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与移民社会问题研究—— 关于建构移民社会学的思考

任柏强，毛园芳，奚从清

(1.温州大学商学院，浙江温州 325035；2.义乌工商职业技术学院，浙江义乌 322000；3.浙江大学社会学系，浙江杭州 310028)

移民与移民社会问题研究
—— 关于建构移民社会学的思考

任柏强1，毛园芳2，奚从清3

(1.温州大学商学院，浙江温州 325035；2.义乌工商职业技术学院，浙江义乌 322000；3.浙江大学社会学系，浙江杭州 310028)

随着全球化的推进和社会流动的加快，移民和移民社会已经普遍存在。作为人类生活共同体的一种类型，移民社会特有的内涵及其多样的生活方式、价值观念对现存的社会结构、社会文化、社会政策和社会和谐提出了挑战。因此，研究移民、移民社会问题，构建移民社会学理论体系，开创社会学的新兴分支学科，是一种很有意义的探索和尝试。

移民；移民社会；移民社会问题；移民社会学

“移民社会是人类各种生活共同体的一种类型，而且随着社会流动的加快越来越成为一种非常普遍的类型，有必要建构移民社会学进行专门的研究，使之成为社会学学科中一门相对独立的学科。”[1]2本文就移民社会学的研究对象、特点、内容及其功能作一些初步探讨。

一、移民社会学的研究对象

移民社会学是社会学新兴的分支学科，其建构首先必须确定它的研究对象。作为研究移民与社会之间的相互关系及其发展规律的一门科学，移民社会学的研究的是移民与社会的相互关系。移民社会学的研究对象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确定：

（一）从移民社会学的主要范畴中确定研究对象

移民和移民社会是移民社会学的两个最主要的范畴。

移民是人口不断迁移和流动的产物。何谓移民？学界至今尚无统一看法。

《辞海》中指出：“移民”是指：1.迁往国外某一地区永久定居的人；2.较大数量的、有组织的人口迁移。

孙嘉明、王勋认为：“移民(immigrate)即人口由原来的居住地迁往较远的地方定居，甚至跨越国界而定居。”[2]

文军把城市劳动力新移民界定为“通过非正式渠道来实现自我劳动力区域转移，并在城市中主要从事以体力劳动为主的简单再生产工作，但已经获得相当稳定工作和固定住所且主观上具有长期定居于所在城市的群体。”[3]

也有人认为，深圳市是一个新兴的移民城市，但传统意义上的狭义的移民，即取得深圳户籍人口的还是少数，多数是暂住人口，即广义的移民。

我们认为：移民有广义和狭义之分。狭义的移民是指取得迁入地户籍的人口；广义的移民是指相当大数量的人口通过各种方式，以实现其劳动力向区域或异国转移，并有置业安家定居的愿望与要求。广义的移民概念表明[1]23：笫一，移民是相当大数量的人口的迁徙，如广大进城务工的农民工以及部分来自其他城市的无业人员，他们实际上已经构成为城市的新移民，他们具有相对固定的收入和住所；笫二，移民的方式多种多样，包括自发移民、计划移民、工程移民、技术移民、下山移民、生态移民和留学移民等；笫三，移民具有置业安家定居的动机，一旦条件成熟，他们中的许多人举家迁徙，或者结婚成家，成为较永久的定居者。本文从广义的移民概念出发，对移民社会进行分析研究。

移民社会是指相当大规模的外来人口或族群按照一定的需要，以一定的方式与本地居民交互作用所结成不同社会关系的生活共同体[1]24。移民社会概念表明：第一，作为移民社会的首要条件是有相当大规模的外来人口或族群迁入异地。第二，不论是本地居民，还是外来人口或族群，他们都按照自己不断增长和提高的生产、生活的需要，以一定的方式结合起来进行共同活动，从而彼此间便发生一定的联系和关系。第三，本地居民与外来人口或族群在生产过程中必然要建立如经济、政治、文化、公共、家庭和人际关系等不同的社会关系，这些社会关系都是在生产关系的基础上产生和发展起来的，受生产关系的性质所制约，并随着生产关系的变化而变化。

