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家具业国际贸易竞争能力分析

王超群

引 言

家具一直是中国主要的出口产品之一，据中国家具协会资料统计，中国家具业连续二十年高度发展，产值年平均增长29.2%，家具出口年平均增长34.9%。中国家具业在世界家具市场上的份额已经高达1/4。中国已经成为世界家具第一生产和出口大国，并日益成为世界家具的制造中心。

从中国家具出口的规模、平均增长速度和世界市场的份额，可以初步的判断，中国家具业在国际市场上具有竞争力。但是，中国家具业的竞争力或者竞争优势具体如何?是微弱，较强还是强大?这种竞争优势在动态上是否保持平稳?对准确地分析中国家具业的国际竞争力具有重要的意义。贸易竞争优势指数、显现比较优势系数和进口价格比等三个指标很好地解决了这两个问题，且它们还反映出了家具业中不同家具种类的竞争力差别。

通过贸易竞争优势指数、显现比较优势系数和进口价格比等三个指标的计算和分析，可以发现中国的家具业整体上具有较强的竞争优势，且这种竞争优势在动态上保持平稳，那么是什么形成了中国家具业较强的竞争优势?中国家具业的竞争优势是建立在低成本基础上的，要素价格、技术水平、产业集聚程度和环境政策、人民币币值低估以及交通基础设施等相关外部环境强化了中国家具业的成本优势。

中国家具业的成本优势主要集中在家具的制造环节，这个环节处于价值链的最低端，随着中国工资的上涨、货币政策收紧、人民币升值等因素的影响，中国家具业在制造环节上的成本优势有可能会逐步削弱，而与此同时，中国家具制造业在产品设计、品牌建设、海外营销渠道的建立和高端家具生产技术等方面比较薄弱，构成了中国家具业发展的潜在威胁。

因此，本文在对中国家具业的国际贸易竞争力测度的基础上，分析了中国家具业具有较强国际贸易竞争力的原因，并进一步讨论了中国家具业发展存在的威胁，最后，就如何进一步提升中国家具业的国际贸易竞争力，减少威胁，给了相关政策建议。

中国家具业的国际贸易竞争能力测度

衡量一个产业国际贸易竞争能力的指标主要有贸易竞争优势指数、出口优势变差指数、进出口价格比、显性比较优势系数、国际市场占有率等。本文选取贸易竞争优势指数、显性比较优势系数、进出口价格比三个指标来分析中国家具业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能力。

1.贸易竞争优势指数分析

贸易竞争优势指数(TC)也称贸易竞争力指数、贸易专业化系(指)数，是指一国进出口贸易的差额占进出口贸易总额的比重。该指数排除了通货膨胀、汇率及经济变动等宏观方面的影响，能够反映在世界市场上，相对于其他国家供应的一种产品，本国生产的同种产品是否具有竞争优势及其优势程度。

式中，TCi为某国i类产品的贸易竞争优势指数，Xi为某国i类产品的出口总额，Mi为某国i类产品的进口总额。贸易竞争优势指数TC的取值范围为(－1，1)，TC小于零，表示该类商品处于竞争劣势，该国为该类产品的净进口国，其中TC为(－1，－0.6)时有极大的竞争劣势，(－0.6，－0.3)时有较大竞争劣势，(－0.3，0)时有微弱竞争劣势;反之，TC指数大于零时，表明该类商品的生产效率高于国际水平，该类产品具有较强的国际竞争力和出口竞争力，其中TC取值为(0，0.3)时有微弱竞争优势，取值为(0.3，0.6)时有较强竞争优势，取值为(0.6，1)时有极强竞争优势。TC指数为零，表明该类商品为产业内贸易，竞争力与国际水平相当，竞争优势接近于平均水平，进出口交叉明显。

从表1数据可以看出，从2001年到2009年，中国家具的贸易竞争优势指数均为正，平均数为0.92，这表明在世界市场上，中国是家具净出口国，并且中国家具业在国际贸易中具有极强的竞争力。

具体来看，2001年至2009年中国各类家具中，贸易竞争优势指数的平均值最高的是金属家具，为0.9744，其次是木质家具，为0.9589，此外，其他家具、家具零件及塑料家具的贸易竞争优势指数的平均值分别为0.9033、0.8833、0.7633。由此可知，中国各类家具中，金属家具的出口竞争力最强，国际竞争力最优，木质家具处于第二位，其竞争优势也较突出。

