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旅游文化开发与文化研究力点
——以江苏省泰州市为例
2011-08-15张树俊
张树俊
(中共泰州市委党校,江苏泰州 225300)
论旅游文化开发与文化研究力点
——以江苏省泰州市为例
张树俊
(中共泰州市委党校,江苏泰州 225300)
历史文化研究是旅游文化开发的基础,也是旅游业转型升级的重要支撑。各地在历史文化研究方面成果还是比较丰富的,这为旅游文化开发奠定了良好的基础。但在研究的深度与广度方面还存在一些问题。要搞好历史文化的旅游开发,必须加强对历史文化本质的研究,加强对文化史实特别是文化景点史实的研究,加强对最新发现的历史文化的研究。
历史文化;文化研究;文化开发
文化研究是提高文化影响力的基础,也是旅游文化开发的基础。苏南的苏州、无锡、常州与浙北的宁波、绍兴、杭州等市通过吴文化的纽带相联系,寻找到共享的文化体,大力开展吴文化的研究与合作,将吴文化的强大影响运用于招商引资、文化交流、城市形象等诸多领域,并从吴文化的传统实质中找寻现代化发展的文化动因,已然形成一种推动吴地现代化发展的巨大动力,同时,吴文化的研究也推动了旅游事业的纵深发展,推动了旅游业的转型升级。本文试以泰州为例,就如何加强历史文化研究,推动旅游发展作一初步的分析。
一、文化本质的研究
二十世纪法国历史学家布多代尔说过,历史是阳光永远照射不到其底部的沉默之海,在巨大缄默的大海之上,高踞着历史造成喧哗的人们。但恰像大海深处那样,沉默而无边的历史内部的背后,才是进步的本质,真正传统的本质。[1]由此,研究区域文化需要我们特别关注的是区域文化本质。区域文化本质反映的是区域传统社会的主流意识。传统社会主流意识形成传统文化的核心价值,也就是大传统。这正如美国文化人类学家克鲁伯指出的那样:“基本要素是传统思想观念和价值,其中以价值观尤为重要。”[2]为此,文化研究要着力从文化的传统实质中找寻现代化发展的文化动因,以及共享的文化体,以形成一种推动区域现代化发展的巨大动力。
文化既有它的形式,也有它的内容,“存在于各种内隐的和外显的模式当中,它凭借符号的运用得以学习和传播,并构成了人类社会的特殊成就,其中包括他们制造物品的各种具体方式和模式。”[3]文化学者研究指出,我们面对一尊青铜器、一组编钟、一座古建筑或一个村落,人们有时也说看到了中国文化的传统,其实这样说并不准确,实际上看到的是传统的遗存物,这些遗存物所蕴涵的规则、理念、秩序和信仰才是文化的深层内涵。比如,建筑本身就是文化的结晶,建筑的根本价值体现为所包含的文化价值。城市建筑不仅可以成为城市文化的精粹,甚至可以成为城市的象征、城市形象与价值的集中代表。所以,从城市建筑来理解城市文化,自然离不开对建筑风格、建筑色彩、街墙与建筑关系等因素的研究,建筑风格最能体现城市文化的特色,不可能想象:罗马没有罗马大教堂、巴黎没有凯旋门和埃裴尔铁塔、北京没有故宫,等等。因为,这些建筑反映了人的追求与取向,人与建筑的感情交流。所以,建筑的色彩不仅仅是装饰标志,更是情感最直接的反应,历史、区域习惯规律的直接表现;街墙及建筑之间所构成的城市空间(包括城市广场),也直接成为城市历史的真实“场景”,城市活动的真实“记忆”,特别是城市广场个性化以后,越来越成为城市文化的集中反映。[3]由此,对区域历史文化本质的研究,首先就要加强对这些历史文化的遗存进行研究,从对文化形象的研究中,找出其内涵的、底层的东西,进而挖掘出某一区域个性化的、本质的文化内涵。
二、历史史实的研究