移民和移民社会这两个概念，是构建移民社会学理论的范畴体系和框架体系的基石。

（二）从移民与社会的互动关系中确定研究对象

社会互动是社会学基本的分析单位，不仅是微观社会学研究的主要课题，也是宏观社会学研究的主要课题。从微观上理解，社会互动是指社会上个人与个人、个人与群体以及群体与群体之间所产生的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的过程。从宏观上理解，社会互动是指社会上个人与社会、群体与社会以及社会各个基本要素（社会、经济、政治、文化）之间所发生的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的过程[4]。

在移民社会中，移民之间、移民群体之间、移民群体与其他群体之间、移民与社会之间、移民群体与社会之间存在着一个极其复杂的互动关系和互动过程。在这个极其复杂的互动关系和过程中，一方面社会以一定的利益、目标、道德、制度、规范、价值观念和价值取向等来影响、塑造和指导移民的思想观念和行为方式，使移民及其群体的行为按一定的规则、方向进行，从而维持移民社会的稳定、和谐与发展。另一方面，移民及其群体又以一定的利益需求程度来对待和评价社会提出的一定的利益、目标、道德、制度、规范、政策及价值观念等。这种评价又影响其一定的态度和行为状态。这一定的态度和行为状态又影响其相应的社会活动的发展。而其各种社会活动的发展，又决定着整个社会的运行状况是良性互动，还是常态互动或是恶性互动。

所谓移民社会的良性互动，是指移民与社会互动双方对彼此间互动的利益、目标、道德、制度、规范、政策及价值观念和价值取向等方面基本上取得共识性，彼此间能够在许多方面做到互相促进、协调发展，而矛盾冲突因素时有发生，但能够被控制在最小的限度和最小的范围之内。这是移民社会运行和发展的理想模式。所谓移民社会的常态互动，是指移民与社会互动双方对彼此间互动的利益、目标、道德、制度、规范、政策及价值观念等方面有所了解，但并不具体、深入。一般说来，互动双方还能够以常态的方式进行互动。不过，在双方互动过程中，还存在着不少障碍、失调因素，有待于协调解决。这是移民社会运行和发展的一般模式。所谓移民社会的恶性互动，是指互动双方对彼此间互动的利益、目标、道德、制度、规范、政策及价值观念等方面完全不顾，矛盾纠葛频繁，利害冲突激烈，并且采用极不正当的政策或手段来解决问题，结果导至关系严重失衡，行为严重失控，工作严重失范。这种恶性互动的存在和发展，必将给移民个人、移民群体以至整个社会带来极大的危害，是移民社会运行和发展的离轨表现。

（三）从世界范围的移民模式中确定研究对象

国际移民是国际社会互动的一种基本形式，也是当代国际学术界研究的热点问题。在过去的300年里，国际移民的变化有三个特点：第一，国际移民存量在增加；第二，每年的国际移民人数在波动，移民率（年移民人数与人口之比）的国家差异比较大；第三，移民的方向在变化。在18–19世纪，主要的国际移民方向是从欧洲到美洲和大洋洲，非洲向美洲的奴隶移民，亚洲到南亚、俄罗斯和美洲移民等。20世纪60年代以来，欧洲和发达国家成为移民净流入国，发展中国家成为移民净流出国；发展中国家之间也有移民[5]。

世界范围的移民模式可以被视为快速变化的国家间经济、政治和文化联系的一种反映。英国学者安东尼·吉登斯在其著的《社会学》中对世界范围的移民模式作了概括和说明。他说，为了描述1945年以来主要的人口迁移，学者们已经识别出四种移民模式[6]：第一种是经典模式（classic model）。已经发展成为“移民们的国家”的加拿大、美国和澳大利亚等国家属于这类模式。它们承诺给新来者公民资格。在这种情况下，尽管限制和配额约束了移民的迁入，但移民在很大程度上还是受到鼓励。第二种是殖民模式（colonial model）。像法国和英国实行的是殖民模式，它们更倾向于接纳来自前殖民地国家而不是其他国家的移民。英国的大量来自英联邦国家的移民就说明了这种趋势。第三种是客居工模式（guest workers model）。像德国、瑞典和比利时等国家属于这类模式。其特征是，为了满足劳动力市场的需要，移民暂时被允许进入这个国家，甚至长时间定居后也不能获得公民资格。第四种为非法模式（illegal model）。由于许多工业化国家的移民法日益严格，非法移民现象越来越普遍，因为秘密地或伪装成“非移民”进入某个国家的移民经常能够在官方社会的掌控之外非法地生存下来。这种例子可以在美国南部各州中大量存在的墨西哥“非法侨民”以及日益增多的跨国界走私难民的国际贸易中看到。

