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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师培图书编纂思想述论

2011-08-15

常熟理工学院学报 2011年3期
关键词:刘师培长编国粹

江 山

(合肥学院 图书馆,合肥 230022)

一、引 言

刘师培(1884-1919),字申叔,曾更名光汉,号左盦,江苏仪征人。刘氏不仅是一代经学大师,还是出色的图书编纂者,并在长期的图书编纂实践中形成了自己独特的编纂思想。

目前,学界对刘师培编纂思想的研究尚未真正开展,现有研究比较分散且不成体系,有的只是偶有涉及,相对重要的文章有4篇。李帆《刘师培与北京大学》(2001)[1],简要介绍刘师培被聘为国史编纂处纂辑员并从事编纂工作的情况;曹慧民《刘师培与〈国粹学报〉》(2002)[2],充分肯定刘师培创立《国粹学报》所做的重要贡献,揭示他以保存国粹为宗旨的编纂思想;王兴亮、赵宗强《刘师培与地方志》(2005)[3],介绍刘师培与地方志有关的一些活动和《编辑乡土志序例》一文;储著武、汤城《历史教科书与新史学——以夏曾佑、刘师培为中心探讨》(2005)[4],着重指出刘师培参与历史教科书的编纂对新史学传播和影响的促进作用。对刘师培图书编纂思想的探讨与研究的文章,无论在数量上还是深度和广度上都远远不够,相关研究的开展尤为迫切。

二、刘师培图书编纂思想主要表现

刘师培的图书编纂思想,内容丰富多样,也很有章法,主要有四个方面表现。

(一)主张编纂教科书以图兴盛中国之教育

晚清时期,随着太平天国运动的兴起和国外列强的入侵,中国的有识之士提出了“教育救国”的理念,认为教育是拯救中国的第一要务。无论是维新派还是革命派,对教育都非常重视,刘师培也深受这种观念的影响。1902年,蔡元培、蒋智由、林獬等在上海成立了中国教育学会,宗旨是“编订教科书,改良教育,以为恢复国权之基础”。[5]141903年,刘师培在扬州着手筹办“师范学会”,目的在于提高教师素质,提高乡村教育质量,培育新人。他在《苏报》上发表《留别扬州人士书》一文,更是明确提出教育救国、教育强国的思想。同年,刘师培加入了中国教育学会。刘师培早年曾加入同盟会,后又投奔清政府,然而践行“教育救国”的思想却一直没有改变。他将这一理念付诸教科书编纂,希望用全新的图书编纂思想兴盛中国的教育。他的教科书编纂实践是从小学教科书开始的。1904年,刘师培作《国文典问答》一册作为启蒙教材,错误较多,但编纂目的人所共知。1905-1906年,刘师培组织编纂了5种影响力较大的中小学教科书。1906年12月,作为教材乡土化的一种尝试,刘师培又编写了《江苏乡土历史教科书》(第一册)和《安徽乡土历史教科书》(第一册)两书,由上海国学保存会出版。刘师培所编的教科书除了涉及上述的国学基础知识、历史知识之外,还涉及经学、文学、伦理学、地理知识等,可谓门类齐全。

刘师培是当时国内较早从事教科书编纂,且取得较大成功的学者之一。1905年,清廷诏令废科举、设学部、兴学堂,中小学的教材几乎一片空白。而此时刘师培正在上海国学保存会国学讲习会任讲师。受国学保存会的委托,刘师培任总编,主持编纂国学教材以供高等小学、中学使用。该教材共5种9册,分别是《伦理学教科书》2册、《经学教科书》2册、《中国文学教科书》1册、《中国历史教科书》2册、《中国地理教科书》2册。在教科书的编纂过程中,刘氏大胆引进西学,主张“以西学证明中学”;在编纂这些教科书时,按照近代西方进化论、天赋人权和平等思想,采用新的章节体例编写,重新安排、整理中国古代的伦理学、经学、文字学、历史学、地理学。[6]145在教科书的编纂上兼顾知识性和系统性,还考虑学生接受能力和教材严谨性。刘师培在编纂教科书时力求创制一种新式教科书模式,在结构和内容上努力做到有别于旧式教材。与以往的教科书的章节体例不同,刘师培将教科书的内容以“课”的形式来划分。如《伦理学教科书》,2册,每册36课。其余的教科书也以“课”来替代章节。在内容安排上,采取总论-分论的形式,每种书的前面部分皆为该学科的总论,后面再分述之。还以《伦理学教科书》为例,第1册,为伦理学大纲及个人伦理;第2册,为家族伦理学及社会伦理学。