文化开发往往要借助于一些民间传说,因为民间传说可以渲染文化的氛围,但传说毕竟是传说,要真正提高文化产品的吸引力还是要有历史史实的佐证。以泰州为例,如梅兰芳公园所在地凤凰墩,就有很多美丽的传说,而且很有感染力,但梅兰芳公园引世人注目的真正原因仍然是梅兰芳这个京剧大师。再如深受人们喜爱的兴化沙沟“板凳龙舞”,不只是因为其表演形式独特和表演技艺娴熟,给人以一种美的享受,而且还在于它的产生有着生动的历史。沙沟建有东岳庙,镇上的男女老少纷纷来庙里朝拜、烧香磕头,祭拜时每人总要带着一张叩拜的小木凳,用柏木或红榆木制作,长约28厘米,宽约12厘米,高约14厘米,其式样就像八仙桌四边的木琴凳,凳子虽小却十分精致。因为拜佛的人多,所以大殿上摆下的小凳也多。当人们每磕过一次头站起来时,发现摆在地上的小凳,弯弯曲曲,很像一条条龙的形状,以为这是神的造化、龙的显灵。后来在祭祀仪式时,人们有意识地先将小凳摆成龙的形状,然后再祭拜磕头,这就是“板凳龙”的雏形,后来这一活动形式逐渐发展为一种舞蹈。[4]
可见,历史史实是我们进行文化开发的基础。泰州历史文化资源的品级较高,有不少国家级、省级的文物保护单位,也有众多的老字号招牌,都各自代表和反映了泰州的一段历史。近年来,泰州市政协已搜集、整理了大量有关泰州解放、人民政权建立初期的史料,编辑出版了《辉煌的起点》、《泰州历代名人》等书,在反映泰州悠久的历史、挖掘传统文化资源、传播泰州历代名人的创新精神等方面产生了积极的影响,同时也为泰州进行名人文化资源的开发利用提供了基本的线索。
当然,泰州历史文化研究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如泰州城中的每座桥、每条巷、每口井,甚至每块碑也都蕴含着许多鲜为人知的历史典故。如兴化的“四义楼”就源自岳飞抗金的故事。岳飞抗金时曾屯兵于兴化城及城东旗杆荡。梁山义士张荣、贾虎等四人率义兵与金兵激战于城东缩头湖,大获全胜,缩头湖更名为得胜湖,同时,兴化百姓建筑“四义楼”以祭祀四人。诚然,就目前泰州的研究力量而言,也不可能弄清文化遗存的所有史实,但从文化开发,特别是旅游景点的开发来说,对一些景点历史史实的研究还是十分必要的。如泰州蒋科进士第是一座历经400多年的御史府。该住宅从晚明至今,有着极其丰富的文化积淀。虽三易其主,但宅内曾住过进士三人,加上廪生、贡生与举人,文化人数量更多,各类著作亦极其丰富。这里还留下一部创业守业的生动教材,要开发这一景点,就不能停留于现实的建筑文化遗存,还应该加紧对所住人物的研究。对历史文化史实的研究,还需要注意两点:
(一)整体化研究
仍以岳飞为例。岳飞的足迹遍布泰州,许多地方有他的故事和遗迹。如,泰州城区有个泰山,当时高5丈,周120余丈。这就是现今名为“泰山”的雏形。泰山原来叫锅巴山,是岳飞抗金时留下的。当年金兵来犯,岳飞退守泰州城(古时叫海陵)。围困数日后,泰州城中粮食告急,而这时金兵也是远途劳顿,粮草也不多了,所以有谋士劝金兵元帅退兵,但金兵元帅认为再围困几日,宋兵必败无疑,坚持不肯退兵。这时岳飞巧用一智——指挥宋兵挖土,垒起一座小山墩,并向城里百姓收集锅巴置于山顶,山墩周围用草席等围起来。金兵发现有成百上千的鸟在泰州城上空盘旋,疑宋兵粮草充足,遂下令退兵。泰州百姓为纪念岳飞,把这个土墩唤作锅巴山,并在山上造了一座岳王庙。再如,岳飞在兴化的战斗情况,数百年来传说颇多,但见之于史乘的仅是承州(高邮)之三战三捷,尤其是三垛一战,斩获甚众,使金兵不敢东顾,而兴化“邑民获安”。当时的兴化,先后驻扎过南宋宗室赵士从、承州镇抚使薛庆、扬州镇抚使郭仲威、淮东马步军总官靳赛等部的各路人马。岳飞奉檄到江北后,攻占沿江通泰一线,任通泰镇抚使兼任泰州知州。其时兴化就隶属泰州、县级政权已经溃散,岳飞成为兴化实际上的行政主官,岳家军大营便驻扎于通泰镇抚辖区内的兴化旗竿荡。又如,岳飞在靖江亦有不少事迹。据《宋史》载:“诏飞还守通、泰,有旨可守即守,如不可,但于沙洲保护百姓,伺机掩击。飞以泰无险可恃,退保柴墟,战于南霸桥,金大败。渡百姓于沙上,飞以精骑二百殿,金兵不敢近。”通,即南通;泰,即泰州;沙洲、沙上,即靖江;百姓是指江淮难民。这些难民,就是当今许多靖江人的祖先。(《靖江岳飞生祠》)还有如,岳飞及义民张荣、贾虎多次在溱湖与金兵作战,后产生民众在清明第二天撑船祭祀阵亡将士的习俗。总之,岳飞在泰州的事迹很多,传说更多,泰州要开发这样一个名人文化,必须整体打造,因而泰州对岳飞在泰州的史实就应该进行整体的研究,以便进行岳飞文化的整体开发。
