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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尔·弗兰德斯:真真假假的情感世界

2011-04-07杨红霞

关键词:弗兰德笛福摩尔

杨红霞

摩尔·弗兰德斯:真真假假的情感世界

杨红霞

试通过深入剖析《摩尔·弗兰德斯》中摩尔对丈夫、情人和孩子的感情与她对金钱的渴求之间让人难以琢磨的模糊关系,证明通过摩尔这一形象,笛福向读者揭露当时新兴资产阶级的丑恶,批判不顾道德廉耻、盲目追求金钱的价值观。

妻子;情人;母亲;金钱;道德

18世纪英国小说家丹尼尔·笛福的《摩尔·弗兰德斯》是他所创作的小说中堪与《鲁滨逊漂流记》相比的一部力作。弗吉尼亚·伍尔芙在《普通读者》中称“《摩尔·弗兰德斯》和《罗克莎娜》属于伟大的英国小说中为数不多的、具有永恒魅力的杰作”。[1]整个小说可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关于摩尔·弗兰德斯在婚姻市场上的经历。这一部分以摩尔受第一任丈夫的哥哥的诱奸为开始,以第五任丈夫去世、摩尔的身体失去生殖力为终结。第二部分是关于摩尔的窃贼生涯:以她第一次窃取一位少妇的包袱开始,最后因盗窃失手而被关进新门监狱。摩尔·弗兰德斯童年时代动荡不定、在贫困中苦苦挣扎的生活则是她整个成年生活的铺垫;她在新门监狱的悔过自新,在北美弗吉尼亚殖民地的发财致富,使她以改名换姓的方式回到英国并最终跻身于体面的中产阶级。

对于主人公摩尔的评价主要有两种观点。一种人认为笛福笔下的摩尔是个不折不扣的“荡妇”,她的前半生以婚姻为幌子从事合法的卖淫活动;另一种人则认为“荡妇”只是摩尔的表面形象,实际却反应了她性格中可贵的一面——顽强的意志、强烈的抗争精神、不气馁、富有人性。摩尔是传统的父权文化的反叛者,正如弗吉尼亚·伍尔夫所评判的那样,摩尔是“独立自主的女人”“有健全理解力的人物”。她“有一种喜欢迎着风暴毅然前进的气概”“乐于施展自己的各种能力”。[2]因此,将摩尔塑造成“荡妇”并不是笛福的本意,摩尔也并不是天生的淫荡、邪恶,而是以一个弱女子之身处在邪恶冷酷的社会时,不得不运用原始的本钱自寻活路。但是,尽管如此,作为五任丈夫的妻子和诸多孩子的母亲,摩尔是否对丈夫倾注了真挚的爱情,是否对孩子倾注了深厚的母爱,这是一个值得思考和探索的问题。本文将深入剖析摩尔对丈夫、情人和孩子的感情与她对金钱的渴求之间让人难以琢磨的模糊关系,由此证明通过摩尔这一形象笛福向读者揭露了当时的一种社会观:为了金钱,人们已经顾不上道德廉耻、操守德行和高尚精神。

一 复杂的夫妻之情

关合凤认为,“和罗克莎娜一样,摩尔虽沦为小偷、骗子、妓女,但她仍具有女人所特有的温柔和善良的品质。摩尔对她的男人们的物质享受显示出了妻子式的关心,她虽与爱尔兰人杰姆相互欺骗,但对他却不乏真情。”[3]但是作为一个处于贫困又聪明的弱女子,她面对生活的难题,会用自己凭经验直感得来的时代社会流行的方式来解答,她感悟到:“只有钱才能够使一个女人显得可爱”“世事改变了,结婚是为了互相利用,为了共同的利益,为了做生意,爱情是没有多大关系或者根本没关系的。”[4]

虽然摩尔在十七岁时第一次付出了真感情,但是不可避免,她对第一任丈夫的哥哥的爱情也与金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当第一任丈夫的哥哥提出要与摩尔分手,并将她转让给她的第一任丈夫时,摩尔义愤陈词,大声反驳:

