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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的南海

2011-04-13袁澍

关键词:南海诸岛南沙群岛南海

袁澍

(琼州学院人文社科学院,海南三亚 572022)

民国时期的南海

袁澍

(琼州学院人文社科学院,海南三亚 572022)

民国时期,中国在南海的岛屿海域主权、经济权益和国际法地位,受到法、日帝国主义列强的挑战和侵犯,且愈演愈烈,部分岛屿一度曾被吞并。民国政府对南海诸岛的统辖,大体可分为三期一续。即:一、承续前清朝(1911-1939年);二、日踞期(1939-1945年);三、国府收复期(1945-1950年);四、台湾当局恢复余续(1950年至今)。总结吸取历史经验教训,海岛、海洋、海防是不可分割的整体,必须从政治、经济、军事理论与实践上全面开创新思维。

民国;南海;“三期一续”

中国对南海及其范围内的岛、礁、滩、沙、洲拥有主权,具有历史、文物、文化和国际法理依据。仅从历史文献记载来看:

早在汉朝,中国朝廷已派地方官员来到南海水域。

南北朝时期刘宋派水军到此巡视,谢灵运《武帝谏》记载的“舟师涨海”可为证。

中国设置管辖南海诸岛始于唐朝。据(宋)赵汝适《诸藩志》载:“贞元五年(789年),以琼为督府,今因之,至吉阳,乃海之极,亡复路涂。南对占城,西望真腊,东则千里长沙、万里石塘。”此时南海诸岛称作“千里长沙”、“万里石塘”,已列入中国版图,归琼州府管辖。

北宋时在南海设置巡海水师营垒。南宋时,南海诸岛则属广南西路琼管安抚督监管辖。列入琼管四州军之一的吉阳昌化军的巡视范围。

元朝注意向海洋发展,元世祖忽必烈设市舶司,并把渤海、黄海、东海、南海作为大元帝国的内海,还派大天文学家、同知太史院事郭守敬到南沙进行“四海测验”,并把黄岩岛作为南海测量的一个基点。元将史弼曾到万里石塘巡察。

明初永乐、宣德年间,郑和下西洋(1404-1433年)之时,曾遍经南海诸岛,同行的随员费信、马驩回来后分别著《星槎胜览》和《瀛涯胜览》,对所经历之地做了详细记载。后黄省曾根据各书又著《西洋朝贡典录》,其记载岛屿与今名一一对应。明朝南海诸岛归万州管辖,一直列为水师巡防范围。官修的《广东通志》、《琼州府志》、《万州志》及《琼台外记》、《正德琼台志》、《海语》等,都在“海疆”或“舆地山川”条目中,记载“万州有千里长沙、万里石塘”。《琼山县志》还记载明朝海南卫统兵万余,巡逻海道万里。

清季南海周边国家莫不人口稀薄、经济落后,唯有中国广东、福建久经开发建设已达繁荣,人口稠密,文化兴盛之域。中国“闽广流寓殆不下数十万人”[1]纷至沓来垦殖南洋,南海诸岛也皆有华人经营居住。据陈伦炯《海国见闻录》,雍正十一年(1730年),其卷首所列南海全图,已载有三沙诸岛在内。清代官修舆地图籍十几幅中绘有南沙群岛(石塘)的概略位置。据《广东通志》、《泉州府志》、《同安县志》皆载南沙群岛仍属万州辖治。1710-1712年,康熙帝曾派广东水师副将吴升率水师巡视。道光十七年(1837年)又规定崖州水师协“每年定期以十月初十与儋州营舟师齐集昌化四更沙洋面会哨一次。”[2]

19世纪东西方殖民列强加紧侵占东南亚。1867年英国航道测量船“莱福曼”号(Rifieman)到南沙群岛作勘察测绘。英国海军部测绘局编《中国海指南》(China Sea Pilot)对诸岛做了详细记载。1889年英舰“流浪者”号又补充了调查报告。清光绪九年(1883年)德国曾对西沙、南沙群岛进行调查测量,清朝提出抗议。德国不得不停止活动。

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日本商人西泽吉次纠合百余人,乘四国丸轮船驶入东沙群岛登岸,抢劫中国渔民所备的粮食、鱼舨,拆毁中国渔民所建的天后庙。非法建筑宿舍,竖杆高悬日本国旗和响标,详细记载“发现”东沙之历史,改其名为“西泽岛”,暗礁为“西泽礁”。开采鸟粪肥料,捕捞海产,并驱逐往来于东沙近四十年的广东惠州渔民。两江总督端方闻其事,即报告外务部,并电两广总督张骏人论定东沙群岛确属中国,广搜证据以备交涉,水师提督萨镇冰遂派飞鹰猎船管带黄钟瑛、并海关开办巡船两只,前往勘查。至宣统元年(1908年),日本驻粤领事提出交涉,中方人证物证俱备,日本领事无言可辨,不得不承认东沙群岛为中国领土。日方具结后,中方为息事宁人,以绝后患,付予日商西泽13万元补偿金。于是东沙群岛主权问题终告解决,由中方派员勘验收回。

