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凤晖与《桐华阁诗集》
2011-08-15汪最中
汪最中
(巢湖学院,安徽 巢湖 238000)
庆凤晖与《桐华阁诗集》
汪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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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皖籍才女庆凤晖,出生于一个拥有“数世科名,门第清华”的文化望族,自幼饱读诗书,颇负才名。其著作《桐华阁诗集》题材多样,内容涉猎广泛,又因历经晚清国族沧桑、身世浮沉的巨大变故,诗歌风格清刚豪迈,情调沉郁悲凉,具有鲜明的时代特色和个人印记。通过对庆氏家族的考察和凤晖作品的解读,有助于我们了解处在历史大变动时期这个家族的文化底蕴及作家本人的内在心灵。
庆凤晖;闺阁诗人;桐华阁诗集;文化望族
庆凤晖,生于咸丰四年(1854),卒年不详,字筠仙,号环峰女史,安徽含山人。自幼饱读诗书,早负才名,尔后经历坎坷,著有《桐华阁诗集》三卷,《诗余》一卷。母亲张茝馨及姐姐庆凤亭同擅诗词,皆是清代著名闺阁才媛,父庆锡纶亦有诗作传世,可谓“一门风雅传佳话,彩笔同庚绝妙辞”。[1]庆凤晖出生于一个拥有“数世科名,门第清华”的名门望族,其家族一直注重诗书传家、科举登第的传统,簪缨之盛,绵延清代道光、咸丰、同治以至于整个晚清时期。对其家族和作品,学界还鲜有文章进行专门论述,本文拟就系统研究《桐华阁诗集》并对其家族作一简单勾勒,以期了解这个家族的文化底蕴以及作家本人的诗歌艺术和内在心灵。
1 庆凤晖家族述略
含山庆凤晖家族为商汤七大夫之首庆辅的后裔,元代元统年间由婺源迁至繁阳秋浦镇后又迁至和州(今安徽和县)乌江镇,始祖庆福三迁于安徽含山,遂世代卜居于含城西门大街。[2]由是子孙繁衍生息,族中子弟潜心读书、以儒为业,锐意科举登第,家族逐渐发展壮大,至清代道咸年间逐渐成为当地卓有佳声的文化望族。族中以科名贵、以才名显,或以文章著者代不乏人,可考者如庆之凎、庆之金、庆之源、庆锡纶、庆锡荣、庆锡蕃、庆锡庚、庆振甲、庆佩芸、庆凤亭、庆凤晖等,无论道德和学问,抑或文化和文学上都取得了相当的成就。兹列述其主要人物如下:
庆之源(1796—1842),原名首伦,字导砚,号愚泉,廪膳生。在家乡授徒为业,立品端方,尤以孝行纯笃闻之乡里,道光二十八年(1848)礼部提请旌表孝子,奉旨建坊崇祀忠孝节义祠,赠奉直大夫,著有《警心篇》、《雪鸿半爪诗草》及《血性吟》一卷。
庆之金,之源弟,字式如,咸丰元年(1851)辛亥恩科举人,历官直隶柏乡县知县、正定县知县、直隶州知州、蔚州知州等,著有《海棠词》及《壮游集诗草》,另主纂《蔚州志》及《正定县志》。
庆锡纶( 1821—?),庆之源长子,字子键,咸丰二年(1852)壬子恩科进士(2甲74名),工部主事郎中,记名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章京,后官山西雁平兵备道布政司,仅一载而伇,史载“官虞部,以能称”,[3]著有《茗香书屋诗草》二卷。
张茝馨,锡纶妻,安徽含山人。早擅才名,富有文藻,最长于诗,所作雄厚精粹,“尝论诗之为道,宜远规风雅,仅寝馈于唐、宋以来诸名作,然后润之以山川之气,乃能超然为一作家。”[4]著有《剪红阁诗草》初集、二集各一卷。
庆锡荣(1828—?),之源次子,原名首恒,号子柔,同治四年(1865)乙丑科进士(2甲60名),钦点翰林院庶吉士,散官授编修,升湖广道御史,同治九年(1870)与光绪元年(1875)两任顺天乡试同考官(副主考)。
庆佩芸(1842—1865),之金女,随父官直隶柏乡,卒于署中,“工于诗词,所作皆平和庄正之音,无抑郁牢骚之气”,[4]著有《芸香阁诗草》一卷。
