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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业化:历史文化资源保护与传承的路径选择
——安徽池州杏花村古遗址资源多角度开发的启示与思考

2011-04-01项桂娥陈文彬洪为宝吴自爱

池州学院学报 2011年5期
关键词:杏花村池州产业化

项桂娥,陈文彬,洪为宝,吴自爱

(1.池州学院 经济贸易系,安徽 池州247000;2.池州市第一中学,安徽 池州 247000)

产业化:历史文化资源保护与传承的路径选择
——安徽池州杏花村古遗址资源多角度开发的启示与思考

项桂娥1,陈文彬2,洪为宝1,吴自爱1

(1.池州学院 经济贸易系,安徽 池州247000;2.池州市第一中学,安徽 池州 247000)

文章以安徽池州市杏花村古遗址复建为例,分析探讨了杏花村古遗址历史与现状,杏花村古遗址保护以及围绕该文化资源产业化开发的历程与路径。认为在城市化进程中,保护和传承历史文化资源的最佳路径是进行产业化开发。在此过程中,可以拓展无形元素有形化创意,将传承历史文化的思路从有形元素延伸到无形元素,实现非物质文化遗产与物质文化遗产的相互弥补与转化,使非物质遗产元素创造价值的理念在产业化中得以发扬;但应针对文化产品“公地”特性和兼备一体两面的价值,注重政企互动,完善制度以产业提升历史文化的影响力。

产业化;历史文化遗产;保护与开发

1 问题的提出

我国作为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以其丰富的历史文化资源著称于世,五千年的文明史,在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造就了难以胜数的历史文化古迹。这些文化古迹有的已经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成为世界级文化遗产、国家级文化遗产,在保护的同时被开发为一处处极具历史价值的人文景观,成为当地旅游胜地,如巍峨的长城,庄严肃穆的北京故宫,栩栩如生的秦兵马俑等等。但有的已难以寻觅往日的风采,留下的只是“蛛丝马迹”,这些已经沉沦于历史海洋中的名胜,这些被时间磨砺的残缺不全乃至一丝痕迹的历史文化古迹,其深厚的历史价值如何传承?其经济价值又如何展现?我国的这类历史文化遗产资源数量众多,分布广泛,而且特色鲜明,尽管其真实性和完整性不如世界级文化遗产理想,但作为历史文化古迹资源同样应具有一定保护和传承的价值。工业化和城市化快速发展使这类宝贵的历史文化遗产更易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如何保护和传承并使之转化为文化生产力,是我国文化产业发展过程中面临的一个突出问题。

当今社会,文化的经济功能日益凸现,文化开始作为产业发展备受关注。查尔斯·兰德利在他的《伦敦:文化创意城市》一文中分析了文化遗产改造与城市改造发展之间的关系,指出文化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是关键性的;澳大利亚学者汤姆·奥里甘教授还研究了文化遗产领域对于农村文化产业发展的巨大优势[1]。人类社会在经历了18世纪以前以政治为中心的时代,到18、19世纪以经济为中心的时代之后,20世纪后期开始进入以文化为中心的时代。在发达国家的经济体系中文化产业已由边缘走向中心,成为新的经济增长点和支柱产业。我国虽有各类丰富的历史文化资源,但一直被当作意识形态的工具,围绕资源开发巨大的文化产业,中间还有遥远的路。目前,国内关于文化遗产资源的研究大部分都集中于世界级、国家级文化遗产地的保护与开发利用方面。而对本文提及的众多这类省级低层次历史文化遗产资源保护和开发关注较少,对这类古遗址价值观的认识和传承的路径还存在着一定的误区。在这类文化遗产中,安徽池州市贵池杏花村古遗址在保护和利用的过程中取得的经验和遇到的问题具有一定普遍性和代表性。本文拟以安徽池州市杏花村古遗址复建与其资源开发为例,分析杏花村古遗址重建中产业化开发取得的经验与启示,可持续发展的思路,力求为这类文化遗产的保护和围绕其资源多角度产业化开发找出具有普遍适用性路径。

