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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和谐社会构建中的网络文学建设

2011-04-08汤小红

湖南科技学院学报 2011年9期
关键词:网络文学文学

邓 楠 汤小红

(1.湖南科技学院,湖南 永州 425100;2.湖南第一师范学院 文史系,湖南 长沙 410205)

论和谐社会构建中的网络文学建设

邓 楠1汤小红2

(1.湖南科技学院,湖南 永州 425100;2.湖南第一师范学院 文史系,湖南 长沙 410205)

网络既是运用多种现代化技术而进行交流、沟通的新兴媒体形式之一,同时又是文学创作借用的一种新的载体。它以快捷性、及时性和覆盖面广而著称,并超越了传统媒体与纸介文本的长处,越来越为大众所亲赖。网络文学就是凭借网络的长处与优势而迅速发展起来的。网络文学在发展的过程中既彰显了它的有力的一面,但又因为无节制性而表现出了种种的不足。在和谐社会的构建中,如何加强网络文学的管理与建设,成为主流意识形态最为艰巨的任务之一。

和谐社会;网络文学;建设

和谐社会的构建离不开文化与文学的建设。网络既是文化管理和建设的对象,同时又是文学借以创作和呈现的密不可分的载体。网络文学以数量巨大与快捷的速度发展着,成为人们业余时间的另一种新的文学消费品。但网络文学在发展的过程中也出现了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如文化精神和艺术气质的先天性不足,语言的随意性和句法的非规范性,文学审美性为调侃性所取代等等,都在冲击着以往知识精英怀抱的“文以载道”、“诲人”和“教化”的信念。网络文学的一次性消费不仅与媚俗化、商业化挂上了钩,而且更是对文学经典性的消解和颠覆。在网络写手们“玩”文学于网络中的背景下,如何加强网络文学的管理与建设,已成为我们社会主义国家意识形态领域最为艰巨的重任。

一 网络文学概念定义之争

20世纪60年代解构主义理论家们曾夸下海口,他们要颠覆一切传统文化价值观念、“对几千年来的西方形而上学传统的‘在场’加以消解,对语言的确切性和意义的可靠性加以怀疑,对一切重设中心的整体性,同一性原则的企图加以打击”,“它以虚无主义的姿态否定一切终极永恒的东西”,“在消解和破坏的欢娱中,将世界变成一个没有价值深度的平面”。[1]他们的目的虽然未能达到,但这一宗旨却在网络文学中实现了。

20世纪信息网络迅速发展。网络的神话时代已经到来。互联网创造的现代神话简直令人瞠目结舌。正如尼尔•巴雷特所说:“要想预言 Internet的发展,就像企图用弓箭追赶飞行的子弹一样。在你每一次用指头敲击键盘的同时,Internet已在不断变化了。”[2]网络神话已演绎出了文学神话。网络文学凭借它新奇蛊惑的面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挤占了一大块文学地盘,而且与传统的纸质文学形成了分庭抗礼之势,进而影响到我国文学发展的总体格局。网络文学的快速发展,引起了学者们的高度关注。首先是网络文学的概念的争论,再次是关于网络文学的特征探讨,都已成为近几年来国内文坛上的热门话题。

