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酒神精神与尼采审美思想解读

2011-08-15

武汉纺织大学学报 2011年4期
关键词:日神理性主义酒神

(武汉纺织大学 服装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3)

尼采对旧有形而上学的批判是从理性主义的始端苏格拉底开始的。理性、美德和幸福在苏格拉底那里画上了等号。然而尼采却在传统的哲学中,敏锐的嗅到了理性主义的危险,在尼采看来,只有审美的人生才是真正战胜人生悲剧性的人生,主张用艺术来拯救世界,拯救人的生存,为人的生存进行审美辩护,只有艺术才可以使人超拔于虚无之上,进而美化人生,创造出新的生命形式。饱含着尼采赞扬生命、肯定生命的激情。

一、理性主义及其存在的问题

自古希腊以来的西方哲学一直崇尚理性主义,把理性看做人的本质。古希腊早期的哲学家大都以自然为认识对象,追求兼有逻辑、次序、规律意味的逻各斯。到了中世纪,上帝成为一切价值的主导,自然界和人类社会都是上帝有目的的安排。从根本上说,中世纪是神学的世纪,“如何得到上帝的拯救”等价值问题占据了人们思考的中心位置。然而到了17、18世纪左右,启蒙运动掀起了工具理性的大规模的反攻,随着科学技术造就的巨大成就和人们对于理性的盲目崇拜,理性主义逐渐在现代社会各个领域建立起统治地位。以理性建构的社会跨着巨大的步伐向前发展。[1]然而在尼采看来,人类并不代表着一种向更好、更强、更高的发展,进步只是一个现代的概念,甚至是一个错误的观念。尼采认为,神话是民族精神的母怀,文化的家园。以苏格拉底为始祖的希腊理性主义哲学导致了神话的毁灭,[2]成熟的理性以主体自居,把世界当作客体对待。世界分裂为本体界和现象界,无非是人与自然相分离的思辨形式。人丧失了对生命的形而上意义的无意识信念,于是只好靠意识去追寻,但寻到的不再是形象的图解,而是抽象的概念了。在神话形而上学向哲学形而上学的转折中,苏格拉底和柏拉图是关键人物。

尼采喜欢前苏格拉底哲学家,尤其是赫拉克利特,因为他们的哲学在一定程度上还处在神话向哲学的过渡中,具有相当的神秘性和直观性。可是即使在苏格拉底之前,例如赫拉克利特和克塞诺芬,即已经开始对荷马有所非议了。到了苏格拉底和柏拉图,就完全自觉地站在理性和道德的立场上了。苏格拉底的“理性=德行=幸福”的等式教唆人们只有通过理性才能最终得到幸福。[3]苏格拉底主张将人生的全部内容都置于理性的光辉评判下,而将罪恶仅仅归结于无知和本能欲望,“无知=本能=罪恶”是苏格拉底等式背后的暗语。

而在尼采看来生命才是理性的根基,而不是理性作为衡量一切的标准。生命本是完整的,但经过理性的简化、抽象、同一,生命变的如此的分崩离析,只剩下一个破碎的躯壳,僵死、没有了呼吸。理性主义者不相信现实生命,否定大地上的权力意志,捏造了一个理想的彼岸世界,而忽视了此岸的价值与理想,给人生套上了罪恶的枷锁。[4]尼采曾痛切的指出:“理性,是严厉,是控制感情,是一切叫做反复思考的东西,是人的一切特权与珍品,但他们的代价是多么昂贵!在一切善的事物的根据上,有多少鲜血和恐怖。”

正是苏格拉底的主观主义激发了柏拉图追求至善理念的信心,从而奠定了西方本质主义的理性思维方式。乐观的理性主义者从不怀疑理性能够深入一切事物的核心和奥秘,掀起幸福的巨浪狂澜,他们认为“思想循着因果律的线索不但可以直达存在至深的深渊,而且还能够认识存在,修正存在”。[5]理性使我们相信存在,迫使我们设立统一性、同一性、实体、持存、因果性等概念,然后靠着语言交流为我们在生成流变中的存在进行辩护。[6]然而理性与生命的敌对注定了乐观主义者虚无的命运。作为总生命的个别,理性注定是无法用有限的手段去穷尽无比丰富的感性生命的现实的。

