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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蔽与还原:教科书里的鲁迅作品解读❋

2011-08-15杨云萍

文艺论坛 2011年1期
关键词:鲁迅故乡小说

■杨云萍

遮蔽与还原:教科书里的鲁迅作品解读❋

■杨云萍

有调查显示,就鲁迅作品的体裁而言,在散文、杂文和小说中,学生们最喜欢的是小说。“其中初中:52.99%,高中:56.14%,均超过了50%。”①小说是为鲁迅赢得文坛最初声誉和最终走向世界的一种体裁,他的第一部小说集《呐喊》写于1918-1922年,共选入小说14篇(后为13篇,1930年版鲁迅删去《不周山》),1923年由北京新潮社初版后,作者生前共印行22次。13年时间差不多每年重印2次,并很快有了法译本、英译本,后来又有了捷克译本等各种海外版本,还出版了《呐喊》评论专集。受欢迎程度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包括作者本人,鲁迅在1926年所写的《〈阿Q正传〉的成因》中坦率地表白了他的吃惊,“近几年《呐喊》有这许多人看,当初是万料不到的,而且连料也没有料。”②文革后,全国统编的中学语文教科书选自《呐喊》的小说达7篇之多,超过了《呐喊》总篇目的半数,现行人教版去掉了《一件小事》、《狂人日记》,还保留了《故乡》、《社戏》、《孔乙己》、《药》、《阿Q正传》等5篇。足见鲁迅小说对中学语文教学的影响。小说能较全面地反映出一个人的美学倾向,我们可以通过对作品的解读整体把握鲁迅小说的精神内核。

那么鲁迅的作品的美学取向如何呢?各个不同时期的人们又因为什么而选中它?它又有什么总体倾向呢?《故乡》是鲁迅的作品中在国外最受欢迎的一部,尤其在日本和法国,我们试从比较中国与日本对鲁迅的重要作品《故乡》的教学分析之。现行的人教版初中语文九年级上册,选有《故乡》。对它的解读吸纳了世纪之交语文大讨论中的最新的理论研究成果并参照了它在国外教授的情况,如《故乡》的阅读提示是:“回忆中的‘故乡’,充满了童趣,带着梦幻的色彩。而现实的‘故乡’,却在生活的重压下,失去了生机。理想的‘故乡’应该是什么样的?‘我’在朦胧中,寻求未来的希望。”③这吸纳了王富仁教授在重新解读《故乡》时提出的“三个故乡说”和日本中学教授《故乡》重视培养“生活态度”的经验。从“回忆中的‘故乡’”、“现实的‘故乡’”出发,引发学生对“理想中的故乡”的想象和希望。《故乡》在课后的“研讨和练习”关注对学生的情感和态度的教育,引导学生联系社会与人生,思考对待生活的态度,围绕对新生活的希望,突出作品积极乐观的一面。

我们选取日本在1980年代对《故乡》的教学安排进行对比分析。日本当时的学制也是“六、三、三、四”制。④语文教科书把《故乡》放在高中三年级下期(第十单元在历史中生活),这个总共18课时的教学单元,由一篇小说和一次作文组成。其中鲁迅的小说《故乡》安排阅读指导7课时,中学时代最后的一次作文《我的成长》写作指导7课时。与中国对《故乡》的教学安排相比,日本对《故乡》的处理有两个特点:第一,更重视《故乡》的理解难度,我们安排在初三上册,他们安排在高三下册的最后一个单元,并在阅读指导上一再强调,“这篇小说,对于中学生来说,是很难理解的”,“这篇小说是面对当时的知识分子写的”。第二,对作品的意义挖掘更全面。在阅读指导和教学参考中加强了对鲁迅精神的两个最重要的方面——绝望和希望——的认识引导。“理解‘我’的绝望和希望”,“特别要抓住,在生活环境不同的情况下,两个人的友谊”,“手制的偶像的含义是什么?你是怎样理解的?”,“‘我’的所谓希望,‘也是自己手制的偶像’,和闰土不同的只是他的愿望切近,而‘我’的愿望茫远罢了。”“深刻领会小说中‘我’从绝望的状态中,看出理想和希望的生活态度及其思想方法”,“希望从对小说的深入钻研体味中解脱出来,注重当前的社会现实”。⑤这些阅读指导对小说的意义挖掘较深,引导学生走近作者的精神世界,从消极中看到积极,从绝望中看到希望。熟悉鲁迅的读者会发现,鲁迅自觉担负民族思想启蒙重任,他的文化立场是典型的精英立场,对当时的主流的欺瞒文化和媚众的恶俗文化持清醒的批判态度,黑暗的现实常常令站在高处的他陷于痛苦之中,绝望是他小说的主要底色之一;而对社会的责任则使他对生活持坚定的入世态度,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在绝望的心底生出一线希望,尽管这希望有些茫远。应该说日本《故乡》的教学参考较为全面地诠释出了鲁迅的基本思想。

