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30年代“复兴农村副业”主张简论

2011-03-19余涛

武汉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1年6期

余涛

（华中师范大学中国近代史研究所，湖北武汉430079）

20世纪30年代前后，随着世界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扩散，中国市场萎缩，农副产品滞销、价格低落，农民收入锐减，农村经济日渐衰退。一时间，各种复兴农村经济的主张纷纷出炉，“复兴农村副业”主张便是其中之一。不过，学界对这一主张历来缺乏相应的研究。为此，本文拟对“复兴农村副业”主张兴起的原因、方法以及意义进行探究。

何谓农村副业？“复兴农村副业”主张论者大都认为，农家除主业以外所从事的一切经济活动即为农村副业。简言之，凡利用余闲劳力、荒山隙地和一切残料，加工制造，从事生产，能补助家庭经济之不足，统谓之农村副业[1－3]。农村副业大致分为如下几类：畜牧业，如养鸡、养猪、养蚕以及养蜂等；编织业，如捆履、织席、织布以及编柳等；制造业，如磨豆腐、碾米、榨油以及酿酒等；运销业，如转运粮食、贩卖肥料等；渔猎业，如捕猎、渔捞以及采藻贝等；及其他业余经营的一切巨细事业[4－5]。足见农村副业经营范围之广，亦可见农村副业能够充分利用农村的剩余劳力。

一、“复兴农村副业”主张的兴起及其缘由

中国自古以农立国，在昔日闭关自守时代，农民生计尚能自给自足。时至20世纪30年代前后，农业生产极度萎缩，农村经济日渐衰退濒临破产，立国基础发生动摇。农村副业的衰替是其中重要原因之一[6]。一时“救济农村”、“复兴农村”等口号，高唱入云，遍达全国。农村之所以要救济与复兴，一言蔽之，即农村破产，农民不够开销是也[7]。当时农民生活的苦状是：“拔野菜，采树叶，回头煮一碗不加盐的淡饭来充饥。”[8]

那么，农村副业衰落的原因是什么呢？

从外部来看，自清末民初以来，由于外货的竞争乃至世界经济不景气的影响，中国农村的主要副业逐渐衰落[9]。在中国，在农村副业中占重要地位的手工业尚未走尽它的发展过程，机械生产就从海外资本主义国家移植过来，国外廉价商品犹如洪水泛滥般侵入，切断了农村社会农业与手工业的联系，并破坏了农村经济自给自足的性质，逼迫中国经济走上殖民地化的进程：一方面，帝国主义的侵略势力及国内封建势力的双重掠夺使农村人口沦于失业与半失业者日增；另一方面，又绝不容许民族工业顺利发展，于是大批农民被迫颠沛流离，辗转无以为生，即使有幸被留在小块土地上的经营者，也都陷于极度的困苦中，不仅无力求生产改善，就连继续再生产也难维持，于是农村经济日趋衰败。国外廉价商品潮水般涌入，如洋布、洋糖及杂货运销金华、衢州两旧府属者，年达三、四万包，其中白糖占七成、赤糖占三成，打击了中国土货的出产。20世纪二三十年代世界经济恐慌爆发，各资本主义国对中国施行更加疯狂的倾销政策，而且多年来资本主义各国采取走私策略，使中国破碎不全的关税完全丧失了保护国内产业的作用。“九一八事变”后，日本凭借强大的军事力量，将大量人造丝武装走私到塘沽、天津和青岛等口岸倾销，又通过铁路南运杭、嘉、湖等地倾销；水路方面则从上海大量输入人造丝，几年来人造丝输入数额，单以上海一埠而言：“1926年输入5354919磅，1927年输入9351916磅，1928年输入1329698磅，1929年输入16249350磅，1930年输入14463667磅。”[10]在1926年以后的三年间，与上年比较分别增加75%、42%和22%，而且人造丝织品的输入也呈增长趋势。许多农村副业便在这惊涛骇浪中倾覆了。至于其他一些由于国外市场的需要而兴起的新兴农村副业，如草帽、花边等，亦因世界经济不景气的影响而日趋衰落。总之，“我国亦同样为着商业资本的兴起，和帝国主义经济的压迫，农村副业是日渐衰弥了”[11]。