在学术上,刘师培主张接受西学应该以中学为基础,借西学以佐证中学,强调二者相通之处。[7]106体现刘氏民主革命思想的《中国民约精义》提及的天赋人权、主权在民、三权分立等思想,就照搬卢梭的《民约论》。编纂教科书时,刘师培充分借鉴西学“新理精识”来整合相关材料。以《中国历史教科书》为例,刘师培即运用甄克斯《社会通诠》的理论模式来论述中国古代社会,用进化论观点来论述中国君主制起源及其权力演变。[8]他始终坚持中西交融的观点,在《中国历史教科书·凡例》中曾明确指出:“今日治史,不专赖中国典籍,西人作中国史者详述太古事迹,颇足补中史之遗。今所编各课,于征引中国典籍外,复参考西籍兼及宗教社会之书,庶人群进化之理可以稍明。”[9]183他编纂教科书的最大特色,是注重传统,同时大胆引进西方编纂理念,讲究中西融合。他在编纂《中国历史教科书》时论述得很清楚,“西国史书多区分时代,而所作文明史复多分析事类。盖区分时代近于中史编年体;而分析事类则近于中国‘三通’体也。今所编各课,咸以时代区分先后,即偶涉制度文物于分类之中,亦隐寓分时之意,庶观者易于了然。”[9]183

1917年,他在北京大学任教时编纂了文学史教材《中国中古文学史讲义》,颇受学界推崇,该教材最能体现他的创见,影响深远,历来为后人看重。2000年,《中国中古文学史讲义》被上海古籍出版社收入“蓬莱阁丛书”,由程千帆、曹虹导读。就文学史的编纂问题,他的《搜集文章志材料方法》一文有专门论述。他提出应坚持“以人为纲”、“以文体为纲”,具体方法有四条:其一,“就现存之书分别采择也”;其二,“就既之各书钩沉摭逸也”;其三,“古代诗评文各书必宜评录也”;其四,“文集存佚及现存篇目必宜评考也”。[10]上述四条方法,他从材料选择标准、选择范围以及材料存佚、目录书使用等方面,一一加以阐述,对文学史编纂具有很高的指导意义和参考价值。更为重要的是,刘氏所倡导并在《中国中古文学史讲义》中得以贯彻和实现的“以人为纲”、“以文体为纲”的文学史编纂方法,在中国文学史界产生了深远影响,对中国文学史编纂理论发展的作用不可估量。

无论中小学还是大学教科书的编纂,刘师培都十分注重教科书的社会效果,强调教科书在教育中的重要作用。这样做促进了教育的发展,同时很好地践行了“教育救国”理念。客观上,他的教科书编纂实践也促进了中国学术的发展,丰富了中国图书编纂思想。

(二)提倡编制书籍志以保护地方文献

清朝末年,国运衰落,中国的文化发展受到了很大戕害,地方文献流失相当严重。究其原因,一方面是官方对图书事业重视不够;另一方面时局动荡,大量书籍遭到损毁。对此刘师培有着清醒的认识,“后世以降,学士大夫纂述尤盛,而典书之官职同虚设,虽遇右文之朝,其能珍藏册府者不过十之二三矣。加以兵戈窃发,波动尘飞,烬余之书,又十不存一,士之仰屋著书,冀千秋万岁之名,将何恃以自壮欤!”[9]206