2 “杏花村”历史与“杏花村”再现

杏花村位于安徽池州城西郊,距今已有1300多年历史。据《江南通志》载:“杏花村在(池州)府秀山门外里许,因唐杜牧有‘牧童遥指杏花村’得名”。明《嘉庆池州府志》、清乾隆《池州府志》、清《贵池县志》等典籍均有这一史实记载。清人郎遂编撰了《杏花村志》十二卷是中国唯一一部村志被收在《四库全书》(存目类)里。该书详细记录了杏花村胜景:“东接秀山门、西临杜湖、南至齐山湖、北到钵顶山,广约十里,阳春三月,杏花烂漫,灿若红霞”。以杜牧的《清明》为代表,历代文人墨客为贵池杏花村创作了大量的诗篇,至今留存在世有近三百首[2]。

清朝末年,杏花村逐渐毁于战火,千古名村沦落历史烟尘近两百年之久,仅剩下芳草断碑、枯井残祠,和一首千古名诗。1989年杏花村内“黄公井”遗址被列为安徽省文物保护单位。恢复杏花村胜景,保护和传承杏花村历史古迹,打造省级历史文化名城,一直是当地人心中的一个夙愿。1997年底,池州市委、市政府把恢复杏花村、保护杏花村历史古迹作为确立“杏花村名牌”战略开始大力推进。引进民营资本,保护这一特殊的公共资源,并利用这一资源,开发杏花村景点,恢复建设杏花村被政府摆上了重要日程。

悠久的历史、深厚的文化积淀,使杏花村成为极具研究价值的文化富矿,也构成了文化创意产业所不可多得的优质资源。2000年初,来此旅游的詹先生与杏花村古遗址结缘,在池州市政府的支持和推动下,2002年3月安徽省杏花村文化旅游发展有限公司成立,“政府推动,引进民营资本,保护文化古迹资源,以资源带产业”杏花村古遗址保护与其文化资源的产业化运作正式开始。

2003年9月,由企业投资政府管理的一期工程杏花村历史文化古迹——古井文化园正式对外开放。“杏花村民间出土文物—古碑文—名诗—杏花—古井—断碑残祠”成为古井文化园一道道独特“风景”再现在人们的眼前,千年古井换发出生机。这里先后被评定为省级首批历史风景区、安徽省少先队教育基地、池州市青少年教育基地、安徽省园林式单位。几年的保护性建设使古杏花村历史文化古迹得到了充分的展示,并作为历史文化古迹保护的核心区,政府成立专门的管理机构管理,严禁在园区内进行商业性开发。2005年6月,集旅游、居住、购物等于一体的“杏花村”复建二期项目启动。二期项目杏花村建设立足杏花村文化资源的传承和开发上,着力彰显“名人、名诗、名酒、名村”特色,打造杏花村游憩体系,由政府规划,企业投资经营。目前,自池州城区西门大桥以西、白洋河大桥以东近700余亩的“杏花村”内,粉墙黛瓦、绿树掩映,无不呈现江南民居的传统神韵和山水村野风情,2009年11月,杏花村被国家旅游局评为4A旅游景区,成为池州市一道亮丽的名片。杏花村作为千年池州的文化“新标杆”,“历史文化名城-池州”的印迹,在21世纪的工业化时期,“杏花村再现”,不仅使“杏花村”文化品牌的经济价值得以展现,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引领了从文化遗产保护到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路径。

3 “杏花村”成功再现的启示与思考

走在“杏花村”的砖道上,隐在纯朴的乡村风光中的名诗碑文、千年古井引起我们深思。这些逐渐疏远我们现代生活的物质或非物质的文化遗存,成了记录城市历史、体现城市特色、“阅读”城市文明的重要依托,也构成了我们文化创意产业的富矿。谁来保护,如何保护?以及如何在保护和传承的基础上“开采”?“杏花村”成功再现的给了什么我们启示?蕴含着独特的诗文化、酒文化、农耕文化的“杏花村”魅力和品牌的价值如何真正得以弘扬,实现其可持续的发展?

