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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义与文体的交点
——日语动词连用中顿形的使用动态分析

2010-11-27黄文溥

关键词:藤村白鸟文体

○黄文溥

(华侨大学 外国语学院,福建 泉州 362021)

日语动词充当谓语时,句子可以完结成为一个完整的单句,动词形式为终止形;句子也可以没有完结而继续下去,动词形式使用中顿形等接续形式。中顿形有连用中顿形和“て”形之别。关于连用中顿形的用法,当代日语语法研究主要从语义或文体进行讨论。渡边实和明星学园等认为两种中顿形的差异主要在于文体而非语义。[1]246[2]62而语言学研究会句法理论小组等认为追究两种中顿形的语义差别最为重要,考虑文体问题意义不大。[3]14[4]163

笔者认为,这些研究都是从“て”形出发看问题的,如果换一个角度从连用中顿形出发看问题的话,我们会注意到在连用中顿形的使用上语义和文体同时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从语义和文体考察连用中顿形的使用方式,可以开阔我们的研究视野,具体表现为三点:(1)可以使语言使用者成为研究对象而突显出来;(2)可以考察选择语言形式的动机和效果;(3)可以从动态的角度探讨语义问题。

现代日语的研究一般不区分明治时代到现代的语料。但连用中顿形的使用状况在明治时代和现代的语料中存在着很大差异,因此,我们有必要对这一时期的日语分阶段进行研究。本文主要考察明治时代具有代表性的作家——夏目漱石、岛崎藤村、正宗白鸟等作家的作品中出现的连用中顿形的使用状况。

一 理论基础与研究方法

1.语义与文体

有一种语义理论认为,语义是命题在外部世界中为真的一系列真值条件。这种语义与注重选择语言形式的文体,必然分属于两个不同的领域。如果不同语言形式描写着不同的外部世界,则不会出现文体问题。但语义并不局限于真值条件,还包括各种非真值条件,如,各种联想义等。[5]18在表达联想义时,语义与文体常常难以区分。

强调几个语言形式的语义不同与主张其文体不同并不矛盾。D. Bolinger批判几个形式可共有同一语义的转换语法理论,提出one form, one meaning观点;[6]同时,他还谈到语义与文体之不可区分性:“文体所涉及的是对形式进行选择而不引起信息的变化。文体固然包含这一点,但是它决不限于这一点。文体还包括进行这种选择的动机及效果。而这些往往很难和语言的内容相区分。……文体与意义是不可分的。”[7]878-879

2.动态分析

Dahl主张语法意义产生的动态观,认为:“如果当某个范畴被使用时,有一个条件偶然频繁地一起共现,那么,条件和范畴之间便产生更为强烈的联想关系,该条件便被认为是该范畴所具有的意义的不可缺少部分。”[8]11Dahl强调了高使用频率可以促使语言形式的使用条件成为其语法意义的一部分。此外,笔者认为,与语言使用者相关的语言变异、使用频率的高低、使用上的梯度等都是语言动态的具体表现,需要在分析语言的使用状况中得到考虑。[9]74[10]50-55

3.语法研究中的统计分析

语言研究,特别是二语习得研究和词汇研究等很早就引入了统计分析。有人认为,语法研究不需要数字;然而,最近的研究进展表明,语法并非都是由界限分得十分清楚的一系列范畴组成的,其很大的一部分具有可变性、梯度性,充满着各种连续统。因此,数字在语法研究中具有重要的意义,语法研究可以引入统计分析。[11]1-20[12]9

