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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傲娇学生会(四)

2011-05-14星野樱

花火A 2011年6期
关键词:银子

2011《花火》重点第一弹,

当红爆笑女王星野樱空降魅丽。

假名假姓假地址,骗吃骗喝骗感情,这么不正经的女主你们见过吗?

史无前例、脸红心跳、high到爆棚……花火最要命的古言小说来啦!!!

星野樱:当红爆笑女王,与顾漫、明晓溪、月星汐同台竞稿,尤擅轻松向古言创作,奇思妙想、天马行空,笔下人物让人想哭想笑想飙泪想喷,也让人捧腹让人感动。

上期回顾:朱八福“不幸”刚好撞见了跟花魁在一起“激情”的丞相之子李宸景,让朱八福惊讶的是,出身高贵又仪表堂堂的李宸景居然对她身边同行的神秘男子俯首跪拜……朱八福成功将情信送给李宸景,而此时,他却为刺激花魁柳蓉蓉紧紧抱住了她……朱八福无暇去纠结李宸景的拥抱究竟用意何在,因为为了给被发配边疆的老爹送银两,不得不去求助当日与她曾有过婚约的李卢阳……

翌日。

戴上垂纱帽,换上她家破败后留下的唯一一件纯雪缎丝绸长纱裙,披下一头素发,不戴任何珠花,朱八福在镜子前转看了一阵。在被抄家后,这件衣裳她几乎鲜少问津,唯独几次穿上它,都是去见李庐阳。大概就是面子搁不下,也可能是不服输的心理,她就是不想在昔日旧识面前显得寒酸又落魄,好似在摇尾乞怜似的。

她垂头快步走向皇城最中心富庶的贵人区,尽量不惹起别人的主意,躲躲闪闪地来到李府的后门。

大户人家的后门依旧气派,艳丽的盆栽牡丹颜色各异地沿墙角边一字摆开,两盏写着“李”字的大灯笼悬挂在高门两侧,高高的门槛横在眼前,只觉得府门难入。这里也有家丁看守着,只是每到与李庐阳碰面的日子,他便会支开旁人,单独来后门与她见面。

她紧紧捏着手里的荷包,里头是这次要托李庐阳出京做生意时带给老爹的银两。

“吱呀”一声,厚木门顿开。

段蓝布鞋跨过门槛,轻快地走下阶梯,朝站在门边的她走过来。她透过薄纱挥手同李庐阳打招呼,却见他伸手轻轻地掀开她罩在头上的纱帘,一张眉清目秀的俊颜在她眼前被清晰放大。他眼含浓色,唇角轻扬,深深地望着她,指尖轻触她的鬓发。

她不自在地退了步子,低下眸子,不敢再多望向李庐阳。她软钉子般的拒绝让李庐阳发觉自己的动作太过越拒,手回缩到身侧,轻笑道:“好些日子没见,我怕你变了样子,让我认不得了。”

“呃,呵呵……您真会说笑话,姑娘家天天待在家里,能变什么样子哪,还不是老样子。”

“是,还好,还是那个小福。看到我就会眼珠子四处乱瞟,很不想和我多聊的样子。”

“欸?”这个罪过可大了,她还想托这位李家哥哥办事呢,“我哪有不想和您聊,因为我觉得你们生意人很忙,都没有什么时间,我怕耽误您办正经事嘛。”

场面话让李庐阳大笑:“你又怎知和你聊天,于我,不是正经事?”