针对上述问题,刘师培指出:“窃意欲保存旧籍,宜先编书籍志。”[9]207也就是说,要保存地方文献,首要的应该编纂书籍志(即目录)。他认为从事书籍志编纂有“四善”:(1)“诵诗读书可以知人论世”;(2)“先哲著述”的作用即在于“异日革新颂政,兴利除弊,或奉其言为导师,裨益乡闾,学该实用”;(3)“巫医卜祝”、“方技术数”之书,应该“反复辨难”,方可采纳;(4)“别有伪造古典托名前儒”之书,应“考定篇章、覆审文字,参以嗜旧传闻以叛其真伪”。[9]207做到这“四善”,文献的保护则“收效甚速”[9]208。

1906年,刘师培先后发表《劝各省州县编辑书籍志启并凡例》[11]和《论中国宜建藏书楼》[12],提出许多保护中国浩瀚的图书文献的建设性建议和设想。就图书编纂而言,《劝各省州县编辑书籍志启并凡例》一文的现实意义更大,它提出以县为单位编纂“书籍志”的构想。所谓“书籍志”,就是涵盖经、史、子、集各个门类的图书文献书目总汇,亦即目录之书的另一称谓。他对此解释说:“今编萃各邑书目,拟改用‘书籍’二字。盖经籍、艺文,均书籍之一端,义有广狭,不可不辨也。”[9]208在他看来,编纂目录书应自“州县”开始,先各自编纂,再汇总至“府”,最后以“省”为单位完成目录的编纂工作。他说:“今也创办伊始,虽一州一邑各自为编,及渐次推行,凡一府之中,约取州县之书,辑为一郡书籍志,省垣之地,又约取各府所录之书,辑为一省书籍志,则天下文字,皆著籍录。”[9]208

《论中国宜建藏书楼》也论述了目录书的重要性,“故欲建藏书楼,必先令一州一邑,普编书籍志,博采旁收,悉著簿录,他日按簿而稽,见存之籍,则檄郡邑上其书,秘异之编,或命写官录其副,前之所谓四难庶可免矣”。[9]221-222

刘师培力图通过目录书编纂对地方文献保护工作起指导性和关键性作用。他主张“取各邑艺文,勒为专书,不附志乘”[9]209,书目分类“一以四部为次”[9]210,体例借鉴管庭芳《海昌经籍志》、孙诒让《温州经籍志》、廖平《井研艺文志》。他的目录书编纂方法极为细致、严谨,仅“凡例”就有30条,所列项目对选书标准、范围以及图书编纂体例等详加说明。他规定了两条编纂目录选书标准,即“所采之文,不必以本土之人为限,惟取其事有关于本土者”;或“所采之文,不必其事与本土有关,惟以本土之人为限”。[9]218他非常重视地方文献搜集,认为地方收藏之书均宜录入“外编”;地方稀本、孤本,应列出收藏家姓名,以备他日之用。对于著者籍贯是否为“本邑”之人,他认为“俱当博考”[9]209,“不涉空疏”[9]210。对选书范围,他认为除了史书艺文志、经籍志之外,还应广泛参考列传、各家诗文集、笔记、金石碑版、私家藏书等。另外,史部和集部之书,“书之成于本邑人者,依类著录;其成于他邑人之手者,则别邑附录,列为外编”。[9]217至于辑佚之书,“亦宜著录”[9]214;校勘之书,“亦宜量加著录”[9]214;评点之书,应“择其立言雅训者,附入诗文评之列”[9]214;翻译、编纂之西书,宜“列入书目之中”[9]215。而杂剧、小说之书,“概不甄采”[9]215。对编纂体例,他主张在各书籍志之首,应列“总序”一篇。初次著录时,应略加介绍著者生平。每类书目按时代顺序编纂。一种书属于多个部类,应用互著之例。[9]213-216

(三)力主校释、编纂经史典籍以继承并光大传统文化

刘师培家族自曾祖文淇始,祖父毓崧、伯父寿曾皆以治《左传》、《春秋》而闻名于道光、咸丰、同治、光绪四朝,其父贵曾也以经术闻名于乡里。刘师培承袭家业,服膺汉学,以《春秋》三传同主诠经,力主继承并发扬以经学为主的传统文化,相关著述良多。