假使你相信我听了你这么多话,答应你的一切要求,而心中却没有一个毫无疑义,万劫不拔的爱情,你就太不对了。……你要把我移交给你的弟弟吗?你能够改变我的爱情吗?你能够叫我不爱你,而去爱他吗?你以为你叫我爱谁,我立刻就能够爱谁吗?不,先生,请你相信,这是做不到的,不管你那一方怎样变化,我总是忠心不二的,现在事情既然弄到这般不幸的田地,我情愿当你的情妇,而不肯做你弟弟的夫人。[4]

读者看到这里会情不自禁的为摩尔忠贞的爱情所感动,为她在情感上受到的侮辱感到义愤填膺。然而,从一开始,摩尔的这次忠贞的爱情就与金钱紧密的联系在一起。摩尔每次与那位大公子“瞎闹”之后,他都会“拿出差不多满把的金子放在我手里”。[4]摩尔不但没有拒绝,反而“接连好几个钟头睁大眼睛看着,把金币数了又数,每天都要数上一千遍”。[4]那时的摩尔不是因为生活的贫困而将自己的感情做买卖,她完全是自投罗网、甘心堕落。虽然摩尔有时也暗自揣度她的主子到底有什么用意,但每次都是他的甜言蜜语和所给的金子占了上风,让摩尔将道德操守完全抛之脑后。她甚至有时责备那位大公子并不真正了解她。“假使他真了解我,知道他所追求的那一点点小事情是多么容易到手,也不至于那样整天操心算计,尽可以给我四五块金币,下回碰到我时就和我睡觉。”[4]为了继承财产,那位大公子提出与摩尔分手并愿意支付五百金镑作为补偿,这笔钱在摩尔答应嫁给他弟弟时他就履行了他的条件。一把金币就等于一次性交换,五百金镑换来的一份感情的终结,这是金钱与爱情的直接交易。

如果说摩尔感情的第一次失足是由于她的年轻、涉世不深,那么在被她的第二位丈夫布商某某抛弃后,摩尔深刻的懂得了一个道理:“结婚是为了互相利用,为了共同的利益,为了做生意”。[4]她完全懂得人们找情妇和娶老婆的不同标准。情妇必定要脸儿娇嫩,身材苗条,仪态万方,行动婀娜,然而娶老婆就不一样了,“不管她身体怎样残缺也不会觉得碍眼,无论品质多么低劣也不会发生问题。钱是唯一重要的条件,妆奁总不会是驼背弯腰的,也不至于乖张凶悍,钱无时无刻不是可爱的,不管老婆是什么样子。”[4]这一择偶标准其实在摩尔年轻时就听她那位住在科尔切斯特的小姑说过,“长得漂亮,会说话,态度好,懂事,性情温和,正派,受过教育,德行高超,虔信上帝,以及其他身心方面的好处都不能够引动男人去同一个女子结婚;只有钱才能够使一个女人显得可爱。”[4]只是当时的摩尔未能深深体味。经历了两次不幸的婚姻以后,摩尔变得成熟了,深知婚姻市场的丑恶阴险,因此设下计谋成功的为一位年轻小姐赢得了如意郎君。

摩尔的第一任丈夫洛宾是笛福笔下唯一一位道德感极强的人物,他不仅宣扬公正无私的、纯洁的爱情,而且身体力行,娶了毫无经济基础的摩尔为妻;她的第三任兄弟丈夫虽然称颂这种无私心杂念的爱情,但却是摩尔引诱他将这种思想付之行动;到了巴斯以后,摩尔的感情和她对金钱的欲望的关系变得越来越清晰。金钱已不再是含蓄的诱惑,而是在交流中显得极为露骨。与巴斯情人的整个事件是一次恋爱的过程,但是其中没有拥抱接吻、没有求婚戒指,充斥着读者眼球的只是金钱的影子,比如“金镑、先令、便士”等等。巴斯情人第一次向摩尔求爱时不是宣称他多么爱她,而是供给她金钱以维持她的生活。