关于网络文学的定义,有两种声音十分响亮。一种是要给网络文学正名,所谓名不正而言不顺,给网络文学下一个科学完整的定义是这批学者的强烈愿望。华文原创文学网站《榕树下》主编朱威廉就什么是网络文学理直气壮地指出:“我觉得网络文学就是新时代的大众文学,Internet的无限延伸创造了肥沃的土壤,大众化的自由创作空间使天地更为广阔。没有印数、纸张的繁琐,跳过了出版社、书商的层层限制,无数人执起了笔,一篇源自于平凡人手下的文章可以瞬间走进千家万户。”[3]欧阳友权先生认为网络文学虽然遭遇到命名的焦虑,而且对它的解释五花八门,的确也过于繁杂,但比较清晰地解说实属必要,他提出:“网络文学是一种用电脑创作,在互联网上传播、供网络用户浏览或参与的新型文学样式。”[4]鲁捷、王粤钦两同志强调为了网络文学研究的深入和研究的一致性,应该给网络文学下一个定义:“网络文学是网民在网络上发表的供网民阅读的文学。即网络文学是在网上‘创作’的文学,是利用网络的多媒体和Web交互等信息技术创作出来的,以互联网为传播媒介的文学作品。……这一定义所包含的三层意思,网络文学的主体必须是‘网人’,即网络的使用者;网络文学的传播渠道必须是网络;从作者的创作动机来说,必须是为网上受众进行写作的。”[5]这可以说是给网络文学较为明晰的释义。网络文学作家李寻欢在《我的网络文学观》一文中也竭力赞同这一定义。另一种意见认为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和精力在网络文学的概念上,关键是如何发展和扶持网络文学。台湾写手蔡智恒对学者们纠缠于“网络文学”定义的争议颇有微词,他认为还是等到网络文学更多元化之后,再来界定解释它为好,“如果现在一定要一个定义,那应该是在网络时代出生的写手在网络上发表的作品,暂时被简称为网络文学。”[6]李敬泽更是认为网络文学是一个难以成立的伪概念,其是否存在也值得怀疑:“文学产生于心灵,而不是产生于网络,我们现在面对的特殊问题不过是:网络在一种惊人的自我陶醉的幻觉中被当作了心灵的内容和形式,所以才有了那个‘网络文学’。”[7]李洁非亦持相同的观点,所谓“网络文学”其实并不成立,应该叫“网络写作”更合适。余华也认同网络文学与传统的纸介文学仅仅是传播的方式不同,构不成文学的本质区别,无需争辩它们的异同。[8]这两种声音尽管此起彼伏,但学术界对网络文学的解释却一刻也没有停止过。许苗苗与许文郁曾发专文归纳总结了“网络文学”的五种释义。他们说:“目前存在的网络文学的定义及其评价标准可以归纳出五种版本,即‘网络工具版’、‘时尚阅读版’、‘网络垃圾版’、‘网络艺术版’、‘结合版’。”[9]这五种定义是学者们探讨的初步成果,随着争论的深入,还将会有更多的定义出现。下面,我们对这五种版本作简明扼要的介绍。

认同“网络工具”说的人坚持网络文学与传统文学在内容形式上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载体的差异,同一篇文章,可以在报纸杂志上发表,也可以在网络上发表。陈村对此说道:“文学不能区分网络文学和传统文学,就像我们不能区分报纸文学和杂志文学一样。”[10]文学还是那个文学,仅仅是换了装而已。新浪网友三只钉子来得更直白:“网络对文学来说,现在是、将来也只能是一种工具。”[11]文学利用新媒体工具来拓展自己的空间,它之新还是形式多样化的表现,本质并无变化。如文学的审美作用,传统文学需要它,网络文学亦不例外。北塔在《文学革命与网络无关》一文中毫不犹豫地表露出这样的观点:“从报刊到网络是文学传播的手段——媒体的革命,它不至于影响文学的内在特征。网络文学也还是用文字来表达的,我们欣赏或批评网络文学,看的是作品中文字的好与不好,与网络无关。”[12]无论纸介文学还是网络文学都离不开文字,只是借助的平台有所不同而已。借助不同的工具来表达意义,视觉感官肯定有区别,但根本的东西恐怕难以改变。这只能归结为一种感受的迷惑,要寻找更多的所指,也比较抽象。这种新媒体工具介入文学,是现代后工业时代发展的必然结果与趋势,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但把网络文学定义为工具,这不仅过于宽泛,而且也无法与传统文学相区分。把传统文学作品放在网络上供网民阅读,如鲁迅的作品都被电子扫描进入“网络书库”,就妄加断言这是网络文学吗?我们的回答是否定的。网络文学也不同于单一传播媒体文学,如影视文学。它的作者与受众是多向度的,随时可以变换关系。网络写手和接受者网民的关系是互换的关系,今天是写手,明天有可能又成为接受者网民,今天的接受者网民,明天又可能变成了网络写手。因特网的互动性消解了传统文学的单一性。网络文学被称之为“草民文学”、“大众文学”,人人都可以成为作家,人人都可以实现作家的梦想。

把网络文学看成是一种新时尚或追求的时髦,这是 70后、80后、90后的人特别赞许与首倡的行为。电脑的普及,网络成为他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个部分。有人甚至用笔书写汉字的能力下降,但不会受人嘲笑,而不会使用电脑上网和敲击键盘,那注定被视为跟不上时代的步伐,成为时代的落伍者。网络传统文学对他们已没有多大的兴趣,要花费很多的时间去阅读大部头的作品,动脑筋去寻找文学深层的意义,实在是苦差事或者说是苦恼的行为。轻松、快乐,满足于感官刺激来消解生活快节奏与工作所带来的压力,也不能不视为一种极为重要的宣泄与排解方式。他们不愿意阅读传统文学具有太多承载的作品,更愿意读与他们这一代代人生活方式相近的网络作品,如描写网恋、网侠、网络奇遇及一切与网络相关的事物。星伴网站主编咪咪美眉就代表了时尚阅读类的观点:“必需是描写网络生活内容而且首先发表在网络上的文学才是网络文学。”离开了这一条件,网络文学就不存在。网络文学不仅被他们弄得狭窄,而且题材内容也受到极大的限制。在他们的眼中网络文学就是写网络的故事,舍此,别无它求。在我们看来,网络文学只是追求网人的网络生活故事,那肯定是误入歧途,必然演变成快餐式的消费,耐人回味性的作品就难以产生。所以,有人怀疑和担忧网络文学能否产生经典?题材与内容如此狭窄,网络文学到底能走多远?