3.1 “杏花村”重建的路径:“政府主导,企业参与,产业化运作”

古遗址文化资源保护与传承通常面临着两大约束:一是带有“公地”和“外部性”性质,使其投资周期长,风险大、回报率低;二是保护与开发既对立又统一的矛盾关系。在古遗址文化资源保护与传承中,若不能以“保护遗产”为宗旨,有形的物质载体和无形的精神遗产则有可能在古文化资源的产业化开发中消失。因此,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其抢救、保护、开发、利用,必须要纳入政府的监督管理之中。加上“遗产保护”有极强的专业性,须要有专业人士参与。可见,古遗址历史文化资源保护与传承既离不开市场,又不能完全依赖市场这只“看不见之手”,政府的强权干涉是非常必要的。“杏花村”的重建正是在池州市政府的主导和管理下启动的。为推动产业化运作,池州市政府将整个西大门的城市改造与杏花村古遣址的复建整合起来做大项目对外招商,并将古遗址的核心保护区与围绕该资源开发的游憩区分开,前者作为遗产地严格保护,纳入公共资源政府管理,后者适当开发,但管理权和产权均属政府,使用权和经营权归企业,实行了管理权与经营权分离,产权与使用权分割。这样既保证了杏花村古遣址复建工程“有利可图”的产业化运作成为可能,又使得 “古遣址”的保护有了监督主体,使得城市建设能与古遣址的保护保持协调一致,企业的目标与政府的目标有机融合。该项目先后被列入池州市政府重点招商项目、市重点工程、省“861”行动计划项目。

为保证项目能体现 “保护遗产和传承文化”为宗旨,政府对招商合作的企业也有明确的约束条件:一是资本雄厚能做到长期投资;二是热爱并熟悉我国传统文化,有意进军文化产业。回国来池州考察的匈牙利中华文化艺术联合会名誉会长、侨商詹晓荣先生进入了政府的视野。世纪初,池州市政府与詹先生签下“世纪之约”。2002年安徽省欧华房地产发展有限公司与安徽省杏花村文化旅游发展有限公司同时成立,公司在承担杏花村古遣址复建工程的同时,成为以房地产投资运营为主,集市场营销、旅游开发、白酒生产、金融投资等产业为一体的综合型外资企业。杏花村古迹文化资源保护与开发从项目到企业再到产业正式开始运作。文化品牌化是文化产业发展的航标,为了公司能将杏花村文化品牌做大做强,也为了保证工程的高质量,政府与公司合作对杏花村古迹资料进行了全面的收集整理,请来了中国古建筑设计的权威专家、美国工程院院士、中科院外籍院士、加州伯克莱大学土木系林同炎教授,中国工程院院士、同济大学名誉校长李国豪教授担当杏花村工程的总设计师。从源头、从设计、从材料的选择一步步开始实施“杏花村文化品牌”重建战略,使杏花村既能成功的将历史再现,又留下无数个杏花村文化创意产业空间,为企业进一步拓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当然,也为池州市打造出一张亮丽的名片,实现了双赢。

3.2 “杏花村”再现的灵魂:“以梳理传统文化精髓为主线,打造文化品牌,构建现代文化产业链”