摩尔的下一个求爱者即最后一任丈夫(实际上,摩尔是和第四任丈夫分手后才与这位丈夫结婚)是银行的职员。由于年岁增高,摩尔的经济状况越来越糟。这一次摩尔不是以拒绝金钱来使自己显得有吸引力,相反地,她毫无顾忌的将自己的所有财产公之于众,以作诱饵。这次求爱又是一次长时间的金钱交易。第一次见面时银行的职员说:“你为什么不找个总管家,太太?他可以照顾你和你的钱,那么省得你麻烦了。”[4]同样地,摩尔小心谨慎的接受了他的建议,“至于执行遗嘱人,我请他相信我是没有继承人的,在英国也没有什么亲戚,我不要继承人,也不要什么执行遗嘱人,我只委托他,……这笔钱就完全归他所有,他既然对我这么忠实,也配得到这笔钱。”[4]笛福将摩尔的经济状况和银行职员的婚姻状况交织在一起。摩尔拥有财产却不知怎样安排;银行职员有妻室却不知如何摆脱。既然摩尔的财产和银行职员的妻子都不能为它们的主人带来相应的利润,银行职员请摩尔相信,“我和你同样的感到惶惑不宁,我和你一样地需要别人的忠告”。[4]此时妻子和财产变成了完全相同的事物。

在五任丈夫中摩尔最爱最忠心的就是兰开夏丈夫杰姆,然而这种爱也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之上。摩尔从未把她的境遇坦白的告诉杰姆,反而在得知自己被欺骗、杰姆身无分文欠了一身外债时,她感到非常的庆幸,因为她连真名字都没有告诉他,甚至在最后分手时也不让他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或者到哪里可以找到她。尽管他看起来多么善良、多么诚实,以至于摩尔回想起与他度过的快乐时光时感到无限的欢欣;尽管对于杰姆的不辞而别,摩尔显得极度的痛苦不安;尽管分别前夕,摩尔和杰姆争相贡献出身边所有的财产,她甚至下定决心追随他闯荡天下。然而一旦意识到从他身上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摩尔便迅速做出决定,转而寻求下一个有经济实力的对象。事实上,在与杰姆共同生活的同时,摩尔总是留心和那位“诚实的朋友”——银行的职员保持通信,让他知道她还活在人间,暗示他她仍有可能成为他的妻子。因此,在摩尔看来,婚姻不仅仅是因为情人之间有爱,更重要的是,婚姻是她获得稳定、体面、优雅生活的保障。

摩尔先后做了几个男人的妻子或情妇,表面上看她忠于他们中的每一个人,她说:“我所经历过的一切艰苦使我更要作一个好妻子,我那几回当妻子的时候,我的行为也从未使我的丈夫们感到任何不安。”[4]但是每当她与男人建立起婚姻或婚外关系时,她总是将爱情、幸福和金钱反复掂量;对金钱的贪求欲最终战胜对纯真爱情和幸福的追求。陶家俊博士认为摩尔这一女性人物终生追求金钱是对资本主义个体价值的肯定,而这种个体价值又反过来重塑摩尔的文化身份,并以资本主义文化特有的契约关系将之固定下来。[5]换句话说,摩尔与几任丈夫及情人之间都是一种契约关系。在摩尔前期与男性的关系中,契约关系以相互信任和承诺为基础,以口头形式确定下来。第一任丈夫的哥哥将双方的肉体关系用金钱维系下来。后来,他通过付给摩尔一大笔钱来解除双方的性关系、结束对她女性身体的租用。摩尔自然也承诺将自己的身体转让到他弟弟(第一任丈夫)名下。在逃往法国前,第二任丈夫口头承诺将来不会再麻烦她,从而主动中止了俩人的婚姻关系。当摩尔倍受通奸的罪恶感折磨时,女房东以契约的名义为她的行为辩解:“她嘲笑我在婚嫁之事上瞻前顾后。既然我们双方同意分手,契约关系也就毁了,双方的义务也就解除了。”[4]这种口头契约的形式后来发展到以书面的形式来表述。摩尔狠狠地敲诈了巴斯情夫一笔钱,签署了一份“解约书”之后就解除了双方的情人关系。她哥哥补偿了她所有从弗吉尼亚运往英国的货物的损失后,强迫她签了“解约书”,让她永远从他的生活中消失。最后一任丈夫建议再他正式离婚之前同摩尔“签订一个契约,还盖上图章,约好当他离婚得到批准的时候,就嫁给他”。[4]这种婚姻的契约精神深植于小说文体中,左右着摩尔·弗兰德斯与她的丈夫和情人间的关系。