与质疑网络文学能否产生经典话题相关的议论是有人对它做了悲剧式的推论。以写杂文发表在网络上而树立名声的韦一笑就这样认为:网络文学是Internet上所有废话的简称。[13]北京网友猛小蛇也这样明确的表态:我不知道,我认为网上只有文字没有文学。[13]网络虽然可以使每一个能敲击键盘的人自由抒发情怀,不受任何的约束,也无须编辑和出版人把关,只要是你想要说的,想要表达的,你会没有顾忌,你写出来就是了。不论你幼稚到何等程度,反正谁也不会让你难堪,因为你始终处在虚拟的状态之中。这中间有大量的无效的消息,有连篇累牍的废话,有非文学的玩笑,有笔误的神鬼故事、有调胃口的噱头,有无数黄色的段子,等等。总之,无数的文字会让网民目不暇接。最后剩下来有多少真正的纯文学的东西,实在是不敢恭唯。网络文学概念成为虚假的空壳,无任何意义的能指。完全否定网络文学,这也不是实事求是的态度。痞子蔡将《第一次亲密的接触》在网上公开的时候,每天点击阅读的网民上万,这说明该作品多多少少还是具有一定的社会意义与艺术价值的。我们不排除少数人是好奇围观、看热闹,但更多的人是很认真的阅读推敲这部作品的。

与传统纸介文学相比较,网络文学艺术性建构在网络技术性上。网友古清生就说过:只有在线写的文字才能称得上是网络文学。网络文学创作必须掌握一定的网络技术和网页制作。“网络艺术版”的支持者认为把FLASH、网络游戏、声音、图像等多媒体技术运用到文学中会使网络文学创作的艺术性更强。技术的艺术化不视为文学发展寻找一条新的路径。在网络技术迷恋者的心目中,技术性被强化,文学性被遮蔽。对网络文学的这一倾向,王安忆有自己的独特的见解,她不主张网络文学朝这条路径走:“目前大部分热衷于网络文学的写作者,很大程度上类似于音响发烧友,发烧友和爱乐者的区别是前者对音乐技术和设备装置更有兴趣。网络文学的写作者常常沉溺于网络技术所带来的新的语言、题材和表达形式等等。……不管写什么,怎么写,文学的本质以及成为一个作家的条件,始终是一样的。网络的特殊性强调得多了,网络文学在文学意义上就走不远。”[14]产生网络艺术崇拜的原因主要是一方面他们从事网络技术工作,熟悉网络技术;二是他们对文学的理解不深,有很多人十分肤浅地对待文学。

究竟什么是网络文学?结合前人的讨论,我们已基本认可这样的一种表述:网络文学就是网络写手在网络上发布的,包括用文字、图像、声音等多媒体技术制作的、供网民在线阅读的各种文学作品。

上述众多争论的产生,与三种因素密不可分。首先是网络的快速发展繁荣,网络成为人们获取信息和办公等不可缺少的工具,甚至已融入为人们生活的一个组成部分。文学借助于网络在腾飞。其次是网络文学已成为文学的一个类别,网络文学是文学发展的一个历史节点。从口传文学到纸介文学再到网络文学,这是人类社会技术革命的发展趋势。再次是网络文学已是一种大众文化现象,它虽然保留着传统文学的审美特性,“但它更主要的是诉诸快感。它消弭了文学的一些基本特性,诸如超越性、恒久性、个体性、表演性,却具有着大众文化的高科技性、复制性、平面化、瞬间性、游戏性,而它在文本生成过程中的互动性使它的生成也成为一种集体创造。”[6]所以,它现在倍受争论,将来还会受到争论,也许最终也没有定论。