庆凤亭,锡纶长女,字湘筠,江西上饶卢雁洲室,可惜“身世多乖,于归后,不一年,遂赋《柏舟》。自是上侍翁姑,下抚嗣子,经营家政,终岁勤劬。”[4]早寡,年86卒,著有《味雪楼诗集》一卷,所作诗皆有温柔敦厚之旨。
庆锡蕃(原名庆联壁),锡纶族弟,同治四年(1864),甲子科并补行戊午科江南乡试举人,任咸安官教习。
庆振甲(1823—?),锡纶族侄,甲子科并补行戊午科江南乡试举人举人,同治七年(1868)戊辰科殿试金榜,三甲第76名赐同进士,广西博白县知县。
庆锡庚,锡纶堂弟,同治十二年(1873)星子县知县,有书札、诗稿存世。
……
综合《清代硃卷集成》中庆锡荣科甲履历及《光绪和州志》、蒋元卿《皖人书录》、江庆柏《清代人物生卒年表》、柯愈春《清人诗文集总目提要》等资料作不完全统计,自十世祖庆永潮时起,仅庆凤晖这一族支获取科名、“五贡”及有著述者就多达三十几人,按照吴江薛凤昌《吴江叶氏诗录序》中提出的“一世其官,二世其科,三世其学”三个标准来衡量的话,可说是一个典型的文化望族。一般说来,科名、门风、恩荫和婚姻是制约大族兴衰的主要因素,具体到含山庆家,则有两个鲜明特点:首先就是极其极重科名。与政治豪门和经济大族不同,举业的成败往往决定着文化家族的盛衰,故借助科名而保持长盛不衰是庆氏家族的首要选择。含山庆氏家族之所以兴盛乃得益于其子弟累世参加科考且斩获颇丰,即使时至国运衰微、科举兴废争论不休的清末,锡纶长孙庆唐廷仍二十年孜孜不倦“攻苦芸窗“,以期科举入第,结果虽是“于癸卯(1903年)春赴院试未售,旋赴秋闱亦未售”(《哭唐廷大侄步虞廷侄原韵》作者自注),但希望借助功名而重振家声的意图则十分明显;其次就是十分注重薪火相传的文化家风和学问精神,也即陈寅恪在《唐代政治史述论稿》中所述及家族文化的核心内容在于优美之门风与因袭之学业。至于因袭之学业,一例证之:凤晖与凤亭自小即“少承母教”,“克踵家学”,[4]诗作近馈唐宋,远规风雅,注重经世致用,皆有着鲜明的家族特色。而于门风一途,甚至于比勋贵之迹更关乎家族命运,故大族尤其注重。凤晖祖父庆之源以立品端方而享誉乡里,当时人对他的称赞集中在两方面:一曰“至孝”,一曰“至诚”。其主要事例有二:一是“生平言行盹盹然,无不本于性情之厚。”[5]据清桐城派著名作家方宗诚(1818—1888)记载:
“生有至情,事祖母、父母终其身,极孺慕之诚。……间而推之以待伯叔兄弟、诸子、族姻乡党、师友故旧以及鳏寡孤独之人,无不致爱致力,睦婣任恤,不使稍有余憾于心。”[5]
事例之二是:
“母卒,孝子恸不欲生,父戒之,乃进饮食。及父卒,昼夜哀号,……恸甚不能食,凡十五日而卒。 ”[5]
晚清书法名家杨岘 (1819─1896)《庆孝子传》也详细记录其生平行状,并赞其“和厚之气,盎于一门,暨于一乡。”[6]此种优美门风在庆氏家族中几个女性身上也很明显,如张茝馨、庆凤亭、庆凤晖、鲍雅荣等无不以积德树学、苦节心志著称。以现在的标准衡量,古代孝节观或许有待商榷,但在当时自有其合理性和必要性,是家族坚韧特性的外在表现,俗语云:慷慨赴死易,从容守节难,即说明了这个道理。先辈中以孝行、节义或立品端方著称,不仅有助于为后世子孙树立榜样,把逆境中遭受的痛苦化为积极因素,更易于通过对自身高洁忠贞的肯定而内聚为家族一种积极充盈的活力,从而在高岸为谷、深谷为陵的历史板荡中继续生存发展。
在晚清时局动荡、文化碰撞激烈的形势下,传统儒家道德观念和人生理想等核心价值理念仍然能一脉相传,维系社会正常运转,不能不说与这些文化世家有一定关联。陈寅恪在研究中古史时云:“地方之大族盛门乃为学术文化之所寄托”,“学术文化与大族盛门不可分离也”,[7]又说明了学术文化与大族的关系。尤其是像庆家这样的文化望族,学术和门风通过家学相传,数世能文,先后辉映,始终保持着家族的文化特色。加之他们代非一代,人非一人,连接了几代重要学人和文学家,与时代的学术文化思潮和文学艺术思潮紧密关联,对当地乃至国族学术文化的提升和促进更为明显。