二 虚假的母子之情

作为孩子的母亲,摩尔的行为是否称职,是否让读者满意呢?学者曹迪从伊瑟读者反应理论的视角分析了摩尔的形象,指出摩尔扮演的母亲的角色有着矛盾性和不一致性的特点,“她既非绝好,也非绝坏;既非完全自私,也非充满爱心”。[6]造成这一后果的原因之一是受到当时普遍流行的社会习俗的影响,但更重要的是摩尔本身生存所必需的自我保护。那么摩尔当时的处境真的如此的糟糕,以至于迫使她丢弃自己的亲生骨肉而不管不顾吗?

首先让我们回顾一下摩尔的整个生产史。摩尔与第一任丈夫生活了五年,生有两个孩子,但都由丈夫的母亲领养,因而为她免去了许多麻烦;与第二任丈夫绅士式的布商生了一个孩子,可是夭折了;与她的兄弟丈夫生了三个孩子(其中一个夭折),离异后孩子由丈夫抚养;与巴斯情人过了六年,生了三个孩子,但只有第一个活着,最后摩尔以五十金镑的价值把这个活着的孩子转让给巴斯情人;与第四任丈夫杰姆生有一子并送与他人,以便她顺利的嫁给下一个经济支柱——银行职员;与最后一任丈夫生活了五年,生了两个孩子后就不再生了。在肉体买卖的婚姻市场上,摩尔前后共生了十二个孩子,其中四个夭折,其余的要么送人,要么交给丈夫或情人抚养,要么是丈夫的父母领养。摩尔的所作所为目的只有一个:甩掉包袱,去除绊脚石,然后继续从事自由的婚姻卖淫。

令人荒唐可笑的是,当摩尔流放到弗吉尼亚第一次与她长期分离的儿子汉弗莱见面时,她蹲下身亲吻汉弗莱曾站过的土地。此刻的摩尔是多么的纵情恣意,为所欲为。然而她对她的绝大多数孩子是冷漠无情的。一旦把他们留给亲戚或继母抚养,就不再领回来,甚至在以后机会允许时也不询问一下。对于摩尔的自私自利,冷酷无情,伊恩·瓦特得出结论:“尽管有可以解释的环境,但她仍然常常是一个无情的母亲”,“如果摩尔·弗兰德斯对除汉弗莱及已死的四个之外的所有孩子一直缄口不提,那我们不是由此推论她没有适当的母爱,而只是推论当他的人物不出现时,笛福把他们忘记了。”[1]因此,金钱在摩尔的生命中有着不可逾越的地位。每次她在金钱和其它生活追求间进行选择时,金钱最终是她不变的抉择。她前后共生了许多孩子,可她从未真心为自己的孩子担忧过。抛下这些嗷嗷待哺的婴儿就像扔掉生命中不堪负荷的负担。在与巴斯情夫讨价还价时,儿子甚至成了她手中借以敲诈的砝码。

不可否认,文本中频繁出现的词语“贫穷”和“逼迫”不断提醒读者想象摩尔艰难的处境。在摩尔的婚姻生活中,每个事件的结尾部分,与她交好或婚配的男人要么去世,要么因逃避法律的惩罚离开她,要么因逃避道德良知的谴责和禁忌而抛弃她。这样,摩尔不断地被命运从一个漩涡抛入另一个漩涡。但是摩尔从未陷于山穷水尽的绝境。她手中总是有数百英镑供自己支配。我们虽无法准确计算出18世纪的英国伦敦一名单身女人维持最低生活水平的开销是多少,但是格雷戈里·金和笛福都对当时主要集团的平均收入有过调查,都谈到了介乎穷人和富人之间的中产阶级。根据金的统计,“每年家庭收入在三十八镑到六十镑之间人有一百九十九万”,[1]他们都应该属于中产阶级。由此看来,摩尔应该属于中产阶级上层地位的一员。另一方面,文本也给我们提供了可资借鉴的细节。细节之一就是女房东为她开的生孩子所需花销的三种帐单:最低的开销是三个月约需13英镑;而最高的开支是三个月需付53英镑。以最低开支计算,即使是生孩子,她每年花费也不过约50英镑。因此,她对金钱的需求不是纯粹出于生计所迫,而是心理上对贫困的焦虑、对金钱的贪求使然。马修·阿诺德曾讲过,那些“非利士人”即中产阶级总是相信“日子富得流油便是伟大幸福的明证”,所以他们总是“一门心思、一条道儿奔着致富”。[7]如此也就沦为盲目的“工具崇拜”却毫不顾忌任何道德观念,摩尔便是其中的一员。

