脆脆”。

(中国质量新闻网 2009年11月19日)

(9)一度引起全国媒体广泛关注的南京汉中门大桥“桥糊糊”事件，近日已有初步处理意见:总承包施工单位被罚款72万元。 (人民网 2010年1月27日)

(二)“N+XX”构式中重叠的动词、形容词、名词体现出较强的描写性

“范跑跑、楼脆脆”构式的句法结构体现为主谓式，语义关系体现为陈述与被陈述式关系。“N”主要由表姓氏名词和“楼、车、路、桥”等指物名词充当，“XX”主要由重叠的动作性动词和重叠式状态形容词充当。范跑跑、郭跳跳中的“跑、跳”是自主性动词，通过重叠的方式对这几类人的行为特点进行生动地描写。楼跨跨、楼塌塌、楼歪歪、楼倒倒、楼断断中的单个动词常态下具有非自主性、不可重叠性特点，进入“N+XX”构式后，不但可以重叠而且具有很强的描写性，将目前混乱急需政府规范和引导的商品房质量现状生动地展现出来。楼脆脆、楼高高、楼薄薄中的重叠形容词由现实楼基的脆、楼层的高(不按政府要求任意抬高楼层)、楼板的薄等性质形容词重叠而来，重叠的结果是这些单个的性质形容词转化为状态形容词，以实现对这类词语所代表的现实事物的描写，朱德熙先生曾指出:“性质形容词单纯表示属性，状态形容词带有明显的描写性”。[4]名词中，通常只有表示亲属称谓的名词才可以重叠，非亲属称谓的普通名词一般不能重叠，更无法通过重叠的方式行使描写的功能，但“N+XX”构式却可以允许普通名词以重叠的方式进入，如楼洞洞，但这种类型的构式与其它类型相比出现频率较低。目前，“N+XX”构式的家族成员越来越多，类型也呈现多样化态势。我们认为，该构式家族成员的迅速扩大主要基于这样的扩展模式:“范跑跑”是这一结构模式的原型或初始形态，其它众多成员是以“范跑跑”为原型、为模因，通过仿拟手段形成，从而实现这类构词模式成员的迅速增加。

四、“N+XX”构式义及其实现

(一)“N+XX”构式义:否定义和贬义评价色彩

构式理论认为，构式具有独立于各组成部分的整体性意义，构式义不是构式各组成部分词汇意义的简单相加，它具有独立于其组成成分——词汇之外的意义[5]。构式义具有规约性，“是语言形式和语言内容的规约结合 (Kay＆ Fillmore，1992)”。[6]通过前文分析，我们认为范跑跑这类结构符合构式的一般特征，该构式具有独立于各组成成分的构式义，即整体性否定意义和贬义性情感评价色彩。而这样的整体意义，正是由它所反映的现实事件及其社会评价给予的。在构词形式上，“范跑跑”是“N+XX”这类词语家族成员的原型、模因，最先建立起这一构式外在形态。在构式义上，“范跑跑”也最先获得整体性否定意义和贬义性情感评价色彩这一构式义。其它众多的成员，如郭跳跳、黄哭哭、楼脆脆等词语则通过认知上的相似联想机制，以仿拟的方式，迅速并批量地进入了“N+XX”构式模式，并获得了该构式赋予的规约性意义，即整体性的否定意义。同时，还传达了说话者对现实现象的情感色彩—— 主观性贬义情感评价。

(二)“N+XX”构式义的实现

1．“N+XX”构式的否定性主观评价构式义与构式构成成分的词汇意义密切相关。这种情况下，“XX”的否定性词汇意义与“N+XX”构式的否定性主观评价义重合，“XX”加深了“N+XX”构式义的否定性主观评价。主要有楼脆脆、楼歪歪、楼垮垮、楼薄薄、车脆脆、路塌塌、桥糊糊等，这些构成成分中的“XX”可部分反映说话人表达的否定性看法。听话者即便没有相关的语境和事件背景支撑，这些构式义也可部分地传达出来。两相重合的结果，“XX”加强了整个“N+XX”构式的贬义评价色彩。保证房屋质量安全是对开发商的一个最基本的要求，而一些不良开发商利欲熏心、漠视国家法律法规、片面追求利益的最大化，致使房屋质量存在严重的安全隐患，楼脆脆、楼歪歪、楼薄薄、楼垮垮、楼倒倒正是当今社会房屋价格居高不下而部分房屋质量难以差强人意这一现状在民众心态中的折射。构式中的重叠动词和形容词包含了否定性评价意义，贬义否定性构式义的传达因构成成分中重叠动词和形容词得以强化。“XX”否定义与“N+XX”否定性主观评价构式义叠加，共同表现出说话者对这类社会现象的批评和贬斥。