西沙群岛具有重要战略地位,“适当欧洲来华之要冲,为南洋第一重门户”。[3]为避免重蹈东沙之覆辙,两广总督张骏人派遣水师提督李准、广东补用道员李哲浚、副将吴敬荣率随员及盐务、官商、港商、测绘学生、化验师、工程师、医生、各项工人170余人,分乘伏波、琛航、广金三艘军舰,于当年四月前往西沙群岛15个岛屿,作为期22天的覆勘考察,逐一命名各岛。设东、西沙筹办局专司管理。可惜不久人去政废,继任两广总督袁树勋以“节靡费”名义,撤消了筹办处。此后,清朝也覆灭了。

中国古代具有得天独厚的创造陆地文明的自然条件。所以国人对海洋作用的认识,一开始就产生错觉,形成重陆轻海的偏识。中国传统的海防观是“保藩固圉”。晚清时期中国的安全形势发生巨大变化。虎狼交侵,国力疲弱,自保尚有不暇,已完全不具备主动进军海洋的条件,不得不逐渐调整国防观念和战略方针,不断退守,最终形成以“确保政治中心安全”为实质和核心的战略指导。努力维持和惨淡经营海疆、海防和海军,以应付危机四伏的局面。

一 民国初期,法、日觊觎南海

辛亥革命后,民国取代了前清统治,同时也承袭了大清江山和南海危局。尽管1911年广东省政府把南海诸岛行政划归海南崖县管辖,然而政局动荡,诸岛孤悬海涯边陲,鲜有人问津。

1930年法炮舰“玛利休兹”号正式占领丹伯特岛(南威岛)。1933年4月报告舰“亚斯脱洛拉卜”号及“亚列尔特”复与调查舰抵达勒逊号访丹伯特岛,揭法国国旗。当年7月25日法国以“无主地”借口占领南沙群岛的9个岛屿。

1930-1933年法国人入侵9小岛屿时,也承认各岛上只有华人居住,别无他国人,有的岛上还留有华人神庙、茅屋、水井等。1933年法国出版的《殖民地世界》杂志记述:1930年法国炮舰“马里休”号测量南威岛时,岛上即有中国居民3人,1933年4月法国侵占南沙9岛时亦见各岛居民全是中国人,当时的南子礁上有7人,中业岛上有5人,南威岛上有4人,南钥岛上有中国人留下的茅屋、水井、神庙等。显然法国以“无主地”为借口占领南沙9岛是非法的、荒谬的。民国政府驻法国大使、著名外交家顾维钧乃提出抗议,要求归还各岛,法国则只允许由海牙国际法庭仲裁,双方争持终未得到任何结果。

中西史料皆记载,最早来到、最早定居、最早开发南海诸岛的皆为中国海南人。根据国际公法,一个国家领土的形成是一个渐进过程,在国际法的实践中,通常不是要求追溯某一领土形成的明确的遥远日期,而往往更重视所谓“关键日期”(critical date),即某国对某一领土的主权受到挑战的那个时间。只要证明“关键日期”前已经存在主权的显示就够了。十分明显,确立主权可能是一个缓慢的渐进过程和国家控制逐渐增强的结果。故南沙群岛问题上的“关键日期”应该是1933年7月25日法国以“无主地”为借口公布占领南沙群岛的9个岛屿。

甲午战争结束日本占领台湾后,立即谋划南进。1890年日本驻台湾民政长内田嘉吉发表《国民南洋发展策》云:“国土狭小、资源缺乏的日本,必须得向海外发展,从位于亚热带和热带台湾吸取到的经验,向邻近的南洋发展,这是自然的道理。”[4]积极鼓吹南进扩张。日本驻台湾第二任总督桂太郎则亲赴台湾及华南沿岸视察,起草意见书:“对外应以台、澎地势力为据点,以伸张国势而无他图。尤是之故,台湾之设施经营非仅限于台湾之境内,应该确立更恢宏的对外拓展策略。……将来应更进一步向大陆海域拓展,和清国华南沿海密接,和南洋列岛相连通。”把台湾建成南进的前哨基地。南进政策在儿玉源太郎总督和后滕新平民政长官时,更加明确和具体化。遂在投资商贸、设置领馆、开办银行、海运通航,甚至遇排日运动时日人避难等都积极实施。此时正值日本大正天皇时期,故称“大正南进期”。[5]适应日本南进政策,1917年日人平田末治等组织开采磷矿公司,次年派员来南沙群岛调查。1918年12月日本拉萨磷矿公司组织由小仓卯之助为队长的探险队到南沙群岛,小仓回国后写了回忆录《暴风之岛》(1940年付印),书中记述了南沙群岛地理方位和中国海南文昌人在此生产生活情况。1919年间,日据台湾专卖局长池田等利用粤商何瑞年,以西沙群岛实业公司名义瞒报崖县政府,批准发给承办西沙群岛垦殖、采矿、渔业等各项。同时请领海南昌江港外浮水洲开办渔垦,实际上经营者为日本人所组织的南兴实业公司,后被反对者揭举,于1928年春官方将该企业注册证书撤销。日人在西沙群岛林岛(永兴岛)已盗采达9年之久。日本在该岛南隅建有完备的永久性的生产、生活设施。期间盗采鸟粪约10万吨,占该岛总贮量约三分之一。此后因受到国际经济恐慌的波及和关东大地震的影响,日本产业界受到相当打击,经济不景气深化。直到1926年广东“6·23沙基惨案”,引起声势浩大的省港大罢工,中国反帝声浪高涨,岛上日人恐慌,逐于7月间大部乘“恭阳丸”轮船离岛,仅留下少数工人继续工作。

