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很远,西部很近
2011-02-14编辑柳向阳
文/任 红 编辑/柳向阳
印象中,相对于东部的富庶和喧嚣,西部贫瘠而寂静。
在中国的历史上,西部是一个深刻的文化符号。2011岁末的这一期杂志,我们将更多的视线放在了西部,视野所及从西南的成都、三峡,到西北的宁夏,甚至远至西藏、新疆。如果说西南自古是贬官的流寓,三国的战场,巴蜀的故国,那么西北则更多地代表着开疆的雄心,守土的意志,国家的边地,丝路的起点,甚至战士的墓园。
相对于文化意义上恒定的中原,西南过于僻远,而西北则过于蛮荒。李白听闻王昌龄左迁西南时写道:“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王维出使西北则看到“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还是李白,写西南的蜀国,“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岑参送武判官归京,写到西北边塞,说那里“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欧阳修说西南“万树苍烟三峡暗,满川明月一猿哀”;沈宇说西北“菊黄芦白雁初飞,羌笛胡笳泪满衣”。这种壮烈的美的尺度,是纤巧而精致的东部园林所永远不能类比的。
在这一期的特别策划《触摸银川》中,银川作家张涛将唤醒那些沉睡的记忆,再现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银川。作为宁夏回族自治区的首府,有“塞上江南”、“黄河明珠”之称的银川有着怎样的身世和故事?蓝天白云之下,漫漫黄沙之中,这弹丸之地的绿洲有着怎样的固执和坚韧?同时,摄影师也运用了镜头语言,来纪实银川当下的影像,纪实这些一半是沙一半是水的经历。
在这一期的水文化讲坛中,《迷宫里的乡愁》展示了在中国疆域最西端的城市——喀什的美,而这座城市将迎来一场因旅游业而发生的突然的城区改造。《茫茫》则描绘了一种对汉字的执念,诗人说,所谓茫茫,即是“浩瀚的融合,取消了方向,没有边际,只一种深厚,犹如存在的总称,使你同时接受巨大和渺小”。
在这一期的水文化之旅中,李白依然漫游于祖国的山川江河(《李白的山川江河之旅(下)》),成都的“宽窄巷子”却被当做巴黎的塞纳河左岸(《宽窄巷子》),而三峡的乐天溪、太平溪和白马大峡谷;也依然有人顾盼(《记忆里西陵峡的三个小地方》)。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期我们推出了一个全新的栏目——读书时间。法国科学杂志《新发现》中文版的总编严锋说:“世界上最伟大,最光荣,最有意义,最能造福后世,也最危险,最能误导人类的职业是图书评论。”从最初的酝酿,到审慎的策划,再到具体的执行,书目的筛选,稿件的约出,形式的确定,颇倾注了编辑的心力和身力,或能得到读者的认可。
这是2011年的最后一期。当你拿到这期杂志,应该已是大雪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