2.显性比较优势系数分析

显性比较优势系数，即RCA指数，又称相对出口绩效指数，是美国经济学家贝拉·巴拉萨(Balassa Bela)于1965年测算部分国际贸易比较优势时采用的一种方法。它是指一个国家某种商品的出口额占其出口总额的份额与世界该类商品出口额占世界出口总额的份额的比率①张寒，杨红强.中国木质家具国际竞争力的实证分析.林业经济，2008(3)。显示性比较优势系数排除了国家总量波动和世界总量波动的影响，可以较好地反映一个国家或地区某一产业贸易在国际竞争中的地位及比较优势。

式中，RCAi为某国i类商品的显性比较优势系数，Xi表示该国i类商品的出口值，Yi表示该国所有商品的出口总值，XWi表示世界i类商品的出口值，Yw表示全世界所有商品的出口总值。一般，RCAi＞2.5，表明该国出口的i类产品在世界上具有强的竞争力;若1.25≦RCAi≦2.5，表示竞争力较强;0.8≦RCAi≦1.25则表示具有中度的国际竞争力;若RCAi＜0.8，表示竞争力较弱;当RCAi＜0时，则表示该国该类产品在世界竞争中不具有比较优势。

图1列出了中国家具产品总体的显性比较优势系数，由图可知，自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后，中国家具产品的显性比较优势系数均大于1，且呈逐年上升的趋势，年平均值为2.05。2001年该系数为1.58，至2008年已经上升为2.74，说明中国家具产品在世界市场上具有较强的竞争力，且竞争力在逐年增强。

3.进出口价格比分析

某一商品的进出口价格比，即该商品的出口价格与进口价格之比。该指标大于1，表明某国该类商品的进口价格高于其出口的同类商品的价格，反之则进口价格低于出口价格。进出口价格比可以反映相对于进口的该类商品，该国出口的该类商品的质量、档次及附加价值。

图1 2001—2008年中国家具产品的RCA系数

根据中国家具协会的数据资料，计算出2001年至2008年中国家具各年的出口单价及进口单价，并以此为基础，计算了中国家具各年的出口与进口价格比，详见表2。

由表2可知，从2001年到2008年，中国各类家具的进出口价格比一般都小于1，说明中国多数家具的进口价格高于出口价格，中国家具产品的附加值不高。具体来看，木制家具的进出口价格比在2001年为0.3486，2008年上升到0.4667，上升幅度较大，说明中国出口的木质家具的附加值和产品档次在不断提升，中国家具企业的生产水平在不断提高。金属家具及家具零件的进出口价格比相对于中国刚加入世贸组织的时候均有所下降，可见中国金属家具及家具零件的出口价格与进口价格的差距在逐渐增大。此外，塑料家具的进出口价格比近年来不断提高，表明中国塑料家具的进出口价格之间的差距在逐渐缩小。而其他家具的出口价在2002年高出了进口价一倍多，进出口价格比为2.2929，至2008年，其比值降为1.0237，虽然下降幅度较大，但中国其他家具的出口价格仍然高于进口价格。

表2 2001—2008年中国各类家具进出口价格比

通过以上对贸易竞争优势指数TC、显性比较优势系数RCA的分析，可以看出中国家具出口在世界家具市场上具有较强的竞争能力，并且从发展趋势上看，这些竞争能力在短期内不会消失。此外，通过进出口价格比的比较，发现中国出口的家具产品的价格远远低于进口家具的价格。

中国家具业的比较优势

中国家具业在贸易中具有比较优势，这种比较优势是建立在中国生产制造的同样产品的成本更低，即中国在家具业上存在成本优势。影响这些成本的因素主要有:要素价格、技术条件、产业集聚程度和相关的外部环境，这些因素相互作用，形成了中国家具业的成本优势(见图2)。

