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巴马总统的穷亲戚们

◎冯中豪

事实上，美国总统奥巴马出生于一个关系网十分庞杂的平民家庭，在世界的很多地方都散落着一些穷困潦倒的亲戚，非法滞留在美国的穷亲戚，也不止奥扬戈一个人。

“失联”叔叔醉驾被捕

2011年8月24日，在马萨诸塞州，一辆白色三菱越野车在夜色中急速行驶。当汽车行驶到一个十字路口时，司机对那里的停车指示牌视而不见，仍然驱车右拐。迎面一辆警车立刻发出刺耳的刹车声，两车差点相撞。随后，越野车晃晃悠悠地停在一家名为“鸡骨头”的餐厅门口。

在警员瓦尔·克里斯托的示意下，一名黑人男子走出汽车。他站姿摇晃，双眼通红呆滞，且一身酒气。“他当时几乎无法将注意力集中在我的手势上，只是摇头晃脑，口齿不清，语焉不详。”瓦尔在随后提交给地方法庭的报告中写道。

当警察查看他的驾驶执照时，发现背面写着“奥扬戈·奥巴马”。

奥扬戈在警局接受了酒精测试，显示其醉酒驾驶，当警方提出他可以给亲人打电话办保释时，他语出惊人：“我想我要给白宫打电话了。”

这并不是一句酒鬼的疯话。67岁的奥扬戈·奥巴马原籍肯尼亚，是美国现任总统奥巴马父亲同父异母的兄弟，换言之，他是总统的叔叔。

在奥巴马的自传《父辈的梦想》中，曾经提及这位“神秘失联”的叔叔25年前到了美国，此后未曾回国。

从未提过侄子奥巴马

如今，这名神秘的叔叔突然出现在公众面前，并面临着醉驾、危险驾驶等多项罪名。警方还在他身上搜到一张美国联邦移民与海关执法局发出的驱逐令，遂将奥扬戈视作非法移民拘留，并拒绝保释。

一位联邦官员透露，早在1992年，移民法官就向奥扬戈发出了驱逐令，但他一直非法留美近20年。1963年奥扬戈抵达美国，在奥巴马父亲的帮助下就读于一所男子学校。奥巴马的父亲返回肯尼亚，他随之辍学并滞留美国，居住在波士顿附近的一个移民聚居社区里。

“他是非法移民？我简直不敢相信，更让我震惊的是，他居然是总统的叔叔，他可从来没提过。”奥扬戈近5年来一直在一家夫妻经营的小商店卖酒，店主帕托尔在接到监狱来的电话时声音都颤抖了。

“他一周上5天夜班，一个月挣1300美元。”帕托尔形容奥扬戈是他最信任的员工，从不惹麻烦，拥有身份证和社保号码，完全不像非法移民，“早知如此，我应该让他给总统打电话，让公众都注意到他。”

“骄傲”穷姑姑非法滞留

在杰图妮·奥巴马的家中，一直摆放着一张显眼的照片。照片里杰图妮裹着白色围巾坐在沙发椅上，西装笔挺的奥巴马亲昵地靠在椅子背上，保持着他标志性的笑容。

在《父辈的梦想》一书中，奥巴马描述了1988年在肯尼亚第一次见到这位“杰图妮姑姑”的感觉。“她是一名自尊而骄傲的女性，我们见面时她热情地亲吻了我的脸颊。”

现年59岁的杰图妮是奥巴马父亲同父异母的妹妹，也是最近刚刚曝光的奥扬戈·奥巴马的亲妹妹。2000年，在奥巴马的邀请下，杰图妮持旅游签证到达美国，随后长期非法滞留波士顿。

11年来，杰图妮生活潦倒，甚至还患上了自体免疫紊乱综合征，一度瘫痪。通过隐藏身份，她获准居住在波士顿的残障人士公屋里，还获得了一份宣传员的工作，但薪资微薄。为了改变贫穷的命运，她还常常购买彩票。2004年，奥巴马高票当选联邦参议员，成为名噪一时的政界明星，但他滞留美国的姑姑却在同年收到移民法院的驱逐令。

奥巴马令她“心碎哭泣”

2010年5月17日，波士顿移民法院终于批准了杰图妮的政治避难申请。结束了11年“黑户”生活的杰图妮显得欣喜若狂。

当她返回波士顿的家时，媒体蜂拥而至。“我不想被打扰，也不打算告诉奥巴马裁决结果，我没有要求过他的任何帮忙。”杰图妮隔着门板对大家说。

早在2008年11月，媒体就挖出了杰图妮非法移民的身份。彼时总统竞选正酣，有媒体趁机“抹黑”奥巴马。奥巴马竞选团队立即撇清奥巴马与姑姑的关系：“他们关系并不亲密，奥巴马也不清楚她的近况。”竞选团队退还了杰图妮向奥巴马捐赠的265美元竞选捐款，“因为她不是美国公民”。

获悉此消息的杰图妮“心碎地将脸埋在手心啜泣了起来”，但她并未责怪奥巴马的寡情薄意：“我们仍是一家人，虽然现在里面掺杂了很多政治因素。”

祖母萨拉妈妈：收养上百名“艾滋孤儿”

2009年1月20日，在美国总统就职典礼上，出现了一名精神矍铄的肯尼亚老人。这位眼含热泪的老人名叫萨拉·奥扬戈·奥巴马，是奥巴马祖父的第三任妻子，也算是总统奥巴马的祖母之一，抚养了奥巴马的父亲成人。

现年89岁的萨拉一直居住在肯尼亚西部尼安萨省的科盖洛村，几间崭新的平房就是她的家。在这个家里，还住着上百名孤儿，他们全部来自科盖洛村以及周边的村子，其中大多数都是4到18岁的“艾滋孤儿”。十几年前，萨拉就开始收养这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当地人亲切地称她为“萨拉妈妈”。

奥巴马当选后，莎拉立刻成了红人，她每天都要接待上百名前来拜访的客人。为了应付来自世界各地的媒体，萨拉甚至还雇佣了一名经纪人。

住贫民窟的弟弟：生活费一天不足一美元

2010年1月20日，全球媒体都在直播奥巴马的总统就职典礼。在肯尼亚的一个酒吧里，一个跟奥巴马流着同样血液的年轻人喝着闷酒，看着电视直播。“我们本是同父所生，然而电视上的那个是奥巴马家族的光荣，而我只是家族讳言的阴暗之角。”

这个年轻人就是奥巴马6个同父异母兄妹中最小的弟弟，名叫乔治·奥巴马。在《父辈的梦想》中，奥巴马将这个比自己年幼21岁的弟弟描述为“一个有圆圆脑袋和羞怯眼神的俊俏少年”。

“没人知晓我的身份，我如同隐士一般，每天的生活费甚至还不到1美元。”2008年，乔治在接受《名利场》采访时称，“如果有人提起奥巴马这个姓氏，我会羞愧地告诉他们我不是这个家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