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国内外公民科学素质研究与建设

2011-02-14王有志梅伟洪青

图书与情报 2011年1期

关键词：调查对策建议建设

王有志梅伟洪青

摘要：文章在研究探讨科学素质相关概念及其内涵的基础上，介绍了国外部分国家有关公民科学素质建设的经验，针对当前我国公民科学素质建设的不足，并结合长三角地区公民科学素质现状调查中的一些发现，提出加强我国公民科学素质建设的对策建议。

关键词：公民科学素质建设调查对策建议

中图分类号： G201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 1003-69３８（２０11）０1－0111-05

A Trial Discuss on Resesrch and Building of Scientific Quality of Citizen Home and Abroad

Wang YouzhiMei WeiHong Qing （Jiangsu Information Institut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Nanjing， Jiangsu， 210042）

Abstract：based on analysis of the concept and connotation of scientific quality, this paper firstintroduced the experience of scientific quality building in some countries abroad , then analyzed some problems exist in scientific quality of our country's citizen in current,lastly, in the light of some discoveries from a survey in Yangtze River Delta, gave some corresponding proposals to improve scientific quality of our country's citizen.

Key words： scientific quality of citizen; building; survey; proposal

ＣＬＣ number： G201Document code： AArticle ID： 1003-6938（20１1）01-0111-05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国民素质则是第一国力。《中华人民共和国科学技术普及法》、《全民科学素质行动计划纲要（2006-2010-2020）》等一系列政策的出台，大力推进了我国公民科学素质建设工作的进展。2006年，《国家中长期科学技术发展规划纲要（2006-2020年）》提出了建设“创新型国家”的宏伟目标，而提高全体公民的科学素质正是建设创新型国家的首要基础。近年来，随着国家对科普工作的重视，公民科学素质逐年提升，但总体水平还不高，同美国、英国、加拿大等国家相比，还存在明显差距。所以，当前加强公民科学素质研究与建设，加快提高我国公民科学素养水平显得十分必要和迫切。

1 公民科学素质研究概述

1.1 科学素质概念

科学素质（Scientific Cliteracy），概念诞生于美国。根据拜比的研究，教育改革家科南特1952 年在为《科学中的普通教育》写的前言中，第一次使用了“科学素质”一词。他指出：科学素质是一种明智地选择专家的能力，以及能够“聪明地与那些正在发展科学并应用科学的人交流的能力”。1958 年，美国著名科学教育专家赫德出版了专著《科学素质: 它对美国学校的意义》，使“科学素质”第一次成为科学教育的主题。［1 ］赫德首次把科学素质解释为对科学的理解及其对社会经验的应用。此后，科学素质这一概念就愈来愈频繁地出现在有关教育和科学的文献中。

本杰明·沈（1975）首开科学素质内涵分析的先河。他提出了三类不同性质的科学素质，［2 ］即“实践的科学素质”（practical scientific literacy）、“公民的科学素质”（civic scientific literacy）和“文化的科学素质”（cultural scientific literacy）。其中，“实践的科学素质”是指掌握某些科学知识和技术知识，直接来解决实际问题；“公民的科学素质”是指能够理解科学决策和与科学有关的政策及其背后的科学问题，以参与和影响公共政策；“文化的科学素质”是能把科学作为人类文化的结晶来学习和理解。［3 ］

1.2 公民科学素质概念的发展

米勒分析了本杰明·沈科学素质三种类型理论，认为：“实践的科学素养”属于功用性的，虽具体明确，但实际测量困难，通常很难用单一的标准将对科学技术全部范围的理解糅合在一起；“文化的科学素养”属于学术层面，需要极其漫长的累积过程，通常只有少数人才能达到；而“公民的科学素养”却不同，人们的科学素养水准对科学政策的决断具有重要意义。因此，米勒将“公民的科学素养”作为有效公民所必须拥有的科学技术理解水平。他提出：“公民的科学素质”是人们理解科学术语和科学概念的水准，足以阅读某种日报或杂志，并足以理解某种论战或争议中相互对立的论点的本质，是现代工业社会中一个公民行使职责所必需的科学技术理解水平。［5 ］