从上述世界范围的移民模式中可以看出，移民作为全球一体化进程中的一个组成部分，乃是社会和移民、宏观和微观层面相互作用的产物。

（四）从移民社会的主要问题中确定研究对象

“移民”是当代国际学术界研究的热点问题。联合国于2006年3月14日发表报告说，从现在开始至2050年，全球将出现史无前例的持续大规模移民潮。每年都会有至少220万人移居富裕国家，而富裕国家的原居住人口将停滞不前，甚至下降。从全球移民的角度来说，大量人口的迁徙对缺乏劳动力或人才的国家有利，但同时带来诸多问题，如跨国婚姻问题、文化冲突问题、民族矛盾问题等。澳大利亚社会学家斯蒂芬·卡斯尔斯教授对此有过深刻的分析：“移民问题在当今绝大多数国家的社会转型过程中起着关键的作用，移民既是全球变化的结果，同时也是移民输出社会和接受社会进一步变化的强大推动力量，不但在经济方面的影响立竿见影，而且还会影响到社会关系、文化、国家政治和国际关系。”[7]他还指出，与移民问题相伴随的9大矛盾：接纳与排斥、现代性与后现代性、市场与国家、全球与地方、经济与环境、国家公民与全球公民、个人与网络、财富增加与贫困化、自上而下的全球化与自下而上的全球化等方面的矛盾。

在中国，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工业化、城市化和现代化的迅速推进，带来了大量的人口流动和迁徒。2006年3月16日中国国家统计局公布《2005年全国1%人口抽样调查主要数据公报》显示，2005年末总人口为130 756万人。全国人口中，流动人口增至14 735万，其中，跨省流动人口4 779万人。不少城市如深圳、温州、义乌等已成为一座新型的移民城市，外来人口分别已达1 000多万、300多万和100多万。由于人口迁移，逐渐形成了大规模的国内劳动力移民潮。中国出现的移民潮，主要是“民工潮”。据中国国家统计局监测，2009年全国农民工总量为22 978万人，比上年增加436万人，增长1.9%，其中外出务工14 533万人，在本乡镇从业8 445万人。亿万农民工是一个人数多、奉献大和困难多的劳动群体。他们面临的问题十分突出，主要是：劳动时间长，安全条件差，缺乏社会保障，职业病多，工资偏低和拖欠工资。此外，在培训就业、恋爱、婚姻、家庭、子女上学和生活居住等方面也存在着诸多困难，经济、政治和社会权益还得不到有效保障。这些问题引发了不少社会矛盾和纠纷。不言而喻，农民工群体对社会经济发展所作的重要贡献与其边缘化的社会地位形成强烈的反差，已经成为影响社会和谐的一个突出问题。这正是移民社会学理论研究必须要关注和解决的问题。

