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儿童文学叙事话语中“游戏精神”的审美情韵❋
2010-11-25张鹏飞
■ 张鹏飞
儿童文学叙事尊崇人物心理描写能挖掘、拓展、升华出众多蕴积在其心灵深处的丰富意蕴。即儿童之所以喜爱玩耍“游戏”的根本动力在于满足其自身心理快乐本能的生命需求,而“快乐原则”则是儿童文学话语叙事中游戏精神的最基本的审美孕含。可以说,儿童贪念游戏是自由、自在、自慰的生命天性。盖因游戏是人类自身素质所兼备的一种原始本性,而游戏作为一种自说自话的益智活动时常致使儿童能凭借游戏而洞察社会、养育精神、领悟自然、拓展知识、预演人生和愉悦性灵。
一、儿童文学“游戏”话语的人文情愫
新时期儿童文学涌现了一大批张扬游戏精神的人文作品,且体认着人本精神而更加促使孩童易于接受、乐于参与和贴近性灵并彰显着来自儿童内心的反省、渲泄和释放。像郑渊洁的《皮皮鲁全集》、任溶溶的《奶奶的怪耳朵》等童话佳作。约翰·赫伊津哈指出:“儿童游戏于完全真诚的状态中,我们也可以说是神圣的状态中。但他们玩,而且知道玩。而在文化学中,人们发现在文化本身存在之前,游戏就是一种给定的重要存在,从文化最早的起点一直延伸到我们目前生活于其中的文明阶段,游戏伴随着文化,又渗透着文化。然在神话中,人致力于把现象界定在神性基础上。在所有神话的狂野的想象中,一种幻想的精神在诙谐和肃穆的毗邻处游戏,而最终给我们带来了仪式。原始社会曾进行过神圣的祭祀、供奉和膜拜,所有这些都是为了确信这个世界完美的存在,而且只有在纯游戏的精神上可真正理解。这也就是说,在人类心理深处,潜伏着种种向往游戏的意趣谐欲。游戏是文化的一种适当的可能。”①诠释游戏是人类的一种天赋并在人类文化生成、嬗变、拓展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审美效能。故此“快乐”嬉耍的确是游戏精神始终高扬的一面神圣的生命锦旗且使得儿童文学作品中时常塑造着带有生动、狂野、梦幻等诸多气息的顽童形象并崇奉让儿童体味游戏的快乐以及为所欲为的痛快酣畅、浪漫情调的凭空幻想和乐不可支的纵情喧闹。
著名儿童文学理论批评家方卫平曾对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儿童文学的生存境况作出“守望与逃逸”的判断且认为:守望儿童文学的艺术疆土的任务就在这个时代比以往任何时代都艰巨。因此,“面对读者,面对未来,守望疆土便是这一代儿童文学工作者无法放弃的艺术职责和艺术使命”②。由此,儿童文学叙事就必须面对迅猛发展的信息传媒时代的儿童异常丰富的心灵世界并始终关注儿童天生秉承的永恒隽永的游戏精神。高尔基指出:“儿童文学是快乐的文学”。推崇儿童文学要成为“快乐的文学”的艺术佳作就理当浸透着游戏精神。而饶上达也早在“五四”运动前夕就在评论童话价值时提出过“游戏精神”的概念且认为:童话能满足儿童“游戏精神的欲望,有时更可以做他们模仿游戏,化妆游戏的资料”③。可以说,儿童文学演绎富有游戏性格的人物多从自己的思维逻辑出发而诗意的推断问题、理解生活和感悟生命,虽说推断和理解似乎颇为荒唐而相悖于现实生活的演变逻辑,但错位却极易造成意料之外的喜剧效果。即“游戏是非理性的。它不受理性约束和外力限制,它与实际需要、职责和真理没有关系”④。事实表明,诸多经典儿童文学作品之所以会受到迥异的时代与国别的儿童欢迎并永久加以流传是源自于时刻掌控着儿童的游戏心理并能将游戏精神始终灌注于文本话语。