真实性是古遗址文化遗产的价值所在,也是其文化产品品质的保证。真实性有物质实体的真实性和无形元素的真实性两重含义。历史上的杏花村属于典型的江南名村,从物质实体的真实性看,除了残祠,枯井、酒垆外其它的似乎都已缺失。而从无形元素的真实性看,历代传承、普遍认可的历史上杏花村深入民心,不仅有史书记载,在民间传说中广为流传,文人墨客也以为之创作素材,留下许多关于杏花村的千古佳作。可见,杏花村实体真实性的缺失并没有影响它在社会民众心目中的知名度和美誉度。以其为标志的商品(以酒为代表)所创造的经济收益极为可观,这无疑是得益于杏花村无形文化遗产在广大民众心目中的普遍认知。因此,杏花村的重建,必须以打造“杏花村品牌”为主线,精心梳理其传统文化精髓,将其文化遗产的无形元素以有形的形式表现出来,组合成新的文化产品,从而展现“杏花村”文化的吸引力和生命力。正是基于这一点,公司对杏花村的传统文化进行了精心的梳理和打造。走进杏花村,我们不难看出,“杏花村”展现了三条极富感染力的文脉主线:一是池州“千载诗人地”的诗赋文化。这里随处可见的杏花村诗词歌赋所展示的意境是唯美的,有神仙文化作基础,也有文人的思想境界作精华;有人人皆知的《清明》,也有当地人爱颂的《秋浦歌》,这些在中国文学史上都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页,在杏花村内以不同的方式进行了有形化的展示。如在亭台的栏杆上、在桥头、在古建筑中、在百余块散落在村内各个角落的巨石上,都巧妙地以不同流派书法字体刻有杏花村的著名诗词和楹联。村内有展现“杏花枝上著春风,十里烟村一色红”的杏花园,也有展现“村酒村花两共幽”的诗碑长廊与花榭等等。二是黄公酒垆题材的酒文化。据清《杏花村志》记之:“酒垆院里有一口‘黄公井’,水似香泉,汲之不竭,用此水酿出的酒,为时人所争饮”。现存的“黄公井”与“黄公酒”的传说故事,虽然也曾受到学者的质疑,但民间盛行的对在“黄公酒垆”饮酒作诗的向往成为酒文化传承的推动力,其传承千古的事实表明在民众中它是被普遍认可的,进而奠定了“黄公酒”深厚的群众基础。村中的酿酒作坊,仿古修建的“黄公酒垆”,将一个包容了宴饮、文娱、游乐等综合功能世俗的杏花村展示得淋漓尽致。三是江南村野的农耕民俗文化。以“自然为主”理念的设计,使人们来到这里仿佛置身于世外桃园,城中有村,闹中有静。粉墙黛瓦、错落有致的江南民居,斗拱方柱、画栋雕梁的古朴戏台,街坊巷道里似有豆花点点的豆腐店,凝着铁锤声声的打铁铺,芝麻菜籽香飘的榨油房等,以及村中时而在演的当地的民俗活动,如贵池傩戏表演、舞龙灯,目连戏等等无不彰显着地方民族文化的力量和历史的源远流长。

无疑这些已构成了杏花村再现的“灵魂”。从某种角度看,知识产权保护,也是无形元素有形化展示的重要手段。公司在当地政府的支持下先后在国家工商总局注册了黄公酒垆、黄公、牧童遥指、杏花村等旅游和旅游商品商标。无形文化资源的有形化展示,既丰富了文化产品的内涵,又拓宽了这类文化遗产地在传承和保护中产业化开发的新思路,更为企业打造现代文化产业链提供了条件。翻开杏花村文化旅游发展有限公司的十二五发展规划,围绕这三条文脉主线扩张“杏花村文化”的几条产业链清晰可见。一是文化主导的产业链延伸:杏花村旅游景点-杏花村旅游文化产品—杏花村题材的文学、动漫、影视作品;二是杏花村文化驱动的房地产业延伸:杏花村古井文化园(古遗址)—环岛杏花雕塑群-杏林雅居-杏花诗苑-杏花文苑-杏花西苑等一系列与“杏花村古遣址”复建工程融为一体的特色地产项目的开发建设;三是杏花村文化提升的产业链延伸:集餐饮娱乐为一体 “黄公酒垆”-系列黄公酒-杏花村特色民俗商城。2010年公司已取得白酒生产许可证,目前,黄公酒已正式投产。十年磨砺,以项目—企业—产业-品牌发展层级推进的产业化运作模式在“保护和传承杏花村古遗址文化”的同时也打造出“杏花村文化品牌”,企业也因此晨曦退去展露曙光,其可持续发展的竞争力已初显端倪。