图2

1.要素价格

从事家具业投入的要素包括劳动力、资本和地租，这些要素的价格越低，那么要素投入的成本也就越小。首先，中国家具业从业工人的绝对工资较低，中国的家具工人基本工资为7元/小时左右，而欧美等发达国家的家具行业工人基本工资约为12美元/小时，与巴西、马来西亚、俄罗斯等国家相比，中国的劳动力成本也具有很大优势，2010年巴西人均月工资约为2 500元，马来西亚和俄罗斯为3 300元和3 800元，中国为1 200元。更为重要的是，中国悠久的家具生产、制造历史为家具业提供了大量的熟练劳动力，提高了单位时间的产出量和产品质量，使得相对工资水平下降。其次，中国长期以来实施相对宽松的货币政策，使得企业融资成本降低。最后，中国土地租金便宜，与美国、意大利等传统的家具生产国相比，在中国投资建造一个家具企业所需要的土地资本的投入要低60%左右。土地租金较低使得中国家具企业投资成本少，这种优势进一步可以在企业生产的产品价格中体现出来。

2.技术水平

原材料利用率的高低是衡量家具业生产技术高低的主要指标。近年来，随着中国国内一些大型家具企业不断引进国外先进的家具生产设备和装置，中国的家具企业逐渐向自动化、半自动化生产过渡，生产标准化程度明显提高，对木材等原材料的利用率也大大提高，一些龙头企业的木材利用率甚至已经达到了国际先进水平。与印尼、越南、马来西亚等一些新兴的家具制造国家相比，尽管它们劳动力成本更低、森林资源也很丰富，但是家具业生产设备相对落后，家具产业配套系统不完整，使得家具产品质量不高，家具业生产效率优势不明显。尽管发达国家在家具制造方面的技术水平较高，甚至超过中国家具制造业的技术水平，但是由于劳动力成本的制约，其生产同样产品的成本要高于在中国生产的成本。

3.产业集聚程度

产业集聚可以带来外部规模经济，主要体现在五个方面:(1)有助于上下游企业减少搜索原料产品的成本和交易费用，使产品成本显著减低;(2)集群内企业为了提高协作效率，对产业链分工细化，有助于提高企业群的劳动生产率;(3)集聚可以使厂商能够更稳定、更有效率地得到供应商的服务，比较容易获得配套的产品和服务，及时了解本行业竞争所需要的信息;(4)集聚形成企业集群，有助于提高谈判能力，能以较低的代价从政府及其他公共机构处获得公共物品或服务;(5)集聚会对相关专业人才产生磁场效应，使得企业在短时间内以较低的费用找到合适的岗位人才，降低用人成本。目前，我国形成了四大家具制造集聚区，分别是:以沈阳、大连为中心的东北家具工业区;京津唐家具工业区;以上海、江苏、浙江为中心的长三角家具工业区;以广州及周边顺德、中山、深圳以及东莞为中心的珠三角家具工业区。在这四大工业家具工业区中，不仅珠三角家具产值占全国的1/3份额，而且珠三角内部的集聚程度还在不断提高，逐步在往东莞、深圳集聚。

4.相关外部环境

中国家具业成本优势的存在和一些相关的外部环境是密不可分的。家具业使用的最重要的原料是木材，不同的环境保护政策对本国木材的供应量有着直接的影响。一般而言，发达国家在环境保护政策上更为严格，森林的砍伐受到更多的限制，而中国在环境保护政策上还存在着执行不力的问题，滥伐、盗伐等屡禁不止，这样带来的直接结果就是中国本地木材供应量增加。人民币币值的低估和出口退税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中国出口家具的价格，提升了中国家具在国际市场的竞争力。除此之外，中国良好的交通基础设施降低了家具的运输成本，木材和家具都属于质量比较大的产品，对运输的要求也就相应地提高了，中国这些年来一直致力于提高交通基础设施，为木材和家具的运输提供了便利。

中国家具业发展存在的潜在威胁

中国家具业在国际贸易中的竞争力主要建立在生产的成本优势上，处于“微笑曲线”的底部。中国家具业在产品设计、品牌建设、营销渠道建立和高端产品生产技术等方面还很薄弱，且生产的成本优势随着中国“人口红利”的结束和人民币的升值而逐步削弱，这些都构成了中国家具业继续保持国际竞争力的潜在威胁。

