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皮验友

赵恺

一群印第安人围住一家新开的店铺，只看不买。

酋长来了，他对店主说：“我要用一块貂皮换一条毯子，用一块貂皮换一块花布。今天你给我货物，明天我给你貂皮。”

酋长取走货物，第二天，背着他的信誉来了。

他取出两块貂皮放在柜台上。稍后，又取出第三块。

第三块是稀世珍品。店主为稀世珍品而骇异。

他感谢酋长让他开了眼界。之后，他恭敬地把第三块推了回去。

他说：“我只拿我应得的。”

收回貂皮，酋长不动声色地跨出门去，对他的族人说：“来吧，来吧。跟他做买卖吧，他不贪心，不欺骗。”

之后，酋长转身对店主说：“如果你刚才收下第三块貂皮，我就会叫他们不要跟你打交道，甚至还会赶走其他顾客。但是现在，你已经是印第安人的朋友了。”

天黑之前，这家店铺里就堆满了毛皮，抽屉里也塞满了钱币。

（聂勇摘自《短小说》2010年第7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