“我,就这么估摸来着。”她接不上话,翻了个小白眼,瞥见自己手里的荷包,想着赶紧把正经事办一办,双手奉上手里的荷包袋递到李庐阳眼前,“这是这次麻烦您帮我带去给爹爹的银两。还有上次您帮忙垫付的份。嘿嘿,爹爹来信说,您有偷偷多塞了银两给他,让我记得如数奉还给您。”

看了一眼递上来的银子,李庐阳眉头微皱,并未像往日里抬手相接,只是凝神看着她。

“自从家父被贬发配后,每次都拜托您带商队出去做生意时,帮我捎银子打点那边的官吏。我也知晓一来二往的很麻烦,可是为了让老爹在那边少吃点苦头,也只能一次又一次地麻烦您了。”

“非得我每次回来,你都重复这番话吗?”他幽幽地启唇。见外、客套、把关系算清楚、一点也不拖欠。她缺钱,却分毫不肯用他的,连暂借也不肯。每次都要强调,她是在麻烦人、拜托人,不放低姿态,好像他下一刻就会翻脸不认人一样。他也明白为何她会这样想,毕竟朱家一出事,他爹爹是第一个翻脸不认人、逼人退婚的。所以,无论他做再多也没办法撇清她的偏见。

“也不是每次都故意说这番话的,只是老爹的事情,您太给力了,我不知道该拿什么报答您。”没感觉到他的心思,朱八福挠挠头,还想编排出更出色的言论,偏偏肚子里没货,若说是情人间的肉麻句子,没心没肺的无病呻吟,她可以舌灿莲花,口若悬河,可是要真心实意地感激别人,她反而找不到适当的词汇表达。

“本来想说送点什么给您,可是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想绣点什么女红送给嫂嫂,可是,嘿嘿,我女红太丢脸,您也一定不想看到几只肥鸭在屋子里摆着吧。嗯……不如这样吧,等嫂嫂有了生孕,您该抱小子的时候,我给您写副对子挂在门外讨个吉利?”

“……”

“天降骄子入门来,地承新贵赐福才。横批就写个望子成龙,您看怎么样?”

他忽然顿住不语,脸色越阴越沉,极为难看,任她的吉利话打了个水漂无人接应。她一团迷糊,完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哪句话。反正银子也给了,任务也完成了,他今日心情不好,她先回家洗洗睡了。正想开口说要告辞,李庐阳却硬硬地开了口。

“我不直截了当同你说,你就半点也不愿明白吗?你可知我想要的不是你的客气?你可知道我想要你怎般地报答?你可知我在商队外地行商时想的都是谁?”

“……”是谁?这么白痴的字眼她当然不会迸出来。单看李庐阳咬牙切齿瞪着她的表情也能知晓,那个谁就是打酱油路过,举牌子表示无辜的她。

男女之间就是那点破事,关系说破可就回不来了,她的目标可是和李家哥哥友谊长存,千秋万代,好方便办事情呀……

咽下一口唾沫,她想转身逃跑却被李庐阳看出意图,抬手拽住她的手肘将她拖到墙角边,挡住她的去路。

“我不想看你再吃苦了,跟我。”

“跟……跟您?”

“对。跟了我,我会供小九上学堂,会替你爹好好打点官府朝廷,争取早点让你一家团圆。”

“所以,您是在提让我当您妾氏的条件吗?”

她硬邦邦的话让李庐阳艰涩地闭紧了唇,面有难色,握住她肩头的手缓缓滑下。

见他知难而退,她抽身就要走人,刚跨一步就被拽住了飘坠的袖儿。

“待在我身边不好吗?我只带你一人在身边。带你出京行商,带你云游四地,带你去看你爹。”

李庐阳的声音粘上了一层诱惑,讨生活的苦楚在她脑中掠过,皱眉咬唇,她使不出力拨开他的手,耳边却刺来尖锐的女音。

“只带她一人在身边?好个妻不如妾。看来你压根没把我放在眼里。李庐阳!”

台阶上的李家少奶奶赵香弥黑着脸一步一步地靠近还在墙角边拉扯的两人,她一身贵气荣华的长裙绸衣,头戴沉甸甸的发簪,脚踩金丝缎绣鞋,两手规矩地贴在腹前,交握藏在宽袖里、富态的脸庞,高傲的眼神,一眼看来,怨念十足,恨不得能把她钉死在地板上挫骨扬灰。

“平日里避着我,连句贴心的话也没有,每次返京,就迫不及待地往后门跑,就是为了和这野女人碰面?”少奶奶的身姿端得极高,一眼斜白过去,看见朱八福手里的荷包袋儿,风度尽失,火头更往上蹿,“果然是什么勾栏院里的下作女人,你还给她钱花?”