1.3 我国科学素质研究概述

我国公民科学素质研究始于1989年，中国科协依据美国公众科学素质调查问卷，在全国开展了首次全国公民科学素质调查，并基于这次调查正式出版了此领域研究的第一套书——《中国公众科学技术素养》与《中国公众对科学技术的态度》。之后在与国外的交流中，中科院和中国科协研究专家不断吸纳米勒等国外专家关于公民素质的研究理论、观点、方法及其调查体系，在积极借鉴国外科学素质研究成果基础上，我国研究人员结合国情对科学素质、公民具备基本科学素质、公民科学素质进行了研究与定义。科学素质，就是对个人决策、参与公共和文化事务以及经济生产所需要的科学概念和过程知识的理解。包括四方面：科学探究（过程、方法与能力）；科学知识与技能; 科学态度、情感与价值观; 对科学、技术与社会关系的理解。公民具备基本科学素质指了解必要的科学技术知识，掌握基本的科学方法，树立科学思想，崇尚科学精神，并具有一定的应用它们处理实际问题、参与公共事务的能力。［6 ］公民的科学素质包括三方面内容: 掌握必要的科学知识；习惯于对遇到的问题用探究的方式来对待，让探究成为基本的生活态度和思维方式；科学精神指导下的价值取向。

2 国外公民科学素质建设

2.1 美国公民科学素质建设

1985年，美国科学促进协会联合美国科学院、联邦教育部等12个机构启动了其标志性的公民科学素质建设行动计划，即“2061计划”，这一致力于中小学课程改革的跨世纪人才培养计划，在美国和西方发达国家的未来发展战略中具有极高的影响。“2061计划”开始之后, 由国家研究院牵头，美国科学教育界又着手制定了全美科学教育标准。美国在其公民科学素质建设中，界定了科学素质，确定了本国公民科学素质教育的内容，并特别强调工程/技术教育、环境教育、健康教育；制定了具体的目标和学习标准；提出了多阶段实施的计划及其策略。［7 ］

美国公民科学素养建设的主要实施途径有三种：一是学校教育。学校教育是美国培养公民科学素养的主要途径。美国中小学教育内容不仅包括德育、体育、美育，还包括职业技术教育和课外教育活动。二是社区教育。美国的社区学院一般都提供社区教育，包括对青年的教育和成人基础教育。社区教育教学方法灵活多样，可以采取班级上课，通过电视、广播等媒介进行教学，或在报上开辟专题论坛。三是公司继续教育。各公司对自己员工的继续教育是美国公民科学素养建设实施的又一途径。

2.2 英国公民科学素质建设

“让公众参与科学”是英国公民科学素养建设的主要特点之一，政府不断加大科普工作力度，将基础教育中的科技教育作为科学素质建设的重心；实施的主体、途径、方式多样，科普无处不在。英国公民科学素养建设的主要实施途径与美国大体相似，有二种，但其实施的内容与安排有其特点：一是学校教育。英国学校中的公民科学素养建设，主要通过科学课程、设计与技术课程等实施。政府规定，在学段三之前，学生都要学习科学课程；学段四时，学生可以根据实际情况选择单学科或双学科科学课程。二是非学校教育。非学校教育中公民科学素养建设的实施，主要通过政府、研究机构、学术团体、某些基金组织、企业、社区以及各类媒体、博物馆、图书馆等进行。［8 ］

2.3 印度公民科学素质建设

印度的“国家素质行动计划”（National Literacy Mission，NLM）开始于1988年。该运动获得了1999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颁发的NOMA素质奖（NOMA Literacy Prize）。自成立之日起，印度“国家素质行动计划”就采取措施加强与非政府组织的合作伙伴关系，促使志愿者组织在国家素质运动中发挥作用。NLM对在其议程下发起的成人教育项目强调严格的监督和系统的评估，并制定颁发了有关项目过程、最终结果的评估条例及项目资助比例，在NLM项目中，中央和邦政府对一般地区的资助比例为2∶1。

NLM实现既定目标的途径主要通过四种：一是营造教学环境，提供高质量教学资料，通过高质量的培训以及与媒体的沟通交流为教学提供有利条件；二是改进学习进程，激发学习者对自身学习潜能的信心；三是将基本技能、后素质项目和继续教育集成一体；四是通过启蒙和培训，在功能素质的各个层次上提高人力资源的质量。

2.4 加拿大公民科学素质建设

加拿大公民科学素质建设主要由加拿大国家素质秘书处负责。1987年，经政府内阁批准设立了“加拿大国家素质秘书处”，秘书处与省一级政府、非政府组织、商业和劳工组织等合作伙伴共同努力推进加拿大素质建设。

秘书处的工作目标主要是开发学习资料和方法、改进申请项目的途径与范围，增大项目受益面及加强科学素质建设协调与资源共等。其主要工作与重点是确保国民有改进技能的机会，支持和开发与素质相关的重要信息传播；伙伴关系的发展与联络；公民科学素质宣传活动以及经费管理与政策分析等。

