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实质

李 岩 田 飞

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实质

李 岩 田 飞

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发展的近百年中，其含义在不断地更新，不断地吸收新鲜血液，逐步“羽翼丰满”。试从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在中国发展的可能性和必然性来阐述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合理性以及从不同方面具体分析论证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实质。

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可能性；必然性；实质

马克思主义哲学在中国的多年发展，逐步形成了具备中国特质、中国风格、中国特色的哲学新形态，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持续提供强有力的理论支持，这是历史的选择，是国情的体现。纵然有些人怀疑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理论，但是不胜枚举之事实已充分证明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是紧跟时代潮流的，是顺应中国发展大势的，这不仅升华了马克思主义哲学本身，更弘扬了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彰显了新时期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精神风貌。

一 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可能性

有论者认为中国人不可能使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理由是马克思主义是西欧独特的社会条件和文化背景下的产物，是离不开西方土壤的东西，来到中国会变样，就像《晏子春秋·内篇杂下》所说“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就会水土不服，就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了。

这种理论是不成立的。马克思主义哲学虽然发源于西欧，但其并非仅仅局限西欧的革命，它的核心目的是为了全人类的解放。它不是地域性的理论，而是世界性的智慧结晶。马克思主义的根本原理并不只是西欧情况的概括，而是整个世界历史发展过程的概括。中国马克思主义者使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不是用中国的特殊性来取消马克思主义的根本原理的普遍性，而是通过运用这些原理，用中国气派、中国特色的哲学话语分析研判中国的具体实际，吸收传统文化、传统哲学中的精粹成分，进而丰富完善符合中国国情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结论，在这新的结论中，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普遍原理不仅没有消失，而是被充分证实、灵活运用和有效发展。

有学者认为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会使马克思主义哲学“变形走样”。“变形走样”分为两种，一种是从根本上背离马克思主义的根本原理，背离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朝着倒退的方向“变形走样”，这种走样是本质的变形走样，是必须批判的。另一种“变形走样”，是在坚持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的前提下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的“变形走样”。如若认为必须和马克思主义本人著作完全一样才能不“变形走样”的话，那么这确实是“变形走样”的，但对于这种只重辞藻而非抓住本质的对待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教条主义思维方式本身是严重违背马克思主义哲学精神的，是被马克思本人所批判的教条主义。如果把这种“变形走样”也看成罪过，那么第一个难辞其咎的就是马克思本人。作为马克思主义的创始人马克思和恩格斯，他们一直反对将其理论当成教条、范式亦或是普世真理的，他要求人们灵活运用其理论并与不同的国家的具体实际耦合起来，做到活学活用，“随时随地都要以当时的历史条件为转移”早在青年时代，马克思就曾表示：“我不主张我们竖起任何教条的旗帜”。1842年8月25日，他在致达哥贝尔特·奥本海姆的信中说：“正确的理论必须结合具体情况并根据现存条件加以阐明和发挥。”为此，马克思晚年的研究转向了东方国家，在研究的过程中提出了“可以不通过资本主义制度的卡夫丁峡谷，而吸取资本主义制度所取得的一切可定成果”的论断，反对把“关于西欧资本主义起源的历史概述彻底变成一般发展道路的历史哲学理论”，反对“一切民族，不管它们所处的历史环境如何，都注定要走这条道路”的观点。由此可以看出马克思本人都认为，各个国家，各个民族都应该根据自己的国情来确定自己发展的道路。它并不拘泥于其固化的内容和形式，关键在于其精神内核，在于其区别于其他哲学的观点、立场和方法。因此，只有在实践中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才能使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精神不断补充新鲜血液，才能永葆青春。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是活的，是不断发展的，他提出的理论也是批判的，不仅批判别人也批判自己，所以我们支持这种内容和形式的“变形走样”。由此可以推断，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是完全可能的、可行的。