从悲剧的诞生到查拉图斯特拉再倒试图重估一切价值的权力意志,尼采对理性主义进行了猛烈的抨击与批判,对有着巨大光环的认知理性、道德理性和艺术理性进行反思。[7]他尖锐的指出:“在整个哲学史中就没有理智的诚实性,而只有对善的爱……”。这正针对的是理性哲学对自我意识的自明性信仰。

在欧洲近代哲学史上,无论是笛卡尔的“我思”、斯宾诺莎的“实体”、莱布尼茨的“单子”都没有对自己的合法性地位进行前提性的反思,他们相信意志根本就是起因,[8]从而运用理性的范畴来编造一个概念的系统并将它抬高到现实生活之上进而尊奉为“真实的世界”,我们存在的生活世界都要去那里去寻找和辩证自己的意义。这种唯理是从,尊理性卫衡量一切事物的尺度和裁判者的做法压抑了真实自然生命本能和意识中的非理性因素,贬低了感官提供的具体性经验证明。这正是理性主义的独断与跋扈。

那么尼采认为在这理性主义光鲜亮丽的外表下他的真正本质又是什么呢?[9]在强力意志515条笔记中,尼采补充了一个带有括号的说明“(理性的发展就是为了达到相似、相同之物的调整和构造——这同一过程是每一种感官印象都要经历的!)”在此,海德格尔举了一个生动的例子来说明理性和思想的本质,即在我们开始思考之前,总是必须进行创作,而创作的前提即:自由的对一个同一者也就是一种同一性的预先规定。这句话中道出了通向对理性最本质认识的一个重要步骤。

理性只不过是一种构成和想象的能力,理性是一种调整和构造,亦即为自己构成和想象存在者所是的一切东西的能力。理性变成了如此被理解的一般想象力。尼采要求对理性主义进行颠覆,提出“一切价值转换”的口号,宣告了“偶像的黄昏”的到来,从内容到形式的反动开启了现代哲学的先声。同时,虚无主义的话题亦被尼采承接了过去,尼采厌倦了消极虚无主义的悲观,对它对生命力量的湮没尤其深恶痛绝,尼采赋予了虚无以积极的意义,对待理性崩溃人类所面临的茫然,尼采要从另一角度开辟出一个"真实的世界。”

二、酒神精神对理性主义的批判

尼采追求的真实的世界是一个永恒流变的“权力意志”的世界:“这个世界是:一个力的怪物,无始无终,一个坚实固定的力……作为无处不在的力乃是忽而为一,忽而为众的力和力浪的嬉戏,此处聚积而彼处消减,象自身吞吐翻腾的大海,变幻不息,永恒的复归,以千万年为期的轮回……在其轨道和年月的吻合中自我肯定、自我祝福;作为必然永恒回归的东西,作为变易,它不知更替、不知厌烦、不知疲倦:这就是我所说的永恒的自我创造、自我毁灭的狄奥尼索斯的世界,这个双料淫欲的神秘世界,它就是我的‘善恶的彼岸’……”[7]那里活跃着与现代人相反的文明形态与价值。狄奥尼索斯象征着一种充满激情的生命状态,表示对人格、日常生活、社会、现实的超越;表示对消逝深渊的超越……。它也承认生命的最恐怖和最可疑的特性,并使之神圣化;它是永恒的生育、繁衍、轮回意志;它是创造和毁灭的必然性和统一感。[7]除此之外,狄奥尼索斯还对刻板枯燥的理性深恶痛绝,它给人带来无尽的欢乐,它是未来之神,是人的本能和欲望的辩护人。

原始酒神节的核心是一种癫狂的性放纵,“他的浪潮冲决每个部落及其宗法;而作为与酒神相对的日神“似乎能够抵挡任何比怪诞汹涌的酒神冲动更危险的力量”,日神的庄严的否定姿态在其中永世长存[8],在他的这种控制中,两种力量及时缔结和解,作为缓和和解的希腊人的酒神就建立起来。狄奥尼索斯是古希腊神话中土地、植物、葡萄、种植、酿酒业之神。