3 我国公民科学素质建设

3.1 我国全民科学素质行动计划

1999年，中国科协向中共中央、国务院提出了关于实施“全民科学素质行动计划”的建议。该计划着眼于未来40~50年，目标是从整体上促进我国公民科学素质的提高，到2049年，使我国成年公民具备基本的科学素质，达到与中等发达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程度相适应的水平。［9 ］2002年4月，国务院对“全民科学素质行动计划”给予批准答复。2003年10月，“全民科学素质行动计划”制订工作正式启动。这个又被称为“2049行动计划”的制订工作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启动计划制订的基础研究，目前已完成；第二个阶段是根据这些基础研究起草相关文件。2006年制定的《全民科学素质行动计划纲要》（以下简称《纲要》），就是为实施“2049计划”而研究制定的最重要的基础性文件，《纲要》对我国公民的科学素质文化建设做出了总体安排，并提出目标、任务、政策和实施办法。《中国公民科学素质基准》是在《纲要》基础上制订的一个公民科学素质的国家基准，其主要作用是为实施2049行动计划服务，具体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用来作为中国公民素质建设的具体指标；二是衡量中国公民基本科学素质的标准；三是作为中国公民科学素质建设的测评依据。

3.2 我国公民科学素质调查

为全面、系统地了解我国公民的科学素质状况，特别是《纲要》实施后公民科学素质的发展规律，为《纲要》调整完善实施计划与方案提供翔实的基础数据，我国自1992年起至2010年，开展了8次公民科学素质调查。90年代进行了3次调查，在研究借鉴国际公众科学素质指标及问卷基础上，不断赋予适合中国国情的元素，公民科学素质调查开始进入中国。2001年起，我国又进行了多次系统性的全面调查，逐步建立起中国公民科学素质变化观察网，在调查指标、问卷形式、样本量确定、抽样方法及数据处理与分析等方面得到了提高与完善，调查结果基本能反映我国公民科学素质建设情况，并可与国际进行一定的比较。与此同时，在全国开展调查的基础上，各地根据实际需要也相继开展地方性的典型调查，基本摸清和掌握了地方、区域特殊群体、重点人群的公民科学素质情况。

3.3 我国公民科学素质状况

（1）我国历年公民科学素质调查结果

从历年调查数据看，我国公民具备基本科学素质达标率逐年提高, 1996年0.3%,2001年1.4%,2003年1.98%,2007年2.25%,2010年3.27% ［10 ］。较2007年的2.25%高出了1个百分点，科学素质指标提高的速度相当快，公民科学素质建设取得了很大进步。“2049计划”的实施对公民科学素质提升的推动作用开始显现。

（2）长三角公民科学素质调查发现

2009年，国家科技部针对公民科学素质包含的“科学生活能力”、“科学劳动能力”、“参与公共事务的能力”、“终身学习和全面发展的能力”四个方面，编制了4套调查问卷，在长三角地区率先开展了公民科学素质基准调查测试。通过6000份样本调查发现，长三角公民科学素质总体表现良好，其中，“科学生活能力”方面表现相对较好，公众答题正确率为82%；“科学劳动能力”和“终身学习与全面发展的能力”方面相对欠缺，公众答题正确率为70.8%与70.9%；“参与公共事务的能力”保护环境方面公民认识最为欠缺，答题正确率只有69.2%。

在“科学生活能力”方面，公众仍存在一些误区。关于健康生活的“人体体温、血压、心率、血糖等指标的正常值范围”试题，只有55.2%的人正确选出“成年人心率的正常值范围是每分钟60~100次”，公民答题正确率明显偏低；关于文明生活的“关于邪教的最本质特征”试题，只有72.4%的人选择了一个最佳答案“反科学”，仍有27.6%的人选“非法性”等项，女性较男性更低7个百分点，说明人们对邪教的最本质特征的认识有一定的偏差；关于便捷生活的“空调上标注的W指的是什么”试题，只有68.8%的人正确选出“压缩机功率”；“科学劳动能力”方面对“固定期限劳动合同”的认识不够全面，仅有9.9%的公民正确理解“合同时间”是指“终止时间”。

通过本次调查发现，公民科学素质随文化教育程度的提高而上升，但进入社会后，并未因社会阅历的增加而进一步提升，部分公民还有一定程度下降，公务员及各级领导干部的科学素质在科学生活部分指标上并不理想，农民的科学素质在各类人群中最低。如表现在：部分公民不能正确区分宗教与迷信，致使易受到“法轮功”蒙骗；部分公民不能应用科学原理来识别伪科学，对“水变油”技术真伪不辨；相当部分公民不了解基本科学知识，不能妥善处理溺水、重金属中毒等突发事件，甚至出现吃绿豆治百病的“张悟本现象”。