从内部来看，农村副业本身太单薄，经不起风浪的颠簸，亦是农村副业衰落的主要原因。在生产方面，中国农村副业所用技术太落后，而且一味墨守旧法，以致在与资本主义国家产品竞争之下，其产品质量相形见拙。其实，技术之所以未能改善，农民缘于积习固是一个原因，然而其根本原因，尚在资本匮乏。由于农民的极度贫困，使其对本业的再生产已颇感窘困，又何能拿出资本投放于副业？而且在小规模的生产方式下，其产品成本，自然远不及资本主义的集约化生产，这是众所周知的；况且，农民又限于知识匮乏，对世界市场的需求非常隔膜，不知道选择何种副业才能获利，以至于盲目地群相拥塞于同一种副业中，使此项副业产品供过于求，前途渺茫。再从运销方面透视，农民因为极度贫困与分散，无力将其产品运输到需要该种产品的地域脱售，从而被中介商人掠夺了一部分利益。当时，商业资本的势力已控制了一部分农村副业，商人雇主制度已非常普遍，在这种情况下，“纵有些利益，亦被商人囊吞，所赐给农民的小惠，只是在被强度地榨取了劳动力之后所博得的一些蝇头微利”[12]而已。如内地茶号苛刻茶农，茶栈又复挟持内地茶号，其介绍于洋行，有加周、贴磅、补箱、贴现、现扣、茶篓、打包等二十余项费用，而茶栈又被洋商操纵，结果市场售价虽高，而茶农反不能获利；其他如棉花的运销亦是如此。一般情况下，农民所得实利仅百分之二至百分之三，大半的利益被中间商人剥削了。“在上海可售二十元之水蜜桃，在宁波只卖十元或八元，在本圃不到五六元，行商剥削之甚，可想而知”[13]。商人的剥削使农民不必要的支出增加、利益受损，加大了农民的生活压力。

当然，在很多情况下，农村副业的衰落是诸多因素叠加、相互交织所致，时有学者称：“帝国主义在华经济势力的膨胀；高利贷的压迫；技术不进步；生产缺乏组织是农村副业衰落的原因。”[2，5]至于农村副业衰落的内因与外因，可以说其内因是占主导地位的。相对于帝国主义对华经济侵略而言，中国农民“无组织，以家庭为生产单位，自身又互相竞争；资本微薄；不能使用优良机械；不能行使分工制度；原料品购入不经济；科学知识不发达；运销方法不良；无自身论价之地位”[14]，等等，无疑是农村副业衰落的主要原因。农村副业的衰落，对于农村社会乃至整个国民经济，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有人感叹：“中国农村副业的现状，可以说是衰退极了，换句话说：农民们因为农村副业的衰退，乃回复到他们半失业，入不敷出，耕地不能尽其利，生产量减少等现象，而加深农村破产的程度，动摇了国民经济的基础。”[2]20世纪初期就有论者认为：中国的农民、农业、农村是“一个难以索解的谜”，假如“把这个谜猜透了，中国的将来，也就解决了大半了”[15]。一句话道出了中国问题的症结所在。也正是中国农村社会出现全面危机，以及由此而引发人们的警觉，是当时社会产生各种挽救农村经济主张的内部动力。

二、组织合作社是复兴农村副业的重要途径

“复兴农村副业”主张论者深入分析农村副业的现状，探索复兴农村副业的途径和方法，其中最为关键的是要有国家主权的独立和领土的完整。“复兴农村副业”论者认为，对于一个处于“国难当头”的国家而言，最主要的是“必须恢复领土的完整与确实维护国家主权独立，确保国内市场的整体性和彻底地发挥关税对国内生产事业的保护作用。切实恢复那百分之百的独立关税的壁垒，抵制舶来品没遮拦地侵入而收保护了国内尚在幼稚正待扶植中的农村副业之功能”[12]。只有拥有了国家关税自主权，国货才有其地位，如在“国难”期间，虽然大众不断开展“保护国货”运动，但国外商品依然大量涌入，究其原因，就在于中国没有自己的独立关税权。