法、日列强侵犯南海岛屿,引起民国朝野重视。1928年4月,广东省政府派海瑞舰前往西沙群岛考察,查勘团由政治会议广州分区、第八路总指挥部、两广地质调查所、民政厅、实业厅、建设厅、南区善后委员会、中山大学、海军部、陆军测量局、琼海关人员组成。5月22日从广州启程、27日抵西沙群岛,先后登陆、实地勘查了多树岛(林岛)、石岛、琛航岛、广金岛等,沿途航测诸岛。6月2日返榆林港。据勘查实地调查报告,中山大学校长、国民党派元老戴传贤(季陶)、副校长、著名地质学家朱家骅呈请政治会议广州分会批准,将西沙岛矿产拨归中山大学管理,经政治分会第116次会议议决照准。

民国初期,中国没有国家地图出版机构和审查机构,早期公开出版有南海海疆线的地图都是私人编绘的。最早在地图上标志出南海海疆线的是1914年12月上海亚东图书馆胡晋接编的《中华民国地理新图》。1927年5月屠思聪编《中华最新形势图》和1933年7月陈铎编《中国模范地图》等。这些私人出版的地图标示不统一,大多抄袭过去的旧版,甚至不加分析地翻印外国出版的地图。以致造成中国海疆线紊乱不一,易留遗患。为此,1930年民国政府公布了《水陆地图审查条例》,并将其修订扩充公布为《修正水陆图审查条例》。1933年民国政府成立水陆地图审查委员会。次年底该机构审定了南海各岛礁的中英文地名,罗列了南海诸岛132个岛礁沙滩的名称,其中西沙群岛28个,南沙群岛96个。更为重要的是该委在1935年4月出版《中国南海岛屿图》,确定中国最南的疆域线至北纬4°。把曾母暗沙标致在我国疆域线内,成为维护国家主权利益的重要文献。

二 日寇占据南海,使之成为侵占东南亚

的跳板和太平洋战争的基地

日本为对外侵略扩张,早已认识到南海的重要战略意义。七七事变之前,日本海军大佐食丸腾夫著《军事上所见海南的重要性》中,认为外海洋是日本重要的生命线之一,也是20世纪争霸世界的舞台中心,故英美法荷等国在此皆有根据地,而日本则无立足之地,须及早占领,以南海作为日本的根据地。日本占领南海后,近则可直接威胁法国的海军基地广州湾;远则东可窥视美国远东军事基地菲律宾和英属澳洲,南可俯瞰马来半岛以及印度支那半岛,控制马六甲海峡,进占荷属东印度;西可进攻法属安南,北可控制两广。

日本的侵略野心和蠢动,引起西方列强的忧虑和防范,法国为保护其安南殖民地,早在1897年3月就与清廷缔结了南海不得割让给他国的协定。1907年6月法、日又在巴黎签订协定:“承认中国独立及领土完整”,“相约维护安全及和平,尤其在帝国邻近领土或保护地所在地方”。英国在远东保卫其利益的国防线是以香港——新加坡——(澳门)达尔文港连接形成的不等边三角形,南海恰在其中心。日踞南海便意味英国防线的崩溃。日本占据南海将与琉球群岛、台湾及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委任”统治的群岛形成对美国驻菲律宾殖民地的三面包围,切断新加坡与菲律宾之间英美海军的联系。并封锁全部东亚海岸。故日本吞并南海是西方列强难以接受、容忍的。

1936年8月7日,日本首相、外相、藏相、陆相和海相召开“五相会议”,确立了“国策/基准”(国策之基准)。“对于南方海洋,特别是南洋方面,要达到(日本)经济发展之目的,努力避免刺激他国,计划以渐进和平之手段进出我国(日本)势力,并期望与满洲国相结合,充实并强化国”。①东亚同文会编:《对支那回忆录》下卷,1936年版,第465-470页。日本遂复活军人总督,由海军出身的小林跻造任台湾总督,推进台湾的南进基地化。日本帝国以全面进攻中国为中间突破,北攻西伯利亚、南攻南洋群岛的“国策基准”。在扩张总纲战略中,南海除了具有作为“对华航空作战及封锁作战基地”、“切断河内和缅甸援蒋通道”,“向南方扩展的根据地”等军事价值外,还是“天然资源宝库”,具有经济战略价值。随着欧洲和亚洲战场形势的变化,关东军在张鼓峰和诺门坎军事挑衅失败后,军部南进策略逐渐占据主导地位。1939年11月14日在台北成立对华南和南洋调查机构——南方协会。日本军方逐派遣大批伪装成商人、僧侣、游客等的情报员在南海各地广泛搜集政治、经济、社会、军事情报,为发动太平洋战争和永久占领南洋做准备。