二 众说纷纭的网络文学特征

关于网络文学的特征,更引起了学者们的广泛的兴趣。欧阳友权曾概括为:作家身份的网民化、创作方式的交互化、文本载体的数字化、流通方式的网络化和欣赏方式的机读化等,是网络文学的外在特征;文学存在方式、创作模式和价值观念的变异,则是网络之于文学的内在变异。[15]刘月新认为网络文学的突出特征就在于网络文学的“自由性”、“大众性”和“游戏性”。[16]黄鸣奋在《信息科技进步与艺术变革》一文中总结了网络文学的六大特点,分别为:(1)文艺家将不再是真正意义上的艺术主体,取而代之的将是超越日常身份而相互交往的网民,他们匿名上网,通过角色扮演而传达情思的活动将成为艺术的主流。(2)艺术手段将不再是硬载体的文本,而是网络上彼此融通、声情并茂、随缘演化的超媒体。(3)艺术加工方式将不再是目标明确的有意想象,而是随机性和计划性的新结合。(4)艺术所奉献的对象将不再是从事仪式性、膜拜性的静观与谛听的读者、观众或听众,而是积极参与、恣心漫游的用户。(5)艺术内容的来源将不再是先于艺术活动而存在的“客观生活”,而是和艺术活动融为一体、主客观密不可分的“数字化生存”。(6)艺术环境的构成要素将不仅仅是人和自然,而且包括智能动物、高级机器人等由高科技创造的新型生物。[17]黄鸣奋更多地从网络发展与网络的技术性角度概述了它的特性,有的特征还带有预测性,根本没有成为突出的特征。金振邦则指出网络文学有它鲜明的艺术和美学特征,这些特征具体表现为:“体裁边界的模糊昏暗、形象手段的多媒体方式、故事情节的非线性叙述、结构模式的全息开放、艺术形态的流动不息、美学欣赏的读写互动、作品信息的资源共享。”[18]这些特征的归纳并无突破前人之处,仅仅是表述的差异,实质内容多是重复的。此外还有人提出“网络文学创作具有开放性特征”、“文学创作主体具有平民化与大众化特征”、“网络文学读者群体年轻化特征”、“网络文学传播迅捷化特征”和“网络文学语言的新锐性特征”。[19]等等,可以说不胜枚举。而这些特征的概括,基本上局限于创作者与网络的技术性而言,从网络文学创作的题材与内容角度来归纳其特点不够,这就难免有失偏颇。把网络文学与传统的纸质文学相比较,我个人认为,网络文学除了有上述所讲的这些不同的特征之外,它更多的是带有后现代文化的因子。这些后现代文化的因子十分鲜明地融入网络文学的创作之中。在网络文学的语言背后隐藏着反传统文化的特性。网络写手们都不约而同地朝着这一方向发展和努力。在这一策略的选择中,网络文学逐渐形成和凸显出了如下的特点:它拒绝崇高,消解经典,颠覆神性,贱视权威,解构正统话语。

为了更清楚地解读网络文学这一特点,我们先借助于“狂欢化”的理论来予以阐述。“狂欢化”是巴赫金的重要思想,狂欢化渊源于欧洲的狂欢节。狂欢节的主要特征表现为:一是无等级性,每个人不论其地位如何,不分高低贵贱都可以以平等身份参与。二是宣泄性,狂欢节期间,人们可以纵情欢娱,摆脱种种现实心理重负。三是颠覆性,狂欢节中,没有权威,没有管束,甚至没有政府,人们可以无拘无束地颠覆现存的一切,重新构造和设计自己的理想。四是大众性,狂欢节是所有人都可以参与的一种活动,是适合大众口味与宫廷文化相对的一种文化活动。[20]狂欢打破一切束缚,以口语化、通俗化的语言去嘲弄、斥责、颠倒正统语言,结果是“去除中心”(decenlralization)。世界不断被民俗文化中所惯用的对比方法,弄得“兜底翻”,肯定的遭到否定,上下位移,物质的表壳被解开。文学是作家狂欢化的一种手段,是作家解构权威、去除中心的一种文化策略。[21]互联网更是一个进行“狂欢化”的新场所,它为网络文学提供了极为便利的舞台。网络文学是网络时代的民间文学,是民间话语的广场狂欢。网络写手们在网络这个高度自由、极端平等、最具兼容性的世界里,“想说就说”,随意涂鸦,“大狗小狗一齐叫”、“我是网虫我怕谁”,他们尽情地“吐口水”,肆意写“大字报”,如巴赫金所讲“以丑角弄人身份亵渎神灵”,假面话语用数字符号沟通贫富、雅俗和高低的对立,让充满欢笑的怪诞、嘲弄、调侃、滑稽、耍贫嘴、假正经以及各种民俗民间文化来颠覆尊贵和典雅,解构正统话语。网络文学解构正统话语的种种表现如下:

