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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志·诸子略》与先秦至汉代诸子学的发展

2011-04-08玮,高

关键词:诸子学说学术

张 玮,高 威

(1.南京大学信息管理系,江苏南京 210093;2.河北大学图书馆河北保定 071002)

《汉志·诸子略》与先秦至汉代诸子学的发展

张 玮1,高 威2

(1.南京大学信息管理系,江苏南京 210093;2.河北大学图书馆河北保定 071002)

诸子学发展变迁折射出传统学术思想史的发展脉络。从《庄子·天下篇》《淮南子·要略》《论六家要旨》到《汉志·诸子略》,几代学者通过对诸子百家源流及学术特点的总结和梳理,勾勒出先秦两汉时期的学术特色及发展大势,体现了这一时期思想界对诸子文化现象的反思。《汉志·诸子略》对各家学术流派分门别类,并分析、总结其优劣得失,既是对《七略》的继承与发展,更是先秦至西汉学术发展、思想传承不断深化的结果。

汉书艺文志;诸子略;诸子学

在中国传统学术发展史中,诸子学占据了非常重要的地位。顾颉刚先生认为,“经是政治史的材料,子是思想史的材料”,因此“研究中国的古学和古籍,不得不从诸子入手”[1]6-7。《汉书艺文志·诸子略》将“诸子百八十九家,文献四千三百二十四篇分为十派”[2]1745,并对各家学术流派及其优劣得失进行了分析和总结。班固对诸子各家的分类,既直接得益于对《七略》的继承与发展,更是先秦至西汉学术发展、思想传承不断深化的结果。可以说,班固继承了自孔子整理六经以来形成的梳理学术的传统,传承了刘氏父子奠定的完善的学术分类体系,通过对先秦至西汉各家学派、各路学说的整合和组织,揭示了这一时期学术发展的基本构架。正如清代学者金榜所言,“不通汉《艺文志》,不可以读天下书。《艺文志》者,学问之眉目,著述之门户也”[3]194。

一、诸子及诸子争鸣的产生

“诸子”一词出自刘向父子撰写的《七略》。随着时代的发展,对于“诸子”的界定一直处于不断丰富的过程之中,并最终集中于四部中的“子部”。仅从狭义而言,“诸子”常被特指为先秦诸子。梁启超就曾明确地指出“汉以后无子书”。而章太炎也认为:“所谓诸子学者,非专限于周秦,后代诸子亦得列入,而必以周秦为主。”[4]354

诸子产生于先秦,但其产生的原因一直存在很大争议,至今没有定论。《汉志·诸子略》以“诸子出于王官说”解答诸子百家的起源和成因,“儒家者流,盖出于司徒之官”“道家者流,盖出于史官”“阴阳家者流,盖出于羲和之官”“法家者流,盖出于理官”“名家者流,盖出于礼官”“墨家者流,盖出于清庙之官”“纵横家者流,盖出于行人之官”“杂家者流,盖出于议官”“农家者流,盖出于农稷之官”“小说家者流,盖出于稗官。”①《诸子略》之外,另有《兵书略》中“兵家者,盖出古司马之职”;《数术略》中“数术者,皆明堂羲和史卜之职也”;《方计略》中“方技者,皆生生之具,王官之一守也”等。共十三家学说于王官的对应关系。班固提出的“诸子出于王官说”与刘向、刘歆的观点一致,深受当时学术发展环境的影响,对后世学者产生了深远的影响。顾颉刚先生曾说:“自从刘歆在《七略》中规定了诸子有九家,每家都出于一个官守,学者信为真事,频加援引。郑樵的《校雠略》,章学诚的《校雠通义》,尤为宣传的中坚。”[1]6-7今日看来,“诸子出于王官说”固然不能作为诸子源起的全部解释,但从中可以看出先秦时期“学在官府”的文化现象以及此后学术下移,私学产生的学术走向。

