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竞技体育身体暴力的演变
2010-12-08侯迎锋郭振
侯迎锋,郭振
(1.天津科技大学 体育部,天津 300222;2.清华大学 体育部,北京 100084)
西方竞技体育身体暴力的演变
侯迎锋1,郭振29
(1.天津科技大学 体育部,天津 300222;2.清华大学 体育部,北京 100084)
考察西方竞技体育发展历史,不同时期的3种代表性的运动形式——古希腊的搏击运动、中世纪的骑士比武和现代足球运动,分析3种竞技运动表述的身体暴力,进而对西方竞技体育中身体暴力演变特征进行探索。结果发现西方竞技体育身体暴力的发展变化是:从崇尚战争表现的身体暴力到戏剧象征的身体暴力,从个体身体暴力到群体暴力;从显性身体暴力到隐性身体暴力。西方竞技体育中身体暴力的演变体现了竞技体育文明的进程,并伴随着身体暴力的扩大化、泛化。竞技规则的建立体现了西方竞技体育文明进程对身体暴力的控制。
竞技体育史;搏击运动;骑士比武;足球运动;身体暴力
竞技体育的发展史实际上是一部身体暴力演变史,身体暴力既是竞技体育的表征,也是竞技体育的本质。从古希腊、古罗马时期的竞技运动会,到中世纪的宫廷体育、骑士比武、民间游戏,西方工业化社会初期竞技运动的兴起,再到以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会为代表的竞技运动全球化的发展,身体暴力并没有随着竞技体育的发展而逐渐减少,在某些竞技运动中,还呈现出扩大化、泛化的趋势。西方竞技体育中身体暴力的演变,体现了竞技体育文明发展的方向,同时产生一些新的问题。现代西方竞技体育并不同于古代和中世纪,现代竞技运动与古希腊和中世纪的竞技运动并没有本质关联,在身体暴力的演化方面却有紧密联系。通过考察不同时期3种盛行的竞技运动,能够体现出身体暴力在西方竞技体育中的演化规律。
1 古希腊竞技体育身体暴力表现——搏击运动
古希腊式搏击运动(Pankration)是古代希腊奥林匹克运动会上的一项竞技运动。从历史学家的研究中发现,最早出现在公元前648年的第33届古代奥林匹克运动会,公元200年又增加了青少年的比赛。公元394年,随着古代奥运会消失而消失。比赛中,运动员可以同时使用拳击、角力等进行搏斗,比赛之中,选手不需戴护具,完全是徒手搏击。有的比赛选手双手缠绑皮条,而皮条是为了增加杀伤力。比赛中的规则规定除了不可以插眼睛与用牙齿咬人之外,其他都不限定招数。比赛没有时间限制,直到其中一方已经没有战斗能力或认输为止。比赛暴力性极强,竞技双方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死亡事件经常发生。很难想象,如此残忍暴力的竞技运动,居然是古希腊奥林匹克运动会中最受人尊崇的运动。在今天看来是残忍的,但在当时的希腊,却是最好的技巧性运动,因为它将无尽的力量和芭蕾式的功夫完美地结合起来[1]。呈现出人类最原始的力量对决,是一项以生命为代价的格斗,并非纯粹的体育竞技。选手在面对这种残酷且随时失去性命的挑战之下,除了必需具备强健体魄之外,更需要拥有强烈的勇气。盛行的一大原因与古希腊的竞技体育和战争紧密相连有关,古希腊各城邦之间战事频繁,运动员既是运动场上的竞争者,又是国家的战士,古希腊竞技体育经常是一种直接的战争训练形式。因此,与现代竞技体育相比较,会有较强的暴力倾向和情感的释放,以及更少的规则约束[2]。表现了运动员个体之间在运动场上的战斗,不过,这种竞技场上较真实的“战场战斗”,身体暴力的表达是理性的。
2 中世纪竞技体育身体暴力表现——骑士比武
很难想象在基督教教义严格控制身体行为的中世纪,骑士比武会盛行一时。骑士比武最早出现在法国的普罗旺斯,公元11世纪末期,开始传到欧洲其他国家。封建主为了训练骑士,经常把他们招来比武,这种比武是一种特殊的军事训练形式[3]。12~16世纪,骑士比武风靡整个欧洲。骑士比武大会由于暴力死亡、灵魂堕落,遭到了教会的强烈反对,教皇不止一次的警告并威胁比武大会的参与者将被革除教籍,然而,这并不能消除骑士比武。即便是国王,也对比武乐此不疲,甚至到了痴迷的地步。由于骑士比武模拟实战,因此早期的骑士比武是非常暴力的,死亡事件经常发生。1194年奥地利的利奥波德六世、1223年荷兰的弗洛瑞斯三世、1234年弗洛瑞斯四世、1268年勃兰登堡伯爵约翰、1294年布拉班特的约翰一世等先后死于骑士竞技场。几乎每年都有一大批的骑士在比武场上丢了性命[4]。即便如此,欧洲的比武依然盛行,比赛时依旧使用真枪、真剑,骑士也身着战时铁甲,双方厮杀不受任何规则的限制。
13世纪中后期,骑士比武的规则得到了规范。对骑士的武器进行了限制,极具杀伤力的大型武器禁止使用。长矛装上钝头,防止刺伤对手,对冲杀也做了规定。14世纪后,为了确保比赛安全,赛场上用栅栏隔开,比赛双方只能隔篱互相攻击。比赛规则也变得出复杂化,对参赛者的限制条件增多。即使这样,事件依旧经常发生。群体比武、混战等极度身体暴力的比武形式层出不穷。由于群体比武的身体暴力性极大,1520年后“群战比武”在欧洲基本上消失了。到了16世纪中叶,比武中不再有混战的形式,伴随着骑士制度的逐渐衰落,比武大会也逐渐退出历史舞台,1605年,国王亨利四世禁止骑马比武,宣告了骑士比武历史的终结。
