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恩格斯城乡关系理论的当代价值
2010-12-04于霞
于 霞
(大连海事大学 a.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b.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中心,辽宁 大连 116026)
马克思恩格斯城乡关系理论的当代价值
于 霞a,b
(大连海事大学 a.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b.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中心,辽宁 大连 116026)
马克思恩格斯城乡关系理论指出:人类社会发展要经历一个从城乡对立到城乡融合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要注重农业的基础地位和城市的中心作用;人类社会只有消灭私有制,经过生产力的发展,改变生产方式才能为城乡融合提供条件。中国社会正经历着从城乡二元体制到城乡一体化的发展进程,因此统筹城乡发展成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重大任务。马克思恩格斯的城乡关系理论坚定了中国推进统筹城乡发展的信心,指明了前进方向,对今天统筹城乡发展具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指导意义。
马克思;恩格斯;城乡对立;城乡融合;城乡统筹
城乡统筹就是统筹城市和乡村的经济社会发展,是当前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重大任务。随着中国经济和社会发展,党的“十六大”以来,统筹城乡发展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重要内容。2010年中央一号文件又将加大统筹城乡力度作为主题,再次反映了中国共产党对城乡统筹认识的深化。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城乡关系理论为社会主义城乡关系的建立和发展奠定了理论基础,认真学习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城乡关系理论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城乡统筹的发展具有非常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一、从城乡对立到城乡融合是一个历史的过程
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城乡关系理论认为:城乡对立不是人类社会产生初期就已经存在的,它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结果,城乡对立也将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而逐步走向城乡融合。但从城乡对立到城乡融合并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一个长期的历史过程。而城乡对立的产生和消失都与生产力的发展紧密相关,城乡融合的前提是生产力的进一步发展。
在人类社会产生的初期是谈不上城乡对立的,城乡对立的出现是一定社会历史发展的产物。“物质劳动和精神劳动的最大一次分工,就是城市和乡村的分离。”[1]城乡对立是人类社会分工发展的必然结果。随着生产力的进一步发展,资本主义社会城乡发展的差距越来越大,城乡对立的矛盾日益尖锐。“这种对立鲜明地反映出个人屈从于分工、屈从于他被迫从事的某种活动,这种屈从现象把一部分人变为受局限的城市动物,把另一部分人变为受局限的乡村动物,并且每天都不断地产生他们利益之间的对立。”[1]
城乡对立造成了大多数人的生活贫困和社会矛盾的进一步激化,但是城乡对立只是一定时期工农业发展水平不够高的表现,这种对立不会始终存在。随着生产力的发展,未来社会将在新的基础上实现城乡发展的协调、平衡,形成所谓的城乡融合,城乡融合“将结合城市和乡村生活方式的优点而避免两者的偏颇和缺点”[2]368。但是消灭城乡对立并不是无条件的,它需要生产力的进一步发展,从而为城乡对立的消灭和城乡融合的实现提供一定的物质条件。马克思指出:“消灭城乡之间的对立,是社会统一的首要条件之一,这个条件又取决于许多物质条件……”[1]
马克思恩格斯城乡关系理论告诉人们人类社会的发展要经历一个从城乡对立到城乡融合的过程,而这一过程是长期的。只有经过长期的努力,实现生产力的进一步发展,才能有条件实现城乡融合。中国社会的发展同样要经历一个从城乡对立到城乡融合的过程,而这个过程的实现需要有生产力的巨大发展。新中国成立后,我国的城乡关系经历了从城乡对立到城乡统筹的变化,主要经历了3个阶段。
第一阶段,从1949年到1978年,逐步形成城乡二元结构时期。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为消灭城乡对立提供了政治前提,但是由于新中国脱胎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生产力水平极端落后,到1952年中国工业净产值占工农业净产值的比重只有25.3%,工业劳动者占社会劳动者的比重只有6%。面对这样一种落后的局面,党中央和国务院为了建立一个现代化国家,在经过短暂的经济恢复以后便开始了大规模的工业建设时期。在这一时期尽管我党强调工业和农业并举,重视农业的基础地位作用,但为了推进中国工业化的进程,我党把政策支持和工作重心放在了城市,发展农村的出发点和落脚点都是为工业化服务。因而,农业始终没有摆脱传统的生产方式,在整个国民经济中仍然是最落后的部门,这样就形成了城乡二元结构。