二 分析数据

明治作品在使用连用中顿形上有很大的差异。本研究主要选择其中较具代表性的作家——漱石、藤村和白鸟的作品进行分析。以下从使用频率、结构和意义用法对其作品进行比较。

1.使用频率

调查对象为漱石的9部作品、藤村的4部作品和白鸟的5篇作品。首先找出这些作品里连用中顿形的所有实例,然后计算每万字的平均实例数。结果如表1所示。

表1 漱石、藤村和白鸟的作品连用中顿形每万字的平均实例数

表1数据呈非正态分布,我们可以使用比较两个或两个以上总体的非参数统计——H检验(K-W test)。检验结果,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三位作家的作品在连用中顿形的使用频率上有显著性差异(H(2)=8.5,P<.05)。即,漱石作品连用中顿形的使用频率较低,而白鸟作品的使用频率较高,其差别显著。

以上的统计分析揭示了在各个作家的作品中连用中顿形的使用频率存在着差异,但不能说明在中顿形的语法体系中,两种中顿形的使用频率在这三位作家的作品中是否存在差异。因此,有必要进一步调查两者的使用状况。“て”形使用率很高,从上述作品中全数找出来需要费很多时间和精力。我们可以采用样本调查。首先,从上述作品的正文开首部分截取5千字的样本,然后从样本中找出所有中顿形的实例,并进行数字统计。结果如表2所示。

从整体上看,三位作家作品中“て”形相对地比连用中顿形使用频率高。为了了解三位作家在两种中顿形的使用选择上是否存在差异,我们使用列联表卡方检验。这种检验可以推断两个或两个以上定性变量的总体之间是否存在差异。检验的结果显示,三位作家的作品在两种中顿形的使用选择上存在着显著性的差异(X2(2)=82.6,P<.01)。为了知道显著性差异在何处,我们可以进一步计算调整后的残差,得出的值如表3所示。

表2漱石、藤村和白鸟作品中顿形使用状况

连用中顿形“て”形漱石作品19(3.7%)489(96.3%)藤村作品21(7.8%)248(92.2%)白鸟作品95(22%)336(78%)

表3 表2的调整后残差

**p<.01 *p<.05

从表3可以知道,白鸟作品中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连用中顿形的使用频率明显地很高,而漱石作品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连用中顿形的使用频率明显地低,藤村作品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连用中顿形的使用频率明显地低。

综上所述,在连用中顿形的使用频率上,白鸟作品最高,而漱石作品最低,两者差异显著;藤村作品处于两者之间。

2.结构与意义用法

连用中顿形的使用在语言结构上有一些固定的模式,如下所示。

第一,同一个谓语动词反复出现两次、三次或四次,如例(1)所示。

(1)だから貧時には貧に縛せられ、富時には富に縛せられ、憂時には憂に縛せられ、喜時には喜に縛せられるのさ。(我輩は猫である)

第二,由连用中顿形连接起来的句子,结构相同或相似,语义表示共存、对比或递进。近似于汉语修辞中的对偶或排比,姑且称之为对偶、排比式并列。例(2)中的“餐霞、咽露,品紫、评红”日语称为对句,类似于汉语的排比句式。

(2)霞を餐し、露を嚥み、紫を品し、紅を評して、死に至って悔いぬ。(草枕)

第三,两个、三个或四个语义上有关联的动词相继罗列,如例(3)所示。

(3)礼拝し、合掌し、焼香して、やがて帰って行く人々も多かった。(破戒)

第四,某些固定表达形式(“してはし、してはする”“しようとしてはし、しようとしてはする”“するためにし、するためにする”)反复出现,如例(4)所示。

(4)けれども先方は正面を見たなり、茶を飲んでは、煙草をふかし、煙草をふかしては茶を飲んでいる。(三四郎)

笔者调查了漱石的上述9部作品、藤村的上述4部作品和白鸟的1篇作品(《何処へ》)连用中顿形在结构上的分布状况,结果如表4所示。

表4 漱石、藤村和白鸟的作品连用中顿形在语言结构上的分布(1)

表4显示,漱石作品的连用中顿形的使用都有一种固定的结构,而白鸟作品很少有这样的结构,藤村作品则处于两者中间。为了更准确地了解三位作家的作品对于连用中顿形的使用在有没有固定结构上是否存在着显著性差异,我们可以使用卡方检验。把表4转换成表5。