说罢,不待呆愣的朱八福辩解,上前一步,抓过她手里的荷包狠力地砸在地上,碎银从荷包里飞溅散出,零散的铜板更是滚得到处都是。

一见银子落了地,朱八福也顾不上尴尬,蹲身就要去捡,一阵吃痛传来,只见一双绣鞋正蛮横地踩上她的手背。

“谁准你捡我家的银子的,你这贱人给我放下!”

“香弥,你住手……”还不待李庐阳把解围的话说完,朱八福便率先爆发了。

“你这贱蹄子,给我把脚抬起来!”她的钱她凭个毛要她放下?还敢踩她视若珍宝的吃饭家伙——手!这是哪来的刁蛮少奶奶,难怪李家哥哥忽然这么饥不择食了,随便逮着个女人就想玩出轨!

什么狗眼睛,把人看低也就罢了,没看到她浑身散发出来的,良家闺女的优雅气息吗?她看起来像是那种喜欢拆散别人家庭的,有种强占别人男人的女人嘛?那可是女人中的女人,女人中的豪杰!值得膜拜,不是被踩的!

“你你你!你个狐狸精,敢骂我?”

“你会茶壶叉腰了不起呀!你把脚放开,我叉得比你好看!”

“浑蛋的小贱人,我是李家的正牌少奶奶,你敢跟我对骂?想爬上枝头变凤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少奶奶就像你这样待客的吗?难怪人家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你看看你这座有斤两的坟墓有多重,踩在我身上都快痛死我了,压在李家哥哥身上,哈!哈哈哈!”

“李庐阳,你就放任这贱人如此挑衅我吗?我爹可是朝廷命官,她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你先把脚放开!”李庐阳没去理会她满嘴傲语,看着她脚底下的那只手越见红肿,只想伸手先把她拉到一边。

见自家男人根本置若罔闻,赵香弥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言语放浪的贱人。”

说罢,她挣脱开李庐阳,举手就一巴掌横劈下来,正甩在蹲地忙着捡钱的朱八福脸上。

这一巴掌甩得朱八福眼冒金星,脸朝右狠狠歪了过去,一股凉气先灭顶压来,等脸颊上的五指印渐渐散开,这才感觉一股明火从胸口直冲胸口。

顾不上给老李家留半分颜面,她忽地抬脚踹开踩在自己手上的腿,手背也奋力一掀抬高,把少奶奶整个人摔飞出去,“啪”地跌坐在墙边。

她冷冷地站起身,踢开身边的碎银,拍了拍满身的尘土,不屑地斜视了一眼撞上墙背,憋着哭腔的李家少奶奶赵香弥:“女人,给我把耳朵拎高点听清楚。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当过小姐,也不是只有你一人有小姐脾气的。本小姐不比你少!而且应有尽有!”

她斜睨了一眼尴尬的李庐阳,他正想张口说什么,却被她硬生生打断:“本小姐目前的人生计划里,还没有给人当小妾这一项。”

这一巴掌打醒了她霸道傲娇的气场,可看着满地的铜板碎银,她还是肉痛不已,比她脸上的巴掌印还要痛,可是……讲完那么性感有种的话,再蹲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捡铜板,这也太符合她此刻冷艳的气质了吧?

“这些银两,是本小姐自己靠被你踩在地上的手赚回来的!不是你相公金屋藏娇的费用!姑娘我价码没那么便宜!”她昂首扬了扬下巴,藏在身后的手捏了一把屁股,打肿脸充胖子地喝道,“被你碰过了,本小姐嫌脏,不要了!哼!”