第二阶段,从1978年到2002年,城乡二元结构有所松动但变化不大时期。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中国进入改革开放新时期。中国的改革开放首先是从农村开始的。在改革开放初期实行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废除了人民公社体制;取消了农产品统购统销制度,允许农产品自由进入市场销售;允许农村发展乡镇企业和农民进城务工等。这些措施调动了农民的积极性,促进了农村经济的发展,打开了城乡封闭的大门,冲击了城乡二元结构,城乡关系发生了变化。然而随着农村经济发展状况的改善,我国改革开放的进一步发展,党和国家把改革发展的重点转移到城市。我国的城乡发展失衡状况并没有得到根本改变,我国的农业基础地位还不稳固,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扩大的趋势还没有得到有效遏制,城乡分割的二元结构还没有被破除,农村社会保障公共事业建设与城市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
第三阶段,从2002年至今,进入改革城乡二元体制、推进城乡一体化时期。我国经过改革开放的发展,生产力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国家的综合国力不断提升,总体上进入了“以工补农、以城带乡”的发展阶段。农业和农村为工业和城市提供积累的时期已经结束,实施“工业反哺农业、城市带动农村”成为新时期调整城乡关系的政策取向。胡锦涛指出:必须“坚持统筹城乡发展,充分发挥城市对农村的辐射和带动作用,充分发挥工业对农业的支持和反哺作用,逐步建立有利于改变城乡二元经济结构的体制,稳定、完善和强化对农业的支持政策,加快农业和农村经济发展,努力实现农民收入稳步增长,促进城乡良性互动、共同发展”[3]。在科学发展观的指引下,农村的土地流转启动,农业的规模经营有了很大的发展,中国的城市化速度也在加快。
马克思恩格斯城乡关系理论告诉人们,城乡关系的发展必须经历一个从无城乡差别到城乡对立再到更高层次的、更高水平的、更协调的城乡融合的过程。从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城乡关系的演变可以深深地感受到,城乡关系的发展关键是看生产力的发展状况,没有生产力的发展就不可能有城乡统筹,生产力的发展是城乡一体化的前提。正是由于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生产力的巨大发展,中国共产党提出了城乡统筹、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目标。虽然在城乡统筹发展、推进城乡经济社会发展一体化格局中还会有许多挑战,但这只是前进道路中的困难,历史发展的未来必然是城乡融合。
二、在城乡关系中注重农业的基础地位和城市的中心作用
马克思恩格斯城乡关系理论认为:在从城乡对立到城乡融合的发展过程中,农业和城市都占有着重要地位,二者缺一不可。农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而城市具有中心作用。农村和城市的发展两者互相影响,互相作用。
第一,在城乡关系发展中必须重视农业的基础地位。在《资本论》里,马克思从社会分工的角度论述了农业发展在社会分工中的基础性作用。人类社会要想生存和发展,首先必须满足吃、住、穿等基本生活需求,而农业劳动首先提供着维持人类存在的食物。但是这种食物的生产不仅仅是满足农业人口的需要,还必须满足非农业人口的需要,才能使社会分工和生产力的发展成为可能。所以马克思指出:“社会上的一部分人用在农业上的全部劳动——必要劳动和剩余劳动——必须足以为整个社会,从而也为非农业工人生产必要的食物;也就是使从事农业的人和从事工业的人有实行这种巨大分工的可能;并且也使生产食物的农民和生产原料的农民有实行分工的可能。”[4]因此,农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它为人类的生存、分工分业提供了条件。没有农业的发展,人类社会的存在无从谈起,社会分工和生产力的发展也就无从实现。
第二,城市在经济社会发展中具有中心作用。人类社会发展仅有农业的存在是不够的,城市在社会发展中的作用绝不能低估。马克思认为城市是人类文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是人类社会进步的一大标志。城市的中心作用主要在于它为城市的发展带来了巨大的规模经济效益和聚集经济效益,提高了劳动者素质,带动着整个农村和农业的发展,为整个社会前进提供着主要动力。马克思指出:“要想能够利用新发明的辅助工具,修筑良好的道路,买到便宜的机器和原料,雇到经过良好训练的工人,就必须建立整套的工业体系。要建立整套的工业体系,就需要把一切工业部门紧密地联系起来,就需要有依赖于内地工业的、商业繁荣的沿海城市。”[2]470因为“城市愈大,搬到里面就愈有利,因为这里有铁路、有运河、有公路;可以挑选的熟练的工人愈来愈多,由于建筑业中和机器制造业中的竞争在这种一切都方便的地方开办新的企业……花费比较少的钱就行了;这里有顾客云集的市场和交易所,这里跟原料市场和成品销售市场有直接的联系,这就决定了大工厂城市惊人迅速地成长”[5]。而这种城市的繁荣对农业和农村的发展具有巨大的推动作用。马克思指出:“城市的繁荣也把农业从中世纪的简陋状态下解脱出来。不仅耕地面积扩大了,而且染料植物以及其他输入的植物品种也种植起来了,这些植物需要比较细心的栽培,对整个农业起了很好的影响。”[6]“最陈旧和最不合理的经营被科学在工艺上的自觉应用代替了。”[7]551