1939年1月13日的御前会议上,日本作出了攻占南海诸岛的决定。并由大本营陆军部于1月19日发布了第265号命令和第372号指示。陆军为“登”号作战,海军为“Y”号作战。②日本防卫厅防卫研究所战时史室:《中国史编》之《海军作战Ⅱ》,第92-93页。海军“Y”号作战计划先后共有9项,从“Y一”至“Y九”。海军又将“Y”作战中与陆军攻占海口的作战成为“甲作战”,由海军独自进行的三亚、榆林方向的作战称为“乙作战”。占领南海诸岛属于“乙作战”部分。部队编制:中国方面舰队第五舰队(司令官近藤信竹中将);陆战部队(指挥官第四根基地队司令官太田泰治少将);舰船联合陆战队(第9陆战队、第1航空队、第5水雷战队、第45驱逐队);护卫舰艇:葛城丸、衣笠丸、广德丸、万光丸、香九丸等。各部队按作战计划于1月初完成了集结。

1939年初,日本不宣而战侵入中国南海,占踞西沙、南沙群岛,立即引起英、美、法国等列强高度关注。首先是法国,法国一向把南视海为其势力范围,认为日本此举事关其控制的隔海相望的法属印度支那和中国南部雷州半岛的湛江地区,它不仅违反了1907年的《日法条约》,而且威胁了法属印度殖民地。2月13日,法国向日本提出抗议,要求日本解释其占领的性质和意义。次日,两艘法舰遣开抵海南。英国也向日本提出措辞强烈的抗议。并连续派遣两艘军舰来海南。美国也于日本侵略次日即派远东舰队司令由菲律宾乘巨型毁灭舰抵达海南。继之,美国海军部于4月16日命令,其在大西洋方面加勒比海演习舰队大部分驶往太平洋。接着,美国又通过民生氏强大海军案,建立海军基地16处,尤以关岛和菲律宾的设防更加强大。法国也加紧安南军备,强化广州湾的设防。英国继新加坡海军基地筑成后,又在香港加紧军备。一时间战云密布,西太平洋上剑拔弩张。日本决定先稳住对手。2月13日,日本驻海口副领事松平,称日本此举仅为中日战争封锁华南海岸,无意冒犯他国。并申述日军登陆后维持治安和保护第三国人员生命财产的方针。当美国军舰到达海南,日本又故伎重演,再作同样的保证。

经过三个月巩固整肃,日本占领已既成事实。1939年3月30日,日本宣布中国南海的西沙、南沙群岛为日本所有。4月9日,日本又以官报方式正式发表占领。改名为新南群岛,划为台湾总督管辖,隶属于高雄县,而军政皆隶属于海南岛海军警备府。对此,英、美、法、荷相继对日提出强烈抗议。

日本侵占后为了永久强占南海诸岛,首先对岛礁更名,妄图抹去历史痕迹、名称去中国化、篡改真实归属。如中沙群岛更名为“金轮堆”,南沙群岛的中业群礁更名为“千津礁”,中业岛更名为“三角岛”,郑和群礁更名为“千里礁”,舶兰礁更名为“东北礁”,安达礁更名为“东礁”,鸿庥岛更名为“南小岛”或译作“南依岛”、南薰礁的西北礁更名为“三角礁”、东南礁则为“西南礁”等等。

其次筑立永久性标志。摧毁南沙群岛中最大岛屿太平岛上民国政府所立的石碑,将该岛更名为“长岛”,并刻立石碑上书“大日本帝国”及菊花型国徽。

其三,建设军事设施。作为榆林港与台厦的军事前沿和联系枢纽。在南沙群岛的南威岛建海军基地,设施设备配置潜艇码头、飞机降落站、电台、灯塔等。在永兴岛、太平岛建筑完备的军事设施,包括军用码头、栈桥、蓄水池、库房、轻便铁路、医院、气象站、发电机组等。这些军事基地成为日本进攻新加坡、越南、爪哇、婆罗洲的作战前哨。

其四,掠夺资源。为永久吞并南海诸岛,日本在国内大肆宣传,鼓励私人投资。开发,日商企业在岛上建厂房、宿舍、办公室、轻便铁路、修理工场、冷藏库、浮标、供蓄水设备、医疗所、机车、抽水机、气象台等。日本尤恐经营不足,乃责成台湾的拓殖会社协助经营。日踞时期,南海诸岛的矿产资源,如鸟粪、磷酸岩;水产如鱼、龟、蚌、贝等;植物如椰子、木瓜、林木等,都被袭卷而去。如太平岛上磷矿6,340吨,被日本掠夺所余无几。

日军强占南海诸岛,将其建成具有重要战略意义的海军基地,在日军侵略东南亚和太平洋战争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南海诸岛引起反法西斯盟军的重视,不仅对其进行猛烈的空袭。更从国际法律地位上否定日本侵占的合法性。1943年12月1日,美、英、中三国签订《开罗宣言》,郑重宣布,三大盟国进行此次战争宗旨之一在使日本所窃取的中国之领土,如满洲、台湾、澎湖列岛等,归还中国。苏联领导人斯大林表示完全赞同三个宣言和它的全部内容。1945年7月26日,美英中三国《波茨坦公告》再次重申:“开罗宣言之条件必须实施。”由于日本占领南沙群岛,把它同西沙群岛等南海诸岛划归台湾高雄县管辖,《开罗宣言》和《波茨坦公告》规定日本必须把所窃取的包括台湾、澎湖列岛等中国领土归还中国,当然也包括南沙和西沙群岛等。