1.产品缺乏创新力，同质化竞争激烈

中国家具业在原材料、技术、工艺、设计、包装、终端陈列、导购、推广宣传等方面已陷入了“红海竞争”。家具是结构性产品，具有明显的公开特征，一旦面世，很容易被其他厂商仿制和改进。现阶段，中国家具业的总体设计水平较为落后，家具原创性水平低，设计理念中缺乏主导设计思想以及民族的精髓，家具设计处于盲目模仿、简单跟风的阶段。一些较大的家具企业生产的大多数家具产品主要以模仿欧美国家家具设计为主，有的企业甚至直接拷贝其家具的款式，而规模较小的企业则仿制中国国内较大企业的家具设计，同时同类家具企业之间还存在互相模仿的现象，产品同质化相当严重。在正常的市场状况中，这种高度的同质性不会明显地显示出对发展的障碍，但是当市场面临危机时，这些同质性的产品、缺乏创新的企业将首先被淘汰①郑莹，赵文清.危机视角:我国家具业发展问题与对策思考.科技信息，2009(28)。而且，一味的仿制和抄袭也导致了中国家具款式更新换代的周期大大缩短，影响了中国家具企业的可持续发展。与此同时，中国家具设计人才严重缺乏，据统计，中国现有家具企业9万多家，但家具设计师却不足9 000人，国内只有北京林业大学、华南农业学院等几所大学开设了家具设计专业，能够为中国家具业输送一些人才，但师资力量相对薄弱，此外并无其他培训机构或科研机构为家具业的发展提供优秀人才。

2.品牌建设薄弱，缺乏独立的海外营销渠道

品牌是商品竞争的最高层次，对于特别注重个性和时尚的家具产品，良好的品牌就更加重要。然而在中国的家具业中，具有影响力的大企业和大品牌屈指可数，市场占有率超过1%的企业很少。中国家具业极不重视市场培育，不肯投资时间和资金进行市场研究和消费者消费倾向引导，短期生产销售行为非常普遍，更不用说重视品牌的打造。这使得中国家具产品在附加值方面不占优势。中国家具业的出口总量中的相当大一部分为加工贸易，通过加工贸易，中国的家具生产企业可以借助国外厂商及其销售渠道、品牌等间接迅速地进入国际市场，从而提高家具业的国际贸易竞争水平，但是这并不能从根本上形成真正的竞争力，家具企业只能从加工贸易中获得微薄的加工费用。调查显示，中国出口到日本的4尺床含床垫，中国价为100多美元，而日本价约为1 200美元，同质的实木餐桌椅中国出口价为30美元，而在欧美国家可以卖到400美元。如果中国家具业的生存长期依赖加工贸易，则会使中国家具产业的价值链陷入低层次循环，严重阻碍中国家具业的发展和壮大。

3.高端产品生产困难，中低端产品产能过剩

在生产高档家具方面，中国家具业还不能满足国内外的市场需求，原因主要在于中国国内生产高档家具的能力不足，不仅在原辅材料的供应上存在困难，而且中国家具企业的加工手段、工人技术水平都不能满足生产高档家具的条件。例如，生产实木家具时对木材含水率的控制要求比较严格，而中国只有少数大型的家具企业能够达到国际控制水准，一般中小型家具工厂都缺少必要的手段;在家具零部件的加工方面，由于缺乏主要的设备条件，中国生产的家具零部件与国外生产的家具零部件精度差距较大;许多人造板家具的生产都依靠进口单机组成的生产线，生产效率低下。在中低端产品生产方面，中国生产的家具品种繁多，数量巨大，但是大多数加工工艺较差，档次中等或处于低水平，产品价格低廉，质量可靠程度低，合格率不到七成，中低端家具产品出现供大于求的局面①黄淑芹.中国家具业存在的问题及改进措施.中国林业，2004(16)。

4.人口红利逐步消失，人民币持续升值

廉价而丰富的劳动力是中国家具业保持成本优势的重要因素之一，然而，随着中国快速进入老龄化时代，年轻的劳动力逐步减少，最直接的反映就是沿海地区出现“民工荒”现象，因此，普遍认为中国已经进入了“刘易斯拐点”，人口红利将终结，这将导致家具业的用工成本上升，且会出现开工不足。另外，人民币在国内外压力下持续升值，而且在可以预见到的未来，还存在升值的空间，这对于低附加值的家具业来说，其利润空间将被进一步压缩。

政策建议

家具业是国际贸易中非常重要的产业之一。目前中国家具业已经在国际市场上占得了一席之地，表现出较强的贸易竞争能力，但是中国家具业仍处于世界家具价值产业链的低端。中国家具业要想在国际市场上持续发展，仅仅维持现状是远远不够的，必须从以下几方面进行综合整顿和改进，从而走出在价值产业链低层次循环的现状。