尹炎武《刘师培外传》云:“师培席三世传经之业,门风之胜,与吴中三惠、九钱相望。而渊综广博,实兼有吴、皖两派之长。著述之盛,并世所罕见也。棕其术业,说经则渊源家学,务征古说。文淇考南北朝诸儒遗说,成左传旧疏考证,以证孔冲远《左传正义》所自出。师培则广征两汉经师之遗说,成礼经旧说考,以斠马、郑之异同。其斠正群书,则演高邮成法,由声音以明文字之通假,按词例以定文句之衍夺。而广搜书籍,遍发类书,以审其同异,而归于至当。”[13]17除了论群经,他还广泛校释诸子典籍,校著书籍占其遗著一半以上,于传统文化用力颇深,张舜徽称赞他“是集文字,以言小学、经学及校释群书者为最精”。[14]677

刘师培不仅重视经学及先秦典籍校释工作,还极力推崇以经学为主的传统文化。这一点,他在编纂教科书时表现得尤为明显。他在编纂《经学教科书》时说:“夫六经浩博,虽不合乎教科,然观于嘉言懿行,有助于修身,考究政治典章,有资于读史,治文学者可以审文体之变迁,治地理者可以识方舆之沿革。是经学所该甚广,岂可废乎?”[9]176在书籍编纂工作中他不遗余力地继承和发扬光大传统文化。

蔡元培任北京大学校长期间,曾兼任国史编纂处处长,专门编纂通史和民国史。1918年3月,蔡元培向当时的教育部呈送《编纂略例》,共12条,就国史编纂的体例作了具体规范。即编纂通史和民国史两部。通史先编长编及辞典,长编又分政治史和文明史两种;民国史先编长编,分为年表、大事记、志及列传四类。[15]1918年,刘师培应聘北京大学国史编纂处纂辑员,负责政治史长编之“志”类及文明史长编之“风俗类”。同年6月,他就文明史风俗类和政治史志的编纂作了说明,兹据陈奇《刘师培年谱长编》转录如下,以窥刘氏于图书编纂事业之严谨与专业:

一、文明史风俗类,预定长编六册(三代一册、秦汉一册、三国南北朝一册、唐五代一册、宋辽金一册、明清一册),已编纂长编三册(三代一册经传已采毕,余尚未采)。二、政治史志(三国南北朝),预定长编十二册,已编长编四册(历律一册缺周隋,兵一册采至齐梁,舆服一册采至齐梁,职官一册晋以下未采,凡已见正史各志均未采)。[6]348

1919年3月,刘师培再次就国史编纂进展情况,向国史馆上报《纂辑员刘师培报告书》,就政治史长编和文明史长编的具体册数安排作详尽说明,于国史编纂颇有建树。从中可以看出他在通史和民国史编纂上的构想与实践颇具建设性意义。

(四)倡导编纂地方志等以发扬国学,保存国粹

1905年,刘师培在上海参与发起革命学术团体国学保存会,并成为该学会机关刊物《国粹学报》主笔之一。《国粹学报》第1期即宣称“以发明国学,保存国粹为宗旨”。[16]2

1912年,刘师培任四川国学院院副(吴之英为院正)。该国学院宗旨为:“本院设立,以研究国学,发扬国粹,沟通今古,切于实用为宗旨。”所办事件:“一、编辑杂志;二、审定乡土志;三、搜访乡贤遗书;四、续修通志;五、编纂本省光复史;六、校订重要书籍;七、设立国学学校。”[5]211所述七件事,前六件皆与图书编纂事宜相关,而之所以要编纂地方志等,就是要“研究国学,发扬国粹”。这一点与国学保存会宗旨并无二异。