1951年针对日本的《旧金山和约》中,日本政府宣布放弃对南沙和西沙群岛的一切权利。1952年8月5日,日本与台湾当局批准签订《日本条约》,其中第二条规定:“兹承认依照公元1951年9月8日在美利坚合众国旧金山签订之对日和约第二条,日本国业已放弃对台湾及澎湖列岛以及南沙群岛及西沙群岛之权利、权利依据要求。”[6]从而对《旧金山和约》文本明确的条款,作出明确的补充解释。至此,从现实上和国际法上彻底结束了日本对南海诸岛的非法侵占。

三 国民政府收复南海诸岛

抗战胜利,日寇投降撤军,这是中国百年难遇的维护国家领土主权和经济权益的大好良机。国民政府本应痛定思痛,吸取沉痛的历史教训,当即收回南海诸岛,以绝后患。然而蒋介石为首的军政要员却热衷于巩固一党独裁的执政地位,把抢夺国内抗战果实放在政务首位,实行守内虚外的政策。故远在天涯海角外的南海边陲主权之争被淡化;各级官吏则忙于接收沦陷区资产,发财致富,加速政权体制整体性的腐败化;军政上层派系倾轧,争权夺利,矛盾重重,内耗不已;部队经8年艰苦抗战,军士渴望和平,军心厌战,颓唐懈怠。诸多衰颓败落之象不仅集中反映为行政效率低下,行动反应迟缓拖宕,推诿塞责,乱象丛生,而且对于战后南海周边国家民族主义高涨,即将独立,中国南海主权将面临更严峻、更广泛、更复杂的挑战危机,毫无预见和准备。国际关系思维仍停滞在二战的敌我判识中,甚至还梦想那些曾被从日寇占领中解放的国家感怀“谢恩”之情,而拥戴远东和东南亚战区“统帅”的意旨。

1945年8月15日,日本天皇宣布战败无条件投降。国民政府遂命令在南沙群岛的日军向海南榆林港驻军投降。英国太平洋舰队司令却到南沙群岛的威岛接受日本投降。9月6日英军占领越南西贡(今胡志明市),并帮助法军卷土重来,于9月21日在西贡登陆并以西贡为基地占领印度支那。根据波茨坦协议,印度支那北纬17°以北为中国战区,中国军队从云南和广西开进印度支那北部,并接受日军投降。1946年2月,法国开始同国民政府在重庆谈判中国军队撤出印度支那北部的问题。由于国民政府狭隘陈腐的传统思维方式,缺乏国际外交斗争经验和对战后形势的预测。法国仅同意废除与中国签订的一切不平等条约,中方便于2月28日签订撤军协议。国府并未利用胜利国有利时机伸展权益,敦促法国宣布承认中国在南海诸岛的主权。不久,根据协议国军撤离越北,直接海运开赴东北内战前场。

当中国占领军撤离,日军集中在榆林港候令遣返,中国尚未派军进驻南海诸岛之前,法国趁虚而入,抢先占领南海若干岛屿。1947年1月16日,一架法国飞机飞临永兴岛上空侦察,18日上午法舰“东京人”号驶抵永兴岛,派官兵登陆,要求中方驻军撤退遭拒绝,全岛进入紧急备战对峙状态。法军离岛后,法舰仍停泊在附近海面,逾24小时候驶往珊瑚岛登陆。当年7月27日不明国籍的船只侵入南沙群岛。对此中国“中央社”发布消息称:“我海军总部决定派遣军舰在南中国海作接受第二次巡逻。”那艘不明国籍的船闻讯数日后自行离去。10月5日法舰“希福维”号(chereud)入侵南威岛和太平岛,并在太平岛上立碑宣示主权。国民政府遂与法国就南海岛主权问题,先后于1946年10月和1947年1月开展谈判,谈判中法国拿不出有力的主权证据,此时,印度支那民族独立运动高涨,法国忙于应付印支战争,无暇东顾,谈判遂中止。致使海岛主权谈判不了了之。此时国民党正忙于“戡乱”,对外苟且偷安,从而为法国殖民“遗产”继承者制造南海领土争端留下无穷后患。

法国趁战后日军受降之机侵我海岛消息一经披露,在社会上激起轩然大波,举国哗然。朝野人士或指责法国“背信弃义”,继续推行殖民列强的“炮舰政策”窃我海疆;或批评当局“收地不守,有海无防”,警告“忘战必危”。适逢“国民代表大会”召开,国民党统治集团担心受到与会者质询责难,影响选举“民意”,有损其执政威信和地位,遂决定派遣海军巡察驻守南海岛屿,仅掩人耳目,故作姿态,以维护执政集团形象。