2 《桐华阁诗集》题材内容与情感内蕴
《桐华阁诗集》诗分三卷,存诗约280余首,词集一卷,约40余首,时间跨度大致涵盖1860到1903之后大约四十年时间,[8]几乎涵盖整个剧变的晚清时期。《桐华阁诗集》举凡山水、题画、咏物、题壁、和友、思亲、咏古和时事等题材和内容都有涉猎,触及的生活面、题材面很广泛,因此整部诗集既是一部家族兴衰史,也是一部闺阁才媛的个人心灵史,又是一部微观社会史。
2.1 外在生活的述写。囿于性别和传统所限,古代女性诗人活动范围大多在闺阁和庭院,交往范围多是家族亲友,题材吟咏内容也多为小庭深院、日常起居、吟风弄月和伤春伤别等。即使晚明时代开始,部分士绅妇女开始随着游宦的脚步伸向小园香径之外,题材内容有所拓展,但就空间而言,闺阁日常生活和个人生活的琐碎经验仍然占据《桐华阁诗集》的大部分。特定的时空条件使得此类诗歌相对缺少深广的社会内容和跌宕起伏的情感,但其可贵之处是,在看似琐屑的闲吟酬唱中实蕴含生命的恒长意义,涵泳其中的是中国文化敦友睦亲的厚意和悠久而深长的日常情味。如组诗《消夏词》(卷三):
蕉窗风弄雨丝丝,点点流萤拂户迟。一枕新凉眠不得,起开砚匣理残诗。(其三)
兰汤浴罢葛衣凉,一榻槐风午梦长。却怪蝉声惊睡起,碧纱窗外已斜阳。(其四)
一共六首诗很具典型性,均是小庭深院、日常起居、吟风弄月等传统闺阁生活的叙述,在幽闭的空间内作无尽联想和性灵书写,以细腻的笔触描绘出一个文化家族女性慵懒而惬意的生活图景。也正是在这种“看花春对酒,剪烛夜谈诗”(卷二 《戊寅暮春大姐自邗江以诗见寄依韵》)温馨环境中,凤晖能以悠游的心态读史、联诗、交友、游乐,而“卷起湘帘看断虹”、“自添炉火自煎茶”、“轻摇团扇读离骚”,(卷一《消夏杂咏》)于孝亲之余,积极吸收传统文化,且以丰富的文化修养教化后代,家族文化之链由此得到继承发展。即使在奔劳迁播的中晚年,亦是“五湖烟水三江月,一叶蓬窗数卷书”,手不释卷,日与书籍为伍,于动荡的时代中保持淡泊的心境和坚韧的人生态度。安徽绩溪胡不归(1906-1957)述及这些名媛时云:“谁言深闺手针线,什篇赋就还缝衣”。[2]闺阁生活不仅仅是诗意和安逸,也有琐屑的辛苦劳作,但恰恰在这些貌似琐屑重复的题材中包含着可贵的生命热情和人文情怀。
凤晖常年随侍父母宦游燕、晋,漫游北中国,足迹所至,纪之以诗。因此以空间而论,她的诗又能越出闺阁之外,伸向广阔的社会,把游历所见的山川原野、冬景夏至纳入笔下。如《卢沟桥》、《发代郡感赋》、《宣华道中》、《代州道中》、《抵太原》、《井径道中》、《晓度白石岭》等诗,以南国女子细腻的笔法,书写出别样的北国风情、旅途风景。试举《晓渡滹沱河》(卷三)为例:
水激石相逐,惊涛响若雷。地形缘浪尽,河势挟山来。
绝塞悲笳起,三关宿雾开。临流长太息,愧乏济川才。
以雄浑的笔法把滹沱河(今山西境内)险要地势、壮美风光及边地的悲凉气氛完美结合,尾联一句“临流长太息,愧乏济川才”苍劲有力,又表现出一种踏出闺阁的壮志逸情。古代女性诗人题材吟咏内容多是日常生活的叙写,但在筠仙夫人无事不可写、无题不能咏的勤奋创作下,整部《桐华阁诗集》便跳脱了一般古代女性诗人书画闺阁儿女情的框架,在题材和空间上显得异常丰富,自有某种补白的意义。
2.2 内在情感的抒发。以个人情思而言,亲情、爱情、友情一般是女性诗人抒发的中心。首谈家族亲情,此也是作者一生书写的重点。庆凤亭子卢震鳌为其姨母诗集所作序云:
“姨母庆夫人筠仙,通华望族,清绮门楣……,年及笄,归于胡。豪华违清养之怀,澹泊明孤芳之志……,可惜天生织女隔牵牛河渚而情伤。文章欲落彩虹,才奇乃尔,女宫亦临磨蝎,命薄何如。与吾舅起雁行折翼之悲,与吾母生落花飞,因之羡生人何乐,属意于诗。”[1]