除此之外，对于农村副业本身技术方面也应有其具体的要求，第一，应用新式机器。凡农村副业可以应用新式小型机器生产制造的，当尽量采用，使之在机械的助推下，提高生产力。但由农民自己出资来购买机器，又不现实，故此项责任应由政府方面来负责。政府应设立小型机器租赁所，将机器低价租贷给农民；同时，政府应提倡设立各种农村副业机器合作社，使农民在合作社的帮助下，获得机器的使用。第二，设立农村副业技术指导所，来指导农村副业一切技术上的改良。指导所的设立，应由政府在各农业区适中的地方斟酌设立，最好附设在农业指导机关内，如无农业指导机关的地方，应独立设立。指导所设指导员二至三人，附设在农业机关内者，应由农业机关负责人计划指导；独立指导所，除指导员外，应设主任一人，来计划一切指导工作。指导的方针，应注重在制造运销等技术上的改善事宜。第三，生产统制。生产统制与改良技术有着密切的关系，如统制生产原料、统制产品色样以及统制产品品质等，都为改良生产技术所应注意的事项。统制的实施，应由农业指导机关或农村副业指导所负责执行。

实行合作社是复兴农村副业的重要途径。因为中国主要的农村副业，如家庭工业和手工业，向无组织，各自经营，即使有组织的，也多为封建式的行会组织，对于生产改进方面，毫无帮助，在某种场合下反而妨碍生产的发展。欲改进农村副业，首先要健全农村副业的生产组织；组织健全后，农村副业的生产即可走上合理化和标准化道路。

所以，通过组织合作社来消除农村的散漫状态，使之团结合作，以“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精神，共同经营各种副业，显得十分必要，诚如当时论者所云：“……经营副业者，终应一心一德，群策群力，以繁荣各该地之农村副业。否则，农民仍如囊昔之一盘散沙，对于其所经营之主业，其丰收与否，悉付诸天命；而对于副业，又不知团结合作，力求推进，则农村经济，何能改进哉！”[16]故“多设农村合作社由政府指导之下，在各地方遍设合作社使农村副业上之生产品，由合作社为之大批存储，经理分销，俾不致为中间商人垄断。抑自各地对于土产外销，不甚注意，往往任商人分散进行，各寻出路，不相统属，某地极著名优良之土产，而外地人无法购置，形成产销无统盘之筹划，品质无显著之改进，致各地农村副产品，无大规模之收购，价格日贱，不免渐沦于没落，苟由合作社进而成立土产运销机关，则本地之土产品，尽量外销，一转移间，换易外地之机制品，以资应用，沟通产销两方之隔阂，以引起双方之购买力，利莫大焉”[17]！农村副业产品为免于商人操纵，“最好组织运销合作社，由生产者直接出售，不经过中间人之手”[18]。

从整个社会现代化来说，提倡农村副业工业化运动，也必须采用合作方式，因为“副业工业化运动正所以改良生产工具和生产技术，而采用合作方式亦即所以变换生产组织。……因此，无论改良生产工具也好，革新生产技术也好，变换生产组织也好，农村副业的复兴，如果不采取合作方式以推进副业工业化运动，使一切作业共同进行，一切原料共同供给，一切机械及其他设备共同使用，一切出品的共同运销和一切利益的共同分配，则不仅改良、革新、变换等事业，全都不能达到目的，并且民生主义之分配社会化的重要生产原则，也就无从促其实现”[6]。

时人普遍认识到农村合作社对复兴农村副业的重要作用，据统计，“至民国二十四年底止，我国的各种合作社已不下26224家，社员1004402人，其中信用合作社占百分之五九，运销合作社、生产合作社各占百分之九，利用合作社占百分之四，购买合作社占百分之三，兼营合作社占百分之一六”[19]。合作社的建设成了当时从内部复兴农村副业最主要的手段。

当时有学者对农村生产合作社的功能进行了具体分析，认为其作用主要表现在七个方面：①共同置办生产或加工设备；②共同购入生产原料或肥料饲料；③共同加工或制造；④共同储藏整理；⑤共同运销；⑥调节资金；⑦改良副业产品品质及运销方法[11]。

