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意向(组诗)
2011-08-15程世农
◆程世农
秋天的意向(组诗)
◆程世农
秋天的回忆
一种对生存的回顾在纸上漫延
到达,或者离去的那一条小路上
平面的夏天放进了路边的林子
在林子的嘴唇上,我看到具体的风
抬起的并不只是我的头发
让林子在我的视线里忽明忽暗
走过的夏天或多或少还沾染着往事的个性
但我在这类秋天里的内容里
我发现我是秋天的另一个部分
夷陵楼
秋天在夷陵楼边展开,秋风
总是带着成熟的队形划过琉璃瓦面
黄泊河的渔灯打捞的并只是鱼
有时渔民也能用网在水上打捞往事
就像一种声音的相逢,声音的
那一个正常的举动,缝进了渔火的
最有深度的夜间深渊。在渔民眼中的
夷陵楼,它长向天空的指向
在午夜里的天空下,在秋天的
思维中,是另一方面的向上
并且是好好的向上。在向上的过程中
看到更远的不只是黄泊河的对岸
有时在感觉中是看向未来的一个阶梯
孤舟决定离开近岸
在菊花的秋风中,孤舟和水并不淹没常识中的岸
孤独的一叶扁舟,在夷陵楼前拉开了的布帆
向着那远方的水域退去,并不在岸线上的野菊花开
它们望着孤舟的眼神,只是目送一个事件
或是举例说明的一种远行,远去到天的尽头,在那里
排列着很多非凡的爱情方言,向着夷陵楼展示
多年的爱情,多种元素的回忆
在社会的天井屋中感受日子的长路
有时是最简易的联想,却出落成最为流行的哲理
一个家庭也有它自己的政治秩序,刘瑜说,健康的政治制度的真谛在于制衡。很多时候,我们给了宝宝无限大的权利,而忘了制衡——要适当地限制他的欲望无限放大,尤其是当他的行为和喜好已经妨碍到其他家庭成员的时候。如果家里所有人因为重视他爱护他而无限制地让着他,那么,他就会默认为,自己拥有的权利是没有边界的,所有人都应当为他让位。
离开了岸,水路也是通往陆路的另一幅画面
眼神的另一种解释
那种眼神被人提起,是一种相逢的轮廓
大致的方向来自人的内心,并不是
一个秋天在夷陵楼边经过的那些落叶
以黄色的样式在秋风的眼神里跳动
而连接许多回忆的台灯,在时间的画内
那些日记中的生活基础和经济基础
在眼神的水系中顾及的是虚无和存在
让平静的角度挂在这个秋天的底部
并在那里将经历缝进目光照射过的时间内
深度的桂花
对于桂花的外型,我看见的只是她的面部
眼神里的回忆,春天里的那条小路上
那一路的香泽散发出来的古典时代的爱情花开
在春天即景的风中等待,一个归来式的回忆
乡间小道上回娘家的新娘,她的面部
她的芳香中的芳菲,给予春天的某一个情节的
花开,让人很容易想到很多南方的花朵
在小河边组成且有重量的香,带有桂花的往年岁月
那年的桂花住在河边,那是有汉代月光下的
一条亲切的河。在吊脚楼边的石阶上
桂花的眼神专注的事物有时只是发现另一个邻居
一株野花的面部具有剑气一样的冷漠
正在向自己迎面撞来,仿佛自己的芳香是窃取的
也是硬描下来的香,就像桂花窃取了别人的最爱
秋后的山林
花梨树的叶子关闭了最美的双目
一个国家的秋天正在从北向南成熟
多年的经验服从近期的秘密
从天井屋内的月光到一盏桐油灯的光明
照耀山道的另一种走动的花朵
秋后无疑是开放的,比如叶子落了
林子亮了;明亮的秋风
它们的脸不再被叶子划伤
它们可直接地看到林子中的野花
在下降的风中露出的整个精神面貌
让叶子落下,看看落叶归根的秋天
在林业里的光线里展开的树根下的枯叶
任何时刻都是秋天走向深冬的脚步
在树下不断地向远方有力地延伸
就像一些人生的经历在这个秋天的林中
亲历叶子落下的叶生转换
在自然中就是一把锋利的切割机
正在切割叶生的命运
服装店的女子
雪夜过后的早上,你就是一束花
或者是真实介入到我面前的绝对惊艳
服装城的门前的街道依旧在向远方走远时
你来了,你的眼神里的事物
并不是冷,内涵的深度如同秋后的山谷
水是那么的清澈,天是那么的瓦蓝
看见你走进冬天的雪里
在雪里你是另一束移动的花朵
让隆冬里有了春天的具体形状
那些花开的香,那些坚持在冬天的花开
有时是梅花以外的雪地花开
比如你的到来,点亮了雪地门前的早上
在本来的冷风中站立
好像门的冷雪已经远去
花开的香泽递来到这个真实的冬天
雪和雪冷和冷面对每一个人
也面对人生的经历,在正在下降的雪天
秋天的瓦屋
二十度的冷在山脊上看到瓦屋与自然融为一体
这是鄂西山地秋天最为美丽的风景
在月光下显得苍老的那些情书
叙述这样的乡村必须在山中生活多年
并在山坡上有了自己的天井屋,月亮就挂在屋顶
真正的月光从天井上泼下来
落实在屋前的几平米光线
安静是必须有的
秋天真面目就是让瓦屋更加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