另一种关于诸子起源的解释是《淮南子·要略》中提出的“因时偶变”说,强调的是一种学说产生的社会原因和时代需求,认为诸子之学皆起于救世之弊,应时而生。后世学者多认同“诸子出于王官说”,但清末学者曹耀湘却不以为然,他在《墨子笺》中指出“诸子之兴,皆因时势之需要,应运而起,不必有其渊源所自也。使徒牵于某家出于某官之说,则不足以明学术自身发展之因,而莫由推原其兴替,故其说必不可通”[5]347。1902年,梁启超在《论中国学术思想变迁之大势》中对《汉志·诸子略》批评道:“虽其分类未能尽当,其推原所出,亦非尽有所依据;要之古代世官之制行,学术之业,专归于国民中一部一族,非其族者不能与闻,非在官者不获从事。”[6]566梁启超对《诸子略》中的分类法和诸子起源的依据的质疑启发了胡适等学者的思想。

近代曾就诸子起源引发了一场激烈的论战。一方以章太炎为代表,主张“古之学者,对出王官”,并将《汉志》所说的“某家盖出于某官”的推测之论解说为定论。另一方则以胡适为代表,依据“因时偶变说”提出“诸子不出于王官论”,“诸子之学皆春秋战国之时势世变所产生。其一家之兴,无非应时而起;及时变事异,则向之应世之学翻成无用之文,于是后起之哲人乃张新帜而起”[1]15-17。胡适文章较章太炎晚了11年,一经发表就在学界引起了轰动,得到了顾颉刚等学者的支持,认为“诸子的兴起各有其背景,其立说在各求其所需”[1]15-17。此后,冯友兰合二家之论,提出了“诸子出于职业说”。

“诸子出于王官说”强调的是学术发展的历史渊源。古之时,学在王官虽是事实,诸子也确曾担任王官,但由此确定某学就出于某官未免机械。春秋时期随着统治制度的崩坏,官学丧失垄断地位,学入民间,逐渐形成各家之学。但将十家对应于十官,这种比附则只能成为一种推测而不能作为一种科学的解释。其实,“诸子出于王官说”同样承认时势变化对学术的影响,在这一点上与“因时偶变说”强调学说产生的环境动因是一致的。可以说,两派观点基于同样的起点,却得出了不同的结论。

从时代变迁的角度来看诸子学说,可以描绘出这样的发展脉络:春秋战国时期,社会发生急剧变化,王权对思想的控制力衰退,学在官府的局面被打破,代表不同阶层的诸子各家纷纷著书立说,宣讲自己的观点主张,力图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为自己的学说寻找强有力的支持,从而造就了一个思想解放,文化繁荣的百家争鸣时代。各家学派在学术论战中互相渗透,取长补短,共同创造了学术的辉煌时代。到两汉时期,随着政治“大一统”的实现,思想学术也逐渐走向统一。具体来看,西汉之初,去古未远,先秦游说之风犹存,再加上国家多故的形势需要,这一时期尚保留了苏秦、张仪游说的余韵。然而,文景之后,四方安定,言辞犀利的诸子各家之说已经不适合时事环境的需要。随着意识形态的稳定和文化形态的统一,两汉时期的诸子学说,从表达形式上,逐渐由战国时期凌厉风发、奔放驰骋的游说风格转变为温厚博雅、雍融平正的辞章形态;从表达内容上,逐渐遵从经学的统领地位,不同政见的学说开始出现颓势,从而完成了从先秦时期诸子争鸣到汉代儒术独尊这一中国学术史上的巨大转变。

二、《汉志·诸子略》之前的文献对诸子学的阐述

诸子学说产生之后,逐渐发展成为显学,与之相伴的是对各派观点的梳理和总结。早在战国时期的《庄子》《尸子》《荀子》《韩非子》《吕氏春秋》等文献中就开始对诸子百家的学术发展进行论述和总结。到《七略》和《汉志》出现之前,《庄子·天下篇》《淮南子·要略》和《论六家要旨》是总结诸子学说的众多文献中具有代表性的三篇,从中可以看出在转型时期学术内部的反思和整理。