班马认为:“儿童在游戏精神之中追求着想象中的自我实现,追求着生长而不是初级状态。”诠释着“儿童游戏”似乎可分为无主题形态与主题游戏形态,主张前者常体现在原始性和生命力的释放上,后者是对成人和成人活动的扮演,体现对成人和社会“实践”的憧憬、扮演和模仿。⑤譬如说,世界儿童文学经典作品中科洛迪的《木偶奇遇记》就使得小读者最初完全被情节所吸引,虽说故事叙述只是由于“好玩”的可共同说话的调皮木头,它致使樱桃师傅和杰佩托反目,及至被刻成木偶后更是顽劣异常而从家中逃逸。皮诺乔疲倦了就把脚搁在火盆上睡觉却又被火烧去双脚。说谎却让鼻子长起来了。诸多动人情节犹如一块磁铁牢牢地吸纳了孩子的目光而将思绪卷入了一个奇妙、快乐、娱情的幻想世界。季羡林曾评说儿时阅读的乐趣:童年时读过的童话书“鼓动了我当时的幼稚的幻想,把我带到动物的世界里,植物的世界里,月的国,虹的国里翱翔,不止一次地,我在幻想里看到生着金色的翅膀的天使在一团金色的光里飞舞。终于自己也仿佛加入到里面去,一直忘记了哪是天使,哪是自己”⑥。小口忠彦指出:“游戏的实质就是孩子生活的本质。喜爱淘气,在这种游戏中,孩子会不断有所发现,孩子是把这些新的发现作为自己的收获而感到高兴的。”⑦叙说童年生活的本身就洋溢着游戏的意味而儿童却自发地担负起开发自身潜能的任务且成长是儿童期的全部蕴含并在每一步皆镌刻着醇厚的游戏烙印。
中国现代儿童文学创作遵循着高品位、大视野、重情趣的生命祈愿并推崇纯真、幽默、想象的充满诗意的理解、呼唤和希冀。张圣瑜认为:“儿童之游戏,儿童之本能也,原始艺术之冲动也。于少年及动物之游戏中,见得同于艺术家最显著之精力余裕之消费者不少。然后知游戏与艺术,确为同一自表之努力状态。而游戏实后于生事,见为艺术冲动之民端也。儿童文学,变惟凭此原始之艺术冲动——游戏——形式于外矣。”⑧席勒评价:“在人的一切状态中,正是游戏而且只有游戏才使人成为完全的人。”⑨周作人称道:“我觉得最有趣的是那无意思之意思的作品。安徒生的《丑小鸭》,大家承认他是一篇佳作,但《小伊达的花》似乎更佳;这并不因为他讲花的跳舞会,灌输泛神的思想,实在是因他那非教训的无意思,空灵的幻想与快活的嬉笑,比那些老成的文字更与儿童的世界接近了。”⑩赞叹生动鲜明的游戏精神孕育着儿童的游戏规则、游戏逻辑和游戏情调。
二、儿童文学“游戏”叙事的艺术韵味
儿童文学作品作为一个自治的幻想世界就是须迎合儿童的游戏性心理并尽力实现其在现实中总是无法完成的生命愿望。皮亚杰认为:“智慧是介于同化作用和顺应作用之间的平衡”。而人要获得情感和智慧上的满足就必须要使同化和顺应达到某种平衡状态。然则儿童投身到这个世界后,“不得不经常使自己适应于一个不断地从外部影响他的由年长者的举动和习惯所组成的物质世界,同时又不得不经常地使自己适应于一个对他来说理解很肤浅的物质世界”。⑪即儿童在自己的成长过程中主要是“顺应”外界而不能有效地满足儿童的情感和智慧的生命希冀并导致儿童渴盼产生一种企图“同化”外界现实的审美心理。马克思·范梅南指出:“孩子们自己所发现的那些游乐场地总会有边界、界线、大门、篱笆、只能慢行通过的空间等,也有着内部和外部的区别。”⑫盖言儿童游戏者喜好依托隐蔽的活动、自创的暗号、机密的任务、娱乐的效果等秘密气息而将游戏从普通生活里加以分离且制造出颇不平凡和动人心魄的艺术情愫并对儿童自身富含着韵味隽永的生命愉悦。
儿童文学充满游戏精神的杰作中主人公的行为、举动、笑颦、风貌皆极富喜剧性色彩。比如说,张天翼的长篇童话《大林和小林》叙写大林当了富翁叭哈的干儿子改名唧唧后就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吃饭不动手而连嘴都用不着自己张开,甚至于想要哭笑也用不着自己使劲而由听差代劳,作品的趣味性夸张笔墨使得小读者捧腹大笑。刘晓东评介:“儿童在游戏中从受束缚的现实生活中,从成人强加给他们的限制中逃避出来,于是各种生活领域中的界限被消除了。一句话,儿童具有梦想的心态,这个心态创造了一个生机盎然、充满人情人性的世界。”⑬言说儿童崇尚以平凡细微的事物搭建自己的游戏王国且视自己为生活游戏的创造者、梦幻者、诗化者并在游戏时空展示着无上权威的童话心态。恰如迦达默尔所说:“谁不是严肃地对待游戏,谁就是游戏的破坏者。”⑭即言儿童游戏的秩序不容触犯,凡有越界的行为举止则游戏的乐趣就势必会丧失殆尽而遭遇损害的将是游戏共同体的审美乐趣。