骑士比武的仪式、规则处处体现了军事性的模仿。早期的骑士比武作为与实战相似的军事游戏来举行,既没有裁决也没有颁奖仪式。由于骑士们不愿意接受束缚,比赛规则也只是当作摆设。后期的骑士比武被赋予了政治意义,用以炫耀国家武力,进行威慑宣扬。政治意义的象征依旧无法避免暴力,流血是难免的,国王们也不惜流血而维护国家荣耀,骑士比武成为另类战场。
3 工业化社会竞技体育身体暴力表现——足球运动
足球运动作为世界第一运动,没有哪一项运动比其更能展现身体暴力性。所有的体育运动都表现出身体释放,但只有足球运动,对于暴力和现代生活的秩序和混乱是体现出特别的节奏感,只有足球运动才能提供一种真正的宣泄[5]。足球运动更容易引发群体性的身体暴力,而且这种群体身体暴力不仅仅局限于体育场内。足球运动可以引发球场观众的骚乱,产生暴力群体——足球流氓,甚至可以挑起国家之间的战争。
追寻现代足球的起源,其产生与战争有关。公元913年,英国人在战争中战胜丹麦人以后曾以敌人的头颅为乐,这被认为是英国足球的起源[6]。13世纪的英国足球运动,没有规则、没有场地和时间的限制,足球从一个村庄踢到另一个村庄,往往会有几百人同时参加,经常引起不同村庄年轻人之间的械斗。由于足球运动引发的暴力事件层出不穷,统治者三令五申颁布禁令禁止民众开展足球运动。随着英国工业化的进程,竞技体育规则开始逐步的规范,足球运动在这一规范过程中,对足球场上的身体暴力进行了规则化的限制。极端的身体暴力行为被禁止,竞技个体的身体暴力被严格规范,只能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运用身体技术。不过,足球场内观众暴力和场外球迷暴力呈现扩大化趋势。足球比赛期间,不论是比赛场内还是看台上都充满了浓郁的战争气息。观众的呼喊如同战场上的厮杀声,夹杂着发起冲锋时的战鼓和号角声……向对方的球员和球迷做出不文明的、挑衅的手势,而对方阵营往往也会以牙还牙。双方的队员和球迷竞相谩骂、诋毁,并常常酿成失控的暴力事件[7]。在现代社会,几乎世界各地都有足球运动引发的暴力事件发生。
如果说早期的足球运动有战争胜利的喜悦,那么现代足球运动所引发的暴力则是一种宣泄。现代足球运动被赋予了社会价值,代表了群体的情感需要。和平时期的情感需要失控时,往往如同战争时期的斗争行为表现。无论是运动员还是观众,通过某种途径来证明自己的勇气和力量,足球运动为他们提供了一种血腥的战斗氛围和条件。
4 西方竞技体育身体暴力的演变
4.1 从崇尚战争表现到戏剧象征
早期的竞技体育多和战争有关,特别是一些个体对抗激烈的运动。可以把战争称做最猛烈、最费力的游戏形式,也可以把战争称之为最明显、最原始的游戏形式[9]。在古希腊,城邦政治制度以及地理位置决定了城邦之间战争的频繁发生。战争是城邦政治生活和个体生活的一部分。个体在竞技运动中可以充分展现自我的战斗能力。从古希腊竞技运动项目设置来看,几乎都是从战争中衍生出来的。
中世纪的骑士比武,竞技运动的战争表现多从政治意义体现出来,用以炫耀国家武力,进而威慑敌方。由于与国家政治象征有着密切的关系,国王们不惜流血甚至牺牲生命去参加比武。竞技中,表现出战场斗争的形式,如冲刺、砍杀,不过比武中有特定的礼仪,当礼仪开始约束这种比武时,竞技比武的结构、组织、标准和设施都产生了变化。虽然这些变化看上去无足轻重,却属于有深刻意义的变化。娱乐活动有了调整,文化观也有了较广泛的转变:人们对暴力更加敏感,更新了对崇高理想的观念。归根结底,是权力的戏剧象征得到了更新[10]。虽然现代足球起源与战争密切相关,然而,现代足球运动最终彻底成为一种戏剧象征,成为想象的战场。一场足球比赛,往往被媒体描绘成国与国之间的战争。1986年墨西哥足球世界杯,英格兰队和阿根廷队之间的对决,远远超出了一场足球比赛的意义。由于两国比赛前不久发生了马岛战争,因此,在两国民众看来,这场比赛是马岛战争的延续。足球运动把战争迁移到球场,观众极易受到这种战争情绪的影响而引发骚乱。
个体之间战争性的竞技运动,逐步向模拟战争行为戏剧象征的竞技运动演变过程中,运动参与者成为戏剧的一部分,身体暴力逐渐不被个体和社会所接受。因此,更加细化的规则出现,用以约束身体暴力。然而,规则约束并不代表着身体暴力的消失,而是使身体暴力发生了转化,并赋予了身体暴力更多的表达方式。暴力是人类社会的一种特殊原型文化表述,是维持人类社会的集体记忆、社会秩序和潜意识心理平衡的重要社会实践,而“体育暴力”是这种文化的一种延伸和补充,在社会冲突中起着缓冲和平衡的作用,为人类心理能量的释放提供了一个有效的平台,具有很强的实践性和象征意义[11]。