城乡分离一定程度上发挥了农村和城市在社会和经济发展中的作用,但也使城乡发展面临挑战。马克思指出,城乡分离使城市聚集的人口越来越多,一方面“破坏着人和土地之间的物质交换,也就是使人以衣食形式消费掉的土地的组成部门不能回到土地,从而破坏土地持久肥力的永恒的自然条件”[7]552,另一方面,工人的大批涌入使城市的住房紧缺,生活条件逐渐恶化,“现代自然科学已经证明,挤满了工人的所谓的‘恶劣的街区’,是不时光顾我们城市的一切流行病的发源地……”[8]
在破除城乡二元体制、推进城乡经济发展一体化的今天,必须遵循马克思恩格斯的城乡关系理论,正确认识农业和城市在经济社会发展中的作用,处理好二者之间的关系。
第一,必须重视农业的基础和战略地位。农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农业为工业提供粮食、原料、市场、劳动力和积累资金,在中国工业化过程中,只有农业大发展,才能使轻工业、重工业更好更快地发展。农业的这一战略地位,无论何时都不能动摇。改革开放后,我国农业的基础地位得到进一步巩固,但是从整个中国经济发展的需要出发,我国的农业发展依然面临着严峻的挑战,主要是我国的农业资源匮乏,农业基础设施薄弱,农业科技支撑能力不足,农民种粮的积极性不高,农产品供求和质量还不能满足市场的需要等。要解决这些问题,必须把农村和农业工作作为重中之重,把城市与乡村统筹考虑,制定有利于农业、农村、农民的政策,使农业的基础作用得到充分发挥。
第二,必须重视城市在工业化发展过程中的载体作用和中心作用,进一步通过城市发展带动农村。城市尤其是大型的中心城市,具有生产要素、经济水平、基础设施、政策制度等多方面的比较优势,聚集着丰富的科技文化资源,代表着某一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方向,对农村有巨大的辐射力。新中国成立后,为了改变我国生产力和工业化极端落后的状况,我们党确定了优先发展重工业的指导方针,推动了我国工业化的快速发展,建立了现代化的工业基础,为农业发展提供了技术保证,为实施“工业反哺农业,城市带动农村”的政策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虽然在城市建设和工业化的发展过程中出现了过度强调工业和城市的倾向,但是从当时中国的生产力发展状况看必须优先发展城市和工业,没有前期的工业发展就没有强大的国家,也就没有发展的前提。当前,我国虽然进入了“以工补农,以城带乡”的阶段,并且也制定了许多以工补农、以城带乡的相关政策,但是不能因强调农村建设的发展而影响城市与工业发展,降低城市和工业发展质量与速度。必须看到城市优先发展对农村的带动作用,只有加快城市和工业发展,才能解决困扰我国发展的“三农”问题,才能推进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
第三,在城乡统筹发展中形成良性互动,解决城乡分离所带来的负面效应。在社会发展过程中,既要重视农业的基础作用和战略地位,也要看到城市发展的中心作用。但是社会发展并不是将这两者分离开来,未来的发展必须是双方的良性互动。一方面要发挥农业和农村的基础作用,强调农村的稳定和保障功能,增强农村的自我发展能力;另一方面要发挥城市和城镇的辐射带动作用,通过发展城市和城镇为解决农村问题扫清道路。只有这样,才能实现社会的稳定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才能解决由城乡分离所带来的一些负面影响。
三、从城乡对立到城乡融合的路径选择
马克思恩格斯城乡关系理论认为,城乡对立是生产力发展和生产关系变革的结果,而生产力的进一步发展和生产关系的进一步变革会使城乡在更高的基础上实现融合。马克思恩格斯提出了促进城乡融合的前提条件及路径选择,包括生产力的发展、生产关系和生产方式的变革。
第一,消灭私有制,建立无产阶级专政,实现生产关系的变革,是消灭城乡差别的重要政治前提。“彻底消灭阶级和阶级对立,通过消除旧的分工、进行生产教育、变换工种、共同享受大家创造出来的福利,以及城乡的融合,使社会全体成员的才能得到全面的发展——这一切都将是废除私有制的最主要的结果。”[2]371而私有制的废除不是仅依靠无产阶级先锋队自身的努力就可以完成的,必须联合广大的民众,包括农民和小资产阶级。马克思在总结1848年到1850年法国阶级斗争经验时指出:“在革命进程中把站在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之间的国民大众即农民和小资产阶级者发动起来反对资产阶级制度,反对资本统治以前,在革命进程中迫使他们承认无产阶级是自己的先锋队而靠拢它之前,法国的工人们是不能前进一步,不能丝毫触动资产阶级制度的。”[9]正是因为在革命过程中无产阶级联合起来才取得革命的成功,所以,在革命胜利以后必须建立无产阶级专政,消灭城乡差别,以保证工农利益。