(一)《庄子 ·天下篇》

随着诸子百家的出现,对诸子的评析和分析总结也随之展开,其中最早言及先秦学术走向的当推战国时期出现的《庄子·天下篇》。

《庄子·天下篇》以历史的眼光分析学术思想的发展大势,开篇即明确指出“道术将为天下裂”的时代背景,表明学术思想进入了由一到多,由合到分的演化过程。随后进一步论述各家学派的学术传承,分别论述了邹鲁之士;墨翟、禽滑厘;宋钘、尹文 ;彭蒙、田骈、慎到;关尹、老聃 ;庄周;惠施、桓团、公孙龙等七派的观点和主张,同时强调各派学说都发源于“古之道术”。

从文章主旨来看,作者站在道家立场上评价诸子,认为道家学说最为上,儒家次之,墨家又次之。同时,作者还力图对当时的学术做出客观的分析和评价,认为此时的学术发展正由学在官府的统一局面走向分裂的过程。

在评价诸子时,作者将学说相同或来源一致的诸子连为一类,但未冠以学派的名称,还没有形成“家”的概念。如,将关尹和老聃连为一类,却没有命名为“道家”。

(二)《淮南子 ·要略》

西汉初年,黄老思想成为是时的主流意识形态。淮南王刘安召集门客,组成了一个以道家为首,兼容百家的庞大作者群,撰成《淮南子》,并以《要略》点评周太公、孔子、墨子、管子、晏子、纵横家、申子、商鞅等诸子学说。

《淮南子·要略》的突破之处在于第一次深入分析诸子的起源问题,从学术之外的社会、时代因素中寻求对诸子缘起这一历史命题的解答。正如梁启超所说,“自庄荀以下评骘诸子,皆比较其异同得失,独淮南则尚论诸家学说发生之所由来,大指谓皆起于时势之需求而救其偏敝,其言盖含有相当之真理”[7]136。

《淮南子·要略》兼收诸子思想,但总体来看是以道家立场品评先秦诸子。《要略》作者以黄老学说为基础,融合了阴阳五行之说,其立论的要旨主要在于申述儒家、墨家、法家、兵家之学皆本于世变之所急,均不足以称为“大道”,其中尤其值得注意的是作者对是时开始崭露头角的儒家学说进行了批评,对此,侯外庐曾指出:“淮南王刘安的‘招致天下诸儒方士,讲论道德,总统仁义’和汉廷法度之下的独尊儒术,形成两极。”[8]74

但是,《淮南子·要略》对于学理内在的分析总结则相对薄弱,在论述先秦诸子学术之时,和《庄子·天下篇》一样仍是采取列举代表人物的方法,缺乏对其内在联系的阐述。

(三)《论六家要旨》

《论六家要旨》突破前人诸子学的局限,开创性地将先秦诸子划分为阴阳、儒、墨、名、法、道德六家,并准确把握各家宗旨,全面评述各家特点。

《论六家要旨》同样对当时的学术发展大势做了总结。如果说《庄子·天下篇》描述的是从春秋到战国以来由“学在官府”到“百家争鸣”的历史过程,那么《论六家要旨》则反映的是汉初学术由百家争鸣向学术一统的过渡时期。司马谈认为天下学术“一致而百虑,同归而殊途”,之所以分为六家学说都是为了“治世”的需要,体现的是各家学派对于“治世”问题的不同思考和解答。

《论六家要旨》形成于黄老思想正盛行于世,“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思潮刚刚出现之时,在儒与道的对弈中,司马谈表现出明显的推崇道家,贬抑儒家的学术倾向,认为道家兼众家之所长,力图阐发道家思想的学术正统地位。