2．“N+XX”构式的否定性主观评价构式义与构式构成成分的词汇意义没有直接关联，构式义由构式本身直观体现。但听话者对构式义传达的否定情感色彩的理解，需依靠对社会语境和相关事件背景的了解才能完成。这里的社会语境和相关的事件背景主要指当人们了解了这类词所概括的现实事件过程之后，其凝聚的否定性贬义评价才能显豁。范跑跑、郭跳跳、张撞撞、黄哭哭、楼高高、楼停停等构式义的实现属于此类。这类构式所包含的否定性贬义评价色彩人们无法从构式的构成成分义或者说词汇义获得，只有在人们对这些词反映的事实过程了解之后才能被激活，而这种事实识解过程也正是对“N+XX”构式义的激活过程。范跑跑现象在举国悲痛的5．12汶川地震后被热议，范跑跑苟全了自己，但在道德的天平前失衡，遭到了民众的批评和谴责。与楼倒倒可部分显示贬义方式不同的是:当人们了解了这个事件的原委后，范跑跑这个词包含的贬义色彩才能显示出来。郭跳跳在直面范跑跑时，虽然充当了道德人性的护卫者，但其当面粗俗辱骂、暴跳如雷、公然蔑视他人的行为也明显有失自己的身份形象，当然被人们所否定。楼高高、楼停停这类构式从话语理解者角度而言，本身不直观显示贬义色彩，但当人们对事情发生过程了解了之后，置国家法律法规于不顾、缺乏行业自律精神、漠视民众生命安全的贬义色彩就立即被激活，如下例中的“楼停停”事件。

(10)哈尔滨市的东方莫斯科城楼盘在开工8个月后，卖出近2000套房之后被当地有关部门勒令停工，被网友戏称为“楼停停”。

(《哈尔滨日报》2009年11月8日)

五、“N+XX”构式的讽刺性语用效果

范跑跑、黄哭哭、楼跨跨这样的构式频繁见于网络报刊，当人们需要对现实中的人或现象进行批判否定时就会采用这种既简洁又经济的构式去传达。与这种否定性的贬义评价色彩相联系，现实语境中，当人们使用这一构式时，讽刺、揶揄的语用效果也同时被传达出来。看下面一段叙述:

(11)今年6月27日，上海闵行区莲花南路罗阳路口一幢13层在建商品楼发生整体倒塌事故，并迅速成为沪上著名的“旅游景点”。不少上海市民和老外纷纷前往“参观”，纷纷以揶揄的口吻形容眼前的情景。“都说这是世界第九大建筑奇迹!”而“楼脆脆”的说法也在网民中流传。

(中国质量新闻网2009年11月19日)例句中短短几句话，包含了“著名的‘旅游景点’”、“参观”、“揶揄的口吻”、“世界第九大建筑奇迹”等具有强烈讽刺色彩的词语，表现了网民对“楼脆脆”反映的社会现象的鄙视、嘲讽、抨击。这样的讽刺意味多用反语、戏谑的方式传达，这一点可以从该构式与“戏称”(句10)、“揶揄”(句11)等词的共现性直观看出。讽刺意味的实现通常由反语修辞手段或语用方式获得。传统的反语观认为反语是修辞手段，“其字面意义与欲表达的意义相反”。[7]14同时，反语也是一种语用方式，“反语表达的是与字面语义相反的会话含义”。[8]屋舍楼宇是人们遮风避雨栖身休息之所，事关国计民生，保证质量安全是对开发商的一个最基本的要求。在人们的心目中，安全牢固重于泰山，而屡屡呈现于人们面前的是以次充好的脆脆的楼基、薄薄的楼板、松松垮垮的新楼，造成民众对房屋质量的美好期望与“豆腐渣”工程现状的强烈反差，楼脆脆、楼薄薄、楼塌塌等词正是对这种强烈反差的鄙视、批评和嘲讽。范跑跑现象也反映了人们对公然挑战公序良俗者的一种道德批判:地震危难中本该是这位范老师镇定疏导学生、树立人民教师良好道德楷模之时，可这位北大毕业的历史老师却成了逃兵，而事后却还理直气壮、大放厥词，人们对当事者的道德要求与当事者的实际行为构成强烈反差。至于黄哭哭、张撞撞，人们更是用直观的方式表达了对哭哭啼啼、假仁义者和对酒后驾驶、草菅人命者的嘲讽。事实上，“N+ XX”构式讽刺语用效果的传达与否定性贬义评价构式义是紧密相连的，从反语生成的认知动机而言，“(说反语的人)其所表示的态度必定是贬抑性的或是不赞同的”。[7]17

范跑跑、楼脆脆、桥糊糊等词语构造简洁、使用经济、表意形象生动，同时凝聚批判否定性情感意义并在使用中体现讽刺戏谑的语用效果，符合构式语法理论中构式的基本特征。在这类构式家族中，先以范跑跑为原型，建立起构式的初始形态并获得整体构式义，其整体构式义是通过它反映的事件及社会评价获取的。这一构词范式一旦形成并获得大众认可，即获得归约性之后，人们便会通过相似联想的认知机制，以仿拟的方式迅速扩大其家族成员。这种新的构式出现后，方兴未艾，能产性很强，近来正频繁出现于报刊网络电视等媒体中。

[1]武荣强．2008年流行“语”简析 [J]．语文建设，2009 (2):71．

[2]Adele E．Goldberg．构式—论元结构的构式语法研究[M]．吴海波，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4．

[3]严辰松．构式语法论要[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06(4):7．

[4]朱德熙．语法讲义[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73．

[5]陆俭明．构式语法理论的价值与局限[J]．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学报，2008(1):148．

[6]谢应光．语法构式中的语用信息[J]．天津外国语学院学报，2007(6):40．

[7]方伟琴．反语的语用与认知研究[J]．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2005(2):14．

[8]刘正光．反语理论综述[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02(4):18．

H146．1

A

2095－0683(2011)04－0047－04

2011－06－10

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南京方言语法与普通话语法的比较研究”(09SJB740010);黑龙江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项目“现代汉语动词、形容词句法功能的不对称之研究”(11552329)

张成进(1974－)，男，安徽六安人，南京审计学院国际文化交流学院讲师;安徽大学中文系博士生。

责任编校 文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