笛福在他的创作中十分注重对人物形象进行刻画,让普通人置身于现实生活中,展示其真实、复杂多面的性格。同时,由于他深邃的思想,丰富的生活阅历,使笔下人物折射出时代精神和社会本质特征,从而塑造出具有典型意义的人物形象,摩尔就是这些人物中典型的代表。笛福是启蒙运动时期下层中产阶级的代表,注重商业,讲究实际,鼓吹发展资本主义工商业,开展自由贸易和开拓海外殖民地,主张社会民主和宗教自由,反对贵族特权和专制政治,肯定个人进取精神和追求财富的欲望。所以,摩尔的性格本质和鲁滨逊一样打上鲜明的时代和阶级烙印,反映了当时经济个人主义的世界观。摩尔具有强烈的个人欲望,从小立志要作“贵妇人”,而在当时社会条件下一个女人想发财只能依靠男人,所以她把目光投入婚姻市场,不断交易、不怕失败,甚至不惜丢弃自己的孩子,终获成功。对摩尔是非功过的评判实际上是对当时丑恶社会的揭露。高尔基在评论摩尔·弗兰德斯时也说道:“作者(笛福)时刻不忘塑造一个堕落的社会制度下的牺牲品,他指责摩尔,希望她的抵抗更坚决些,但他更多的是谴责造成这个妇女堕落的社会。”[8]“所以人的堕落,尤其是女人的堕落,社会要负很大的责任”[9]毫无疑问,笛福本人既是一个清教徒,也是一个商人,他本身就体现了当时腐朽的生活价值观。尽管如此,笛福也认识到当时社会的堕落,为读者塑造了一位具有道德感的正面人物洛宾,以此和生活在贪婪社会的摩尔的形象相抗衡。

[1]伊恩·P·瓦特.小说的兴起[M].高原,董红钧,译.北京:三联书店出版社,2003:101-120.

[2]弗吉尼亚·伍尔夫.论小说与小说家[M].瞿世镜,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6.

[3]关合凤.“父权文化传统的反叛者还是继承者?”[J].河南大学学报,2001(11),第41卷第6期.

[4]笛福.摩尔·弗兰德斯[M].梁遇春,译.重庆:重庆出版社,2008:15-173.

[5]陶家俊.“从叙述结构论《摩尔·弗兰德斯》对资本主义个体价值的肯定”[J].四川外语学院学报,2002(9),第18卷第5期.

[6]曹迪.“摩尔的是与非”[J].外国文学,2008(3).

[7]马修·阿诺德.文化与无政府状态[M].韩敏中,译.北京:三联书店出版社,2008:15.

[8]刘炳善.A Short History of English Literature[M].河南:河南人民出版社,1993:176.

[9]梁实秋.英国文学史(2)[M].台湾:协志工业图书出版有限公司,1985:884.

Abstract:Moll experienced a lot romantic times but full of frustrations,which is showed to the readers through the narration of Moll.Moll,as a wife,a lover and a mother,should be paid much attention.The complicated relationship between among the main characters,such as the lover,the husband and the children,is revealed the desire for money The novel discloses the evils of bourgeoisie and criticizes the value of pursuing money without morals.

Key words:wife;lover;mother;money;morals

Class No.:I561.074Document Mark:A

Moll Flanders’Love:True or False

Yang Hongxia

1672-6758(2011)03-0109-3

I561.074

A

杨红霞,硕士,助教,长江师范学院,重庆·涪陵,邮政编码:410080

(责任编辑:蔡雪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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