我们把《故乡》放在初中,可能是更多地考虑了选材和形式方面的特点,如作者对充满童趣和梦幻色彩的少年生活的描绘;与鲁迅其他作品相比,相对感性和抒情的语言形式等。因为放在初中,目前对《故乡》的解读,回避了鲁迅在作品中展现出的绝望的一面,它符合初中生的年龄特点和接受心理,有一定的心理理论依据。但由此导致对鲁迅作品的不完全解读却有两方面的不良影响:一是学生从课文中认识的是一个坚定的鲁迅,不符合客观实际;二是随着课外阅读的拓展,学生会通过其他信息渠道了解到真实而全面的鲁迅,对课堂生成的价值会产生质疑。从新中国成立以来,《故乡》多次被选入课本,一直放在初中,且一般都放在初二上学期,相对的解读也比较简单,主要用社会分析特别是阶级分析的方法,探讨故乡变化的社会根源,突出鲁迅对旧生活的憎恨和对新生活必将到来的信心。新课改后,《故乡》被调整到了初三上期,这应该是考虑到了这篇小说的难度,它不是专门写给少年看的伟人的童年回忆,而是专门写给知识分子看的,目的是引起个体对现实人生道路和知识分子应该承担的社会责任等方面的思考,其主题的复杂性和多元性,正反映了鲁迅式的思想矛盾。为什么我们不能把它再往后挪一挪,移至高中呢?这涉及到一个教学梯度问题。我们以前对鲁迅作品在中学教学的安排梯度研究较少,现在应该加以重视。“在整个教材体系中,要有一个接受梯度,比如说,初中阶段则可多选一些鲁迅关于生命,关于爱和美的感悟、描写与思考,相对明朗的文字;高中阶段则可选一些更能体现鲁迅最基本的思想,更为严峻,理解有一定难度的文字。”⑥我们认为如果对《故乡》做了这样的挪移就可以避免前面的遮蔽性解读了。