表5 漱石、藤村和白鸟的作品连用中顿形在语言结构上的分布(2)

卡方检验的结果证实,三位作家的作品使用连用中顿形时在有没有固定结构上存在着显著性差异(X2(2)=607.6,P<.01)。不仅漱石作品和白鸟作品之间存在着显著性差异(X2(1)=461.4,P<.01),而且漱石作品和藤村作品之间也存在着显著性差异(X2(1)=60.7,P<.01),藤村作品和白鸟作品之间也存在着显著性差异(X2(1)=372.6,P<.01)。

3.漱石作品连用中顿形的使用状况

漱石作品中出现的连用中顿形与汉文体的反复、对偶、排比等修辞法有紧密联系,在结构、语义和词的来源种类上具有以下三点特征。

第一,由连用中顿形连接起来的句子,结构相同或相似。单词或单词的一部分常常在所连接的上下句子中反复出现。如,例(5)由连用中顿形连接起来的三个句子都属于动宾结构,名词短语“吾々を”反复出现。

(5)吾々を慰藉し、吾々を完全にし、吾々を幸福にするのは全く両者の御蔭であります。(我輩は猫である)

第二,连用中顿形一般表示共存、对比、递进的关系,如(6)所示。

(6)只まのあたりに見れば、そこに詩も生き、歌も湧く。(草枕)

第三,由连用中顿形连接起来的句子,其谓语动词句常常是汉语与汉语、和语与和语相对应。如,(5)“慰藉”“完全”“幸福”皆为汉语词汇,而(6)“生き”“湧く”为和语。

漱石作品中出现的连用中顿形有一种强烈追求把结构相同或相似和语义相关的句子匀整地排列起来的倾向。根据调查,笔者发现,在使用频率、结构和语义上,与漱石作品连用中顿形的使用状况相似的明治时代作家的作品有长塚节《土》和川上眉山《ゆふだすき》;而森鸥外的现代语作品,如《ヰタ·セクスアリス》《青年》等接近于漱石作品连用中顿形的使用状况。

4.白鸟作品连用中顿形的使用状况

白鸟作品《何処へ》使用了大量的动词连用中顿形,其结构和语义复杂多样,与漱石作品连用中顿形的均匀整齐的使用状况形成鲜明对照。在语义上,漱石作品连用中顿形只限于表示共存、对比、递进的关系,而白鸟作品连用中顿形却表示着多种多样的关系,其中很大一部分与“て”形的语义相重叠。

连用中顿形和“て”形都有并列和非并列的用法。对于什么是并列,没有统一的定义。本文取操作性较强的仁田(1995)的定义,并列指“由动词中顿形所表示的情境和后续的情境之间的共存并立的关系,两个情境基本上属同时发生(有时发生于不同时间段),主体可以是同一或不同。”[13]91这些特点明显有别于非并列用法的特点。

中顿形与后续的谓语形成一个统一的意义整体。这个意义整体可以视为一个句群单位。在这个句群单位中,会出现一个或两个以上的中顿形。当句群单位里只含有一个中顿形之时,该中顿形可能是连用中顿形或“て”形;而当两个以上的中顿形一起出现的时候,可能所有的中顿形都是连用中顿形或者都是“て”形,这两种中顿形也可能混合出现。

首先,笔者对《何処へ》句群单位里只含有一个中顿形的使用状况进行调查。调查结果如表6所示。表中数字为句群单位的数量。

表6句群里含有一个中顿形时的使用状况

并列非并列连用中顿形43(69.4%)19(30.6%) "て"形28(10.5%)238(89.5%)