第二,合理调整产业结构,大力发展生产力,是消灭城乡对立走向城乡融合的物质前提。首先,大力发展生产力,必须充分发挥城市的中心作用。“把每个人的生产力提高到能生产出够两个人、三个人、四个人、五个人或六个人消费的产品;那时,城市工业就能腾出足够的人员,给农业提供此前完全不同的力量;科学终于也将大规模地像在工业中一样彻底地应用于农业。”[10]其次,统筹城乡产业结构,进一步促进农业生产力的发展。由于农业机器和大农业的发展,使得一部分从事耕种的小农变得多余。马克思指出:“要使这些被排挤出农业的工人不致没有工作,或不会被迫集结城市,必须使他们就在农村中从事工业劳动。”[11]要改变工业只能布局在城市的思想,农村同样可以从事工业,农村从事工业是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必然。“……大工业在全国尽可能平衡地分布,是消灭城市和乡村分离的条件,所以从这方面来说,消灭城市和乡村的分离,这也不是什么空想。”[12]
第三,建立农业合作社,实行规模经济的发展,促进生产方式的完善,是实现城乡融合的必由之路。在城乡分离的初期,农村生产方式是以一家一户为单位的,但是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必须改变落后的生产方式,实行联合。马克思恩格斯主张实行土地国有,在实行国有化后,再引导农民走合作化道路。马克思指出:“生产资料的全国性的集中将成为自由平等的生产者的各联合体所构成的社会的全国性的基础,这些生产者将按照共同的合理的计划进行社会劳动。”[13]67社会经济的发展、人口的增加和集中以及农产品价格的上涨,要求在农业中采用集体的、有组织的劳动,而先进科技的使用更离不开大规模的经营。“一切现代方法,如灌溉、排水、蒸汽犁、化学产品等等,都应当广泛地应用于农业。但是我们所具有的科学知识,我们所拥有的耕作的技术手段,如机器等,只有在大规模耕种土地时才能有效地加以利用。”[13]65
马克思恩格斯的城乡关系理论为我国在新时期实现城乡统筹发展、推进城乡一体化进程指明了方向。
第一,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建立为城乡统筹提供了政治前提,无论何时都必须注重保护农民的利益,调动农民的积极性。我们党在领导新民主主义革命过程中,正是采取正确的路线方针政策,满足了农民的土地要求,使农民成为中国革命的主力军,才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中国革命的历史说明了没有无产阶级领导下的农民参与,中国革命的胜利是不可能的。新中国成立后我国的建设同样离不开农民。中国是一个农业国,农民占了人口的绝大多数,农村的发展关系到我国现代化的实现。改革开放后,我们党采取了一系列路线方针政策推进农村发展,这些政策的实行调动了农民的积极性,为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和全面小康社会的实现提供了保证。
第二,发挥城市的中心作用,推动科技进步,促进生产力的进一步发展。中国是一个拥有13亿人口的大国,吃饭是头等重要的大事。但是我国人多地少,土地经营规模小、产出水平较低,要确保粮食95%自给的安全线,必须通过科技手段提高农业生产的效率和效益。而且,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对农产品的质量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要满足人民生活的需求,必须开发新品种,发展生态农业和绿色产品,这一切也离不开科技手段。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城市集中着大量的科研机构和高等院校等,城市是科技发展的孵化器。只有科技得到进一步发展,并把先进的科技方法科学地运用到农业,才能提高农业劳动生产效率,提高农产品质量。
第三,推进农村工业化和小城镇发展,合理布局生产力。中国城乡关系的发展同样经历着一个从孤立、分散的农业到农村工业化、城镇化不断发展的过程。在20世纪90年代以前,中国农村走的是分散工业化道路,即所办的乡镇企业分布在广大的农村。这些乡镇企业在壮大集体经济、解决农业剩余劳动力就业、提高农民收入、增加地方财政收入等方面发挥了巨大作用,成为农村经济的支柱。随着城市国有企业改革和“三资”企业的大量涌现,乡镇企业的竞争弱势逐步显现,乡镇企业开始实行集聚化发展战略,进而推动农村城镇化发展。城镇化是农村人口向城镇转移和集中以及由此引起的产业、就业结构非农化重组的一系列制度变迁的过程。不断推进城镇化,可以加强城乡联系,在更大范围内实现土地、劳动力、资金等生产要素的优化配置,有序转移农村富余劳动力,实现以工促农、以城带乡,推进城乡一体化,最终达到城乡融合的目的。
第四,调整产业结构,发展农业合作社,实现农业规模经营和生产方式的进一步提升。我国在改革开放初期,为了更好地调动农民的生产积极性,采取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改变了中国农村的落后面貌。但是,随着新时期农村形势的发展,现行的农村家庭承包制已有一些不适应的地方,主要表现在把土地等生产要素分散在一家一户,制约了土地规模经营和土地使用效率,影响了农民对土地加大投入的积极性,进而影响了农业生产率的提高和农民收入的上升。此外,由于农民的进城务工,不少家庭承包的土地出现落荒,生产资料闲置,使土地的使用效率大大降低。农村适度规模经营,走农业产业化经营的道路是发展现代农业、提高农业生产力的内在要求。因此,要在稳定和完善家庭承包经营的基础上,以农业特色产业和优势农产品为依托,培育有特色的农民专业合作社和专业协会,提高农民进入市场的组织化程度,从而有效解决家庭承包责任制引起的生产规模小的问题,通过集体的合作有效发挥外部规模优势,弥补小农经营的规模缺欠。但是发展农民专业合作社一定要充分尊重农民的选择,通过合作为家庭承包经营提供更有效的服务。
