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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到《伤逝》论中国文学中象征手法

2011-08-15赵冰

大家 2011年18期
关键词:子君神灵屈原

赵冰

(赵冰:滨州技术学院。研究方向:汉语言文学。)

象征是文艺创作阶段的一种表示方法。这种表现方法最基本的特征是寓象与写实的高度统一,其关键是寓,是精神的寄托。相似的联系是在实象和寓象之间存在的,这种联系则是两者统一或重合的媒介,也是理解其象征手法的凭据.《九歌》中, 既有对宇宙万象、风土人情、祭俗的真实描写,又融入与虚幻的神话传说故事,言在此而意在彼,显然是有寓意的。文章所表现出的形式与内容、实象与寓象之间的关联难辨,寓意深刻,形式变得复杂了。王逸曾经指出:“《 离骚》 之文,依《 诗》 取兴,引类譬喻,故善鸟香草,以配忠贞;恶禽臭物,以比谗按;灵修美人,以媲于君;密妃佚女,以譬贤臣;虫L 龙弯凤,以托君子;飘风云霓,以为小人。”战国司马迁赞扬屈原的作品“其文约,其辞微,其志洁,其行廉,其称文小而其指极大,举类迩而见义远”。《文心雕龙》的作者刘解的对屈骚艺术也作过相关的评价:“楚襄信谗,而三间忠烈;依《诗》制《骚》,讽兼比兴。”这些评述都符合《 九歌》 的实际情况.在取材上《九歌》 的自然不同于的《离骚》,但其作者的思想却是同样的,在艺术体现上也均是“寓情草木,托意男女”。同样说明屈原被流放沉湘对也是此事此时的借物抒情之作。既然如此,主观成份在《 九歌》 或多或少的有所体现,这种主观印象所代表的,即是《九歌》的寄寓或象征的内涵。当然,《九歌》艺术作品的象征性内涵,离现实生活很远,凭借作者的想象,借用譬喻,借以表达出自身的想法,那么它的象征内涵就很复杂。《九歌》 所祭祀的对象都是神话传说中的主宰自然或人类的神灵。屈原在针对这些神灵所代表的自然的特点,作了总体概括,个性的神灵形象被塑造了出来,以此作为象征手段,真实地揭示了楚国的当时的社会生活和民族风俗,表现了楚国人的爱国情操及其对美好明天的向往与追求.在屈原在对神灵形象的描写中,含蓄地表达了自己的政治抱负和人生理想;在对人与神之间悲欢离合的情节和缠绵徘侧的恋情的描写中,也隐约地寄寓了自己被流放时的悲惨处境。

鲁迅的伤逝就采取了一种的现实主义与象征主义相结合的创作方法。现实主义构成了作品的有血有肉,象征主义是作品的灵魂。两种创作方法的融汇使鲁迅的小说具有了的生活真实性,又有了超越生活之上的特殊的象征意义,成为两者的完美统一。

《伤逝》 进述的是悲剧故事,阐述了一对个性觉醒的青年男女因自由恋爱而同居,直到爱情消失最终家破人亡的故事.在民不聊生的万恶的社会环境中,背景方式展现出来,作者通过重点描写的是家庭成员内部内心世界的变化.作品对人物重点描述,对情节描写较淡,注重人物精神世界的开掘。《伤逝》 尤其如此。几乎所有的情节都以涓生的心理变化加以体现,体现了该故事的主旨不在外部冲突,而是主人公理想与现实,思想与感情,爱恨情仇等精神矛盾的痛苦和超脱。子君在《 伤逝》 是一个现场的缺席者,形象具有模糊性。作者注重的是人物的思想风貌与精神实质的高度统一。子君是五四青年时代个性解放的先行者。涓生希望与子君闲谈、散步,向往往日的畅谈与争执,表现出对精神追求的盼望。子君的转变,经济拮据只是一种原因,这里的经济生活与外在环境是一种与人的精神追求与主观意志相抗衡的象征,有着批判社会的意义,但深层次的揭示了子君在主观上意识上缺乏挑战意识。子君从反封建的勇士蜕变为趋从于常俗生活的濡夫。渐渐地思想和理性变得模糊起来,也就丧失了是非善恶的评判标准,觉得母亲和妻子都对,只有自己不对.最后,感情的波涛淹没了他的思想和理性,使他更大程度地认同了母亲的价值观念与处世标准。战争与外事他都无心顾虑,一切都仿佛与他无关。他对待生活的办法是“敷衍”、“忍受”和“拖”。这句话的前一句是这样的:“这才觉得大半年来,只为了爱,― 盲目的爱,― 而将别的人生的要义全盘疏忽了”。这说明“生活”与“人生的要义”有着相似的含义。人作为区别于动物所应有的“人生要义”绝不只是物质生活,而是精神追求。有了个性意识,勇于追求才拥有了爱情,精神追求一旦丧失而爱情便逐渐消亡。涓生在精神生活上已经无法与他相沟通,所以不再爱子君。最终在思想行为上退转而蹈入了封建传统人生方式的轨道。

在一定意义上,对于现代知识分子来说,个性是思想的代名词,没有个性便没有自己的思想,没有思想便不可能有精神层面的情感追求,因为情感依附于思想而存在和升华。没有个性的、无意识的情感是本能的、盲目的,不可能在进一步与所爱者相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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