在西方竞技体育身体暴力的演变中,战争表现和戏剧象征并没严格的界限。古希腊竞技体育中崇尚战争表现,并不意味着不存在戏剧象征的因素。以古代奥林匹克运动会为代表的古希腊竞技体育运动会,所形成的仪式和所表现的反战思想体现了一定的戏剧象征。只是,这些戏剧象征并不如现代竞技体育表现的强烈和广泛。
4.2 从个体身体暴力到群体暴力
在早期结构较为严密和较为封闭的集体里,能对规范个体行为起到最大作用的,是与他人持久的共同相处状态,是那种置身于他人中的毕生的和不可解除的归属感,以及对他人的直接的敬畏感[12]。这实际上是个体与个体之间的联系。在古希腊竞技运动中,几乎没有集体的运动项目,身体暴力行为多表现在个体之间。城邦制度和频繁战争的影响,以及对宗教的敬畏感,决定了当时个体在竞技运动中对身体暴力的推崇,身体暴力表达极为外显性。身体暴力行为的外显性反映了当时人性残忍的一面。竞技比赛中群体身体暴力场面最早出现在古罗马的角斗运动中,盛行于中世纪的骑士比武和民间游戏当中。骑士比武成为国家炫耀军事政治的手段,民间游戏则代表了不同群体之间的竞斗,中世纪的民间足球比赛,是以村、镇为单位来进行的。群体身体暴力的出现,迫使权力掌控者对竞技体育进行规则约束。现代竞技体育规则制度的完善,促使竞技运动个体之间身体暴力行为逐渐减少,而由竞技运动所引发的场外群体性的暴力冲突行为大大增加。现代足球中的身体暴力多表现为场外的群体性暴力,主要以足球流氓为代表的群体,这种群体性暴力行为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战胜对手,而是一种自我的宣泄,在社会冲突理论者看来,竞技体育引发的群体性暴力行为起到了“社会安全阀”的作用。
身体暴力从个体到群体过程中,竞技体育规则逐渐建立、完善,并对身体暴力进行拆解,表现在不断精确、严格地限制身体对抗活动,进而不断在运动对抗与保护身体之间找到平衡。社会文明秩序的确立需要对身体暴力进行消解,作为权力体现的规则,能强制拆解竞技运动中的身体暴力。体育运动中的一些规范和规则对运动者进行限制和约束,进而对个体暴力行为进行规范,这种行为规范逐步内在化,形成个体自我意识[13]。外部约束和个体内部自觉,促使运动场内身体暴力的减少,运动场外身体暴力的扩大。
身体暴力从个体到群体的发展中,身体暴力的场域产生了变化。古希腊竞技体育中,运动个体在运用自我身体进行激烈的身体对抗中,获得了愉悦、满足,即使出现流血或是死亡,竞技场外的群体也会认为这种身体暴力的后果是可以接受的。因此,古希腊竞技比赛中没有出现因竞技暴力而引发竞技运动之外的对抗。中世纪的骑士比武,贵族和国王们的死伤,也没有引起国家的对抗,身体暴力仅限于运动个体之间。现代竞技体育中,观众已然成为竞技体育的一部分,竞技体育承载了更多的价值,身体暴力已超出运动个体之间。现代足球运动引发的暴力冲突,多数发生在竞技场内和场外的观众之间,且多为群体暴力行为。身体暴力场域的变化是身体暴力扩大化的表现。
4.3 从显性身体暴力到隐性身体暴力
在古希腊、罗马时代,竞技体育产生的身体暴力在个体之间表现出一种显性的态势,流血、受伤甚至死亡,极易感知身体暴力的存在。中世纪时期,竞技体育象征意义的扩大,运动个体对身体暴力敏感,使得当时社会对显性的身体暴力容忍度降低。工业化阶段后,竞技体育规则的建立,对显性身体暴力的控制和拆解有了权力的法杖,比赛中的显性身体暴力逐步隐化,政治、媒体传播和科技等的介入以及竞技体育本身被赋予多重意义,运动场内显性身体暴力表现大为降低。在竞技体育中,种族主义、军国主义、语言、技术、兴奋剂等印刻着暴力,超越了身体暴力的范畴,且这些暴力没有流血、冲突,但带来的危害却比流血、冲突更为可怕,暴力表现隐性而难以察觉。1936年柏林奥运会,纳粹德国把军国主义和种族主义赤裸裸地植入竞技体育中;英国足球专栏作家麦盖尔的《足球潜规则》一书,记录了英国和欧洲大陆国家一批怀有种族偏见的球迷,在比赛期间高唱种族主义的歌曲,散发种族主义的传单[14]。
现代传媒在报道竞技体育时充满了语言暴力,竞技体育暴力与媒体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集中于暴力行为上,而是在暴力行为的信息方面。信息经常服务于宽恕暴力行为或使暴力参与者的行为合法化[15]。在体育新闻报道中,语言暴力的使用方法包括指名道姓的谩骂、以长篇大论堵住他人的嘴、以语言霸权来垄断话题、以淫秽下流的意象来指称话语对象等等,在诸多的语言暴力中最常见的语言暴力形式有3种:控制、贴标签和攻击[16]。兴奋剂的泛滥已然成为现代竞技体育的幽灵,兴奋剂的使用似乎并不是暴力行为,但是对于运动员身体戕害,又不能不说是一种极端的暴力行为,只是这种身体暴力行为是比赛成绩需求引发的[17-18]。
从显性的身体暴力到隐性的暴力行为过程中,竞技体育所带来的暴力呈现出泛化的态势。在古希腊社会,战争是生活的一部分,是公民的义务,身体暴力在竞技场内作为文明的战争不受约束地表现出来。中世纪比武,战争象征的表现,也决定了身体暴力直观的表达。在现代社会里,人们不再不断地受战争和生存的支配,身体已经慢慢失去过去的那种功效,取而代之的是对“身体暴力”的自觉抵制和对文明的渴望与践行[19],运动个体的身体暴力越来越隐性化。然而,这一过程并没有带来赛场内外暴力的消失。运动个体的身体暴力在竞技运动中的逐渐隐性化,却又带来更多显性的观众暴力行为的产生。身体暴力泛化的进程中,暴力行为主体发生了变化。
