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苏非主义的产生、发展及其对社会发展的作用
2011-08-15郭兰茜
郭兰茜 王 戎
(1.兰州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甘肃兰州 730000)
(2.重庆交通大学人文学院,重庆 400074)
一、引 言
苏非主义是伊斯兰教的神秘主义。最初源自《古兰经》的某些经文和穆罕默德的神秘体验。伊斯兰教内的虔信者以此规范自身的宗教生活。
苏非主义的发展首先经过了神秘的爱、神智以及泛神主义,而后与正统教义相协调,引入正统信仰,为正统服务。在被纳入正统信仰后,苏非主义并未丧失其独立存在的特点,思辨神秘主义的体系化,不仅为正在普遍建立的教团组织奉行神秘主义实践提供理论框架,也对伊斯兰教后期的哲学思辨和教义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
二、苏非主义产生与发展的原因
(一)禁欲主义进入伊斯兰世界
随着穆圣的去世,以及四大哈里发时期的结束,倭马亚与阿里派、什叶派与逊尼派的争夺,以及倭马亚、阿巴斯王朝贵族奢华的生活与普通穆斯林的生活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使得一部分穆斯林对于现世产生厌倦,选择了一种消极的逃避,开始提倡守贫、苦行和禁欲,他们希望用苦行以使自己从现世中得到解脱。7世纪末至8世纪初,禁欲主义成为一种反奢华的势力在伊拉克出现。这些人开始穿粗羊毛服(sufi),从而被称为苏非派。
(二)对普通民众的信仰需求和习俗的关切,成为苏非主义发展的基础
无论是逊尼派还是什叶派,他们都拥有严密的教法体系,在这样的束缚之下,难以满足普通民众对于安拉的需求。普通民众所需要的不是过多的思想控制,而是一种相对自由的信仰方式。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放弃了对于安拉的信仰,他们只是希望用一种自由,甚至是一种有些随心所欲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对于安拉的爱,这为苏非主义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基础。
(三)苏非主义与正统相结合,使伊斯兰教对世界产生更加广泛和深远的影响
对于正统信仰而言,苏非主义无疑是相当具有活力的。正如尼查姆和安萨里所认为的,逊尼派在当时正面临着巨大的困难,而这种困难正是正统过于死板所造成的。况且这时的逊尼派正面临着来自什叶派、甚至是欧洲基督教的冲击。在正统信仰之中加入神秘因素,则使得信仰层次更加深化,有利于巩固逊尼派的正统地位。
1.教法体系、神学体系的刻板深奥理论,对于广大民众来说难以理解和接受
不论是什叶派还是逊尼派,在其发展中都建立了完整、严密的教法体系与神学体系,也分成了不同的派系。
什叶派大致分为栽德派、伊斯玛仪派、卡尔马特派、拉菲德派、以及以后的十二伊玛目派。什叶派在发展中内部分化极为严重,宗派冲突异常频繁。对于什叶派而言,伊玛目作为安拉与普通穆斯林的中介,是一种代理。伊玛目通过一两个特别的代理与一个什叶派的代理网进行联系,将旨意通过代理网秘密下达给信徒。以十二伊玛目派为例,第十二伊玛目隐遁后,其代理依然有继任者,这时为小隐遁期。而自“第四任代理阿布·侯赛因·阿里·本·穆罕默德·萨马里临终前宣布:根据隐遁伊玛目下达的圣谕,另一个隐遁期来临,勿需指定代理。”[1](159)至此,什叶派的小隐遁期结束,其大隐遁期延续至今。