综观中学语文关于鲁迅作品的教学,我们在解读鲁迅小说时在处理下列两组关系上存在偏差。

理性与非理性。新文化运动以来的以“科学与民主”为口号的理性主义精神在当代美学中的主流地位限制了人们的思维。以往的解读往往存在这样的一种偏差:以为理性是美的,非理性是丑的;为社会的黑暗而呐喊是正当的,值得肯定的,为内心的矛盾而彷徨是多余的,应该否定的,尤其带着中国“思想界的启蒙者”“先驱”“战士”“精神领袖”等桂冠的鲁迅,他的内心应该永远是坚定而充满希望的,如同匕首和投枪,不可能也不允许有些许的迟疑和动摇,更不用说挣扎和绝望了。而实际上这位战士内心对他爱得深沉的这片土地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中国大约太老了,社会里事无大小,都恶劣不堪,像一只黑色的染缸,无论加进什么新东西去,都变成漆黑。”⑦在鲁迅的作品里,理性与非理性的情感占有同样重要的地位,在很多时候,他们是那样交错纠缠在一起,使我们很难区分,从而体验到一种难言的复杂。“绝望”“虚妄”“荒诞”“死亡”等是以反传统和非理性为武器的现代主义文艺的惯用主题和抒发感情的依托,鲁迅对此的思考无论是深度还是广度,与西方最经典的现代主义作家相比亦相当出色。以对“绝望”和“死亡”的探讨为例,人生,希望还是绝望?鲁迅对两者抱同样的一种虚无态度,他在《野草》中《希望》这篇短文里,两次引用了匈牙利诗人裴多菲的“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并以此作为全文的结束语。后来又在《〈自选集〉自序》再次引用。⑧而希望是什么呢?鲁迅引用了裴多菲的《希望》中的诗句:“希望是甚么?是娼妓:/她对谁都蛊惑,将一切都献给;/待你牺牲了极多的宝贝——你的青春——她就弃掉你。”⑨在鲁迅的思想里,绝望和希望似乎同在,而似乎又同无,都有点虚妄。较之对精神绝望的探讨,鲁迅对“死亡”的思考更显示了他对人类终极情感的极大兴趣,在鲁迅的眼里,哈姆雷特的困境依然存在,“Tobeornottobe,thisisa question.”(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鲁迅在《立论》中的“这孩子将来是要死的”极具人类寓言性:从人一出生开始,死就如影相随;《过客》则表达了由此而来的人生悲剧:“过客”不停地向前冲,不惜一切代价,不畏艰难困苦,而等待他的目的地是坟;他在《写在〈坟〉后面》一文中更明确的表达了这一观点:“我只很确切地知道一个终点,就是:坟。”鲁迅在写《过客》后不久给许广平的信中更进一步地表明,只有死,才是对生的烦难的彻底解救,“同我有关的活着,我倒不放心,死了,我就安心了,这意思也在《过客》里说过。”⑩在鲁迅的小说里,我们也很容易看到作者对这个问题的不经意的甚至于是无意识的关注,如《孔乙己》中“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不经意间展示了孔乙己的死后意义的寥寥。人生是一场悖论,意义归于荒诞。鲁迅对人的非理性因素的关注既来源于中西文化中对生命的探讨的经验,也得益于他自身的理性思考的深度,两者的结合使得他的作品在对人类的终极情感的观照中显示出更高层次的博大和悲悯。“鲁迅前期思想的基础是个性主义,但他同时也感到了作为武器的个人主义的脆弱。后来他接受了集体主义,但又从实践中似乎预感到某种条件下它可能成为专制主义的别称。”[11]鲁迅在创作《呐喊》时,其思想基础是深受国外影响的个人主义。由于政治、文化等多种因素的影响,长期以来我们忽视了鲁迅作品对个体的精神成长中非理性因素的深切关怀。新课程改革后,人教版高中语文2001版有了一个可喜的变化,教师的参考用书注意吸收了近年的文艺理论研究的最新成果。如对阿Q形象的解读,补充的有关鉴赏资料比较详细,差不多把各种时期人们对阿Q的评析中有代表性的观点集中作了介绍,既注意了形象的共时性意义,也注意了它的历时性意义。