二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必然性和合理性

第一，在现代化浪潮席卷全球的时代，中国面临的首要问题是救亡图存，建立民族独立、人民解放的现代国家，实现自己的现代化。不仅要变革生产方式，而且要变革意识形态，要铸造新的民族精神。当时中国的社会性质开始由封建社会变成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此时的中国，政治上，领土遭破坏，独立主权受到侵犯，中国完全受制于西方列强；经济上，开始受世界资本主义经济的冲击并逐步成为其商品推销的市场和廉价的原料供应地。针对改变中国落后的局面当时出现了三种思路：第一种是新儒学。这种思路的本质是以中国传统哲学的基本理念为本，吸收现代西方哲学的方法加以改铸，使之成为现代儒学。当时一些人提出了“以夷攻夷”“以夷款夷”“师夷长技以制夷”的主张，强调中国学习西方国家在科学技术方面的某些长处，来抵制外国的侵略。此种做法在封建势力和外国列强的威逼下退出历史舞台，因此资本主义改良运动在雏形期就被扼杀了。第二种是现代西方哲学。这种思路全盘否定中国传统哲学，甚至不承认中国有哲学，主张照搬西方哲学。当时的中国虽萌芽资本主义经济，但是在依附列强下发展，发展缓慢，又加上资产阶级转弱无能，无产阶级深受三座大山的压迫不愿意走资本主义道路，因而此路在中国也是走不通的。第三种是马克思主义。五四运动后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了马克思主义哲学。这种思想是在肯定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世界普适性而又同时肯定它必须与民族特点相结合，因而主张以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普遍原理为本，放手吸收人类文明大道的一切优秀成果，特别是中国传统哲学中的精华。马克思主义哲学适应了中国的国情，适合了广大人民的心愿，因而我们毫不犹豫的选择它成为当代的中国哲学，成为民族的精神支柱。

第二，在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过程中必须思考西方文化与东方文化的矛盾以及如何解决其中的矛盾及世界历史的一般性与民族文化的个别性之间的关系。新儒学与西方哲学之所以不能成为中国的国家哲学其根本原因就在于各持一端，未能正确处理这些关系的问题，而中国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生命力和优越性就在运用矛盾的观点吸收各自其中的精华，依照本国的实际情况发展而形成的理论。它是在坚持马克思主义哲学普遍原理的基础上，植根于中国的现实的土壤，更新了中国传统哲学的形式，把中国传统哲学的精华融入了现代哲学形态之中，使之不断更新，成为对中国现代化有价值的思维方式，又有分析地放手吸纳和借鉴全人类一切价值的思想成果。正是通过这种批判和改造工作，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才能成为富有真理性、实践性、批判性、创造性和开放性的中国现代哲学，因而必然成为中国主导地位的哲学形态。

第三，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在中国现代化过程中的主导地位是靠自身的不断发展来保持的，随着国际大背景的巨大变化和西方思潮的冲击，随着国内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确立，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必须面对和回答的问题比以往任何时期都丰富得多，复杂得多。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只有在实践中与时俱进，不断创新，才能解决新儒学和现代西方哲学不能解决的问题，始终站在时代的制高点，保持自己的主导地位。

三 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实质

论证了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可能性、必然性与合理性，那么到底什么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呢？对此不同的解释会有不同的结果。毛泽东同志曾说：“共产党员是国际主义的马克思主义者，但是马克思主义必须和我国的具体特点相结合并通过一定的民族形式才能实现。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伟大力量，就在于它是和各个国家具体的革命实践相联系的。对于中国共产党来说，就是要学会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应用于中国的具体的环境。成为伟大中华民族的一部分而和这个民族血肉相联的共产党员，离开中国特点来谈马克思主义，只是抽象的空洞的马克思主义。因此，使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具体化，使之在其每一表现中带这必须有中国的特性，即是说，按照中国的特点去应用它，成为全党亟待了解并亟须解决的问题。”根据以上论述，所谓的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就是把马克思主义哲学应用于中国的具体环境，使马克思主义哲学带有中国特色，根据中国的实际情况去应用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从而使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那么我们到底应该如何理解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呢？我认为应该从以下几个维度来理解：