1946年7月,国民政府决定派遣舰队收复南沙、西沙群岛,舰队由旗舰“太平”号、登陆舰“中业”号、扫雷舰“永兴”号、驱逐舰“中建”号组成,海军上校林遵任舰队指挥官,姚汝钰任副指挥官。军事行动计划由航海官戴熙愉、参谋林焕章和副舰长何炳材制订。为争取时间,海军总部下令舰队兵分两路,林遵、林焕章率“太平”号、“中业”号进驻南沙群岛。姚汝钰、张君然率“永兴”号、“中建”号进驻西沙群岛。随同舰队出航的还有内政部、国防部、空军司令部、联勤司令部等中央部会代表13人。鉴于南沙、西沙群岛隶属于广东省管辖,广州行辕代表张嵘胜,广东省政府委任的西沙群岛接受专员萧次尹,南沙群岛接受专员麦蕴瑜,并省民政厅、实业厅、中山大学等单位的专业考察人员,测量人员参加远航。此外,上海新闻报驻穗特派员陈晓亚随舰采访。11月8日舰队驶抵海南榆林港集结,补充给养、添置渔艇,并雇用40名熟悉各岛情况的渔民组成运输民工队。

11月23日“永兴”号和“中建”号趁天气稍好拔锚犯险出航西沙,次日凌晨两舰抵达永兴岛,在礁环外抛锚。张君然率领战斗小组乘艇先头登陆搜索。随后两舰按预定部署,组织人员抢运物资,搭建营房,架设电台,构建工事,顶着七级台风,经5昼夜苦战,进驻工作就绪。29日上午,舰队官兵同中央各部代表,广东省接受专员和驻岛人员,举行收复西沙群岛立碑仪式,并鸣炮升旗。仪式结束后,两舰又开往永乐群岛考察,途经琛航岛、广金岛、珊瑚岛等岛礁,并将沿途情况一一电告海军总部。随后北引返航,11月30日下午抵榆林港。

林遵舰队经三次冒险出航,也于12月12日抵南沙太平岛,登岛搜索时发现石碑一座,上刻法文,日期是1946年10月,显然是法国前不久来此侵占的罪证。当日林遵指挥官,中业舰舰长戴熙愉、副舰长林焕章、太平舰舰长麦士尧、副舰长何炳才等举行了收复仪式。升挂国旗竖立一个高约一米的水泥钢筋碑,上刻有青天白日国徽下书有“太平岛”三个大字,后刻有“中华民国三十五年十二月十二日重建”16个字,碑两侧书“中业舰到此”和“太平舰到此”。另刻一小碑立于岛东端沙滩上,碑文内容相同。碑照片及实测原图皆藏内政部方域司。专员麦蘊瑜主持收复仪式。收复官兵修复和更换了日寇遗留设施,水井、发电车间、无线电台、气象台和营房宿舍等。留下海军陆战队一个排及气象员、无线电员、修理人员、医务员等共六十余人。还留下一批武器弹药,医疗器械药物,生活用具和足够半年用的燃料,易耗品,粮食,副食,罐头食品等,于12月16日晨离岛返航。中业舰抵广州时,当时广东省主席罗卓英设宴款待舰队官兵,并设计制作象牙牌送每员一块作为纪念,纪念牌上书“艰险定疆”四字。上刻这次奉命执行回复南沙群岛舰队航程路线,附全体代表及舰队官佐姓名,还附说明文字:“中华民国三十五年十二月十二日,为我代表等及太平、中业军舰,奉命率军进驻南沙群岛太平岛之期,计同年十月二十三日乘舰离京,历程二千海里,冒尽惊涛骇浪,费时五十一日,方克探索到达,本主席以实际考察方式,作永久建设之指示,举凡登陆勘查测量图建碑诸任务一一完成,从此山河永固,并寿南山。同人等荣膺行役,爰为之记。”[7]

为表彰纪念这次收复行动中有功之臣,蒋介石亲自下令以四舰之名命名西沙、南沙四个岛礁,并以“中业”号正、副舰长之名命名南沙两处地方,一为敦谦沙洲,一为鸿庥岛。

此外,国民政府继续了强化对西沙、南沙群岛的统辖。1947年初鉴于法国的蠢动,4月14日,张君然随姚汝玉带领永兴和中业两舰由广东出发,经榆林港驶往永兴岛。除进行半年一次补给,按计划筹备进驻珊瑚岛外,还根据国际气象组织的建议,在岛上开展气象观测工作,建立航标灯塔,以及进行自然和资源调查。随舰人员有中央研究院植物研究所、青岛海洋研究所、经济部地质调查所、资源委员会矿测处等单位的专家,以及中山大学地质系和生物系师生。此外,海军司令部还派电工处长曹仲渊偕同印尼归侨周苗福、前湖南省主席吴奇伟一行前往西沙考察,准备为开发作出建议。进驻指挥部还请铁道部琼崖铁路工程处长吴迁玮派土建人员到永兴岛,帮助修建码头和栈桥。5月8日指挥部又率永兴、中业舰离广州驶往太平岛,进行补给供应和一系列考察工作。上海大公报驻穗记者黄克夫随行报道。至6月3日返回广州。5月16日海军总司令部命令:遵照行政院命令,海军暂行代管各群岛的行政工作,相应设置海军各群岛管理处,由张君然为西沙群岛管理处主任,在广州设置海军黄埔巡防处,派姚汝钰为处长。后又任命海军总训练处参谋彭运生为南沙群岛管理处主任。此间张君然会同广东省有关人员对南沙诸岛资料进行研究。6月11至15日,广东省政府在广东文庙举办西南沙群岛物产展览会,公开展出各种实物、标本、照片、图表以及历史文物等珍贵资料,曾引起各界人士的重视,参观者达30余万人次。