《论六家要旨》第一次对诸子百家进行真正系统地划分,根据当时学术发展的实际,将主张相近的诸子合为一家进行论述,与《庄子·天下篇》《淮南子·要略》相比是一种质的进步。正如梁启超所说:“庄荀以下论列诸子,皆对一人或其学风相同之二三人以立言,其隐括一时代学术之全部而综合分析之,用科学的分类法,厘为若干派,而比较评骘,自司马谈始。分类本属至难之业,而学派之分类,则难之又难。后起之学派,对于其先焉者必有所受,而所受恒不限于一家。并时之学派,彼此交光互影,有其相异之部分,则亦必有其相同之部分,故欲严格的驭以论理,而薄其类使适当,为事殆不可能也。”[9]3288-3289司马谈的“六家说”与《汉志·诸子略》中的“十家九流说”并称为对后世影响最大的两种诸子分类法。

《庄子·天下篇》《淮南子·要略》和《论六家要旨》各有所长,从不同的方面层层突破,体现了先秦到西汉时期思想界对诸子文化现象的反思和梳理。经过历代学者的不断发掘和阐释,到刘氏父子之时对诸子的立论则更加成熟,与当时的学术发展状况也更为接近。

三、《汉志·诸子略》对诸子学的阐述

从先秦的百家争鸣到汉代的独尊儒术,传统学术正在经历一个由冲突向融合转变的学术大一统的过程。西汉考古不远,虽然经历书厄,但诸子著作仍有丰富留存。《汉志·诸子略》中共录有儒、道、阴阳、法、名、墨、纵横、杂、农、小说十家。但因小说家被时人认为是“街谈巷语,道听涂说者之所造也”,故而“诸子十家,其可观者九家而已”[2]1746。

从《汉志》全书的角度来看,将诸子单列一部,收录大量的先秦作品,正是诸子百家活跃的思想成果在目录中的展现;而将诸子略列为仅次于经学的第二位,则体现了诸子百家学说在社会政治、文化生活中的重要地位。《汉志·诸子略》通过对诸子百家源流及学术要旨的总结,体现这一时期的学术特色和发展大势。具体而言,有如下特点。

首先,毋须多言的是《汉志·诸子略》由始至终展现的这一时期学术发展中鲜明的尊儒指向。在诸家之中,儒学“于道最为高”[2]1728。

汉武帝时期,董仲舒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即“诸不在六艺之科孔子之术者,皆绝其道,勿使并进”[10]2523。从此,中华传统帝国进入了以儒学为“治国之术”的阶段,中国的文化思想史则进入了儒学时代。《汉志·诸子略》通过对典籍的梳理,无论是外在排序还是内在阐述上,都充分体现了这一时期学术思想的发展变化,凸显以儒为尊,儒学思想始终贯穿各个角落。这不仅是《汉志》所反映的时代的最大特点,也是此后近两千年间传统学术的最大特点。观《汉志》通篇,班固与刘向父子一样,在著录中以《汉志·六艺略》为首位,彰示六经是万世不变的经典;而《汉志·诸子略》中,又以儒家为首,著录了包括陆贾、贾谊、董仲舒、刘向、扬雄等著作309种。这种儒家独尊的思想与《汉志》成书的学术背景、文化背景,是完全一致的。

其二,《汉志·诸子略》虽然从始至终贯彻了“独尊儒术”的思想,但是并未如后世王朝那样禁锢思想,“罢黜百家”,而是倡导在儒学思想的脉络下融合统一诸子的思想。可以说,思想史走笔至此,尚保留了先秦以来形成的百家谏言争鸣的文化传统和学术惯性。

两汉时期对诸子学说表现出了兼收并蓄的宽广胸怀,班固认为“若能修六艺之末,而观此九家之言,舍短取长,则可以通万方之略矣”[2]1746。诸子学说在广阔的历史背景上相互对立、相互辩难,而又逐渐整合,走向统一。诸子百家,“其言虽殊,辟犹水火,相灭亦相生也。仁之与义,敬之与和,相反而皆相成也”[2]1746。

班固进一步分析了诸子各家的学术特点,详细评述各家短长,并将诸子学说统一于六经之中,“今异家者各推所长,穷知穷虑,以明其指;虽有蔽短,合其要归,亦六经之支与流裔”。反复强调诸子百家无论学说观点如何,都是六经的支流,六经与诸子百家的关系是源与流的关系,“六经”才是各家思想的源泉。