而作为多数人的逊尼派,为了捍卫其正统信仰,即安拉独一,在遵奉教法的实践以及减轻什叶派的冲击中,其教法体系、神学体系逐渐发展成了四大教法学派:哈乃斐学派、沙婓仪派、马立克派以及相对保守的罕百里派,进而建立了相对完善的教法体系。逊尼派在教法的运用上,当《古兰经》所未提及或不明确,并且在没有圣训作为依据的时候,注重运用类比推理的方法解决教法纠纷,圣训必须追溯到圣徒及穆圣以确保其合法性。教法学发展的同时,神学、教义学、圣训学也在迅速发展,同时理性通过穆尔太奇赖派逐渐成为逊尼派、以及什叶派完善教义的工具。
然而如此深刻的理论知识,大多只是在经学院内部传播。对于广大的穆斯林群众来说,这些理论知识是难以理解的,对于其他异教徒来说是不易接受的,特别是对于偶像崇拜的异教徒,伊斯兰教的“万物非主,唯有安拉”已经超出了他们对宗教的理解能力,这样教法体系、神学体系在民众中的影响受到限制。
2.将外来文化本土化,使苏非得以世俗化,让苏非主义对普通群众产生强大的吸引力
随着阿拉伯帝国不断强盛和对外扩张,苏非主义被动接受其文化,并将其引入伊斯兰世界。同时伊斯兰世界也很好地吸收了古希腊、古罗马的文化,将这些人类的思想成果本土化,也就是将其伊斯兰化。苏非们深入民间,向普通民众传播苏非思想,他们抛去那些传统习俗中的繁重部分,将其简化,便于普通民众以最简单的方式来履行信仰,与安拉进行心灵上的直觉,使苏非主义对普通群众产生了强大的吸引力。
三、苏非主义的发展阶段与特点
(一)以苦行主义与禁欲主义为基础的神秘主义阶段
就苏非的产生发展而言,在8世纪中叶至10世纪,以苦行主义与禁欲主义为基础,形成神秘主义。继而与逊尼派不断调和,其组织化不断加强,形成了苏非教团。突厥人、蒙古人的征服以及其后的伊斯兰化,使苏非世俗化,其势力在不断加强中膨胀。
在神秘主义发展的过程中,首先经历了神秘的爱。神秘的爱由巴士拉的女圣徒拉比亚·阿达维亚创立,她主张:“对安拉之爱应该是绝对的,无限的,忘我的,这种纯粹的精神之爱不应该掺杂信仰者个人的任何私心杂念,”[2](159)“安拉是永恒的美,达到美的道路是忘我的无限的爱”,“归信的人们,对于敬爱安拉,尤为恳挚。”[1](169)这使得苏非追求的只是对主的爱。
这样对于苏非而言,安拉不再只有无限的敬畏,他们要用爱去感知主,使爱大于敬畏,从而有利于普通大众对于主的理解。“后世的幸福和希望只在于敬畏安拉,抑制私欲,而这一切的关键又在于斩断内心同现世的牵连,远离欺人的尘世,归向永恒的后世,以最真诚的意念回归安拉。”[3](104)要做到这一步,就要放弃名分、财产,远离现世的迷惑。此后,出现了被称为“德尔维希”的苏非,他们四处乞讨,没有固定职业。
(二)神智的出现
第二阶段则是神智的出现。它是人凭借其灵魂之光的突然闪现而从安拉处获得的直觉与知识。这已从第一阶段“人主观上对安拉无限的爱”,发展到了“通过某种感知从安拉那里获得某种真实的心灵获得”。
埃及的祖奴认为只有出神才能感知安拉。“神智的核心是安拉的精神之光与人的心灵的幸运交流,在神智者的心灵沉思(凝视)安拉的面容时,安拉只向像他这样的人揭示自身;获得神智的人,不是自身,而是神使之以动,他们的言语是神以他们的口舌表述他的语言,他们之所见是进入他们眼中的神之所见。在他看来,愈是认识安拉,也就愈是在安拉中丧失自我。”[1](161)这就是“寂灭”。这一幸运的交流便是出神时的灵魂之光。