从卢序中可以看出,出身名门、长在深闺的庆凤晖,少女时代较为幸福安逸,但此后的人生经历却较为坎坷,常年随父母宦游燕、京、晋、迁播不定,期间家庭接二连三遭受变故。先是其弟庆善亭于光绪十七年(1891)去世,继之父亲庆锡纶官山西兵备道,未及半载弃养,母亲又于1894年左右去世,短短三四年间即失去几个至亲,而姐庆凤亭出嫁后不一年即早寡,也过着“独对孤灯转愁寂”(庆凤亭《寒夜吟》)的生活。与母亲扶柩南归途中颠沛流离,备极艰苦,《甲午秋夜述怀》长诗即集中抒发了这种“唧唧虚堂蟋蟀鸣”的惨淡境况。归乡后,凤晖与弟媳鲍雅容女士共同经营,苦心养育两侄子庆唐廷和庆虞廷,以期重振家声,可惜大侄庆唐廷于1903年因病为庸医所误又辞世,凤晖以极其沉痛的笔调悼之:“攻苦芸窗二十年,黄粱一梦了尘缘。才高只道香能绍,德厚何期命不延。”(卷三《哭唐廷大侄步虞廷侄原韵》)如此等等在乱离中的漂泊之苦及失去亲人所受心灵创伤,使凤晖以不断回忆的方式重回往昔生活,表达思念亲人、向往故园却无奈寂寞的心情;次是婚姻爱情,笔者所见资料均只是简单说“年及笄,归于胡”,其后便语焉不详。不过从上述引文“可惜天生织女隔牵牛河渚而情伤”再结合《桐华阁诗集》中许多诗句,可推测出丈夫胡某在辽西服兵役,夫妻二人一直处于分离状态。[9]此种婚姻不能说不幸,但长期分离而造就的孤寂心境想必是苦涩的,“羞簪短鬓慵看镜,笑嚼寒香独举杯”(卷三《秋菊》),“金井梧桐啼络纬,停梭无语背灯红”(卷三《闺思》)等诗无不倾诉了凤晖对远在异乡的丈夫的思念,也抒发了岁月无情、时光流逝的感叹,这种无时不来、又无计消除的闺思、闺怨、闺愁及由此而引发的孤独感在后期愈发浓重;至于友情,处于晚清时期的凤晖交往颇为广泛,尤其与蔡泽苕 (字伯颖,清道咸年间江西九江人,著有《冰湖玉鉴轩诗草》、《小黛轩诗诗》、《国朝闺阁诗钞续编》)相交甚厚,多酬唱之作,抒发重点为同时代多数才女共有的一种才名焦虑意识,限于篇幅,不作详述。
难能可贵的是,除亲情、爱情、友情之外,面对山河破碎,国族沦亡的动荡时局,凤晖不仅有“寓形天地间,愧生闺阁里”(《晓度白石岭》)的叹息,更有“他年得遂封侯愿,胡尘扫荡歌尧天”(卷二《题乘风破浪图》)的“女人亦英雄”观念,远远突破古代女性“内言不出于阃”(《礼记·曲礼》)的传统,且多出位之思,表达对时局的忧思和政治上的见解,书写乱离,关怀政治。
莫使商飚发,狂澜挽已迟。沙虫归浩劫,风鹤警愁思。
阅世身如寄,忧时鬓欲丝。甲兵何日洗,误国咎谁辞? (卷二《甲午九日初度感赋》)
此诗感于“法夷构衅”[1]而作,时正值家庭不幸,但凤晖面对外族入侵国族的不堪,情感不再是传统女性的无奈哀怨,而是悲愤激昂,批判的矛头直指误国无能的统治阶层。其虽不比秋瑾,但也反映了一种新的变化,即在此天地大碰撞的剧变时代,借他人酒杯,浇心中块垒,长歌当哭、文化反思等等就不仅仅局限于男性的专利,女性开始把笔触伸向广阔的社会,以言说涉入国是,表达其历史情怀和政治见解。
3 结语
明清两代,安徽才媛及世家大族虽不及江浙,然正有赖于庆氏这样的文化家族,尊道德而重文章,学术和门风通过家学相传,从而有效地促进了江淮各地的学术和文化发展。生长于书香门第的凤晖,少承母教,克踵家学,“于枕经葄史之暇,习染翰擩墨之勤”[1](卷首序三)自小即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和熏陶。又因其独特的人生经历,随父宦游晋、京、河北等地,故诗作深得江山之助,兼北地质朴和南国柔婉。加上身历动荡的晚清时局,学术风气和文化取向出现了新变,故《桐华阁诗集》从内容到风格都透露出某种时代变化:即女性文学在风格上从传统的含蓄深婉开始迈向清刚豪迈,内容方面从深邃的寄托和闺阁的缱绻迈向明快的慨叹和抗争的亮音。[10]
[1](清)庆凤晖.桐华阁诗集(卷三)·题珠联璧合诗集[M].民国2年铅印本。注:以下文中所引庆凤晖诗句皆出自该版本,不另注释。
[2]顾廷龙主编.清代硃卷集成(卷28·庆锡荣科甲履历)[M].台北:台湾成文出版社,1992.
