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画家曹勇先生
2010-12-29黄晖
中国市场 2010年17期
曹勇是我2009年夏天在一个朋友那里认识的。但当时只是听朋友说他很优秀,开始我并没有当回事,但当朋友把曹勇的画册递给我时,看到的第一幅小画就把我深深吸引住了。
那画儿的构图非常简单,只有一张桌子,桌子上铺着一块台布,桌子后面是墙,墙面上有一个弓形的门洞,那门洞一直延伸到很远,桌子前面的空地上有两只小狗,墙上有些爬藤的植物和一扇窗。它太漂亮了,虽然构图非常简单,这种场景也随处可见,但他怎么就能把一面墙画得那么丰富多彩?
我以最快的速度翻看了他的画册及简历,然后跟朋友说:“他画得太好了,他是个奇才,我想临摹他的画儿。”朋友见我那么喜欢他的作品,说:“好啊,下次我见他时带上你一起去,给你介绍介绍。”
回来后我细细品读了曹勇的作品,得出的结论是:我临摹不出来。他的作品太完美了,真希望我这辈子能画出一幅和此类同的画来,但估计没什么希望,原本我并不是一个没有自信的人,但在他的画前我还真没有了自信。
见到他之前我满脑子里有许多猜想:为什么他能为艺术几次经历生死?他的画儿是怎么画出来的?他的色彩感觉是从哪里来的?他怎么能想象得出那么宏大的场面?他是怎么能把那么多不同的场景组合到一起的?我对他充满了好奇。
终于,我在曹勇国际艺术馆见到了曹老师,一看就是北方人,很粗犷打扮得很像日本武士,而且一点都没有知名人士的架子,非常平易近人,待人很热情。当时他正在待客,跟我们打过招呼他就继续接待前面的客人了,看他还有几拨客人要接待,我就迫不及待地先去欣赏曹老师的大作了。
曹老师的作品非常有特点,除了人物画,大多数场面都非常大,画作非常细腻,色彩非常艳丽,光感非常强。我怎么也不能把他与他的作品联系起来,一个看上去那么粗犷的男人怎么能画出那么细腻、色彩那么艳丽的作品来呢?我不时地看看作品再偷偷地看看他,太不可思议了,真是一个怪人、一个奇才,
一般来说,不管是画国画,还是油画,老师和书里都会讲道:前面的景物要清楚,后面的景物要模糊。这样就自然形成了物体的前后距离感。其实我们在生活中也是这样,近的东西会看得清楚些,远的东西就模糊些。但奇怪的是曹勇大师的作品却有很多都是相反的:近的模糊,远的反而清楚。但这种相反的做法一点儿都没有影响物体的前后感觉,反而感觉景物更深、更远了。
最有意思的一幅作品——《阿瓦隆海湾》,作品随着光线的不同,所表现的时间也会发生变化。光线亮时作品表现的好像是夏天的四五点钟,天将要暗下来了;但随着光线的暗淡,画面又好像表现的是夏夜八九点钟,十五的月亮高挂天空,无数颗星星闪闪呼应;地上万家灯火通明,忙碌一天的人们终于回到了温馨的家里。一幅充满浪漫、幸福、温馨的画面。我久久地站在这幅作品前,像一个顽皮的孩子不断地调节着灯光,细细品味着其中的奥秘,简直太有意思了,真的很奇妙,让人难以置信,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我真不敢相信还有如此神奇的作品,太美妙了。
我喜欢的另一幅作品是他为纪念他的小鸟所创作的——《天堂》。在我的思维中死亡一定是痛苦、黑暗和恐怖。但在他的作品中一切都改变了,死亡不再是痛苦、黑暗和恐怖,而是充满了祥和、快乐和幸福的开始,天堂是美好的。
当然我还喜欢他的《中国》、《自由》等那些不知是怎样的思维组合的绝世佳作。
已是中午一点多钟了'他终于暂时告一段落,并邀请我们一起共进午餐,这时我才算近距离接近了他,我选择了挨着他的座位,这样更便于与他交流。
在饭桌上你能体会到他很体贴,那么知名的人物,饭桌上总是关心着大家,恐怕怠慢了客人,一点儿都没有名人的架子,就像一个老朋友只是很久没有见面了,大家都变化比较大,有些不太了解了而已,但依然还是很亲切。而且他会时时体现出一个男人的绅士风度,就像他的画风一样很细腻。
餐间,他谈笑风生,看得出他性格非常开朗,是个喜欢热闹的人。由于人到中年身体有些发福,他非常怕热,虽然空调已经开到最大,但他还是时不时地会大汗淋漓,即使这样他还一直在饭桌上调节气氛,绘声绘色地给我们讲述他的传奇经历。
他思路敏捷,逻辑能力很强,语言丰富,讲起故事来绘声绘色,眉飞色舞的,很是投入。再加上他的传奇经历,让你听来绝对富有吸引力,不能不跟着他的思路走,而且怎么也听不够,因为他的故事太与众不同了,充满了传奇色彩,使人仿佛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故事没有听够,估计他讲上三天三夜也讲不完,他很忙,下午还有别的安排,所以不可能长时间地陪着我们闲聊,但能这么近距离地与他交流、共进午餐我已经很满足了,这已经是多少崇拜者想都不敢想的。
饭后回到艺术馆,他专门腾出时间针对我的画跟我单独聊卜会儿,他一边翻看着我的画册一边给我指点:
“我从你的画中看到你有一种能量。”
“真的吗?”能够得到他的肯定我很兴奋。
“是的。你想释放,但没有释放出来。现在我只能看到一堆颜料、色彩。你的色彩关系没有问题,但我从你的画儿中没有看到你。”
是啊,我一直有一种不能释怀的压抑感,我不知道它来自哪里,也不知它该去向哪里。
“那我怎么才能让您看到我呢?”
“你一定要彻底地疯一次,要撕裂你自己,你明白吗?”他反复强调着。
“那我怎么才能疯呢?”我不明白,我用困惑的眼神等待着他指点迷津。
“你一定要寻找一种刺激,不管它来自视觉、听觉、触觉,还是其他的什么方面的感觉,只要它能使你疯起来。它要让你忘掉一切的束缚,达到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怎么画就怎么画,你明白吗?”
“说实话我不是科班出身,基础比较差,您看我能行吗?”这个问题压在我心里一直困扰着我,使我很缺少自信,今天我终于鼓足勇气在曹勇先生面前说出来了。
“哪有什么不行的?画画不论科班还是业余,一定要画出你自己,你自己的感受、你的体会、你的心情、你的想法,让人一眼就能从画中看到你。”
是啊,他说得太有道理了,绘画是一个艺术再创作的过程,而不是一个小学生的临摹过程。一个好的画家,不管他画的是什么,他的画中都有画家对被画对象的理解和感悟,所以才能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作者是谁。
与他的交流我收获颇丰,不过我还需要好好消化、吸收,好好地去领悟其中的道理。
几天了,不管我在干什么,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反复出现的几句话就是:
“我从你的画中看到你有一种能量。”
“你想释放,但没有释放出来。”
“你一定要彻底地疯一次,要撕裂你自己。”
是啊,他几十年的传奇经历,不正是他一次次撕裂自己,疯狂地追求艺术的能量释放过程吗?那我又该怎样释放?怎样彻底地撕裂我自己呢?这是我—直在思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