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的样本

黄 钟

在上个世纪50年代，韩国还是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可是到70年代末，就已经基本实现了工业化。不仅如此，这个1945年从日本统治下解放出来、1948年成立政府的国家，走到1987年民主化转型这一步，才花了40年左右的时间。

那么，是什么力量在推动韩国民主的发展？政治发展的压力会因为骄人的经济成就而削弱么？是否“形式民主”无足轻重，而“实质民主”才是关键所在？民主與本土文化是怎样一种关系？韩国的民主只是从1987年民主化运动才开始的吗？

对诸如此类的问题，北京大学教授尹保云在他的《民主与本土文化——韩国威权主义时期的政治发展》一书里做了深入、独到的阐释。这部书是一个中国学者独立思考的结晶，视野开阔，启人深思，尤其是对还未进入到威权主义阶段的那些国家而言，更是如此。笔者很是赞同中国社科院李文研究员的说法：“即使放在政治学名著文库中衡量，这也是一部优秀的著作。”

在该书中，尹保云教授在对韩国威权主义政体作历史的、经验的研究的基础上，结合1987年民主化以后的情况，揭示了“民主形式与本土文化相互冲突与融合的逻辑”，并且重新评估了威权体制的意义。人们通常把1987年民主化运动视为韩国政治发展的分水岭，而对1987年之前的政治发展持否定态度。在尹保云看来，这种认识是缺乏历史事实支撑的。

事实上，威权主义作为一种“半民主”的并向充分民主过渡的政体，并非民主的对立面。韩国民主制度的框架，是李承晚时期建立的，三权分立、政党竞争、言论自由、结社自由等基本的形式要素都存在。无论李承晚当政还是朴正熙掌权，韩国民主的形式系统都是相对稳定的，即使在被认为是最为专制独裁的岁月里，基本的民主形式框架也没有坍塌，而是一直存在着。

韩国的充分民主，就是在这一框架下不断发展起来的。韩国的民主建设与发展是从1948年就开始了的。1987年的民主化转型，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一步而已。韩国的这一政治发展脉络，清晰地彰显了形式民主并非可有可无，而是至关重要。如果意识到形式民主的重要性，再来看新生民主中的“腐败”“政治混乱”等等现象，眼界就不会那么狭窄、短视。

在民主之路上，传统文化也不是决定性因素。尹保云认为，任何国家都可以建设民主制度，过分强调本土文化的作用是危险的。

韩国不就是一个典型的儒教传统文化国家？迄今为止的历史经验表明，包括英美在内，没有哪个国家的传统文化跟现代民主是严丝合缝，而不存在格格不入的冲突。★

《民主与本土文化——韩国威权主义时期的政治发展》

尹保云

人民出版社

定价：25元

《大国医改》

朱幼棣

世界图书出版公司

定价：39.8元

医疗腐败、药物滥用，以及药品回扣和“处方费”，直至“板凳费”之类“创收”，都是几十年来最糟糕的。作者直面医改前途步步维艰的瞬间，解读新一轮医改的众多细节。

《异乡记》

张爱玲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定价：20元

这些文字是张爱玲当年从上海到温州寻访胡兰成时写下的所见所闻：在农村过年、看见杀猪、农民生活等细节。这更是记录了张爱玲人生中某个重要的关键日子。

《巨流河》

齐邦媛

三联书店

定价：39元

本书的记述，从长城外“巨流河”开始，到台湾南端恒春的“哑口海”结束。这是一个透过家族记忆史的横跨两岸的大时代故事。

《古调新弹：民国史事及其他》

曾业英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定价：98元

作者是民国史专家，他从民国的政党、社团中的人物入手，通过对其人其事的观察，讲民国的史事，更深入地研究民国。

《分配正义简史》

［美］塞缪尔·弗莱施哈

译林出版社

定价：25元

正义早期的概念都是关于政治权利分配而不是财富分配，其后正义的谱系被拉长，被用于贫困问题上，要求国家保证人人都得到一定程度的物质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