她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如此豪迈地花过银子了,银子丢出去,她别过眼掠过李庐阳满是为难歉意的脸,他走近她正想说些什么,可她半刻也不想多待,一甩袖挺直了腰杆扬长而去。

一步、十步、百步,直到再也看不到李家的后门,终于忍不住舍财的痛苦,嗷嗷泪奔。

银子丢了,给老爹的银子被她当成出气筒,虽然丢银子的瞬间她有爽到,可是她再没办法无芥蒂地拜托李庐阳帮她送银两了。她就是糟糕,就是小姐脾气重,都已经这么落魄了,还咬着那点不值两文钱的自尊来干什么呢?

手上是红肿的脚印,脸上是红肿的掌印,怀抱着纱帘帽末路狂奔。她脚步不停,迎风流泪,匆匆地转过街角,“咻”地从一人身边擦肩而过,一股幽香的竹香烟草味在她鼻尖蔓延开来。

擦了擦鼻头,她没有停下脚步,忙着向前疯跑,冷不丁被那擦肩而过之人拽住后领,轻轻松松拎了起来。

“喂……女人,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啐!老土过时又自诩风流的搭讪方式。她心情正恶劣着,谁有空见他这种发情期的野小子!是真男人的话,想勾引什么女人就该直截了当地吼出来,再哈哈哈爽朗地大笑说“被本大爷看上是你的荣幸”才对啊。自以为婉约内涵耍花样什么的,最讨厌了!没种还敢拉着她,放手啦!

她一边双腿腾空原地乱舞,一边龇牙咧嘴地回头:“姑娘我胸怀大志,没空跟你探讨感情的问题!走开,再不走开我削你,你你……咦?龙龙龙……”乍一回头,朱八福险些咬了舌头。

丹凤眼、华锦衣、黑缎粗长的发辫、纯银雕凤的烟杆,这不正是昨日非要找她给李宸景送情书的那个龙……龙大公子?那他还真是……在哪里见过她——充满男人味且平胸的样子。

唇角微弯,凤眼轻眯,他此刻正不掩兴趣轻佻地打量她,手臂一松,故意让悬空的她掉落下去,膝盖一顶,在恰到好处的高度将她拦腰接住,顺势往怀里搂紧了几分,奇怪又暧昧的姿势让他满意地挑挑眉,撩人的嗓音哼了哼:“本大爷何时说过要同你探讨感情问题,小娘子?”

“咦?”她半躺在他膝盖上,呆呆地仰视他笼罩下来的媚笑。小……小娘子?!这不是登徒子意图推倒良家妇女时的惯用称呼吗?赤裸裸地调戏她吗?

“嗯……看来你很想同本大爷讨论感情问题,好个主动的小娘子……”

“那么,我们来讨论一下吧……感情问题。”魅惑的黑眸眨了眨。强调的重点落在后面四个字上。

朱八福仰面朝天,被迫与龙大公子四目相对。

他看起来很可口,一挑眉一眯眼都放射出桃花的鲜美味道,就连贴近她的姿势也充满了挑衅,看得她猛咽口水。但她却完全不敢放松享受,只希望他快点把那双凤眸从她身上挪开,别发现她身上的男人味……

小九说她自从穿过男装后,就有一股难以掩饰的男人臭味。偏偏她今日素面朝天,脂粉未沾,那股臭味说不定会钻进他的鼻子……

“小娘子,你方才唤了我的姓。你怎知道我姓龙?”

“我,叫了吗?”

“你叫了,还很笃定。说,我们什么时候见过?你是不是躲在哪里偷偷看我?嗯?”

“偷……偷,偷看?我偷看你?”

“难道不是吗?若不然你怎会知道我是谁,而我又觉得你如此眼熟,熟得有点刺眼呢?”

“刺,刺眼……”一般人不会用刺眼来形容熟人吧?莫非他觉察出什么端倪了吗?千万不要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偷看他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只要能过了这关,说她偷看他洗澡都可以,“对对对,我就是经常躲在角落里偷偷看你的那个女人。垂涎美色什么的,跟踪你什么的,都是,都是我干的!”

