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议绘画创作中色彩的应用
2011-08-15柳爱妮曲阜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山东日照276826
柳爱妮 (曲阜师范大学美术学院 山东日照 276826)
从原始时代,人类便用各种自然物的色彩把自己的身边装饰起来。之后,我们的先祖开始用手制造工具,但不满足于适用性的造型,还想在这些物体上图绘美丽的色彩,这种追求美的心愿与色彩逐渐变得密切相关了。
人类较早使用色彩,大约在十五万年到二十万年前的冰河时代。发现在红土中埋的尸体或骨骼被涂上了红色粉末。这也许源于早期人类对红色鲜血的一种感觉,这感觉最有可能是对生命力的感觉。所以说,人们无论在自己的身体或脸上;还是在石器上涂着红土和黄土,其目的都是为了装饰而满足自己的一种感觉需要。这恰恰是色彩感觉给予人类的一种保护。像众所周知的西班牙的阿尔塔米拉洞窟,法国的拉斯科洞窟内,就有用红褐色及黑、、黄土等描绘的动物形象。像埃及及爱琴文明或希腊、罗马时代用色有一定的参考性,壁画中色彩的表现最为充分。像中国的古代彩陶也充分了运用了天然颜料色彩的搭配,形成了美的形式载体。这些早期的物象最直接的共同论证便是那时候的色彩运用大多是天然的,人工制作的少红,黄,(褐)黑等天然色是色彩的主力军。慢慢随着历史的发展,色彩也越来越丰富。但中国中长久以来的墨色,即黑色的载体,一直是最经典的用“色”。而在原始色彩中象征生命的“鲜血之红”,已然成为我们的“中国红”。从这一个侧面看,中国画无论是水墨还是色彩,都延续了历史长河中,整个人类的共同使用色彩的传统。有着原始的意味,也有着永恒的魅力。因此我们在发展水墨画的同时,可以心无旁骛的在色彩领域更好的进行绘画的创作。这里我们主要从几个方面进行总结:
首先,从色彩的天然和谐性方面。从有人类绘制有色物品时,由于受到色彩种类的限制,所用的颜色远非写实。延续到现今艺术创作中,恰恰产生一种类似调和的色彩效果。所以,当我们在创作中运用色彩想要达到调和效果时,恰恰可以运用这其中给予的启示:运用褐色或黄色系列或者运用红、黄系列与黑色的调和等。
其次,从色彩的象征性与寓意性方面。色彩很早就有了特定的象征性,如黄色寓意为光明;绿是永生象征;紫色是大地,蓝色表示审判的神圣,许多色都寓意着宗教的意识。例如中国象征天子、在罗马代表贵族的黄色代表了等级,中国古代朝服里也是如此。中国民间美术或习俗里色彩观更丰富,“对于主观世界,民间美术不是像多数文人画家那样静观,而是动观;不是柔退,而是进取;不是内省,而是扩张;不失哀怨,而是乐观和幽默(郎绍君言)”。例如,端午节的五色丝线,必须是青、白、红、黑、黄。同时象征东、西、南、北、中,蕴涵着五方神力,可以驱邪除魔,祛病强身,使人长寿。另中国的阴阳五行,儒道佛等色彩观中更是蕴涵丰富的色彩信息。
到后来,色彩的冷暖被科学的光谱学解释的更加详尽。但其带有感情色彩的寓意性对我们的创作更有参考价值。在外国,黑,丧色的代表。紫,代表悲戚;也代表高贵。红,代表节日欢庆,热烈。白,意味着纯洁,等等。在中国,尤其需要谈到我们中国画的红色,也许祖先使用红色,是源于对生命的敬畏,也许是对太阳的崇敬,也许是对大自然无数美丽花朵色彩的一种提炼的眼力刺激,不管怎样,红色成为我们经典的“中国红”,也是画家在国画创作中越来越大胆运用的色彩。了解这些可以更好的欣赏以前的艺术品,更好的体验当时的创作意图,而在创作中我们更应了解色彩象征性与寓意性的变数。除却史料中对固有的宗教或习俗中色彩的寓意解释,中外色彩的寓意性对比有很大差异。比如同样的黄色在我们中国古代寓意高贵,地位不可亵慢,而在有些国家意味着罪恶。象圣经所记,出卖耶稣的犹大衣服是黄色的,所以很多有这方面宗教信仰的国家把这种黄色看为耻辱。像红色或蓝色在中外也有很大的不同详细内容可参考法国《东方艺术经典》6 (2006年11月下半期 P145)。
无论哪个国家或种族,色彩的象征或寓意有多大的反差或相似,在其运用时更应冲破束缚,看到无界表达。最经典的爱琴文明中被誉为“壁画之家”的克诺索斯壁画,那里一点未受自然主义束缚,他们自由使用不同色彩,比如,绘有粉色的马、蓝色斑纹的猎犬,蔷薇色的猪,青绿色的猿猴。如此用色法在印度克里特美术中也出现过,例如画着粉红色的大象,紫色的马,蓝色的神。而中国也有这样的例子,如克孜尔后期壁画中人物肤色不限于早期的褐色、棕色系,而是有绿的、红的、蓝的,人物须发也尽可涂成红色或绿色。这是一种“心源之色”,由主观需要而将自然的形色内化到自我心象之中如此激发我们创作灵感也不失为一条捷径。
再次,从色彩运用的依托方面。在实际创作中,色彩的运用不是独立的,无论是物质层面还是精神层面,它需要有一定的依托或结合体更好的表达我们的创作意图。色彩物理层面的依托主要有下面几个代表。原始时代,色彩的依托也许就是大自然的树叶,岩石,甚至身体,石器,动物血液,燃烧后的骨头等。至后来壁画、彩釉、织锦,各种陶器、建筑等也是色彩的依托。文艺复兴时期依托更丰富,罗可可时代盛行穿的红色靴子也成了色彩的依托了,服饰、纺织也不例外。在中国也大体相似。另外,色彩精神层面的依托是创作中更应深入了解的。尤其国画“气韵的崇拜非起于绘画,而乃起于中国书法的成为一种艺术”(林语堂先生《吾国吾民》),因此,线条、书法不能排斥于色彩运用之外。他们是运用色彩创作的过程中,达到气韵高境界的重要依托。另外色彩精神层面的依托也包括色彩文化气息的捕捉,如此,在创作中才能灵活运用。
[1]文金扬.《绘画色彩学》[M].山东: 山东美术出版社, 1985年.
[2]冯健亲. 《绘画色彩论析》[M].上海: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90年.
[3]王文娟.《中国画色彩的美学探源》[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