二、移民社会学的特点及其内容

（一）移民社会学的特点

移民社会学是研究移民与社会之间的相互关系及其发展规律的一门科学。移民社会学具有以下一些特点：

1.整体性。移民社会学是把移民和社会的相互关系作为一个变动着的整体来进行分析的。这就是说，它把移民和社会所属的各个部分看作是整体系统内部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组成部分，而其构成和变动都有一定的规律。因此，我们在研究移民及其社会行为的某一部分时，同时要研究这一部分在整个移民社会及其变动中所处的地位和所起的作用；在研究移民社会及其社会结构的一部分与其他部分之间相互影响、相互制约的关系时，就要研究社会的这一部分对移民及其社会行为所起的作用。只有从移民和社会相互作用这个变动着的整体出发进行系统的研究，才能做出科学的结论，也才能真正理解我国政府所制定的一系列相关的政策和措施。例如，统筹城乡劳动就业，加快建立城乡统一的人力资源市场；加强农民工权益保护，制定和实施农民工养老保险关系转移接续办法；统筹城乡社会管理，推进户籍制度改革，放宽中小城市落户条件，使在城镇稳定就业和居住的农民有序转变为城镇居民；推动流动人口服务和管理体制创新等，都无不体现出移民和社会的良性互动关系。

2.综合性。既然移民社会学是以人和社会相互关系的整体系统来进行分析的，这就决定了它在研究方法上具有综合性的特点。移民社会学不只涉及社会学，还涉及到经济学、管理学、文化学、人类学、历史学、伦理学、心理学、政治学、法学等多学科，它是这些知识的综合性应用。同时，在构建移民社会学时，通过对移民问题以及移民与社会关系发展的状况进行分析与研究，弄清其性质、范围、特点、发展的程度、产生的原因以及与社会其他各方面的相互关系等等。然后，通过综合、分析、判断、推理，才能形成移民社会学理论的范畴及其框架体系。

3.应用性。移民社会学是在移民问题越来越引起人们高度重视，迫切需要理论指导下孕育发展起来的。移民社会学就是对已经出现或将会出现的移民问题及其相关要素问题进行理论剖析和阐述，提出相应对策建议，形成移民与社会良性互动和协调发展的局面，其目标是整个社会体系的稳定与和谐。

（二）移民社会学的内容

移民社会学特定的研究对象决定了与其相应的研究内容。移民社会学的主要内容包括：移民和移民社会概念，移民社会学的对象、特点和功能，移民的社会群体，移民的社会需要，移民的社会角色，移民的社会化，移民的婚姻和家庭，移民的生活方式，移民的社会文化，移民的社会流动，移民的社会问题，移民的偏离行为及其社会矫正，移民的法制建设和社会政策，移民的社会保障与社会工作，移民的组织管理体系及其运行机制，移民社会与市民社会，社会现代化与移民现代化，当代移民的发展趋势及其特点以及移民简史等等。

三、移民社会学的功能

功能在社会学上指的是一种社会现象对于它所隶属的那个系统的客观结果；根据活动对于社会系统是有促进作用还是有干扰作用，又将功能分为有利功能和不利功能[8]。功能是社会结构的动态表现，是人和社会相互作用的客观结果。移民社会学发挥自身应有的功能，促进移民社会的转型和文明发展，乃是移民社会学研究的重要任务之一，也是构建移民社会学理论框架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

（一）行为导向功能

行为导向功能是指为移民提供合乎规范要求的行为模式，使其较快地适应社会生活，以避免个人与社会的矛盾和冲突。行为导向功能包含两层意思：一是通过对输出地或输入地一系列规范的学习和教育，使移民的行为纳入一定轨道，遏止非法移民，以维持社会秩序，保证人类共同生活的正常进行。二是提供社会化的行为模式。行为模式就是指社会角色模式，即人们在社会化过程中所追求的理想目标和行为的榜样。

（二）社会整合功能

社会整合功能是指通过建设和谐文化，调整或协调移民与输出地或输入地、移民与社会、移民与群体以及移民与移民之间的关系，使之成为统一体系的过程和结果。为了更好地发挥这种社会整合功能，首先，要注重价值观整合。在移民人群里，不仅存在着民族、地域、职业文化的差异，而且存在着个性特点、言行习惯、思想品质、文化素养和生活方式的差异，特别是价值观念、价值取向的差异。这样，在移民人群里就会产生这样或那样不和谐的方面。因此，建设和谐文化，应当注重在移民价值观上进行整合，即引导移民增强和谐理念、和谐精神与和谐价值取向。其次，要注重规范整合。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不难发现，有些移民无视社会规范，不按照社会规定的角色行事，若是任其失范行为发展，社会秩序就会遭到破坏。第三，要注重结构整合。现代移民社会是一个多元结构，社会的异质性越强，分化的程度越高，多元结构越复杂。在这种情况下，发挥结构整合机制的功能作用十分重要。第四，要注重文化整合。文化是随着经济基础和社会的变化而不断变化的，各种不同的移民文化都会争先恐后地顽强地表现自己，如果不及时处理，不妥善解决，势必加剧文化冲突强度、烈度，会带来破坏性，甚至会引发经济危机和社会动荡。