对于安拉而言,根据《古兰经》第112章:他是真主,是独一无二的主,真主是万物所仰赖的,他没有生产,也没有被生产,没有任何可以做他的匹敌。[4](502)因而安拉是造物主,安拉是超越一切空间,一切时间,没有任何具体形态、声音,永生不灭的最高唯一真宰。而祖奴却认为在出神时其心灵能够凝视主的面容,无疑是对伊斯兰正统的一次巨大挑衅。他所认为的神智借其口言其事,借其眼观其物的思想,已有了下一阶段泛神主义(与主合一)的雏形了,这时的苏非已有了偶像崇拜因素的萌芽。
(三)与主合一的泛神主义
这一阶段,激进的苏非时常在陶醉时发出如我即真理,我即真主的妄论。在陶醉中,作为个体的我已融于主中。这种融入、消融,即将个体等同于安拉,将安拉具体化,形象化,并把他自己提升到安拉的地位,将自己与安拉等同。
苏非主义代表人物哈拉智说“我就是安拉”,充分表明了他的泛神论思想。激进的苏非主义者这些言论与行为,是世俗统治者决不允许的。哈拉智因为高喊“我就是安拉”被指控“篡夺安拉的最高权力”,被处以磔刑。同时“我就是安拉”完全违背穆斯林的宗教信仰,这是普通穆斯林难以接受的。
在经历了泛神主义这一荒诞、且让广大穆斯林无法容忍、看似闹剧的时期后,苏菲们不得不面对现实,那就是其思想、观念、言论必须不触犯国家权威以及教法,而其修炼的方法也必须有所节制,以使民众能够理解、接受。基于这样的现实,苏非们认识到:必须首先从理论上对苏非主义加以改善,以形成能够为大众所接受的、相对温和的苏非主义。于是苏非们开始极力调和与正统信仰之间的鸿沟。
(四)与正统信仰的调和与靠拢
苏非主义与正统信仰调和的初步尝试是在9世纪初。
在神秘主义阶段,纯感性中加入理性的因素,竭力证明苏非主义的正统性。哈拉兹所提出的“永生”的观点,发展了“人主合一”的思想。他认为,人主同在的同时,人达到了一种永生,而这种寂寞中的永生是精神上的,并且在现实的时间上是短暂的,而非物质上、实体上的永生。他的观点将人与主分离,人是人,主是主,人与主只可能同在,而不会消融,甚至合于主。
他的这一思想,既继承了哈拉智“人主合一”的思想,又向正统信仰进一步的靠拢。
苏非们进一步区分了“陶醉”与“清醒”。在他们看来,陶醉是一种与主亲密接触的美妙享受,而这时的妄言是不代表苏非的观点,只有在清醒时说的言语才是算数的。这就进一步调和了苏非与正统之间的矛盾,虽然这种区分有推脱责任的嫌疑,但这为之后苏非主义的蓬勃发展奠定了基础。
为了进一步与正统信仰相结合,苏非们开始从理论上说明苏非派的正统性。他们认为,达到真理必须经过沉思、近主、爱慕、渴望、亲密、稳静与凝视等阶段。并确信这几个阶段中,要在每个阶段都持有的某种精神状态,不是个人努力就足以获得的,它是安拉对其的赐予,这便将人主区分。同时人主不再是一种平等的关系,人不敢妄求消融于安拉或者在安拉中永生,人只能是怀着敬畏之心祈求安拉的赐予。这进一步向正统信仰靠拢,同时也为之后的道堂、导师的出现埋下了伏笔。
(五)与正统的最终结合
苏非与正统的最终结合则是在安萨里的努力下达成的。安萨里认为,对于逊尼派来说,最危险的是什叶派中永不犯错的伊玛目的教义。根据伊玛目的教义,伊玛目作为人与主的中介是独特的,在理论上没有犯错的可能,什叶派认为他是具有神性的,即使他是错误的,也没有办法从神学上证明它是错误的。
而从现实的情况出发,当时的逊尼派因受死板的教法束缚,难以激发广大民众的宗教热情,难以抵御经常以“圣战”为名的什叶派的进攻。为了改变这种不利的形势,必须在正统信仰中加入神秘因素,以维持民众对于宗教信仰的热衷,同时也利用民众的这份宗教热情,号召激发人们参加圣战的热情,以抵御十字军的东征入侵。