第一，对象维度。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要求我们把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国社会现实相结合。这里最为关键之处有两点：一是要坚持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立场、观点和方法创造性地研究中国社会现实和当前实践的各种问题；二是要通过这种创造性的研究来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使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并不是说马克思主义哲学本身落伍了，而是按照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理论本性和实践性要求，在研究中国的具体问题的过程中坚持、运用和发展它。中国化就是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则和精神上运用辨证唯物论和政治经济学的科学方法来分析中国的具体实际，来指导无产阶级革命。中国化不是抛弃马克思主义而是更加有效的使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思想。

第二，形式维度。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中国化，不是让我们抛弃中国传统文化，完全西化，而是要求与中国的历史文化传统相结合。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不仅是与当代的实际相结合，也要与过去的实际相结合，即是要与中华民族悠久的历史文化传统结合。与中国的历史文化传统相结合，就是要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来研究和反思中华民族的悠久历史文化传统，这样既可以解决中国社会现实各种问题，又能从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中吸取智慧来强化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民族特色，使马克思主义哲学具有为中国人所喜闻乐见的形式。把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国历史文化传统结合，最重要的就是要采用批判扬弃和提升的方法来对待中国传统哲学，并用经过创造性转换的中国传统哲学来阐释马克思主义哲学，其主要目的是要把中国的历史文化传统特别是中国传统哲学中的精华吸纳到马克思主义哲学中来。推进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必须注重把握中华民族的特殊性，研究民族的现实需要，继承民族的优秀文化，创造民族的特殊形式，形成民族的特色风格。只有充分体现中国气派、中国风格和中国特色，具有中华民族的特殊表达形式和民族文化特性，才是真正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哲学。

第三，时代性维度。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要求我们必须紧跟时代的步伐。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中国化，就是要把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国的具体实际相结合，使马克思主义哲学带有中国的特征。而“中国的实际”并非始终如一的，它会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化。例如，今天中国最大的现实就是科学发展，与时俱进构建和谐社会，这既区别于毛泽东时代的建设社会主义新中国，更不同于“五四”时期挽救危亡、振兴中华的实际。因此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中国化是一个必须与时俱进的，永无止境的过程。也正因为如此，马克思主义哲学与时代相结合成为了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的必备要求。把马克思主义哲学与时代特征相结合，就是要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去研究反思中国现实社会以及科学和哲学的最新成果及其出现的各种问题，用马克思主义哲学观点去分析当今社会的重大问题。在不断发展的人类文明的基础上更新丰富马克思主义哲学，开拓马克思主义哲学与时代的新境界，永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当代性。把马克思主义哲学与时代相结合，我们尤其要重视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来深入地研究世界哲学特别是西方哲学的最新发展趋向、人类文明的最新发展成果，探索和回答它又必然以哲学方式内在地反映着人类文明其他方面如人类实践是提升和科学的最新发展状况。从这个角度来看，深入地研究马克思以后的现代西方哲学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中国也是一个统一的过程。当然把马克思主义与时代相结合，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和反思人类文明的最新发展态势，无论是提升和概括人类文明的最新发展成果，还是探索和回答人类文明最新发展中出现的各种问题，都要立足于中国的实际，目的在于建设马克思主义哲学为指导的当代中国哲学即当代中国的马克思主义哲学。

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中国化就是要把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国的历史文化传统，社会现实和时代特征相结合，不断建设，丰富和发展中国的马克思主义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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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No.:B27DocumentMark:A

(责任编辑：宋瑞斌)

NatureofMarxistPhilosophyLocatedinChina

Li Yan Tian Fei

During almost one-hundred years since Marxist Philosophy has been introduced into China, the connotation of Marxist philosophy itself has changed greatly, which is advanced towards maturity of the theory . This article elaborates the inevitability of the Marxist Philosophy located in China just from the possibility and necessity perspective and the essence of the theory to be located in China.

Marxist philosophy;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possibility; inevitability; essence

李岩，硕士，安徽师范大学政法学院，安徽·芜湖。邮政编码：241000

田飞，安徽省财政厅，安徽·合肥。邮政编码：230000

1672-6758(2011)03-003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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