首先,所写内容嘲讽戏弄着文学的崇高。

中国古代文人一直极为推崇文学为“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把文学的使命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然而到了网络写手那里,文学几乎成为一种嘲弄崇高的载体与手段。网络写手们在努力纠正文学的过度严肃、过头的后重,文学只为开心和愉悦。好玩、好看本是文学的特征之一,而往往为精英知识分子所忽略。写手以偏见的观念的确起到了矫枉过正的作用。“非崇高以至反崇高,作为一种美学形态,更作为一种社会心理,是被历史之中一种无形的宿命性的力量规定了的,无可逃脱。”[22]网络文学印证了这一宿命。网络写手们非但不膜拜崇高,更以自己的任性对于一切崇高的东西,都采取戏弄和讥嘲的态度。小时侯我们学《游击队之歌》,被游击队员们的勇敢坚强所震撼,热血沸腾,而今,这一歌词却被人戏仿为:“我们都是大美女,每一次点击消灭一颗痴心;我们都是狐狸精,哪管它网恋真不真……”让人啼笑皆非。在一些文学网站的“开心一刻”、“随笔小札”、“心有灵犀”、“菁菁校园”等栏目中,类似“美女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累弯了腰”之类戏仿之作比比皆是。原来,我们用“柳下惠坐怀不乱”的典故来褒奖某人,现在却有人创作出《我爱上那个坐怀不乱的女子》:

前不久,我们这地方出了一件可以传诸后世的事,一个男人怀抱一个女子,心中却静如止水。有些喜欢猜疑的人说,这个男人过去一定受过伤害,心中的创伤还没有愈合;还有些人说得更难听,更刻薄,居然说人家是一个阳痿不举的废人。[23]

在这个后现代社会里,这样的作品以游戏的方式,迎合了很多市民的心理,因而能大行其道。

其次,网络文学充满亵渎圣化之思维。

亵渎神圣不可侵犯的习俗与成为习惯的思维,这似乎又是网络写手们喜好。主流的东西要嘲弄,大众从众的心理要反击。这种渎圣化思维说到底就是一种反本质主义的思维表征,俄国文艺理论家巴赫金称之为“贬低化”,“亦即把一切崇高的,精神性的,理想的和抽象的东西转移到整个不可分割的物质和肉体层次即(大地)和身体层次”。[24]网络写手们将平时一些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贬低,化作笑料。要在往常,这肯定被视为大不赦,但在网络中,这却是可以容忍的。比如说,在中国,君臣父子不仅年龄辈份有差别,而且地位也有悬殊,上下级之间、长幼之间是不可以乱套的。君与父要受到尊重,不可以随随便便。家里供奉的“天地国亲师”位,那是有严格的等级的。自孔夫子创办学校以来,老师是被视为神圣的,平时我们说“师道尊严”,老师的地位相当之高,徒弟必须敬重师傅。但平时神圣的师徒关系在网络小说《悟空传》中,就完全“变味”了:

四个人走到这里,前边一片密林,又没有路了。“悟空,我饿了,找些吃的来。”唐僧往石头上大模大样一坐,说道。

“我正忙着,你不会自己去找?……又不是没有腿。”孙悟空拄着棒子说。

“你忙?忙什么?”

“你不觉得这晚霞很美吗?”孙悟空说,眼睛还望着天边,“我只有看看这个,才能坚持每天向西走啊。”

“你可以一边看一边找啊,只要不撞到大树上就行。”[25]

在这本书里,把原书中师傅的威严和徒弟的敬重全摒弃掉了,也没有师徒共赴危难取真经的大义和神圣感,只让读者看了不禁失笑。这就是网络文学的大胆表现,蔑视权威,践踏神圣。

第三,整个页面交织着欲望的宣泄与张扬。

欲望在中国古代一直都是被视为不雅的内容。“万恶淫为首”,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对欲望的谴责。传统伦理道德观念一直排斥欲望,如古代《金瓶梅》一直被视为禁书。《论语》说“无欲则刚”。像《围城》中描写的那些教授们,骨子里充斥着男盗女娼、蝇营狗苟的念头,表面上却要装的道貌岸然,无比正直,这就是传统礼教的结果。对于身体、性,人们一直看得很神圣、严肃,只要男女之间发生了亲密的身体接触,那么就意味着二人之间形成了一种责任关系,即任何一方都要为这种亲密关系担负道德责任和义务。在网络文学中,却解构了人们建立在身体、性观念之上的形而上学体系。书中描写的人物,身体、性就和小饭馆的饭菜一样,随到随点,吃完后油嘴一抹,走人。他们敞开欲望的怀抱,把自己放逐到欲望的河床上漂流。如《性感时代的小饭店》通过一对男女关系的描绘,揭示了后现代时代的欲望诗学特征。两人在同事的中介下相识了,通过一种网络的日常生活中逐渐有了进一步的了解,然后就是一次上床经历,接着各自该干嘛干嘛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其实,从人需求的低层次看,欲望是身体或生存的需要、渴求;从人的高层次需求看,欲望是身体或生存的享受、奢侈。欲望作为人正常的生理需要,没有必要过分贬抑,网络文学解构正统话语,不关注彼岸的神圣,而是此岸的诗情,不再是“神圣叙事”,而是“欲望叙事”。