古希腊每年都有酒神节,人们在宴席上为祭祝酒神所唱的即兴歌,称为“酒神赞歌”,在酒神祭祀中,人们成群结队的到处游走,载歌载舞,放纵无度,把平时压抑的自我全部释放出来,这时人们如此狂喜,像是进入了梦境,人不再是艺术家,而变成了艺术品。每个人都进入迷狂状态,有了醉意,个体融入群体之中,与万物为一,忘记了常日的烦恼与忧愁,忘记了时间。在这样的酒神仪式的狂欢中,人们忘却了自己,远离了命运女神的恐怖之渊,纵情的沉醉于无边的极致的幸福感的持续交融。

酒神狄奥尼索斯在狂醉之后,把潜藏于内心深处的力量和生命感激发出来,注入理性世界之中,从而把冻结了的、暗哑的生命世界重新赋予动律,尼采以自己独有的盎然诗意毫无顾忌的展示着酒神精神的放纵丰盈,在对抗冲突的权力意志的世界里,力与力的交互作用,破坏与生成是同步的,摧毁的是理性映照下的人类价值大厦,而在瓦砾之下有被权力意志重新迎回的鲜活的生命——丰富、完整、充盈、流变。尼采从中昭示出人在权力意志中所蕴含的不可剥夺得生命力,在人类精神负累消逝之后,欣喜的看到人的一份主动,这主动源于意志主体在释放生命力的同时即是在确立一份价值。酒神精神正是对人类自以为荣的理性的最好的反动,它是一种充满激情的生命状态,高扬人的本能和欲望,是对人的生命力的一种高度的赞扬,而理性却压抑真实自然生命本能和意识中的非理性因素,贬低感官的能动作用,使人像蜗牛一样背负着沉重的包袱,为了人类自以为的彼岸而不堪重负,这是何等的荒缪啊。

三、审美主义及其生命基础

在审美主义自身的发展中,尼采的影响颇大,尼采在著作中借一个疯子的口吻喊出了“上帝死了”这一事实,由此传统的形而上学陷入了其自设的虚无主义的深渊。尽管尼采摧毁了传统的形而上学,却不得不承认人的形而上学天性,而艺术能够激发这一天性,[10]“一位自由思想家即使放弃了一切形而上学,艺术的最高效果仍然很容易在他心灵中拨响那根久已失调、甚至已经断裂的形而上学之弦,”以至于他的“内心就会感到深深的刺痛。”[11]

因此,在尼采那里,艺术激发的绝非单纯的愉悦,而是带着深沉的痛苦。在艺术中人们体验着不朽、永恒、绝对、完满、整体。现实却不断的把他们带回地面。因此,在艺术的审美体验中,生活的无意义便彰显出来,尼采正是要证实这一无意义的人生,把这一艰巨的任务交给艺术,从而让艺术拯救人生。

为了追求生命的价值与生存的意义,促使尼采走上古希腊艺术拯救人生的道路,他提出唯有艺术才可拯救生命这一口号,尼采赋予艺术以至高的地位,对人生有着无与伦比的价值和意义,提倡审美的人生,只有作为审美现象,生存和世界才是永远有充分理由的。[11]尼采的审美主义与他的强力意志观密不可分。“世界是美的,因为世界充溢着强力意志,‘世界又如一件自我生育的艺术品’”;人是美的,人不仅是自然力创造出的艺术品,而且人自身有意识,能够在意识中参与永恒的生成游戏,能够在艺术创造中反观自己;审美的人生态度包含着生命的力度,正如艺术家都是生命旺盛的人。

那么何谓艺术拯救人生呢?尼采说:“艺术是生命的最高使命和生命本来的形而上活动。”[10]很显然,虽然尼采把自己的艺术观念看做是一种形而上的活动,但这是一种完全对立于传统形而上学的一种新的观念,一种肯定生存、拯救人生的新的思想,所以冠之以名“生命形而上学”,他把生命奉为至上,所以他的美学常被叫做“生命学”。