具象与抽象。鲁迅小说具有现实主义的叙事表征和现代主义的深层精神内核。我们说鲁迅的作品对中学语文教学的影响是一个神话,有两个方面的原因,前面我们讲到了选入的数量之多和时间之长。另一方面,从语言教学的价值来讲,鲁迅的作品在语言的典范性方面不如老舍、茅盾、叶圣陶,但以语言和思维训练为旨归的语文学科却可以注重一点而不计其余。那么是鲁迅作品的哪一点具有突出的教学价值呢?笔者认为除了作品在精神力量上的理性和非理性的融合,那就是在创作手法上融合中西方的独具特色的现实主义与现代主义的结合。鲁迅的小说深受外国作家的影响,夏目漱石、屠格涅夫、契诃夫、陀思妥耶夫斯基等都曾给过鲁迅以不同程度的影响,鲁迅把国外的创作理念和技巧与中国小说的特点和受众的阅读习惯结合了起来,这种内化是如此的巧妙,以至于我们不但看不出它的糅合痕迹,而且,从单方面来看,无论从现实主义还是现代主义来衡量,他都达到了几近完美的境界。在现实主义方面,他无论是写景状物还是写人抒情,不但揭示了社会的痼疾之深,而且也画出了人的灵魂之深。对鲁迅的小说创作影响较大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作品中擅长于对人物作“灵魂的拷问”,陀氏曾说:“人称我为心理学家(Psychologist)。这不得当。我但是在高的意义上的写实主义者,即我是将人的灵魂的深显示于人的。”鲁迅在《〈穷人〉小引》中对此大加赞赏,“因为显示着灵魂的深,所以一读那作品,便令人发生精神底变化。灵魂的深处并不平安,敢于正视的本来就不多,更何况写出?”[12]鲁迅也正是这样一个“在高的意义上的写实主义者”。以至于鲁迅的小说所蕴含的现代主义精神内核长期以来被它的现实主义的光芒遮蔽了,鲁迅小说的现代主义元素近年来不断被人挖掘,并且这些新的理论成果被运用到中学语文教学。如从人类学角度对“阿Q精神(性格)”进行解读,阿Q显示了人类永恒的生存困境和精神绝望等新观点,作为“鉴赏示例”被引进到中学的《教师教学用书》第五册,教师可以根据学生的实际情况选择使用。鲁迅的小说不但大多数在内容上具有现代主义特质,探讨了人生的荒诞和无意义,而且在形式上也极具寓言性。如他的小说主人公符号化的色彩较浓厚,大多数没有什么正式的姓名,阿Q一辈子别人连个姓都不肯给他,孔乙己的名字是别人随意从儿童的“描红纸”上取的绰号,祥林嫂也不过是别人口中习惯了的一个称呼。夏家和华家人有姓名,但在整体意义上却是一个象征符号。人物性格发展层次也不分明,就连人物生活的环境也是符号化的,就像张艺谋电影里的环境,朝代、地域等随意勾勒,不重真切细节。“鲁迅小说中人物,大多具有比较抽象化、类型化的倾向。”“鲁迅笔下的未庄世界和鲁镇世界实际上也是一个抽象化、寓言化的世界。”[13]这样的洞见新颖,仔细推敲又的确中肯。

正因为鲁迅的小说在形式上做到了具象与抽象地结合,在精神上重视了理性与非理性的结合,所以才那么深刻的揭示出社会之病和国民灵魂之弱。社会批判的犀利与灵肉挣扎的虚妄构成了鲁迅小说的“复调”。所以越来越多的人认为鲁迅的小说主题是“奇异的复合音响”。[14]黑暗和痛苦是鲁迅小说的精神内核,这黑暗既来自于客观社会现实,也来自于作者的内心;这痛苦既寓于作者对现实生活的客观描摹和猛烈批判,又寓于作者内心一个人的激烈战争。“鲁迅先生的一生,其实是一个不断解构的过程,看似突围的挣扎人生实乃无尽逃离,始终没有建构起充满自信和启示意义的精神大厦。”[15]忽视了鲁迅小说的哪一面都是令人遗憾的。