(二)深度化研究
深度化研究主要是注意人物思想的研究。泰州名人文化不只是名人如何出名,还在于他的思想及其影响力。如郑板桥的出名,一方面是他的书、诗、画这些文艺作品。“板桥诗文,自出己意,理必归于圣贤,文必切于日用。”他主张直抒胸臆,“道着民间痛痒”,反映和服务于现实生活。这与清代文坛回避现实、脱离生活的创作倾向形成了鲜明的对照。他的《悍吏》、《私刑恶》、《逃荒行》、《思归行》、《还家行》等诗篇,都是直接反映处于社会底层的人民生活的,颇有杜甫《三吏》、《三别》的遗风。他的诗文,个性鲜明,感情丰富,立意高远,语言浅显,通俗易懂,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名篇,至今广为流传。另一方面则是他的品质和思想。郑板桥一生喜竹爱竹,痴竹迷竹,指竹作诗,写竹入画,咏竹言志,画竹传情,并以一曲“糊涂”观映射其人生的哲学理念。郑板桥的糊涂观是一种德福观。其最集中的问题是“亏”与“福”的关系问题。郑板桥一生画竹,且特别喜欢画“瘦竹”。瘦己肥人,这是板桥瘦竹所内含的深层底蕴。同时,郑板桥认为,瘦竹自有福之所妙。郑板桥的修心主要是修民心。其“一枝一叶总关情”的题竹诗,很鲜明地表达了他同百姓息息相通的思想感情。他的重民精神深为世人所叹服。遇到灾荒时,郑板桥都具实呈报,力请救济百姓。他还责令富户轮流舍粥以供饥民糊口,带头捐出自己的俸禄。他刻了一方图章已明志:“恨不得填满普天饥债。”他甚而“糊涂”到宁可得罪上司和乡绅,也要救民于危难。对郑板桥的思想研究,可以进一步扩大泰州名人的知名度,也可以进一步放大名人效应,从而推动板桥文化的开发利用。
三、最新发现的研究
有关研究指出,从某种意义上说,对一座城市的认识更多地体现在对其历史文化古迹的关注和了解上。当一系列考古发掘逐渐把尘封的历史文化,以越来越清晰的面貌展现出来的时候,那些或历经风雨、或曾经长眠地下的文物古迹向人们诉说着城市“童年”的故事。历史是一个时间的存在,最新古代遗存挖掘的价值正是因为它能解释这种存在,能将这种已逝去的时间化作一幅幅画面,生动地回放给人们。
(一)要重视对新发掘的古遗址的研究
泰州的古代遗存隐藏着众多泰州人时空活动的密码,所以对泰州历史考查,除了传统的 2 100年的说法之外,还应借助于新发现进行新思考。近年来,泰州不断有新的考古发现,这些新发现可以引导我们对泰州历史文化进行新的认识和判断。如21世纪初,在姜堰天目山遗址发掘时采集的碳 14标本,先后送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碳14实验室和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科技考古与文物保护实验室测定,距今2 700年至3 100年,在我国古代商周之至春秋早期。在此时期,我国政治经济中心在中原地区,即黄河流域。西周末期,王室衰落,诸侯争霸。而位于江淮地区的今苏北苏中,其国族归属及文化特征,一直缺少文献和考古资料,人们隐约知道在此地区活动的有干、淮夷、吴、东夷等小国,很多问题一直悬而未决。