中国社会已经进入改变城乡二元结构、推进城乡一体化的发展阶段,但是达到城乡融合还需要经历一个长期的过程。因此,以马克思恩格斯城乡关系理论为指导,统筹我国城乡经济社会发展,努力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必将推进我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实现。
[1]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57.
[2]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8.
[3]胡锦涛.在省部级领导干部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专题研讨班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05-06-27(1).
[4]马克思.资本论: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716.
[5]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301.
[6]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9:387.
[7]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8]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163.
[9]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386.
[10]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470.
[11]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3:369.
[12]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1:320-321.
[13]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4.
Contemporarysignificanceofurban-ruralrelationstheoryofMarxandEngels
YU Xiaa,b
(a.College of Transportation Management; b.Research Center of the Sinicization of Marxism, Dalian Maritime Univ.,Dalian 116026,China)
According to the urban-rural relations theory advocated by Karl Marx and Friedrich Engels, human societies tend to undergo a transitional development period during which the opposing urban-rural relations would eventually be replaced by an integrating tendency. To facilitate a smooth transition, the foundational position of agriculture and the central leading position of the cities should be equally stressed. In addition, eliminating private ownership, enhancing productivity and improving production mode would certainly contribute to a successful urban-rural integration. Presently as China is evolving from an urban-rural dual system to an urban-rural integration stage, coordinating the urban and rural development would be an essential task for building a whole-scale well-off society. The urban and rural relations theory proposed by Marx and Engels may act as a guideline that we can draw upon in our practice to coordinate the urban and rural development as it is inspiring and clearly set.
Karl Marx; Friedrich Engels; urban-rural opposition; urban-rural integration; urban-rural coordination
1671-7041(2010)05-0070-05
A811
A*
2010-06-06
教育部“纪念建党九十周年”专项课题资助(10JDJNJD029)
于 霞(1963-),女,辽宁大连人,教授;
E-mailyuxia6310@s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