第四,无实质内容的调侃被视为睿智。

自蔡智恒的《第一次亲密的接触》在网络上传播开来,“调侃”的语言就为网络写手们所追捧:

“我心情也不好……让我们负负得正吧!”好不容易挤出了这么一句,却也已冒出了一身冷汗。其实我心情也不见得不好,只是顺着她的话头讲,不要刚开始聊天就做出忤逆的事。而且如果她待会问我为何心情也不好时,我就可以回答:“你心情不好,我的心情又怎么好得起来?”虽然有点狗腿,不过阿泰常说:“狗腿为谈恋爱之本”。

痞子……其实对女孩子真正危险的,不是像我这样吝啬的有钱人…而是明明没钱却到处乱花钱并假装很有钱的人……

阿泰如果还不危险,那我就是国家安全局的局长了。

好了……今天的机会教育就到此……我现在要去赴 C-163-47-33-23-32的约……总之……你别问她的名字……“不听情圣言,失恋在眼前”……懂吗?……痞子……[26]

在这里,像“狗腿”、“国家安全局长”、“不听情圣言,失恋在眼前”既有调侃戏耍的味道,又把严肃的俗语弄得十分的难堪。“不听情圣言,失恋在眼前”就是对“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一俗语的沿用。文中的数字也特别的随意组合,没有什么明确的特定的意义,完全是作者信之所至,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不管它符合不符合惯例。约定俗成的规矩也不讲究了。网络写手信手拈来的文字,纯粹是为了娱乐性、饱眼福,正如写手们所言,他们的涂鸦,没有任何的功利目的。不给网民过多的负担,看完了尽可不去追问,有如走路的过客。有的人还使用大量的数字与图形符号标新,以博得网友们的赞赏。如用“54”表示“无视”、用“FB”表示“腐败”等。汉语文字与汉语拼音都被他们随意地使用,有时还夹杂着一些洋文洋腔。通过谐音、绘形、缩减等方式制造出来的辅助性符号真可谓千奇百怪。传统文学创作的严肃性到网络文学里被弄得支离破碎,文学真正远离了社会的中心,已经被“边缘化”。

在后现代文化土壤上,网络文学横空出世,如一支利箭,划破传统,挑战神圣,解构逻各斯中心,为文学的发展注入了新鲜的血液。其艺术成就也许不过尔尔,但是它在解构正统话语的同时,以卓然的姿态表达了自身的价值观念,成为文坛一道显眼的异彩。网络文学在大放异彩的时候也许有很多令人深思的意蕴。它在人们的否定与肯定之中蹒跚而进。

三 把脉网络文学质量的提升

网络文学现在已成为当今社会生活中人们谈论不休的话题。乐观主义者称它是文学发展的必然趋势,是现代技术革命的结果,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产物。陈村用“前途无量”来描述网络文学的前景。欧阳友权先生充分肯定网络文学的价值并指出:网络文学的意义与价值首先在于它打破了文学精英对话语权的垄断,使文学回归民间。同时,网络文学的迅猛发展还体现出鲜明的文化意义与价值,体现出它的人文精神价值。[15]聂庆璞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赞语:“网络文学将成为未来文学的主流形态,这绝不是耸人听闻,而是不久就可见到的事实。”他说新的适应网络传播的具备后现主义文化特征的艺术形式将走上自己的舞台,扮演主流的角色,网络文学已经具备后现代主义艺术的基本特征,因此,它发展成为未来文学的主流形态也就理所当然。[27]他把表现后现代主义文化特征作为网络文学唱主角的依据,这多少有些牵强附会。因为后现代主义文化本身就有致命的缺陷,它削平深度,消除传统逻各斯中心,使意义成为碎片,有多种不确定的因素,它的生命力到底有多长,谁也无法预料。悲观主义论者根本不承认网络文学具有永久的生命力,原因就在于它拒绝崇高,不再关注厚重的历史话题,放弃“文以载道”宗旨,舍弃价值追求,所以,难以产生经典。它的出现只是代表着一种网络文字,一种供网民玩耍的游戏,称不上真正意义的文学。陈定家就此断言:“网络文学所体现出来的丧失主体、削平深度、标榜多元、对抗主流、疯狂复制、杂乱拼凑等特点,完全可以说是后现代文学在网上的‘升级版本’。”[28]我们认为对网络文学一味地予以肯定和否定,都不是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怎么样扶持和发展它,才是正当的途径。