有不少学者谈及各种合作社的功能和优势，称购买合作社“共同购买；免去商人剥削，减轻生产成本。使副业经营的利润，得以无形增高”；“集中产品，分别等级，施行加工，以及贴用商标，寻觅市场，使产品得高价售出，免除一切浪费，皆运销合作社的功能”；信用合作社“以团体信用，向外借贷资金，抵抗高利盘剥，铲除信用独占。更提倡蓄积，奖励信实，接济贫民生产”[11]。亦有学者分析组织合作社的便利：“生产者不受中间人的剥削；免去同业竞争，不致削价蚀本而发售；有专人运销，而生产者可专心生产；货品等级分明，可提高信用与售价；调济生产资金；节省商品售卖、运输方面各种靡费”[5]。组织农村生产合作社的主张在现实中也取得一定效果。如在陕西关中区，经上海、中国等银行提倡后，合作事业渐有蓬勃气象，困窘于高利贷下之农民，得到贷款资金支助后，“诚如久旱逢甘霖，其造福于陕农，真乃不可量尔”。农民在合作社指导下种植美棉新种，然后又经合作社收购外运，免除中间商人盘剥，棉价提高。1933年平均每担为30元，1934年则为36元。“所有利益，均归农民，银团放款利息，只取月利九厘”[20]。

三、农村副业与农村经济、国民经济乃至国防建设均密切相关

首先，关于农村副业与农村经济方面。农村副业具有很重要的作用，20世纪二三十年代中国农村经济破产，首先表现在农民经济收入低微，中国农民大都在饥饿线上过活。在业的农民，终年胼手胝足，不得一饱；失业的农民，则铤而走险，流为盗匪。“现在救济农村的破产，首先要在怎样充裕农家经济收入，改善农民生活着手。要充裕农家经济收入，改善农民生活，发展农村副业，实为目前最迫切的任务。中国现阶段的农村副业，在质的方面和量的方面，都表现着异常重要。在性质上说，它变成了贫农的唯一支柱；在数量上说，依赖此一支柱的贫农竟达百分之九十以上”[7]。中国农民，大都耕地很少；田亩中的收入，很是微薄。“农家副业收入，实占我国农家收入之一重要部分，在有些地方，且占主要之一部”[19]。所以，就农民的生活来说，其中副业占了其收入之很重要的一部分，“……试问一个农家，每年只靠种这几亩田生活，就是没有水旱灾侵，收入很是有限；而一家人口，衣、食、住一切开支，也不够维持。假如不另谋其他收入来弥补，必有冻馁之患。经营副业，就是于田亩收获以外，再谋他种收入，以补不足”[4]。浙江副业如丝、茶、桐等是农村经济的“富源”，对维系农民生活起重要作用，“忆昔丝茶全盛时期，虽间有水旱，恒不为灾”[21]；“稻田所生产的米谷，只须足供全家几口一个年头的食粮就是了，其他一切支出，如地租、田赋、肥料等项，完全可以从蚕桑上着想的”[22]。

其次，关于农村副业与国民经济方面。因受世界帝国主义压迫及经济侵略，以致农村凋敝，民生维艰，国势日殆，挽救之方，在于国民经济建设，而复兴农村副业与发达农业副产，又为经济建设之要举。而农村副业，在小农经济的国家里，所占的地位更为重要。此外，我国自从海通以来，历年进口数值，动以万计，近年来其增加之速，尤属骇人听闻。而此种巨量之入超，能弥补其一部者，即为副业生产品，如桐油、丝、茶、漆、蛋、白蜡、草帽缏，等等。倘若普遍提倡，大量生产，除一部分供给自己消费外，其余均向外输出，不仅可增加国际贸易收入，且可以弥补巨额入超。“农村副业的发展直接可使国内生产大量增加，间接亦可挽回国际贸易上的逆势，而使其趋于均衡。就增加生产的可能性这个观点言，发展农村副业亦当首先摆上建设国民经济工作的历程”[8]。由此可见，“农村副业收入，不仅为构成我国农民经济之一主要因素，而且为我国对外贸易之一大项目，在整个国民经济中，居极重要的地位”[19]。正如时人所论，复兴副业可以使“农民生活，得以安定，国民经济，得以充实”[23]。副业除了能够裕民之外，还具有强国之能效，“不要小视区区的副业，倘使能切实干去，确实能富国裕民，增加国家对外的实力”[24]。