不同历史时期的西方竞技体育中所表现身体暴力的演变,体现了竞技体育文明的进程,并伴随着身体暴力的扩大化与泛化。人类对身体暴力的自觉抵制和对文明的渴望与践行促使竞技体育规则确立和发展,规则约束并没有终结身体暴力,只是规范接受一种身体暴力形态,且呈现出身体暴力逃脱了规范,衍生出新的、不易被察觉、被控制的暴力形态。身体暴力扩大化、泛化的趋向与人类社会文明背道而驰,如何阐释文明进程下身体暴力的扩大化、泛化的表现,应引起后续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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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olution of physical violence in western competitive sports
HOU Ying-feng1,GUO Zhen2
(1.Department of Physical Education,Tianji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Tianjin 300222,China;2.Department of Physical Education,Tsinghua University,Beijing 100084,China)
The authors examined 3 representative sports forms in different periods in the history of development of western competitive sports, namely, the combat game in ancient Greece, the cavalier competition in the Middle Ages and the football game in modern times, analyzed physical violence expressed by these 3 types of competitive sports,then probed into the characteristics of evolution of physical violence in western competitive sports, and revealed the following findings: physical violence in western competitive sports was developed from physical violence presented by war worshiping to physical violence symbolized by drama, from individual physical violence to collective physical violence, from dominant physical violence to recessive physical violence; the evolution of physical violence in western competitive sports embodied the course of development of the civilization of competitive sports,and was accompanied by the escalation and generalization of physical violence; the establishment of competition rules embodied the control of the course of development of western competitive sports over physical violence.
history of competitive sports;combat game;cavalier competition;football;physical violence
G80-05
A
1006-7116(2010)11-0046-05
2010-06-28
侯迎锋(1978-),男,讲师,硕士,研究方向:体育人文社会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