20世纪初,在日本东京的留学生创办了以地区命名的杂志,如《江苏》、《河南》、《四川》、《江西》、《云南》、《浙江潮》等,这些杂志宣传爱国精神,鼓吹救亡运动,经常刊登一些有关本省的乡土调查报告。刘师培也深受影响,积极提倡乡土调查,宣扬资产阶级思想。《编辑乡土志序例》[17]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产生的。他在文中指出乡土志的编纂意义甚大,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第一,利于国史的编纂;第二,可供一地之人治政、治学、治身作借鉴;第三,利于保存国粹,以供本地民众使用。[17]166他非常看重地方志的社会教育意义,“若一郡一邑,均编乡土志,则总角之童,垂髫之彦,均从事根柢之学,以激发其爱土之心”。[17]249编纂体例上,他所提倡的新方志较过去的旧方志更加重视经济、技术、物产等方面记述。

刘师培对以往封建色彩特别浓厚的旧方志颇为不满,“特近代以来,郡县志乘,猥滥无法,掇拾不精,而所立之例,互相参差,不可为典要,故治目录学者多视为地理家言”。[17]248他认为创编一种新方志是“当今之要务”。[17]249关于方志编纂,刘师培提出“今之方志拟于古代之国史”[17]249的观点,认为地方志属于史书一类,而非地理专书。所以,在编纂方志时,他所用方法皆与史书相类,有的甚至直接采用史书的编纂方法。他将地方志的内容分为8个部分:舆地志、政典志、大事志、人物志、方言志、文学志、物产志(金石志附于前二类)、风俗志。其中政典志、大事志、人物志则直接取自史书之部类。在大事志中,他更主张采用史书常用的两种编纂体例,即编年体和纪事本末体。

三、余 论

刘师培一生著述颇丰,仅遗著就有74种之多。这些遗著收录了很多刘师培编纂的图书,如中小学乃至大学的教科书等。在他公开发表的文章中,也有很多关于图书编纂的论述,阐述他的图书编纂思想。1918年,他受蔡元培之邀,任北京大学的国史编纂员,可谓对他图书编纂工作与能力的巨大肯定和褒奖,充分证明他在图书编纂方面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他编纂图书总是立足于经学典籍,兼及史学、诸子之著作,并大胆借鉴西学之菁华,举凡与革命思想、教育理念、学术主张等相关的资料、史料,均吸收、采纳,合理运用,并以此作为佐证,进而生发出新的理论,最终完成图书的编纂工作。他在图书编纂方面多有创见且成就非凡,跟他在经学上所取得的成就相比毫不逊色,备受后人推崇与景仰。

[1]李帆.刘师培与北京大学[J].北京大学学报(哲社版),2001(6):108-118.

[2]曹慧民.刘师培与《国粹学报》[J].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哲社版),2002(5):57-61.

[3]王兴亮,赵宗强.刘师培与地方志[J].中国地方志,2005(3):43-46.

[4]储著武,汤城.历史教科书与新史学——以夏曾佑、刘师培为中心探讨[J].河北学刊,2005(5):139-143.

[5]万仕国.刘师培年谱[M].扬州:广陵书社,2003.

[6]陈奇.刘师培年谱长编[M].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2007.[7]李帆.刘师培与中西学术:以其中西交融之学和学术史研究为核心[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

[8]宋衍申.中国史学史纲要[M].长春: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1996:362-363.

[9]张先觉.刘师培书话[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98.

[10]刘师培.中国中古文学史讲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114-116.

[11]刘师培.劝各省州县编辑书籍志启并凡例[J].国粹学报,1906(18).

[12]刘师培.论中国宜建藏书楼[J].国粹学报,1906(19).

[13]尹炎武.刘师培外传[M]//刘申叔遗书.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7.

[14]张舜徽.清人文集别录:下册[M].北京:中华书局,1963.

[15]蔡元培.向教育部报送国史编纂略例呈[M]//高叔平.蔡元培全集:第三卷.北京:中华书局,1984:141-142.

[16]国粹学报略例[J].国粹学报,1905(1).

[17]刘师培.编辑乡土志序例[M]//邬国义,吴修艺.刘师培史学论著选集.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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