作为《彷徨》的第一篇《祝福》,它的主题是通过封建思想的最大的受害者中国妇女的特殊命运,批判中国两千年遗留下来的腐朽、愚昧的封建礼法和封建迷信。但另一方面祥林嫂在地狱门口的痛苦徘徊更把人抛向了绝望的深渊,祥林嫂希望人死后有灵魂,它可以看见儿子阿毛;又希望无灵魂,可以免受两个男人把它锯成两半的痛苦。人生在世,既没有生与死的自由,也没有希望与企盼的自由,人的真实存在就是一个悖论。《药》通过写革命者的“血”被群众买来当“药”吃的悲剧,突出了群众的愚昧和麻木,以及革命者的悲哀。它引发了人们的思考:革命能起什么作用?社会的出路到底在哪里?更让人惶惑:救人者和被救者殊途同归、比邻而葬。救人者被被救者吃掉,被救者享用了救人者后还是于事无补,空余人世间绵绵无绝的痛苦,这样的现实人生不是一场荒诞剧吗?《阿Q正传》展现了辛亥革命前后一个畸形的中国社会和一群畸形的中国人的真实面貌。它的发表,有着特定的政治、经济和文化背景。从人类学来看,阿Q作为一个“生命个体”的存在,几乎面临人的一切生存困境:出生、姓名、生计、恋爱、归宿(死)。他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对绝望的抵制:对自己先前阔的彼世想象;对恋爱和婚姻的臆想和现实努力;面对死亡的恐惧与最后一次对完满的力求等,同时也一刻没有停止过对自己全面抵抗的鼓励(精神胜利法),然而却总也找不到出路,最后只得“大团圆”。《孔乙己》不只是塑造了一个科举制度的受害者,控诉科举制度的腐朽和罪恶,更是以咸丰酒店为背景,探讨了在人与人之间充斥冷漠与无情的社会里,一个与社会格格不入的“多余人”的人生是何等的渺小与可悲。

面对人类生活的血腥和丑恶,鲁迅在他的作品里充满了激愤,鲁迅曾写信给许广平说,“我的作品太黑暗了,因为我常常觉得‘黑暗与虚无’乃是‘实有’,却偏要向这些做绝望的抗战,所以很多偏激的声音。”[16]其实,这激愤的底下却寄寓了巨大的同情和悲悯,更多的希望和期待。因这希望和期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鲁迅的审美理想是完全成人化的,在这里暗夜、鲜血、利剑、地狱、孤魂、坟墓、死尸是他偏爱的意象,魔兽世界的秘密一览无余,基本属于审丑范畴。靠这种更深层次的博大和悲悯,他的作品具有了跨越时空的不朽价值。

一个世纪以来,我们一直在读他,可随着阅读的深入,我们心中的疑问却越来越清晰,“鲁迅确实是从‘边缘出发’的人,他的内心有‘理想之光’,可终究是立少破多。这样的人,与正统文化与主流文化往往格格不入。可为什么鲁迅现在成为典型的主流文化和正统得不能再正统的文化呢?”[17]罗素在评价拜伦时说:“世人向来一味要把拜伦简单化,删掉他的广大无边的绝望及对人类的明言轻蔑中的故做姿态的因素。拜伦和许多其他著名人物一样,当作神话人物来看的他比真实的他重要。”[18]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教材对鲁迅作品还原工作做得还不够,简单化和神话化是对鲁迅作品的最大遮蔽。

注释

①参见蒋丹阳:《鲁迅离我们有多远》,《湖南教育·语文教师》2007年第6期。

②⑧鲁迅:《鲁迅全集》(第四卷),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189页、第468页。

③课程教材研究所:《语文》(九年级上册),人民教育出版社2003年版,第54页、第68页。

④⑤洪继舜编:《国外语文教学资料》,内蒙古教育出版社1983年版,第1页、第21-37页。

⑥[17]钱理群:《语文教育门外谈》,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148页、第258页。

⑦鲁迅:《鲁迅全集》(第十一卷),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466页。

⑨⑩鲁迅:鲁迅全集(第二卷),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182页、第193页。

[11][14]严家炎:《复调小说:鲁迅的突出贡献》,《新华文摘》2001年第11期。

[12]鲁迅:鲁迅全集(第七卷),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105页。

[13]叶世祥:《鲁迅小说的寓言性》,《文艺理论与批评》1999年第5期。

[15]徐珊:《向死而生》,《散文》2005年第10期。

[16]鲁迅:《鲁迅全集》(第十一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20-21页。

[18][英]罗素著,马元德译:《西方哲学史》(下卷),商务印书馆,第303页。

❋本文系湖南省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美育与和谐校园构建》(项目编号:09YBB240)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单位:湖南涉外经济学院文学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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