天目山古城遗址的发现与发掘,表明在西周至春秋早期,今泰州东的姜堰天目山地区,曾经就是一座具有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的中心城址。这为研究与解决江淮地区西周春秋史,提供了重要实物资料。当代中国商周考古泰斗、北京大学考古系博士生导师邹衡先生这样评价:“在江淮地区,有这样的古迹很不容易。应抓紧扩大范围,挖掘寻找天目山文化遗迹,为良渚文化去向的研究找到实物佐证。”天目山西周古城位于江海交汇之处,在多水环境中,城的形制独特,与我国东南地区以往发现的同时期的古城有着较大的差别,也为我国春秋时期不同的古城比较研究提供了新的重要实例。由于地处长江以北,天目山古城是吴国在江北逐渐强大过程中的遗迹,在学术上具有重要意义。天目山遗址还填补了江淮地区商周史的空白,对于建立该地区考古学文化序列,同样意义重大。同时,遗址的发现为研究中国古代城市模式以及本地区古地理、古气候、古环境提供了不可替代的珍贵资料。[5]再如,位于姜堰镇横埭村内的东单塘河、中干河和新通扬运河之间的东单塘河新石器文化遗址,面积约1.5平方米。地表以下2~3米,发现草木灰坑、低温陶器残片和麋鹿角;又陆续出土有柄石刀、石箭镞、骨箭镞、骨针和夹砂陶鬲、低温黑陶残片、獐牙等兽骨。该遗址约成于公元前30~20世纪,它隐藏着古代姜堰境内人类活动历史秘密,需要作更为深入的历史研究。还有如,位于兴化林湖乡戴家舍村南的南荡遗址。遗址东西长约250米,南北宽约100米,面积2万多平方米,海拔0.6米。1992年冬发掘,发现干阑式房屋建筑建在半地穴式的炕上。经鉴定为新石器时代晚期龙山文化遗址,与豫东南、皖西北地区的同类型龙山文化面貌接近,距今约4 000年,是江淮地区罕见的湖荡遗址。史载,在姜水、姬水(今陕西宝鸡境内)流域发展起来的炎、黄部落,各有一支逐渐向东迁徙,与东方的九黎部落大战于逐鹿之野,蚩尤战败被杀。至尧、舜、禹时期,各部落又发生军事冲突,一些部落离开中原,分散迁向全国各地。距今约
4 000多年前,全国分为华夏、西戎、北狄、东夷、苗夷五大部落,中原以东的统称为东夷,里下河地区为东夷人的聚居地之一。《阵子·尽心上》记载:“舜视弃天下犹弃敝踪也,窃负而逃,遵海滨而处,终身欣然,乐而忘天下。”1995年11月《新华日报内参》第30期报道说,中华民族的人文始祖之一的帝尧出生于现今的金湖县的塔集镇。《尚书·尧典》记载,尧在洪水肆虐之际推荐鲧来治水。鲧用“水来土掩”的办法筑堤堵水,治九年,劳而无功,被尧处死。舜受命于危难之际,起用鲧的儿子禹治水。禹用疏导之法,成功制服水患,百姓重建家园安居乐业。舜将帝政交于禹。尧为黄帝的玄孙,舜为黄帝的九代孙。夏代开国首领禹也是黄帝的后裔。他们“禅让”的时期距今约4 000多年。南荡遗址正是这个时期距离海岸线不远处的湖荡沼泽遗址,与《阵子》“遵海滨而处”相吻合,与上古传说中的有关记载相关联。这表明,传说时代的各民族之间的冲突、迁徙、融合促进了各部落之间的文化交流。中华文化在上古时代并不是中原地区一花怒放,而是点缀在中华大地上的满天星斗。南荡遗存是远古时代迁徙民族部落播入江淮流域的一朵奇葩,她的出现,拉开了兴化人文历史的帷幕。[6]
(二)要重视对新发现的古建筑的研究
如,泰州高港区口岸镇宣堡港北岸的老街上,分布着一群古老的民居。在这些看似很不起眼的民居群中,竟掩藏着一处保存完好的古代官宦人家的宅第。这座官宅华堂之上高悬着的圣旨宝盒。经过多方考证和研究已经初步弄清这座古宅主人的身份,但还有一些谜团需要经过进一步调研和考证才能逐渐解开。再如,兴化市发现明代御史黄建中故居。据对明代御史黄建中家族及家谱有专门研究的兴化图书馆古籍部研究人员张培元介绍,黄建中是明朝万历二十六年进士,官至御史,以刚正清廉闻名天下,《黄氏宗谱》也记载,黄建中为官清廉,刚正不阿,其任御史时,官员李三才因反对魏忠贤被陷害,黄建中冒死上书为其鸣冤。