1948年3月,张君然与彭运生率两岛全部换防人员乘中海舰从上海出发,经榆林港南下赴任。从此海军管理西南沙群岛,群岛管理处下设办公室、气象组和电讯组,各专业技术官兵128名,处驻守国土外,气象观测为中心任务。驻岛期间,为纪念海军收复经营西沙群岛,曾刻制一座“海军收复西沙群岛纪事碑”,叙述收复和经营经过,并列有参加工作人员的题名录,全碑为铝合金铸成,镶在水泥底座上,又重竖“海军收复西沙群岛纪念碑”,碑正面刻“南海屏藩”四个大字。旁署“中华民国三十五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张君然立”。此碑至今仍屹立在永兴岛上。①张君然:《1945-1948收复南海诸岛主权亲历》,第77页;何炳才:《1946年中国政府收复南沙群岛纪实》,第82页;全国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汇编《中华文史资料文库》第6册,中国文史出版社,1993年版。

1950年5月,解放军攻入海南岛,国民党海南驻防司令薛岳接蒋介石的命令,率余部撤往台湾。不久驻西沙南沙群岛的部队也奉命弃守,撤退台湾。

二战后国府收复南海诸岛,为确定和宣示西沙、南沙群岛的范围和主权,1947年初,内政部调查了南海诸岛各岛的名称,按照诸岛在南海海域所处的地理位置,分别把团沙群岛和南沙群岛改为南沙群岛和中沙群岛,公布了南海诸岛新旧名称对照表,包括南沙群岛在内的172个岛礁、滩、沙名称。当年4月内政部以发文方字第0434号公函通知广州省政府,南沙领土最南应至曾母暗沙,12月内政部方域司印制《南海诸岛位置图》,其中标绘了一条西起中越边境北仑河口,东至台湾东北共11段线构成南海断续线,线内标有东沙、西沙、中沙、南沙群岛,并标出曾母暗沙及大部分岛礁的个体名称,断续线的最南端标在北纬4°左右。这是近代历史上中国对于南沙诸岛主权最有法律性质的主权主张。1948年2月内政部方域司又公开出版了《中华民国行政区域图》,其附图即《南海诸岛位置图》。至此正式确定了南海的领土范围并用断续线标出。1949年6月6日,国府公布《海南特别行政长官公署组织条例》,第一条规定:“海南特别区包括东沙、中沙、西沙、南沙诸群岛、大小礁、滩、沙洲、暗礁均改属海南特别区,仍由海军代管。

四 台湾当局固守南沙

自两蒋迁台后,无论出于何种政治目的,始终坚持“一个中国”立场,一直不放弃对南海的“主权诉求”。朝鲜战争结束后,远东国际形势变化,台湾的外向型经济初见端倪,蒋介石预见到南海不仅有可观的经济利益,而且凸显出重要的战略价值和地缘政治地位。1956年台湾当局巡察南海诸岛,并在太平岛、中业岛、南威岛、西月岛上重竖石碑,举行升旗仪式,将诸岛改编入“南沙守备区”,派海军陆战队最大的太平岛。遗憾的是中业岛上没有驻兵,后被菲律宾占去。1980年“行政院”将太平岛划入高雄市管辖,并设立“渔业工作站”。1987年设立“台澎地区渔民服务站”主管行政,台湾海岸巡防署在太平岛设立“南沙指挥部”,总兵力110人。下辖的岸巡中队战时根据命令纳入台湾军事作战体系,执行各项作战和支援任务。

1974年西沙海战时,台湾当局于1月18日郑重表明:“中华民国”是南沙、西沙等群岛的唯一享有合法主权的“国家”,其主权不容置疑。此后,国民党党报《中央日报》连续报道了“中共与越军西沙群岛发生海陆战斗”的战况,报道一改过去攻击“共匪”的基调,耐人寻味。台湾还为解放军海军通过台湾海峡南下提供方便。1987年3月解放军海军舰只经台军默许,在太平岛待驻一周,补充淡水和主副食品。

20世纪90年代初,李登辉当局在维护南海主权问题上态度相当积极。1991年7月,内政部官员发表谈话指出,目前海峡两岸对南海主权态度一致,两岸对领海基点基线划定范围相同,台湾也支持“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倡议。1992年内政部负责筹组“南沙小组”,次年“行政院”公布了著名的《南海政策纲领》,制定了“巩固南沙,建设南沙”的南海政策。还核定了《南海政策纲领实施纲要分办表》,这一行政法规就坚定维护南海主权,及强化南海开发管理、积极促进南海合作、和平处理南海争端、维护生态环境等问题进行了详细说明。1995年“美济礁事件”后,“行政院”批准内政部提议成立“南海突发事件紧急处理小组”。