（3）我国公民科学素质与国际比较

2010年，中国科普研究所《中国公众科学素养调查》数据表明：我国公众达到基本科学素养水平的比例为3.27％。而根据类似调查方案得到的其他国家和实体的公众具备基本科学素养的比例分别为：美国17％（2000年），欧盟5％（1992年），加拿大4％（1989年），日本3％（1991年）。［11 ］与美国、欧盟、加拿大、日本相比，我国公民科学素质水平仍存在较大的差距。

（4）我国公民科学素质建设存在的不足

在实施科教兴国战略，特别是近10年以来，我国公民科学素质建设取得了较大进展，但仍存在许多不足。如，我国国民平均受教育程度刚达到8年，略高于世界平均7年水平，但远低于发达国家。我国公民接受高等教育的人均比例明显低于美国，我国大学本科及以上学历约为1800万人，与总人口数的1.32%，而美国大学本科及以上学历有1700万人（总人口3.07亿），人数占总人口数的5.54%。再如，我国长期受应试教育影响，学生科学素质教育中课时不足、科学实践机会少，文理分科太早造成偏科；社会教育、成人教育的发展尚不健全和深入，公民缺少接受终身教育的机会；公民科学素质建设的公共设施未能有效满足社会需求，2008年统计，全国共建筑面积500平方米以上科普场馆1107个，其中科技馆285个，博物馆380个，1万平方米以上科技馆仅有45个，我国80-90%公众没有机会到科技展馆接受科学教育，而美国有7000多所博物馆，澳大利亚平均140万人就有1个科技馆；科普经费投入不足，引导社会资源开展科普激励措施不够，科普活动缺乏社会化长效运行机制。要想尽快提升我国公民科学素质，不断缩小与世界发达国家差距，必须努力改善与弥补这些差距与不足。

4 加快提升我国公民科学素质的对策建议

4.1 将公民科学素质建设行动列入国家科技发展长远规划

“2049计划”是面向全体公民，涉及到社会各个方面的一项庞大系统工程和社会公益性事业。2010-2020年是该计划实施中的第二步关键期，该计划的实施不是一个或几个系统、部门所能主导的，而且任务十分艰巨，因此，“2049计划”应上升为国家行为，纳入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特别是科技发展的整体战略、长远规划之中，通过国家强有力的持续推动，才能进行有效的社会动员和资源配置，集中政府、社会和个人力量，共同推动全民科学素质的提高。

4.2 科学素质研究应尊重公民的现实需求

中国公民科学素质的研究，应基于中国当前经济社会的发展阶段，把公民科学素质与我国公民生存与发展关系最为密切的内容凸显出来，把公民对于自身科学素质最迫切的需求表达出来。科学素质的影响力已涉及到人们的政治、经济与文化等各个方面，依靠科技力量摆脱贫困应成为我国公民对于提高自身科学素质的首要需求。因此，在当前公民科学素质建设、基准制定与指标体系设计中，要适当强调科学素质的“生产力”要素，即与民生相关的科学知识和在民生层面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

4.3 加大《纲要》宣传与落实力度

《全民科学素质行动计划纲要（2006-2010-2020）》是我国历史上第一个提高全民科学素质的纲领性文件，《纲要》提出的提升公民科学素质的方针、规划与措施充分体现了建设创新型社会的国家战略，对我国国民素质的提升、国家竞争力的提高及和谐社会的建设将产生广泛而深远的影响。要加大《纲要》宣传力度，为社会各界接受。进一步明确教育、文化、科技、医药卫生等系统及各级政府管理机构在公民科学素质建设中的职责和义务，使之主动结合自身工作特点，采取一切可能措施，将《纲要》要求落实到各自规划、计划中去，将公民科学素质建设列入各地社会经济建设考核指标体系。

4.4 加大公民科学素质建设的资源保障

（1）增加政府财政的投入力度。2008年全国科普经费近65亿元，各级政府划拨的指定用于开展科普活动的科普专项经费24.42亿元，比2006年增长56.7％。全国人均政府投入科普专项经费1.84元，比2006年的人均1.18元增加了0.66元，虽然增长率很高，但总量仍很低，有限的投入难以支撑《纲要》对公民科学素质建设总体要求。美国科普投入大多通过有关部门与相应机构，仅美国航空航天局1999年科学教育预算就高达5410万美元，美国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会经费中非正规科学教育计划经费达5500万美元，并以年均20%的幅度增长。