见她坦率承认,他一打响指,骄傲得像只孔雀:“哈,果然。跟在我身边的女子实在太多,要全然记下是绝无可能的,说吧,你爱慕大爷我多久了?”

“啊?爱……爱慕?”这两个字眼含情量也太高了吧?她说的垂涎最多只停留在肉体阶段,不包括他拽拽的公子哥的派头,和无赖的人格魅力什么的。可现下……她决定放弃女性自尊的挣扎,满足龙大公子的孔雀心理,就让她被定为成跟踪男人的花痴吧,总比被发现是个女扮男装摆摊的冒牌货好,“昨天。”

“昨天?”

“对呀,就从昨天开始,我一不小心开始爱慕你了,不可以吗?”

“一见钟情?”

“是啦,就是一见钟情什么的!”吼!是要多自恋才罢休啊!

“你喜欢我什么?”

“就你臭骂人的样子很英俊,恐吓人的表情很性感,不讲道理耍无赖的时候很英俊!”她挤破脑袋能想到的优点也就这么多了,唔……他干吗神情凝重地盯着她,又要像昨天一样把她堵在墙边臭骂她,恐吓她来显示自己很俊俏吗?

“你这女人…………告诉我你姓甚名谁。”

“你你你要干什么?”圈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她觉得又和他贴近了几分,鼻尖就快要磨蹭到对方了。

“我要娶你。”

“什么?”见鬼了他!

“我要和你成亲!”

“为什么?!”成,成亲?开什么玩笑?!要和他成亲?!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开口要她变成已婚妇女,是她气质成熟了吗?

“如果有个女人爱上我的全部缺点,我就非她不娶!”

“谁告诉你这种歪理的?!”奖励她变态得太具体吗?谁没事要爱上一个男人全部的缺点啊?!

“我娘啊。”他跷起大拇指指向自己,理所当然地耸耸肩,“她说像你这种女人才是我该娶回家的真命天女。就算成亲后,我在外头有多少女人,你也只会睁一眼闭一只眼,不会吃醋闹事,只会默默替我操持家务事,因为连我最烂的地方你都喜欢,是真爱嘛!”

“……”XX你个OO的,今天是个什么黑霉日子,两个男人都把她当垃圾处理回收站!谁要像个黄脸婆一样默默帮他操持家务,让他在外头大肆玩弄其他无辜闺女啊!

“你放心,五十五,不,最多六十岁,等我风流够了,就会乖乖回到你身边的。怎样?成亲吧?”

她弯唇溢出满满的微笑,手摸上他的胸膛,前一刻似情意绵绵地拍了拍,下一刻却忽地狠力地推开,末了还拍了拍手,好像嫌他不够干净似得:“你娘真厉害。我爹也说过一样的话呢。如果找到一个连我吃坏肚子上茅房的样子都喜欢的男人就嫁了吧。”

“你叫我去看你上茅房?”

“不用麻烦了。我爹已经帮我找到那个连我上茅房都喜欢的男人,定亲了。”

“嗯?所以,要带着对本大爷的爱慕嫁给别的男人吗?”

还真是峰回路转,跌宕起伏的狗血剧情哪,朱八福无所谓地耸耸肩:“是这么打算的。一见钟情什么的,太不靠谱了,我是来跟我的恋情道个别,就准备回去成亲了。”她撒谎撒得头头是道,前后呼应,正准备转身毫无留恋地走人,却被他迈出一步拦住了去路,那双黑得透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深深地凝视着她。

“所以,你是在拒绝我吗?”

孔雀男好像都不能忍受自己被拒绝,整张脸充满了不爽和阴郁,与方才的自恋满满、飞扬跋扈的样子差之甚远。

“所以,你为了另外一个男人不要跟我成亲?”

欸?为什么被他名词解释了一下,事情的味道变得很奇怪?好像是她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嫌贫爱富,和他相恋多年,最后负心改嫁似的?