儿童文学叙事话语所孕育的游戏精神突现在作品强烈的幻想性笔调。因乎儿童在现实生活中时常面对眼前的既定的现实世界而感到难以自足并惟有求助于假定性很强的游戏活动加以目标的实现。鲁迅曾如此赞美儿童的幻想:“孩子是可以敬服的,他们常常想到星月以上的境界,想到地面下的情景,想到花卉的用处,想到昆虫的言语;他想飞上天空,他想潜入蚁穴。”⑮阐释成人眼里看似寻常滑稽的事物而在孩子心里却能幻化出美妙、神奇和梦幻。为此,儿童文学话语叙事若想赢得儿童的喜爱就须从儿童的生活出发且充分尊重、熟悉、触摸儿童对事物独具匠心的感受、认知和想象并遵循其喜好奇、爱幻想、尚思考、崇想象等心理特点加以揭示儿童纯真的情感领空和奇妙的想象世界,从而使其插上美丽动人的幻境翅膀而得以在文学的自由世界里诗意的翱翔。谭旭东指出:“儿歌、儿童诗、童话等文学样式某种意义就是儿童心灵的游戏,是潜意识的活动,是精神的自由创造。特别是儿童自己编造和吟唱儿歌,完全是儿童进入无拘无束的自由王国的方式。”⑯
儿童文学叙事中游戏的存在、设置与构建业已超越情节载体的原初功能而铸就着一扇在现实与想象间自由穿梭的审美佳境并赋予儿童文学飞扬的灵感、本真的趣味、纯粹的品质和无羁的创造。班马强调:“儿童期的心理能量在原始的冲动和社会性的压抑感下追求着释放(发泄),也追求着建构(学习),从而在深层形成着儿童的审美心理动力。儿童渴望成人‘能力’的追求,首先走向了身体的扮演的游戏,正是心理能量的投射和释放。因为游戏的功能,本身正是一种‘玩’和‘学习’的奇妙结合,既有本能冲动的无意识动力,又存在自我投射的动力。游戏的形态,即扮演角色更多‘玩’的乐趣,将启示我们对儿童文学的理解恢复一点儿童原始本性的色彩。而游戏的内核,即未来实践则更多‘学’的意义,也将启示我们对儿童文学的把握更多意识到一点儿童视角投射的渴求。游戏活动的扮演角色和未来实践这两大现象,则又为我们在此探讨儿童审美心理动力这一问题提供了极其鲜明的论证,那就是游戏精神所指向的正是‘儿童反儿童化’。”⑰
三、儿童文学游戏精神的生命旨归
儿童文学叙事既是生活的真实反映又是审美的情趣张扬。关乎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品能帮助儿童认识社会、正面现实、增长智慧、启迪心智和健康长成。正如谭旭东评析:“新时期依赖儿童创作的小说有两类:一类为写实流,一类为幻想流。前者企图贴近儿童现实,后者企图贴近儿童心灵。但事实上,写实流小说由于作家不能淘洗自己的童年生活经验,且无法抓住当下儿童的新鲜活泼的生活体验及他们个性化的所思所想,因此写出来的作品不具备现实主义作品的优秀品质。而幻想流呢,近几年发表和出版的不少所谓幻想儿童小说,有的或称大幻想小说或魔幻小说,充斥其中的牵强附会的幻想情节和毫无根据与逻辑的所谓魔法,实际上是对西方儿童文学的粗劣模仿,他们有悖于儿童文学的艺术本性,强奸了少儿读者的阅读趣味,也引起了广大家长和教师的反感。”⑱即言当下中国儿童文学叙事话语中缺乏真诚的写作态度、深刻的人生体验以及诞生于灵魂和内心深处的写作激情。而真正有价值的儿童幻想佳作理应是源自于作者的人生阅历、思想深度、情感宣泄和诗意想象。