3.3 启示与思考:“突破困境,不断创新,以产业提升历史文化的影响力”

文化遗产的最为珍贵的价值在于它的传承性,它应该是鲜活的,是不断发展和变化的。但是由于古遗址文化资源传承的社会环境的变迁,这一文化元素如何在民众之中以一种更贴近现代人生活的方式发展下去,如何在保护和开发中被赋予新的文化内涵,形成文化品牌,以不断增强历史文化的感染力和吸引力,并在现代经济中转化为城市的竞争力。这才是我们保护和传承历史文化资源的所面临的关键问题。

“杏花村的再现”给了我们深刻的启示。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历史文化资源的产业化开发是传承宝贵文化遗产的重要路径。运用产业化模式保护和传承历史文化资源,使我们对历史文化的本质意义认识,从主流意识形态进行教育与宣传的层面上升到文化是经济资源层面。历史文化遗存更是城市的经济资源,是城市发展文化产业的源泉和载体,而文化产业发展又能提升历史文化资源的知名度,增强城市的特色和文化竞争力。因此,在保护和传承历史文化时更要善于运用产业化模式,把历史文化资源比较优势打造成品牌优势,文化品牌是文化产业持续发展的不竭动力,也是城市核心竞争力所在。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传承历史文化的最佳路径是将其打造具有市场影响力和国际竞争力的文化品牌,使其“美名远扬”、“留存千古”。

池州市政府和杏花村文化旅游发展有限公司合作复建“杏花村古遗址”,打造杏花村文化品牌,对保护历史文化遗产,推动历史文化资源向文化产业转变进行了有益的探索,迈出了成功的一步。但要保护好“杏花村古遗址”,并不断增强杏花村历史文化的影响力,弘扬“杏花村”魅力和品牌的价值,推动其产业的可持续发展,也还面临着一些困境。

一是无形元素有形化创意的困境。杏花村无形资源有形化的展示,无疑丰富了杏花村文化的内涵,但始于经济视角的产业化开发,容易导致对传统文化的误读与肤浅化,单一的市场行为无法生动地赋予人们对杏花村的历史文化内涵的体味和感悟。二是审美环境割裂的困境。杏花村古遗址及复建后杏花村的魅力是在周围整体人文和自然环境中展现出来的,其审美环境具有较强的整体性。离开了周围环境对杏花村进行审美都是不全面、不生动的,现今的“杏花村”借助现代技术和元素拥有了江南民村的传统神韵和山水村野风情,但市场化运作模式下的公园式“杏花村”圈限了审美视野,客观上将其审美环境割裂,难以保持“杏花村古遗址”保护与四周景物以及当地社会文化背景的和谐度。三是文化产业发展的制度困境。文化产品兼备一体多面的价值,一方面扩大文化产品在消费市场的销售份额体现了产品的经济价值;另一方面,文化产品的表现形式和内涵体现的艺术性、个性、创造性和精神内涵,又具有社会和文化价值。前者属“私人产品”的特征,而后者又具有“公共产品”特征[3]。这使得市场经济环境下文化产业发展更需要依赖政府的支持。文化产业发达的国家,都有比较成熟的文化政策。我国文化产业诞生于计划经济之中,脱胎于文化事业,政策安排尚处于滞后状态,相关的政策法规,如财政、税收、金融、工商对文化产业发展的制度支持,与产业的要求差距太大。在市场运作模式下,“杏花村古遗址”保护、杏花村文化的传播、品牌的打造、杏花村文化创意产业园的建设等等光靠企业一己之力都是远远不够的,需要政府在意识、规划、政策、资金等多方面予以支持。