[3]柯愈春.清人诗文集总目提要[M].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2001.
[4]光铁夫编.安徽名媛诗词征略[M].合肥:黄山书社,1986.
[5](清)方宗诚.柏堂集续编(卷16·庆孝子墓表)[M].光绪7年刻本.
[6]王德毅主编.丛书集成续编(第159册);杨岘.迟鸿轩文存·庆孝子传[M].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88.
[7]陈寅恪.金明馆丛稿初编[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1.
[8]庆凤晖.哭唐廷大侄步虞廷侄原韵.诗中有一段小字注释,“侄(庆唐廷)于癸卯春赴院试未售”,结合诗集可知“癸卯”为1903年,此时庆凤晖尚健在。
[9]关于闺思的诗句多集中在第三卷,如诗句“十载辽阳别思深”(《秋戍》)、“不知征戍客,可有梦还家”(《秋梦》)、“几度辽西忽惊起,黄莺何事苦憎嫌。”(《闺梦》)、“十年征戍书难达,千秋家山梦未通。金井梧桐啼络纬,停梭无语背灯红”(《闺思》),他如《秋砧》《秋蝉》《秋怨》篇等皆可推断处丈夫在辽西服役。
[10]黄嫣梨.清代四大女词人—转型中的清代知识女性[M].上海:汉语大辞典出版社,2002.
QING FENG HUI AND"TUNG WAH HOUSE COLLECTION OF POEMS"
WANG Zui-zhong
(Chaohu College, Chaohu Anhui 238000)
Qing Dynasty Qing Fenghui nationality in Anhui talented woman,have born in a “world number Fatalism,Family status Luxury and clean”culture distinguished family, her childhood Steeped in poetry and literature is quite negative Talented reputation. The book"Tung Wah House Collection of Poems" various topics,versatile content,and because of the late Qing nation vicissitudes of life rise and fall of the great changes in his life experience,just clear the heroic poetry style,mood gloomy desolation,With a distinctive character and personal imprint.Ching's family through the study and interpretation of works of Feng Hui,helps us understand the history of major changes in the family during the culture and the author's own inner soul.
Qing Fenghui; Boudoir poet; Tung Wah House Collection of Poems; Culture Family
K248;I206.2
:A
:1672-2868(2011)01-0102-05
责任编辑:陈 凤
2010-11-24
汪最中(1971-),男,安徽宿松人。巢湖学院历史旅游文化系讲师,文学硕士。研究方向:明清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