网络文学以迅猛的态势在发展,人们还来不及对它的功过进行认真的检讨。怎么去引导它也是一个难题。所以,在发展的过程中出现这样或那样的缺陷和不足,完全是可以理解的,我们决不可以就此断言网络文学“寿终正寝”。我们要制定合理有利的政策,采取多种多样的措施,引导、扶持和推动网络文学朝健康有序的方向发展。关于这一问题,国内专家学者也提出了许多方面的意见或建议。邓时忠撰文提出了发展网络文学的五点建议:第一,提高创作质量;第二,警惕商业化侵袭;第三,制定网络文学规则;第四,加强网络文学批评;第五,重视创新。[29]这五点建议很全面,具有一定的可操作性。有的问题还是根本性、关键性的问题,如网络文学的创作质量和网络文学的批评问题,不把这两个问题解决好,网络文学要想有突破性的进展,那肯定是很困难的事情。欧阳友权认为网络文学应加强四个方面的工作。首先是量的膨胀与质的提升,其次是技术的进步与文学体制重建,再次是由网络文学走向网际艺术,此外是重铸价值理性和关注人文精神。[15]他从文学的创作质量、文学的审美特性与文学表现的内容出发,重申了网络文学不能舍弃传统文学的底线,不能丢掉文学之为文学的本质性东西。“文学是人学”,那么,文学就必须关注人的命运,体现人文精神,这才是文学的正途,偏离了这一航向,文学就会失去生命力。董学文对网络文学的发展也倾注了心血,他主张一定要规范网络文学,“必须从全球化的虚妄中抽身出来,恢复我们体察生活的耐心,恢复我们追问价值的执着,恢复我们直面人生的勇气,重建个人与生活之间切肤之痛的真实关系,深入了解与洞穿存在的耀眼与迈进、荒诞与苍凉,不取媚于网络这个庞然大物本身,更不急功近利地取媚于虚设的假想群体,也不为了单纯地满足自己的表现欲,为了一个美丽而绵长的夜晚,而应追求品位,追求品格,追求境界,追求新美,这样网络文学才会在科技理性泛滥的时代获得健康的生存。”[30]网络文学必须具有文学的品位,这种品位是与现实生活、现实问题紧密结合起来的。

在我们看来,网络文学的健康发展离不开三个重要的要素。只有这三者同时具备,才会有网络文学的繁荣昌盛。

第一是网络文学创作的质量。这是所有关心网络文学受众的共同心愿。网络文学作品的质量决定了它的生命。没有质量,只有数量的膨胀,那无论如何也是走不远的。网络文学质量的提高,首先必须是网络写手们自身写作水平的提高。从各个文学网站的作者来看,网络写手更多的来自草民或年轻一代,其中尤以80后、90后的人居多,这些群体,他们思维活跃,但文学创作的功底相对老一辈作家来说还是稚嫩一些,所以,他们必须过好写作这一关,必须熟练地驾驭语言,铸就艺术功底。年轻的网络作家要在写作上下功夫。作家是一个不断学习和不断提高的过程,要想在极短的时间内一鸣惊人,“一夜暴富”,那是不现实的。只有踏踏实实,甘于为写作事业默默奉献的人,才有可能建树成就,才有可能成为受人尊敬的作家。其次,必须解决网络文学题材过于狭窄的问题。网络文学不能只满足于个人情绪与私欲的宣泄,个人感情生活的描写。描写社会生活的广阔性应始终成为网络文学创作不可缺少的特性。马克思特别推崇莎士比亚悲剧创作的广阔性。作家要像莎士比亚学习,现实生活是文学创作取之不尽的源泉。网络文学既要向广阔的社会生活吸取素材,又要涉足国家改革开放的重大题材、热点问题、难点问题,决不能回避主旋律与主流文化。关注现实,关注民生,关注人的命运,始终是文学或者说是网络文学不可舍弃的使命。再次,网络文学必须具有厚重感,具有历史价值、教育意义和哲理意蕴。任何文学都必须具有正确的鲜明的价值观。价值观出了问题,文学就失去了审美性和有为性。文学首先是为人服务的,它是作用于人的精神境界与思想情趣的。文学虽然不能成为直接的赤裸裸的思想教条,但文学通过人物的塑造和情节的展露,它肯定要流落出一定的思想倾向性,这一点,在任何社会里也回避不了。马克思、恩格斯、毛泽东等伟人早就告诫过无产阶级作家必须坚持文艺的思想性,文艺的倾向性。倾向性与艺术性并不矛盾。两者有机结合,反而是相得益彰,使文学更为打动人心,更为流传久远,更有生命力。现在,有一个现象我们不能忽视,即宏大叙事的内容在网络文学里几乎难见踪迹。这与传统文学相比就是一大硬伤,使网络文学达不到传统文学的高度,而且还明显逊色于传统文学。这就令人担忧了。所以,有人预测网络文学像现在处于这样一种众声喧哗的局面,的确很难产生经典,也造就不了杰出的文学大师。网络文学过度追求玩笑式、快乐化的文字,撇开严肃的话题,显得十分粗糙、甚至粗俗,破坏了文学的审美性的本质特性。文学应该给人以愉悦,给人以快乐,这本无可厚非,但是它决不是为了愉悦,而放弃文雅,放弃审美,放弃教育,而应该是寓教于乐。此外,网络文学创作一定要重视创新。网络文学在创新方面更优于纸质文学。在语言运用、表现手段、结构方式和形象设计等形式上,网络文学有许多便利的条件,可以开创出一片新天地。在思想内容表达上,网络文学是完全可以创新的。有些网络写手在这方面作出了努力,可是数量相对偏少。