陈水扁上台后,台湾当局的南海政策有重大调整,为缓解国际孤立,实行“务实外交”,刻意淡化了“主权”争议,对于越南、菲律宾等国侵占南海诸岛的行为很少表态反对,没有公开宣示维护“中华民国”对南海的主权,但对于南海的资源开发却很积极。2006年“行政院”推出新的南海开发计划。当年3月22日又提出21世纪向海洋发展、开发海洋的基本战略方针。提出加强海军力量,分三阶段实施的行动计划。这也是台湾当局第一次公布全面的海洋政策。其中重点项目是进行海洋资源开发,包括对200海里经济水域及大陆架的石油等能源的开发,并一直在推进太平岛的开发建设。2008年2月2日,陈水扁卸任前108天前往南沙群岛“巡慰官兵”,并主持飞机场跑道的启用典礼。这是南沙群岛的第一个机场,也成为第一个踏上南沙群岛的台湾当局领导人。陈水扁此行被外界称作“毕业之旅”。

马英九上台后,台湾当局多次发表声明,称维护“中华民国”对南海的主权,2009年5月5日,台湾“外交部”亚太司长于德胜重申教科书上的立场,在记者会上表示,西沙群岛属“中华民国”固有领土,越南政府日前宣布任命所谓的“人民委员会主席”,台湾当局不予承认。至今台湾教科书仍说,“我们国家极南至南沙群岛曾母暗沙”。2008年9月10日,马英九前往南海东沙群岛视察,除接见慰问驻岛守军,考察参观东沙“国家公园”外,还在书有“汉疆唐土”的铭牌前留影。此行为媒体高调报道,借以重申南海领域的主权立场。

南海被人们称作“亚洲的地中海”,是当代世界经济上活跃、政治上多元、军事上战略地位重要、交通上沟通两大洋三大洲的海上枢纽。恰如美国近代海军理论奠基人马汉《海权论》中所强调的“海上交通”、“中心位置”和“内线”三者的交汇点。台湾的以出口导向型国际化经济模式,尤其是推行重点向东南亚投资输出政策,使历届台湾当局领导人都十分明确,南海是其生存发展的命脉,必须竭力保卫、巩固和强化其控制地位。同样,随着大陆对外开放、外向型经济发展和深蓝海洋战略的建立,对南海的地位也更加重视。南海危机是摆在海峡两岸中国人面前共同的挑战,相同的利益诉求使南海将成为两岸关系发展的一个微妙的因素,也为“两岸联军机制”保南海留下遐想空间。

纵观民国时期南中国海上风谲浪诡,列强虎视狼贪,海权危机迭起,岛礁几经易手。惨痛的往事发人深思,作为一个民主共和政府,其执政、维权和稳定,必须上无愧于祖先、中不负于黎民、下对得起子孙,方可经得起历史的考评。

[1](清)徐继畲.《瀛环志略校注》卷二:亚细亚南洋各岛[M].宋大川,校注.北京:文物出版社,2007:27.

[2]张嶲,等.崖州志[M].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1988:225.

[3]陈天锡.南海诸岛三种[M]//西沙岛成案汇编.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30.

[4]〔日〕中村孝志.日本の南方关系与と台湾[M].天理:天理教道友社,1988:5.

[5]黄昭堂.台湾总督府[M].黄英哲,译.台北:自由时代出版社,1989:113.

[6]顾维钧.顾维钧回忆录(第九册)[M].北京:中华书局,1989:305.

[7]李敦谦.艰险定疆奇功立——进驻南沙群岛纪实(原题《艰险定疆奇功立——进驻南沙群岛记实》)[J].(台湾)中外杂志,1998(382):62.

The South China Sea during the Republic of China

YUAN Shu

(School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Qiongzhou lnstitute,Sanya572022,China)

During the Republic of China,China’s soverignty over the waters,the economic rights and interests and the international law status of various islands off the South China Sea was increasingly challenged and infringed upon by big powers of imperialism such as France and Japan even to the point that some islands had been once annexed.In the period of the Republic of China,the government’s control over various islands off the South China Sea can fall into three phases and one continuation:(1).the phase of continuation of the former Qing Dynasty(1911-1939);(2).The phase of the Japanese invasion(1939-1945);(3).the phase of soverignty resumption by the Government of Republic of China(1945-1950); and the stage of continuation on the part of the Taiwan authority(1950 up till now).It is essential to thoroughly initiate innovative thinking in politics,economy,military theories and practice and to realize the indivisible unity of islands,seas and coast defence by summarizing and drawing upon historical experience.

the Republic of China;the South China Sea;“three phases and one continuation”

K207 < class="emphasis_bold">文献标识码:A

A

1674-5310(2011)-05-0053-07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基金一般项目“中国与南海周边国家关系史研究”(批准号09YJA770035)成果。

2011-05-07

袁澍(1950-)男,北京人,海南琼州学院人文社科学院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中外关系史。

(责任编辑:李 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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