兴化四牌楼现有一块表彰黄建中敢于进言的“青琐明谏”牌匾。但这只是一个初步的了解,从文化资源开发的角度,对黄建中本人的生平、思想,以及与兴化的关系都需要作全面而广泛的研究。还有如兴化市周庄镇发现一座保存相对完好的宋朝古寺建筑群。古寺占地约1万平方米,现存天王殿、大雄宝殿、偏殿、居士堂等建筑。其中,天王殿为单檐斗拱歇山式庙宇风格,大雄宝殿为单檐悬山式风格,五开间。古寺内还有部分石质门额、木雕佛龛、砖雕兽头等。门额上镌刻的篆体“太平律院”清晰可见。这座“太平律院”古建筑中的梁、枋、柁和斗拱、耍头、柱子、举架等形制均符合宋代《营造法式》,具有明显的宋朝寺庙建筑特征。据《崇祯泰州志》《道光泰州志》记载,该寺原为佛教禅宗“罗汉寺”,始建于北宋景德年间,至今已有1 000多年历史。明朝洪武年间,被列为“九寺十八堡”之一。清康熙六十年,改为律宗“太平律院”。“太平律院”古建筑群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为研究佛教在泰州地区的传承,提供了又一个宝贵的实物依据。[7]
(三)要重视对新挖掘的文物的研究
如,在天目山和东单塘河遗址发现的宋代和汉代墓葬,出土的北宋政和铁钱、两汉陶器、铁剑、铜镜、五铢钱、鬲、豆、罐、箭镞、网坠、铜削、陶、铜、石、骨、蚌、牙等质料的人工器物,以及鹿、獐、犬、鱼、鳖、蚌、鸟等类动物遗骨;南荡遗址出土的陶器如鼎、罐、瓮、盆、豆、碗、壶等;石器如刀、锛、凿、簇;骨器如管、锥、耜等,以及麋、猪、牛、鳖、鲨鱼、海龟等骨骼。在兴化南荡新石器文化遗址中,还发现陶片有图形文字,专家释为戊、辰、未、辛四字。陶文是比甲骨文更早的古文字符号。对这些出土的文物需要逐一加以认真的研究。此外,对一些新的零星发现的文物也要加以研究,这样才能发现古代更多的秘密。如从溱潼出土的磨光石斧,我们就可以了解5 000多年前这里人类活动的秘密。
(四)还要重视对不统一的说法进行甄别
如溱潼会船的起源传说不一。一种说法是,最早源于北宋以祭祀真武大帝为核心的庙会而产生的习俗。一种说法是,南宋名将岳飞及义民张荣、贾虎多次在溱湖与金兵作战,后产生民众在清明第二天撑船祭祀阵亡将士的习俗。再如,泰州城区的南山寺。据文献记载,南山寺始建于唐乾符三年(876年),唐僖宗赐寺额名“护国寺”。北宋治平元年(1064年)改名“资福禅院”;政和七年(1117年)改为道观,名“神霄玉清万寿宫”。南宋建炎元年(1127年)复为僧庙,改名“资福禅寺”;淳熙十年(1183年)寺毁;绍熙年间(1190—1194年)由僧绍信、觉妙重建;嘉定年间(1210年左右)立戒坛。明代又改为“祝圣道场”,并且设僧正司(管理佛教的机构);永乐十八年(1420年)铸铁钟;崇祯五年天竺僧方志重建浮图。而关于南山寺的命名目前有两种说法。一说是在南山寺的兴衰演变过程中,由寺庙到道观,再由道观转为佛寺,其名称也随建筑群的使用功能转换而变更多次。清道光时称南山教寺。所谓“教寺”,是佛教“律宗”派寺庙的专用名称,创始人是唐代僧人道宣,住终南山故名“南山律宗”,简称“南山宗”,他创设“戒台”,订佛教受戒仪式,简称“律宗”。从此,凡归从此教义的僧人寺庙皆冠“教寺”之名。在宋嘉定年间此寺曾设“戒台”,故南山教寺应出于此典,而名称的起始也应由此时开始,后人简称其为“南山寺”。不过,另一种说法认为,因为寺址位于泰州城南,靠近南山,群众习惯称此寺为南山寺。[8]究竟哪一种说法正确,泰州人自己首先要把它搞清楚,这就要做深入的研究。
[1][法]布罗代尔.论历史[M].刘北成,周立红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