第二是加强对网络文学作品的批评与网络文学的理论研究。在这一块,我们的工作还相当薄弱,仅仅是刚刚起步。创作与批评是文学发展不可缺少的两个环节。批评对文学创作的引领作用不能抹杀。但我们的批评却没有发挥这种作用。首先,我们的批评不到位,研究往往滞后于创作实践。具体表现在:批评缺乏针对性,特别缺乏对作品的个案研究,就事论事多,泛泛而谈多;在批评界,不少的理论家与批评者存有先天的偏见,总认为网络文学出不了精品,更出不了经典,甚至还有少数人抱着不屑一顾的态度,根本不把网络文学当一回事;具体指导青年作家如何创作也很不得力,导致网络文学呈现一种自由式随机发展,或者说呈现出群龙无首的状态。其次,理论研究处于幼稚阶段。网络文学并没有完全改变文学的本质,它仍然是以人为中心,表现人的情感、命运,人的活动,人的世界观与价值观,但网络文学与传统文学的区别是非常明显的。网络文学以计算机为载体,以数字媒体技术为支撑,以超文本为基础,使读者的阅读方式发生巨大的变化,同时网络文学在语言上、在传播方式上、在情感表达上等方面与纸质文学有较大的区别。所以,用传统文学的理论评价体系和批评标准去一一对号入座,往往有些不合适。这就需要我们既要把网络文学纳入文学艺术大范畴,又要对网络文学创作给予特殊的批评指导。我们可以从网络技术美学、生活美学、文化社会学、伦理学、跨学科等角度去研究网络文学,建构适合网络文学创作的评价体系。近几年来,虽然有欧阳友权等理论家对网络文学给予了极大的关注和研究,但我们认为这与网络文学的发展还很不相匹配,必须着力改变网络文学理论研究匮乏的问题。我们缺少与网络文学平等对话的机制,也缺少支撑网络文学发展的理论资源。这就是问题的根本所在。一方面借鉴传统文学的理论,另一方面充实网络文学的理论,这对网络文学发展来说,实在是头等的大事。

第三是政府应制定宏观的政策,规范网络文学的发展。首先是把网络文学作品纳入知识产权保护的范畴,应尊重作者的原创性,出台网络文学版面管理办法,防止改头换面的作品泛滥和蔓延,对网络原创性作品给予法律保护,严厉打击抄袭、剽窃等不道德行为。其次是规范网络文学网站的管理。网络文学网站作为出版发行部门,应该严格遵守国家新闻出版条例和有关出版物的规定,把好“入”口关和“出”口关,真正使网络文学这一公共精神产品更为规范有序。再次是防止商业化、色情化和庸俗化作品的大肆入侵。网络文学作品的受众面特别广泛,它对青少年的影响力亦很大,我们要时刻提防与警惕不健康作品的泛滥,政府应尽快研制网络作品发表的过滤系统软件,使不健康的作品被屏蔽,以减少对社会受众的不良影响,发挥网络文学的认识、审美、娱乐与教育作用。“文以载道”、“文质彬彬”虽然是我国古代文人对文学的期待,但我们同样可以古为今用。形式的美观、内容的健康,是任何时代的统治阶级与执政者都加以强调的,只是这种“道”的内容有特别的区分。我们今天对文学承载之“道”的内容要求,就是要体现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观与社会主义主流文化思想,网络文学也是社会主义文学表现这一内容的载体,决不可以网开一面,任其发展,而不予以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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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207

A

1673-2219(2011)09-0031-07

2011-04-28

此文为湖南省教育厅重点研究项目“和谐社会构建中的文学热点问题研究”(09A34)的阶段性成果。

邓楠(1962-),男,湖南安乡人,湖南科技学院校长,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文艺理论。汤小红,湖南第一师范学院文史系讲师,在读博士研究生。

(责任编校:王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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