表7 表6的调整后残差

为了了解两种中顿形在表示并列和非并列时有无显著差异,需要作卡方检验。检验结果[Χ2(1)=102.6,P< .01]表明,两种中顿形在表示并列和非并列时有显著性差异。为了知道差别在何处,我们可以进一步计算调整后的残差,得出的值如表7所示。表7表明,在表示并列时,作者更倾向于选择连用中顿形而非“て”形,而在表示非并列时,作者更倾向于选择“て”形而非连用中顿形。调查结果还显示,《何処へ》的连用中顿形主要用于表示并列。

其次,笔者对《何処へ》句群单位里含有两个以上的连用中顿形时的使用状况以及含有两个以上的“て”形时的使用状况进行调查。调查结果如表8所示。

表8 句群单位里含有两个以上的连用中顿形或“て”形时的使用状况

由于有的单元格中的期望值小于5,因此可以使用费舍精确检验(Fisher’s exact test)来分析。检验的结果(P<.01)表明,连用中顿形和“て”形在表示“并列+并列”、“并列+非并列”和“非并列+非并列”时有显著性差异。我们可以进一步计算调整后的残差,得出的值如表9所示。表9显示,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几个连续使用的连用中顿形表示“并列+并列”以及几个连续使用的“て”形表示“非并列+非并列”的使用实例明显地较多。即,一个句群单位里含有两个以上的中顿形时,如果要表示“并列+并列”,则更多地选择使用连用中顿形;而如果要表示“非并列+非并列”,则更多地选择使用“て”形。调查结果还显示,两个以上的连用中顿形一起使用时主要用于表示“并列+并列”。

最后,我们考察两种中顿形混合出现于一个句群单位里的使用情况。由于不能分别计算出两种中顿形的句群单位数,因此我们不能使用数字对两者进行比较。两种中顿形混合使用情况在《何処へ》占很大的比率(句群单位里只含有一个连用中顿形为13.3%,只含有一个“て”形为52.1%,含有两个以上的连用中顿形为4.1%,含有两个以上的“て”形为9%,而两种中顿形混合为21.5%),且连用中顿形有各种各样的意义用法。其中,连用中顿形除了可以表示并列、时间的先后关系、因果关系外,还有一种特别的用法:有时候,一个句群单位里罗列了许多中顿形,如果全部都使用“て”形,则句子显得单调枯燥,为了避免单一性,可以在其间夹杂使用连用中顿形,如(7)所示。

表9 表8的调整后残差

(7)新調と思われる綿入れを着て、髯も剃って、髪も奇麗に分け、愉快そうな顔つきをしている。(何処へ)

综上所述,白鸟作品的连用中顿形在结构上很少受到制约,虽然出现各种意义用法,但主要的用法还是表示并列。与白鸟作品连用中顿形的使用状况相似的明治时代作家的作品有永井荷风《巴里のわかれ》和二叶亭四迷《浮雲》等。

5.藤村作品中出现的连用中顿形的使用状况

藤村作品中的连用中顿形主要用于对偶、排比式的并列和同一个动词反复出现的场合中,这使它的使用状况在很大的一部分与漱石作品相似,但也出现许多实例属于其他用法,如表示先后关系、因果关系以及为避免连续使用“て”形所带来的单调性而使用连用中顿形,这一点与白鸟作品相似。可以说,藤村作品连用中顿形的使用状况处于漱石和白鸟的作品之间。

三 综合解释数据

1.连用中顿形使用上的梯度

第二部分分别从连用中顿形的整体使用频率看明治作家的差异,以及从连用中顿形在固定结构上的使用频率看明治作家的差异。

从固定结构的使用频率、结构和意义用法看不同作家的作品对于连用中顿形的使用,可以得出一个梯度:这个梯度向两端延伸,越往一个极端走则连用中顿形在固定结构的使用频率越高、结构和意义用法越大地受限,而越往另一个极端走则其使用频率越低、结构和意义用法受限越小。漱石作品的中顿形使用状况靠近这个梯度的前一个极端,而白鸟作品靠近另一个极端,藤村作品处于两个极端的中间阶段,偏向漱石作品。其他明治作家的作品根据连用中顿形在固定结构上的使用频率大致也可以在这个梯度上找到位置。如,长塚节《土》和川上眉山《ゆふだすき》大致与漱石作品处于同一位置,森鸥外的现代语作品接近于漱石作品;而永井荷风《巴里のわかれ》和二叶亭四迷《浮雲》与白鸟作品处于同一极端。