因而,在当时将苏非主义与正统信仰相结合是十分必要的,这有利于扩大逊尼派影响,抵消什叶派在叙利亚、埃及的影响,巩固塞尔柱王朝的统治,更有利于维护整个伊斯兰世界的利益,抵御十字军的入侵。
(六)教团的形成与发展
随着苏非主义的发展,苏非由个人的宗教逐渐向有组织的教团生活发展,并逐渐由精神导师主持,宗教场地逐渐由清真寺向道堂转变,苏非组织的成员关系也由最初的平等关系,逐渐演变为师徒关系。著名的苏非大师渐成为一些苏非成员和一些新入道者的精神导师,形成了教阶制度。导师一般都是口传其道,弟子需要牢记这些训诫,并且代代相传,称为道统。导师在这种关系中起着绝对的领导作用,导师渐渐成为弟子与安拉之间的中介,而排斥了什叶派伊玛目的中介作用,从而达成了正统信仰的最初愿望。
和正统的结合有利于苏菲派的发展,正统不再成为其发展的阻力,而是对其发展产生了一种助推力。虽然苏非主义已经和正统相结合,但苏非仍旧对圣裔充满了兴趣。导师的道统一般都会追溯到侯赛因(阿里次子)或者是自称为圣裔,以使自己披上神秘的因素,他们确信圣裔是带有某种神性的,对于普通大众而言,也具有巨大吸引力,这样有利于扩大自己教团的吸引力,以吸引众多的教徒,获得众多财物、地产的捐献以促进其教团的发展。导师死后一般都会被封为圣徒,其墓地也会成为供信徒朝拜的圣地,吸引更多的教徒朝拜,从而又提高了该教团的影响力。这虽有利于教团的发展,有利于导师的精神领导地位,但违背了伊斯兰教最初的唯主独大的教旨,确立了偶像崇拜。
(七)融合不同文化,壮大自身
随着突厥人、蒙古人的相继来到,伊斯兰世界面临着巨大考验。这时苏非教团深入突厥人之中,传教布道,使得伊斯兰教与突厥文化相调和,使伊斯兰教民族化。其结果是当突厥在进入西亚时,大体上已经皈依了伊斯兰教,这样突厥就加入了伊斯兰世界。
突厥加入伊斯兰世界之后,大力向外推广伊斯兰教。虽然圣战大多数是出于政治与经济上的考虑,但是宗教的刺激作用显然也是无法忽略的。苏非教团的导师制度和导师道统的神圣,无疑是非常吸引这些游牧民族的。而且这种神秘主义的教团对教义和修炼方法的解释,带有一种可改变的随意性,导师可以根据当权者的需求改变部分解释、以及修炼方法,以满足其政治精神需求,从而有利于自身的壮大。
(八)与当地政权相结合,成为其统治工具
在完成与当地文化、宗教的融合后,拥有众多信徒、组织严密的苏非开始与当地政权相结合,并成为其统治工具。
萨图克·布格拉汉信仰伊斯兰教,其后统治者穆萨强迫属下改宗伊斯兰教,对境内游牧民族推行伊斯兰教,通过苏非们的个人活动,深入草原。“在宣传的过程中,并不完全摒弃游牧民族原有的宗教观念,而是尽量与伊斯兰教的教义融会贯通。他们不提圣战和天堂的欢乐,而是宣传罪恶和地狱的痛苦。这种宣传更容易为游牧民族所接受”。[5](13)
公元960年,穆萨·阿兰斯汗将伊斯兰教立为国教,以达到巩固统治的目的。这些汗最初信仰伊斯兰教,除了有苏非们的宣传作用之外,政治因素是最主要的。这些汗国的统治者认识到:伊斯兰教是一支潜在的强大力量,如果自己皈依伊斯兰教,并在汗国内推行,那么不但可以得到汗国内有着广泛影响、势力相当强大的伊斯兰宗教界的支持,而且可以争取到人民的拥护,从而利用这些力量,逐步摆脱贵族的控制,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汗。[6](83)
有了当地统治者的支持,苏非们开始了大规模的传教活动。他们修建礼拜寺,建立宗教法庭,举办经文学校,在居民中散发《古兰经》、《布哈里圣训》、《赛尧克》和《罗斯宛依西里普》等宣传苏非派神秘主义的小册子。这时,苏非主义已经成为统治者的统治工具。