我国中央及地方财政要在确保上年科普工作经费基础上，每年从财政增额中按一定比例增加科普经费；学校统一使用的科技课程用书籍费用应由财政分担，科普类图书与影像出版财政应给予补助；上级财政在下拨经费时应依据地区经济发展水平提出相应匹配要求；鼓励企业、工会、各类机构使用自由资金或教育经费，开展面向职工或社会人员的科技培训和科学教育；建立健全科普工作激励体系，引导社会资金发展科普事业，形成多渠道投入机制。

（2）鼓励科学家参与教育创作科普作品。科学教育应该改变“重知识、轻科学”的错误倾向。要鼓励科学家介入教育，成为科学教育之源，教育并不完全是教育家的，而是两者的结合，这是全世界教育发展的趋势。科学家知道科学的精髓和科学发展最前沿的成果，而教育家则更懂得如何使学生掌握科学知识与技能。每一项重大科学发现，都是科学家们的心血凝结而成，用浅显易懂的科普作品传教公众，是科技工作者的荣誉，更是一种责任，其科普作品与其发明成果一样都应得到尊重与认可。要强调重大科技发展项目中科技成果宣传与推广的考核，推进科技资源向科普转化。使科学与技术尽可能为公众接受与使用，本就是科学工作的主要目的与任务。

（3）加强公民科学素质教育的设施建设。随着我国经济建设的发展，公益性的图书馆、博物馆、文化馆等基础设施得到了各地方的高度重视，科普宣传教育的场所不论数量还是质量比之前有了较大改善。但场馆内展品数量不足，展品对科学原理与探知过程的演义方式有待提高。要遵从大众探究科学的兴趣，尊重其对未知好奇的情感，遵从其娱乐的天性，提高科普作品的设计水平，改善科普场馆设施内展品的布局，丰富大众参与过程演示的互动方式，以期达到“教育、娱乐、提升”的效果。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建立科普资源网络平台，提供公共科普服务。鼓励社会各界利用网上公共资源开展公益性的科学素质教育活动，使有限的科普资源通过网络走进边缘的学校、乡村、街区与家庭，以弥补当前相当部分地区场馆与展品的欠缺。

（4）强化学校在科学素质教育中的地位与作用。提高我国公民科学素质是我国教育工作最基本与最主要的教育目标之一。未成年人是公民素质教育四类人群中的重点，要不失时机在中小学及大学开展有针对性的教育活动。在新科学课程改革中，注重科学素质教育的实施，努力提高科学课程教材系统性、时代性与可读性，积极推广信息技术、工程技术等综合性科学课程。依据中小学生的身心发展提供相应的科学知识与方法，强调科学方法的训练和科学精神的培养，使其能初步认识科学本质以及科学技术与社会的关系，培养良好的科学态度、情感与价值观，养成科学学习方式、生活方式和行为习惯，逐步提升科学探究能力。学校要大幅加大科学课程的课时，特别是对低年级阶段更要有保证。社会各界、青少年组织要更好地开展扶持青少年的科技探索、科学探险活动，把青少年的求知欲望更多地引向科学技术领域。

（5）建设从基本到广普的科学素质教育体系。从学校进入社会工作岗位，公民良好的科学素质在其工作与生活中的作用将不断显现，科学素质的不足也将对其发展产生明显阻滞，追求科学素质的不断提升必将是终生的任务，因此，必须加强从基本到广普的科学素质教育体系建设。要充分利用行业协会及社团的优势，以各类科技创新行动为载体，开展“科技文化节”，组织科技论坛、学术讲座、科技沙龙等形式的活动，增强城镇劳动者的科技意识和科技素质；结合科技下乡、文化下乡、科技大篷车活动，推广新技术、新产品及其日常生活科技常识，为农民揭开科技奥秘；利用媒体与网络等现代传播手段，宣传科学揭露伪科学；组织科学家就当今世界前沿科技发展动态、趋势及成就，开展“院士进世博”、“院士解读嫦娥”等专题活动；组织专家就当前人类共同面对的“气候变化”、“节能减排”、“绿色生活”、“和谐发展”等主题开展宣讲活动，使公民能更贴近科学，也使科学更快走进国民生活。

当前我国正处于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关键时期，迫切需要科学技术对结构调整与产业提档升级提供支撑，大批高层次的科技人才将引领转型发展，而亿万的具有良好科学素质的劳动者和专业人才才是转型发展成功的基础。只有不断提升全民科学素质，努力缩小与发达国家公民科学素质的差距，才能真正实现“科技强国”、“人才强国”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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