（三）传递与创造文化功能

传递与创造文化功能是指通过移民文化建设为异地或异国优秀文化传统的继承、传递和创新提供重要保证。实际上，移民在向异地或异国迁移时，不管其行为是自觉还是不自觉，都在一定程度上保存与传递着人类的文明、创造、思想、信仰、风俗和习惯等文化，使之世代沿袭。这样，一方面移民文化与本土文化交融，促进文化的累积与继承，通过一代传一代，使之发扬光大；另一方面推动移民创造新的文化，以促进人类社会进步与发展。

（四）社会控制功能

是指通过有关移民法规制度抑制移民的离轨行为，以稳定社会秩序和保持良好风气。在现实生活中，并不是所有移民社会成员都能按法规制度办事的，总会出现偏离行为的倾向。为保持社会正常秩序，有关移民法规制度就要对这些偏离行为加以干预。根据行为偏离的程度，对偏离行为者加以批评教育，直至惩罚或制裁。由此可知，移民法规制度是维系社会的重要工具，也是社会控制的一种手段。若是离开它，那么，移民与输出国家或输入国家、移民与社会、移民与群体、移民与移民之间的关系就会失衡，若不及时有效干预，移民和移民社会就会出现失范与失控状态，这是必须要预见和控制的。

[1] 任柏强, 方立明, 奚从清, 等.移民与区域发展: 温州移民社会研究[M].北京: 人民日报出版社, 2008.

[2] 孙嘉明, 王勋.全球社会学: 跨国界现象的分析[M].北京: 清华大学出版社, 2006: 88.

[3] 文军.农民市民化: 从农民到市民的角色转型: 以上海市郊为例[J].华东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2004, (3): 55-61.

[4] 奚从清.现代社会学导论[M].杭州: 浙江大学出版社, 2009: 47.

[5] 中国现代化战略研究课题组.中国现代化报告2008: 国际现代化研究[M].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8: 29.

[6] 安东尼·吉登斯.社会学[M].赵旭, 译.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3: 300.

[7] 斯蒂芬·卡斯尔斯.全球化与移民: 若干紧迫的矛盾[J].黄语生, 译.国际社会科学杂志: 中文版, 1999, (2):23-30.

[8] [英]邓肯·米切尔.新社会学词典[M].蔡振扬, 谈古铮, 雪原, 译.上海: 上海译文出版社, 1987: 25.

Study on Issues of Immigrant and Immigrant Society—— Reflection on Construction of Immigration Sociology

REN Boqiang1, MAO Yuanfang2, XI Congqing3
(1.Business School, Wenzhou University, Wenzhou, China 325035; 2.Yiwu Vocational College of Commerce and Industry, Yiwu, China 322000; 3.Department of Sociology,Zhejiang University, Hangzhou, China 310028)

With the promotion of globalization and speed-up of social mobility, immigrant and immigrant society have become a universal phenomenon.As a human being’s life community, immigrant society has its own typical content, various life styles and values, which create many challenges to existent social structure,social cultures, social policies and social harmony.So, it is a significative exploration and attempt to construct theoretical system of immigration sociology and initiate a new branch of sociology to study issues of immigrant and immigrant society.

Immigrant; Immigrant Society; Issue of Immigrant Society; Immigration Society

C912

A

1674-3555(2011)01-0069-06

10.3875/j.issn.1674-3555.2011.01.009 本文的PDF文件可以从xuebao.wzu.edu.cn获得

(编辑：周斌)

2010-10-22

任柏强(1953- )，男，浙江上虞人，研究员，研究方向：经济与社会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