四、苏非主义对社会发展的影响
(一)从伊斯兰教的发展来看,苏非主义的产生与发展是时代的必然
1.宗教体系的过于复杂导致求简的神秘主义的产生,正统信仰的死板导致了普通民众接受苏非主义。苏非主义使普通教徒能够用一种自由的方式去感受安拉,发自教徒内心对安拉信仰的神秘因素,使普通穆斯林、异教徒更容易接受感性的,来自安拉的直接感受与体验,这有利于信仰的巩固与伊斯兰教的扩张。
2.外来思想的进入,使教徒不再满足于正统,而去追求人与安拉之间的一种直觉。
3.正统教派在异教徒中、特别是偶像崇拜者中不易传播。如何使伊斯兰教在异教徒中传播,以至使其改宗,而非单纯的表面改宗,这是经济政治手段所难以解决的。苏非主义用爱去感受安拉,有利于调和当地文化与伊斯兰教的冲突,促进相互间的融合。
4.“伊斯兰教不是出世的宗教,它不能满足那些虔诚者追求内心精神生活的需要,这样神秘主义很自然地得到发展并成为伊斯兰教官方信仰形式。”[1](83)
(二)苏非主义对伊斯兰教的发展有积极的作用
1.与当地原始宗教相结合,促进不同文化的融合,有助于民族统一和社会的稳定。在伊斯兰教开始对外扩张之前,在现在的中亚地区,存在着各种不同的宗教信仰和习俗。苏非们不仅对当地人民群众中流行的信仰和仪式采取宽容的态度,而且从中加以汲取,将伊斯兰教与当地宗教相融合,成为游牧民族的官方信仰。这有利于不同文化的相互融合,有利于民族的团结统一,有利于当地宗教思想的稳定,有利于当地社会生活的稳定与发展。
2.不断对不合时宜的教规、教义进行改变,使苏非主义不断发展壮大。苏非主义将人从一个单纯的敬畏者,改变为一个能够爱主的人,人与主的关系改变为爱与被爱,认识与被认识,使人们在心理上对宗教更加热衷,更加坚定了人们信仰;与正统信仰相结合,不但有利于维护与巩固社会的稳定,促进社会经济生活的发展,更有利于维护整个伊斯兰世界的利益,抵御外部的入侵。
(三)苏非主义在发展中暴露出的问题值得注意
1.“我即真理、我即真主”这种“人主合一”、将安拉具体化,形象化,并把自己提升到安拉的地位的做法,违背穆斯林的宗教信仰,不仅不利于吸引更多的教徒,还使得更多的人对这些狂妄的苏非心生厌恶。
2.苏非主义与当地政权相结合,使得统治者披上了一层合法的宗教外衣,同时为了政治上的需求,用苏非主义统一国内的思想,被认为在理论上是绝对合理正义的。但这对多元文化的交融、人类不同思想文化成果的交流形成障碍。对其他的宗教文化,采取了排斥与摧残,这对其他的宗教文化无疑是一种浩劫。
3.拥有巨大财力与政治特权的苏非教团,其权利诉求愈发膨胀,与王权的矛盾也愈发激烈和公开。这种尖锐的政治斗争,破坏了社会的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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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马坚.古兰经[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
[5]李进新.新疆伊斯兰汗王朝史略[M].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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