其三,班固以“诸子出于王官说”解答诸子百家的起源和成因,诸子百家是因为吸收了官学的某一部分而产生发展起来的。

其四,《汉志·诸子略》和其他几略一样,收录了部分史学著作。《儒家》中收录《周史六韬》六篇;《周政》六篇,班注“周时法度政教”;《周法》九篇,班注“法天地,立百官”;《河间周制》十八篇;《高祖传》文十三篇,班注“高祖与大臣述古语及诏策也”;《孝文传》十一篇,班注“文帝所称及诏策”;刘向所序六十七篇,即《新序》《说苑》《世说》《列女传颂图》①有学者认为:“盖《新序》、《说苑》者,史部之古史类也;《列女传》者,史部之传记类也;《世说》者,子部之小说类也;而同称为《刘向新序书》。”见汪辟疆:目录学研究.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小说家》中收录有《周考》七十六篇,“考周事也”;《青史子》五十七篇,“古史官记事也”。

由此可见,尽管从最早的史书出现到班固之时,已过千年,出现了诸如《左传》《史记》等大量杰出的史学著作,但仍没有形成独立的史学体系,也没有形成独立的史学意识和自觉。两汉的史学理论滞后于史籍的创作,史学思想远未成熟。一方面,在学术上,没有构建独立的学科体系,史学的门类尚未出现;另一方面,即使出现大量史书,但仍存在体例不清,类例不明的现象,没有形成统一的史学观念。

四、结 语

从《庄子·天下篇》《淮南子·要略》《论六家要旨》到《汉志·诸子略》,几代学者通过对诸子百家源流及学术特点的总结和梳理,勾勒出先秦两汉时期的学术特色及发展大势。诸子之学从产生到繁荣的发展脉络,既归因于内部学术发展的自身规律,也深受社会变革、时代发展诸外因的影响。从先秦的百家争鸣到汉代的独尊儒术,诸子百家学说经历了由“道术将为天下裂”向“殊途而同归”的转变,渐渐融合于“大一统”的学术框架之内。

[1]顾颉刚.古史辨:第四册[M].上海书店,1989.

[2]班固.汉书:第六册[M].北京:中华书局,1962.

[3]转引自王鸣盛.十七史商榷:上[M].上海:商务印书馆.1937.

[4]章炳麟.论诸子学[M]//章太炎选集.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

[5]张舜徽.广校雠略·汉书艺文志通释[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

[6]梁启超.论中国学术思想变迁之大势[M]//梁启超全集:第六册.北京:北京出版社,1999.

[7]转引自冯天瑜,邓建华,彭池.中国学术流变:上[M].上海:华东师大出版社,2002.

[8]侯外庐,赵红彬,杜国庠.中国思想通史: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

[9]司马迁.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1982.

[10]班固.汉书:第八册[M].北京:中华书局,1962.

Hanzhi Zhuzilueand the Development of Zhuzi Study from Pre-Qin to Han Dynasty

ZHANG Wei1,GAO Wei2
(1.Department of Information Management,Nanjing University,Nanjing,Jiangsu,210093,China;2.The Library,Hebei University,Baoding,Hebei,071002,China)

Zhuzi Study reflects the skeleton of Chinese thought history.Scholars summarized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masters through their works,such asZhuangzi Tianxiapian,Huainanzi Yaolue,L unliujiayaozhi and Hanzhi Zhuzilue,who outlined the development track and academic features from Pre-Qin to Han Dynasty,and showed the study on cultural phenomena in this period.Hanzhi Zhuzilueclassified,analysed and criticized the various schools of philosophy.It inherited fromQilueand developed academic tradition of Pre-Qin to Han dynasty.

Hanshu Yiwenzhi;Zhuzilue;Zhuzi study

B220.5

A

1005-6378(2011)05-0023-04

2010-11-18

张玮(1978-),女,北京市人,南京大学信息管理系博士研究生,国家图书馆馆员,主要研究方向:古典文献学。

[责任编辑 王雅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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