在尼采的第一部著作《悲剧的诞生》中,他描写了希腊人特有的文化形式——悲剧艺术,他是对生命的挑战,是人们对人生的寄托。通过悲剧艺术来超越人生的痛苦,以达到审美境界中的自由和享受。它以生命的丰盈摧毁科学和理性对人生的否定,它的爱让人生不再苍白无意义。尼采对现代人、现代文明的批判与他对古希腊人、古希腊文明的热爱相得益彰。

四、基于审美精神的艺术创造

悲剧的诞生对艺术给予了严肃,认真,深刻的思考,艺术在尼采的生命世界中有一种举足轻重的作用。他主张通过艺术美化,肯定生命,创造,提升生命,为世界赋权。尼采是借酒神和日神来表达自己的审美观的,尼采称之为梦与醉的艺术世界,为什么称之为梦呢?就是因为我们生活的现实世界其实是个幻觉,希腊人洞察到了人生的悲剧性本质,体会到人只有偶然的好运,没有必然的幸福,生存的真理是恐怖和可怕的,为了能够活下去,希腊人在自己面前安排了奥林匹斯的光辉梦境之诞生。

日神代表的是造型艺术。我们用日神的名字统称美的外观的无数幻觉,它们在每一瞬间使人生一般来说值得一过,推动人去经历每一瞬间。[10]由此而言,阿波罗艺术在理想完美的外观中美化现实世界、美化人的生存,使人暂时忘记自己生存的痛苦与艰辛,忘记对随时而来的厄运的恐惧,从而达到“由外观求解脱”的目的。这种艺术极具完美性,无论是色彩、线条、轮廓、逻辑关系等都非常的恰到好处,就算在梦里也有着美轮美奂的舞台效果。

与此相反,[10]酒神艺术就是音乐艺术,是非造型艺术。酒神形象表征着那种古老宗教的主题:死亡与复活。日神用美的面纱掩盖人生的悲剧面目,酒神艺术却要破除外观的幻觉,与本体沟通融合;揭开面纱视人生为悲剧,酒神艺术似乎要捣毁个体的生存,它是由狂热信徒组成的悲剧歌队,他们受酒神的驱使,道出载歌载舞,超越了时间,忘记了一切现实的存在,完全像着了魔似的到处游走,完完全全忘我幻化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他们打破现实的生存模式,尽情享受着生存的快乐和自由。

相比于日神艺术,尼采更偏爱于酒神艺术,真正的创造者拥有酒神那种忘我幻化的状态,酒神狄奥尼索斯便是艺术家的化身,他具有醉的本质,艺术家在创作过程中应该具有酒神的激情与冲动,进入迷狂状态,像着了魔一样。他感到自己力量的提高与充盈,在这种状态中,艺术家仿佛要吞噬万物,直到万物为我所有。这不正是艺术对生命的体验吗?人生本是痛苦的,但是艺术赋予人生以意义与激情,是把人从痛苦中解救出的良药。艺术不仅仅是人拯救自我的一种手段,而且艺术本身就是人的生存本身,审美成了人的生活态度,人世与艺术的完美结合才能找到自身存在的价值。艺术家既应该有酒神的迷狂、忘我的状态,也不能失日神对艺术美的追求的冷静、节制的态度,两者是缺一不可的,完美的艺术正是两者结合的产物。

五、介于酒神与日神间的自由游戏

尼采用迷醉和梦境这两个心理现象的差别来形容酒神精神和日神精神。尼采对日神精神的理解并不是常人所理解的清醒,而是一种人们伪装自我真实所塑造的一个外观美丽的梦境。处于日神精神状态中的人们,只是生活在自己编制的虚幻梦境中,而非真实的世界中。“每个人在创造梦境方面都是完全的艺术家,而梦境的美丽外观是一切造型艺术的前提。”日神精神是在对理智和激情的遏制下创造的完美外观。