1.引进家具专业人才，增强产品创新力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企业间的竞争是产品质量的竞争，是工艺技术的竞争，从根本上讲也是人才的竞争。企业要想在激烈的竞争中赢得主动权，就必须积极地引进优秀的掌握现代科学技术的人才，从而提高产品的技术含量及附加值，提高企业的整体竞争能力。

对于十分讲究创新力的家具产品，其设计的独创性显得尤为重要。而中国现阶段家具行业缺乏的就是独创性，模仿、复制行为泛滥。因此，中国的家具行业要想走出自己的特色化道路，就必须建立完善的人才引进机制，引进国内外优秀的家具设计人才，及时了解国际化的家具设计理念，以中国文化为载体，融入国外家具设计的精华，充分重视中西双方在设计方面的相通之处，把握家具的文化内涵、消费者的生活习俗和艺术品味，充分发挥创新能力，争取在家具设计方面取得突破，从模仿中走出来。此外，中国家具企业还必须建立起一套人才培养和激励机制，持续对设计、制造人才进行培训和教育，经常组织他们出国考察，使他们时刻了解国际市场对家具设计的需求，从而造就一批具有较强创新意识和创新能力，懂技术、善开发的设计、制造带头人和骨干。

2.创建家具自主品牌，形成独立的生产和出口能力

在家具设计、制造方面取得突破后，中国家具业另一个急需解决的问题就是跳出贴牌加工的圈子，构建家具自主品牌，形成独立的生产和出口能力。据统计，贴牌加工的利润十分微薄，一般只有5%—10%。近年来，中国家具企业构建自主品牌的意识逐渐增强，加工贸易在总出口中占的比重逐渐下降，这为我们展示了家具业的美好前景。在品牌建设的具体措施方面，有两点建议。首先是企业品牌的建立。现阶段已经是大型家具企业的，通过对现有品牌的审查和重新定位，打造出自己的具有独特内涵的品牌，进而向国际知名品牌努力。这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和时间，但是一旦品牌建立起来，它将为企业产品带来附加值，从而使企业获得高的利润回报。其次是区域品牌的建设。由于中国家具业表现出明显的区域性，如华南家具产业区、华东家具产业区、东北家具产业区等，因此打造区域品牌将使整个区域内的家具企业都获益。区域品牌的建设不只是区域内单个企业的事情，而需要区域内每个企业、家具协会及政府的共同参与和支持。区域内的广大中小企业应该充分发挥分工协作的优势力，进行团体出击，打出团体品牌。

3.提高家具产品整体质量，努力开拓中高端市场

长期以来，中国家具业都处于全球家具产业链的低端，虽然出口连年增长，但依靠的主要是价格优势，占据的主要是中低端市场。国外多年来的反倾销也与中国家具价格低廉有关。因此，中国家具业的出路之一就是开拓中高端家具市场。

首先，中国家具企业有必要在产品质量上努力。优质优价、高档次的产品不仅能为企业带来较高的经济回报，也是防止出口产品遭受反倾销指控的有效途径之一，而且还能为企业塑造良好的形象，形成良性循环。不同的家具产品，其质量要求也有所不同，如卧房家具要求线条清晰，颜色统一，桌椅家具要求结构稳固、使用安全、耐潮湿性好等。近年来，国际上对家具产品的质量和环保要求越来越高，纷纷出台相关法规，严格控制其进口产品中的化学物质的含量。对此，中国家具企业应该改进加工设备，严格按照标准进行生产，使产品能够达到目标国家的要求。

其次是在家具款式、包装、售后服务等方面做改进。家具款式可以通过引进和培养优秀的设计人才得到创新。包装对产品也非常重要，尤其是对家具产品而言，其完好性将直接影响到出售价格。良好的包装能够使家具产品保持出厂时的质量，避免不必要的损失。同时包装还要考虑到长途运输和搬运的便利。仅仅拥有良好的产品质量及包装、新颖的家具款式还是不够的，售后服务同样具有重要的地位。有时候家具产品的质量出问题后，可以通过迅速、良好的售后服务来弥补其家具产品在消费者心中的形象，从而可以起到留住顾客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