“谁?”

“呃?”

“告诉我,你要嫁的男人是谁?”

“……”这下糟糕了,她上哪找个男人来嫁啊……

“说不出来,我就不放你走。直接扛你回我府上。”

你府上是劫道的土匪世家呀?!

“我要嫁的男人是朱,朱家的八福公子!无涯书坊的朱八福朱公子!”

“什么?!你要嫁给那个小贱骨头?”

“你说谁是小贱骨头?”你才是小贱骨头,你全家都是贱骨头!

“不仅是贱骨头,还是个娘娘腔,成天不务正业,还给男人送过情信!”

“那个情信明明是你叫我……”

“嗯?”

“就……就算他不喜欢女人,只喜欢男人,我也要跟他在一起!”

废话,她怎么可能会喜欢女人,她的取向正常到莫名其妙!

“我不喜欢把话说得太满的女人。”他竖起食指贴上她的嘴唇,阻止她继续撂狠话,“做我的女人,我可不准有人动手在你脸上留任何印子。”

她惊了一下,抚着渐渐退热的脸颊,没想到他竟细心地注意到她脸上的巴掌印。只见他伸手摘下腰带上的袖珍烟袋,递到她手里,扬唇:“拿着。做我的女人的信物。若是不满意他,随时回来找我。”他顿了顿,忽又扬起一丝暧昧的浅笑,“不管是成亲前,或是成亲后,都可以。我更欢迎后者。”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小烟袋,深紫色的袋身上绣着一条银线龙,周身围绕着一轮太阳,一排银线小字印在小银龙的尾边:“这是什么?”她指着那排字问他。

“大爷我女人缘的数量。”

是他染指过的女人数量吧?人手一只大派送,还按号码排了下来吗?这是什么下贱的收集癖好呀!这么说来,她的前面还有三百二十九个悲剧?刚好到她这凑了个整数是嘛?

“他日你来找我,我若不记得你了,就拿这只烟袋给我看,号码我定不会忘记的。”

他日找他?找他干嘛?集结前头三百二十九位组成浩浩荡荡的娘子军,一人拿一只绣花鞋在他的桃花脸上拍一鞋子吗?如果是这样,她倒是很乐意参加。

一日所去,一事无成。

被李家少奶奶踹了、打了,还把银子送给人家了。丢了银子,赔了面子,只换了只三百三十号的烟袋回来。

也难怪朱小九从进门后就用看废柴的眼光打量她。

“银子丢了?”

她委屈地点点头,嘴唇嘟得老高。

“往后怎么给老爹送银子?”

她无助地摇摇头,嘴唇撇得老低。

“既然如此,那就卖身吧。”

“卖……卖卖身?!卖你还是……我?”

“当然是你,我是未成年人,还没发育完全,如何能卖?”

“也许有人就好你这口,喜欢幼齿恋童什么的,你这种嫩肉市价肯定比我这货高得去了哩!”

“到底是谁先把事情办砸的!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去卖?”朱小九愤而拍桌,拿出了一家之主的威严。朱八福迅速缩向桌角边对手指,充分验证了在家没有经济大权,年龄性别身高什么的都是个屁。

“那……你要把我卖给谁?我市价如何?像我如此能文能武的,价钱应该不低吧?”

“是不低,能男能女,能雌能雄,一物双用的货哪是随便能找到的。”朱小九淡定地坐下身,两只小脚悬空在桌下晃了晃,“就把你卖给当今圣上当奴才用如何?”

“啪”,一张薄薄皱皱的告示单被拍在桌上。

下期预告:钱财散尽的朱八福,无奈之下,只得听从弟弟朱小九的摆布,继续女扮男装去考公务员,心想混个一官半职、几斗俸禄不说,说不定运气好还能伴君左右,前途似锦。可谁知,在考场上,他面前的主考官不是别人,而是当日毫无预警就拥抱她的李宸景,面对李宸景的刁难,朱八福能否顺利过关,走马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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