杏花村文化产业的可持续发展,必须突破困境,不断创新,以产业提升杏花村历史文化的影响力。一方面,在产业化中拓展无形元素有形化创意。创意是历史文化资源转变为文化产业的重要源泉,任何时代的文化资源,都有一个在今天文化语境中重新阐释和创新拓展的问题[4]。将保护传承历史文化古迹的思路从有形元素延伸到无形元素,通过无形元素有形化拓展产业化思路,从而创造条件,实现非物质文化遗产与物质文化遗产的相互弥补与转化,使非物质遗产要素创造价值的理念在产业中得以发扬。杏花村诗赋文化、酒文化、世俗文化为无形文化有形化提供了大量的素材,我们可以从中汲取灵感,寻找创意,创作新的杏花村文化的文艺作品、动漫作品和旅游产品,大力推动杏花村文化主导产业链的发展。同时,高度重视杏花村文化品牌的保护、宣传、营销和传播,充分发恽杏花村文化品牌对传统产业的驱动、提升作用。另一方面,针对文化产品“一体多面”的特征,强调政企互动。政府在历史文化遗址保护中起主导作用,系管理者角色;而在文化产业的发展以及文化产业链的建设中,政府处于引导者和规划者、政策扶持者的角色。政府应将历史文化资源的利用和开发置于区域的文化和产业的发展规划中,统一布置,整体开发,从而实现历史文化资源的开发与现代社会文化背景的和谐和融合。如将发展杏花村文化创意产业纳入政府产业规划,通过宣传、营销乃至基础设施建设,使杏花村文化与池州市佛文化、贵池傩文化等地方文化融为一体,突破单纯“杏花村公园”所导致的审美环境割裂困境,构建池州大文化品牌,营造更为全面真实的审美环境。同时,设立文化产业发展专项资金,采取奖励、补助、贴息等方式,扶持有发展前景和竞争力的产业项目,引导社会资本投入文化产业。政企互动,共同推动区域文化产业的可持续发展,以产业提升历史文化的影响力和传播力。

4 结语

安徽池州杏花村古遗址保护及其资源的产业化开发模式对其他类似文化资源保护与开发有很好的借鉴作用,发展中出现的困境和问题在其他地方并不鲜见。历史文化古迹保护与其资源产业化开发是既对立又统一的关系,历史文化古迹是潜在的文化生产力,保护好历史古迹是历史文化资源产业化开发的前提;而围绕历史文化资源的产业化开发可以将保护传承历史文化古迹的思路拓宽。当然,这类文化遗产的保护和产业化开发还存在着许多本文未能涉及的问题,希望能在以后的研究中进一步探讨。

[1]申维辰.评价文化:文化资源评估与文化产业评价[M].太原:山西教育出版社,2004:25.

[2]吴声怡,许慧宏.论民俗文化的产业开发——福建省农村文化产业发展的模式选择[J].农业经济问题,2007(1):56-61.

[3]冯子标,焦斌龙.分工、比较优势与文化产业发展[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61—68.

[4]张军.论无形文化遗产在旅游开发中的有形化利用[J].中南民族大学学报,2002(3):42—45.

Industrialization:Approach Chioce of Preservation and Inheritance of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Resource——A Study of Multi-Angle Development of Chizhou Xinhuacun Historical Site

Xiang Guie1,Chen Wenbin2,Hong Weibao1,Wu Ziai1
(1.Department of Economy and Trade,Chizhou College,Chizhou,Anhui 247000;2.Chizhou No.1 Middle School,Chizhou,Anhui 247000)

Based on the analyses of the history and present condition of the site of ancient Xinghuacun,the paper discusses the process and approaches of the preservation and industrial development of Xinghuacun resources.In the process of urbanization,industrial development of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heritage is the the best choice,in which invisible elements can be extended to visible originality and cultural heritage can be extended to invisible elements from visible ones,and the mutual compensation and transformation between non-material and material culture can be achieved and the conception to make non-material legacy create value can be carried on in industrialization.In addition,attention should be paid to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government and enterprises in order to promot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and upgrade the influence of regional cultural industry.

Industrialization;Historical and Cultural Heritage;Preservation;Development

G124

A

1674-1102(2011)05-0052-05

2010-09-13

项桂娥(1964-),女,安徽青阳人,池州学院经济贸易系主任,教授,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产业经济。

[责任编辑:陈晓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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