连用中顿形在固定结构上的使用频率(即,结构、意义用法)和整体使用频率之间具有相关性。在连用中顿形的使用上,如果固定结构上的使用频率高,结构受限制,则其表达的语义也会相应地受到限制,反之亦然;而结构和语义的受限一般会导致整体使用频率变低,如漱石作品;而如果固定结构上的使用频率、结构不受限制,则其表达的语义也会相应地扩大范围,反之亦然;而整体使用频率一般也会变高,如白鸟作品。

2. 连用中顿形的两种使用原理及其竞争

通过上面的考察,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明治时代连用中顿形的使用存在着两种不同的原理。其一是匀整性使用原理:连用中顿形表示的并立共存的语义与结构上的匀整性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其二是多样化使用原理:连用中顿形的语义与使用结构没有被捆绑在一起,它基本上表示并列,但派生出各种各样的意义用法,其使用与“て”形处于纷繁复杂的竞争之中。取第一种原理的典型代表有漱石作品,而取第二种原理的典型代表有白鸟作品。然而,明治时代的语言使用并没有分化成两个极端。由于这两个使用原理更多地处于竞争之中,多数的语言使用者一般在这个竞争之中使用连用中顿形。有的语言使用者可能偏爱第一种使用原理,但在使用中也并不排斥第二种原理(如,藤村作品);而有的语言使用者可能偏爱第二种使用原理,但在使用中也并不排斥第一种原理(如,二叶亭作品)。这样,上述的梯度便可以从这两种使用原理中得到解释。梯度的一端是第一种原理在发挥作用,而另一端是第二种原理在发挥作用,其中间阶段为两种原理的竞争在发挥作用的结果。

3.选择连用中顿形不同使用原理的动机及产生的效果

漱石与白鸟在连用中顿形的使用上都追求着各自独特的审美效果,一个重严谨,一个重疏放。漱石作品中出现的连用中顿形,前后文结构整齐匀称,富有节奏感,内容突出,条理清楚,层次分明,形式与内容和谐统一,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而白鸟作品中出现的连用中顿形,结构和意义用法呈现多样化,连用中顿形和“て”形错落有致地出现在文章中,可以避免单调平板,使文章富有变化。

4.语义的动态处理

语义不是静态地存在着的,而是通过语言使用浮现出来的;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随着语言使用而发生变化的。

漱石作品中的连用中顿形,结构与语义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因此,语义上只把它归入表示并列是不够的。匀整的结构要求语义上的相关性,使用连用中顿形的动词和后续相关的谓语在语义上必须是相同、相似或成对比。两个相同、相似或对比的情境的并立共存这样的语义,如果只是偶尔出现,那么,只能是临时出现的伴随物;但如果是象漱石作品那样频繁地出现的话,则成为连用中顿形语义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其语义化的程度与临时出现的附属物是不同的。这样的语义化,在漱石作品和白鸟作品中,其程度不一样。前者程度很高而后者很低。而同样的语义化,在藤村作品中其程度也较高,虽然还未达到漱石作品的水平。白鸟作品中的连用中顿形,基本义为并列,但不仅局限于此。其语义不断自由扩张,可以表示时间上的先后关系、逻辑上的因果关系等,与“て”形的语义处于复杂的竞争之中。

这样,我们可以看到动词连用中顿形的语义动态:一方面,它可以使使用条件不断地得到语义化;另一方面,它可以不断扩大使用范围,侵入到“て”形固有的领域之中。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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