虽然日神表达了更完美的想象中的理想世界,然而,“他的整个生存及其全部美和适度都建立在某种隐蔽的痛苦和知识的根基上”。这种隐蔽的痛苦并不因为美丽的外观而消亡,相反,无论当梦境中主观精心臆造的虚幻世界的假象是如何被创造和装饰的完美无缺,当外观被窥破而直达心灵本真时,可怕的虚无便展露无疑。这时人们渴望把握世界的真实本质,从而进入迷醉状态——酒神精神放射光芒之处。在这里,[12]主体个体化变的暗淡模糊,个人融入群体之中,感受人与人、人与自然合二为一的彻底的和谐。

这真实一个又有智慧又有趣的诠释,尼采把日神的规则外型世界看做人们自己臆造虚无的梦境,是在用理性的冷静冷酷的压抑摆脱本真情感的剧烈;[13]阿波罗精神是冷静的,热爱次序与尺度,在一种形式美与比例的艺术之中表现自身。而迷醉的酒神则为更真实更清醒的人之本心的存有方式,人们打破心灵和思想的枷锁,真正感到存在和完整。狄奥尼索斯式的人是生命的崇拜者,所有它的兴奋的品尝者,直面“存在的恐怖或荒缪”。在音乐中,狄奥尼索斯式迷狂的发作服从于阿波罗式的次序与尺度;它们被形式化而成为艺术,变成酒神颂中的讽刺式的歌队,这就是希腊悲剧的最初形式。

尼采对悲剧赞美有加,悲剧被赋予一个重要而独具创造性的功能。例如他在悲剧的诞生中说:[10]“艺术不只是对自然现实的模仿,而且是对自然现实的一种形而上的补充,是作为对自然现实的征服而至于其旁的。悲剧神话,只要它实际上从属于艺术,也就完全参与一般艺术这种形而上的美化目的。”[13]悲剧“在受难英雄的形式之下呈现现象界”使我们观看它,并克服它。尼采说“只有作为一种审美现象,存在和世界才显的可靠。

在这个意义上,悲剧神话的功能恰好是要我们相信,甚至丑与不和谐也是意志在其永远充盈的快乐中借以自娱的一种艺术游戏。”日神和酒神既是对立又是和解的,是以一种自由的游戏方式存在的。日神与酒神处在一种相互制约、相互生成之中,没有谁决定谁,没有谁比谁更重要,如果没有酒神精神就没有生命的迷狂状态,就没有生命力的丰盈与提高。没有日神的约束,酒神便成了毫无节制的放纵,两者在对立中达成和解,又在和解中有着实质上的对立。而艺术的魅力就产生于两者自由的游戏。

[1]马克思·韦伯.经济与社会(上卷)[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70.

[2]周国平.尼采与形而上学[M].广州:新世界出版社,2008.42.43.

[3]尼采.偶像的黄昏[M].周国平,译.北京:光明日报出版社,1996.15.

[4]尼采.论道德的谱系-善恶的彼岸[M].谢地坤,等译.桂林:漓江出版社,2000.41.

[5]丹尼斯·朗.权力论[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1.126.

[6]尼采.悲剧的诞生[M].熊希伟,译.北京:华龄出版社,1996.75.

[7]尼采.权力意志[M].张念东,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1.514.700.701.552.

[8]尼采.偶像的黄昏[M].卫茂平,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58.9.

[9]海德格尔.尼采[M].孙周兴,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568.569.570.

[10]尼采.悲剧的诞生[M].周国平,译.北京:三联书店,1996.178.2.108.40.41.105.

[11]李晓林.审美主义:从尼采到福柯[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年.85.83.

[12]陈鼓应.尼采新论[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

[13][美]门罗·C·比厄斯利.西方美学史[M].高建平,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249.250.

猜你喜欢

日神理性主义酒神
包豪斯理性主义设计思想刍议
奥登—卡尔曼歌剧脚本《酒神的伴侣》中的“神话方法”
从理性主义到历史唯物主义——马克思利益观的形成理路研究
酒神的考验
从尼采“日神精神”,“酒神精神”看中庸之道的异化
读《悲剧的诞生》有感
从尼采的悲剧理论观其哲学与文艺思想
9月29日,酒神
浅析乌尔姆学院理性主义的来源
《面对伏拉庞德修道院酒神壁画的沉思》作品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