[2][美]克鲁伯,克拉克洪.文化:概念和定义批判分析[M].转引刘在平,秦永楠.中国小百科全书•第四卷•人类社会(一)[C].北京:团结出版社,2001.
[3]心香.关于城市文化的一点思考[EB/OL].http://bbs.cqzg.cn/thread-660550-1-1.html.
[4]徐绍武,等.兴化沙沟段式板凳龙[EB/OL].http://www.xhwhj.gov.cn/whyc/ShowArticle.asp?ArticleID=1033.
[5]赵双远,李静.姜堰天目山惊现商周遗址[EB/OL].http://www.xici.net/asia/china/huadong/j iangsu/taizhou/.
[6]胜湖月.南荡:乘梦幻归来的历史[EB/OL].http://bbs.t56.net/thread-156100-1-1.html.
[7]董晨.兴化发现宋代古寺建筑群[N].泰州日报,2005-08-22.
[8]佚名.南山寺大雄宝殿[N].泰州日报,2005-07-22.
(责任编辑:于开红)
Development of Tourism Culture and Cultural Research Power Point:the Case of Taizhou of Jiangshu province
ZHANG Shu-jun
(Taizhou Party School of the Committe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Tai Zhou 225300, Jiangsu)
The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research is the foundation of tourism and cultural development, and the strong support for the tourism industry upgrad. The research achievements in the history and culture are quite rich,which for the tourism and cultural development has laid a good foundation. However, there are still some problems of the depth and breadth in the study. To develop history and culture tourism well, it is necessary to strengthen research on the nature of history and culture, on the cultural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attractions, especially historical research, and on the newly discovered history and culture research.
history and culture; cultural studies; cultural development
F592.7
A
1009-8135(2011)01-0048-05
2010-10-19
张树俊(1957-),男,江苏姜堰人,中共泰州市委党校教授,主要研究历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