最后，关于复兴农村副业与国防建设方面。从国防的观点立论：“现阶段的国民经济建设，必须达到在非常时期敌方施行经济封锁下，能够自给自足的地步。基于这点，工业生产的建设，自不宜集中于都市，而建立农村的工业，实为发展我国工业的要途”[12]。因为战争一旦爆发，最先遭殃的是那些中心城市，所以，农村副业能够“树立工业分散基础，因为近世都市和乡村经济畸形发展的结果，形成彼此对立的局面，乡村里的农民，遭受偏枯之害；故必须扩大分工合作原则的使用，将工厂工业的各部门，分散于乡村，使农民就近工作。日本近年的农业救济政策，便是采用这一种分散办法，其用意在于转移并防止工业的集中，而改以乡村为中心”[25]。在纠偏之能效方面，能够将工业很好地转移到农村，这样，一旦爆发战争，就不会因为中心城市的毁灭导致整个国民经济的崩溃。

总之，有鉴于20世纪30年代中国外受日本帝国主义的逐步侵略、内受天灾人祸的影响，农村副业与农村经济、国民经济乃至国防建设方面均有着密切的联系。复兴农村副业方能挽救农村经济，增加强国御侮的实力。

四、结语

中国经济的基础在农村，农村除了种粮以外的其他产业基本属于农村副业的范畴，中国农民不仅依靠副业容纳剩余劳动力，而且依靠副业收入来弥补主业收入不足，以维持日常生活，特别是在20世纪30年代中国农村经济破产、农民入不敷出的背景下，副业在农村经济中占有重要地位。复兴农村副业不啻为挽救当时农村经济乃至国民经济的一剂良方。农村副业种类繁多，像蚕、棉、桐等产业在很多地区如江浙已成为当地主业，占农家收入的重要部分。蚕、棉、桐业与市场联系密切，是浙江农民吸纳剩余劳力、增加经济收入的主要来源。况且有些副业的经营所需资本少、见效快，如草帽、花边等业，技术水平低，推广容易，如能因地制宜，措施得当，就能在较短时间内有效增加农民收入，从而挽救农村经济。相对于工业救国（需巨额资本）、教育救国（短期内难见成效）等，“复兴农村副业”主张操作性更强、更灵活。“复兴农村副业”主张论者希望寻找一把开启复兴农村经济这扇门的“钥匙”。农村经济的复兴是一个长期复杂的系统工程，不可能在短期内一蹴而就，其主张反映了时人强烈的人文关怀。“复兴农村副业”的主张对当今“三农”问题的解决也有一定参考和借鉴意义。

[1] 李伯年.提倡农村副业之管见[J].实业部月刊，1936（9）.

[2] 张諟明.怎样发展农村副业[J].农行月刊，1936（9）.

[3] 郭鸿世.农家副业之研究[J].新农村，1935（22）.

[4] 邱冶新.提倡农村副业之理论与实际[J].农行月刊，1934（6）.

[5] 一萍.如何救济我国农村副业[J].农村合作月报，1935（4）.

[6] 罗虔英.复兴农村副业与农村副业工业化之推行[J].农行月刊，1936（1）.

[7] 王毓铨.中国农村副业的诸形态及其意义[J].中国经济，1935（1）.

[8] 谈谈家庭副业[N].大公报，1937－06－19.

[9] 莫秋.中国的农村副业[N].申报，1934－11－18.

[10] 王砺经.中国丝茶业衰落之现状[J].中国经济，1934（2）.

[11] 张奇英.中国农村副业研究[J].中国实业杂志，1935（7－12）.

[12] 祝平.发展农村副业与国民经济建设[J].国民经济建设月刊，193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