儿童之所以对游戏如此情有独钟的重要缘由是在游戏中孩子可逃脱成人规则的羁绊而最终获得生命主体的自由。康德认为:“自由是游戏的灵魂所在,艺术之所以与游戏相通,就是因为游戏是一种自由的活动,它标志着人的精神的自由和生命力的畅通。”⑲儿童文学创作始终追寻着温暖的爱、宽厚的情和愉悦的心。概因人类在进入后现代社会后,当物质与精神的发达不能同步演进时,人文情怀的浇铸无疑将使世人的灵魂得以慰藉安适。唐池子强调:儿童文学作家只有“深入而又深入地穿过神秘的本能的潜意识层,重返自己的儿童时代,最大限度上挖掘出儿童的天性,用自己的艺术感觉了解孩子,创作时,以自己内在的儿童时代为本,而不是以成人的记忆为本。只有真正唤醒那个在心中沉睡的孩子,才有可能触摸到那些久远的记忆,才能真正与儿童生命的天籁应和”⑳。坦言惟有保持孩子般天真烂漫的作家才能用特殊的、诗一般的语言达到诗意的复活并使作品获得儿童生命状态的盎然活力。
儿童文学叙事所张扬的富含趣味性的游戏精神彰显为休闲、愉悦、消遣的娱乐特质。因乎儿童最厌恶枯燥的故事、呆板的情节和乏味的说教,故而儿童文学在形象塑造、情节安排、形式选择和语言建构等诸多苑囿总是喜好运用娱情手段而使作品蕴涵着浓郁的诙谐和生命的欢娱。黄云生认为:幻想实现了人类对现实生活的超越且致使人们在挣脱与征服中品味着解放的愉悦,它实在是“打开了通向另一种生活的窗子,那里,有一种自由的无畏的力量存在着和行动着,幻想着更美好的生活”㉑。恩格斯曾描摹:“在暴风雨的夜里,当魅影似的云彩包围着月亮的时候,当狗在远方交相狂吠的时候,你可以跨上一匹彪悍的马冲向茫无边际的草原;你可以在风吹化了的花岗石块和墓石累累的土地上奔驰。在远方,潭水映出月亮的光辉,磷火在它上空闪烁,暴风雨在广阔无垠的原野上发出可怕的咆哮,你脚下的大地摇晃起来,于是你走进了德意志民间传说的世界。只有认识了北德意志草原之后,你才能真正了解格林兄弟的童话。”恩格斯评析格林童话的幻想大多产生于“夜幕降临,人间生活开始消失”之时且叙说“幻想原则”是游戏精神的另类话语范式。概因幻想从本质上来讲可谓是客观事物在人意识中的本能反应,即童话叙事话语中无论怎样怪异的人物和事情都是作家受现实生活的某种启发而假定生成。正如鲁迅评述:“描神画鬼,毫无对证,本可以专靠了神思,所谓‘天马行空’似的挥写了,然而他们写出来的,也不过是三只眼,长颈子,就是在常见的人体上,增加了眼睛一只,增长了颈子二三尺而已。”
儿童文学叙事演义的游戏精神使得儿童能借助充满游戏精神的作品而随心所欲地构筑一个演绎着幻想精神的自由家园且沉浸于作品之中并舒展情思、放飞想象和提升智慧而幻想着追随哈利·波特一起去跨入神秘莫测的魔法王国。比尔·阿德勒指出:哈利·波特对孩子的吸引力不仅是离奇的魔法世界,“另一个同样重要的原因是这个魔法世界和现实世界有很多共同之处,这种将现实与魔幻巧妙杂糅在一起的写法,能使孩子产生真实感、亲切感,又能使他们得以摆脱现实束缚,进入到充满惊奇故事的想象世界”。由此观之,《哈利·波特》正是凭借其引人入胜的情节、离奇诡谲的想象、鲜活独特的人物、绚丽浪漫的童趣而成就着惊人的艺术业绩。观乎“哈里·波特现象”的生成仿佛向受众群体表征着电脑文化所造就的“读图时代”致使读者置换过去那种关注精神、价值、真理、终极意义之类形而上的“深度阅读”并正在趋向于诸如消费、时尚、流行、感官愉悦之类形而下的“平面阅读”视角。儿童文学最基本的艺术面貌和最独特的美学魅力皆是源自于一种天真而质朴的性情、简单而智慧的巧思和自由而恬适的愉悦。故此儿童文学叙事话语的发展趋势正体认着从“忧患”走向“放松”、从“思考”走向“感受”、从“深度”走向“平面”以及从“凝重”走向“幽默”的审美格局。别林斯基说:“文学有巨大的意义,它是社会的家庭教师”并呼唤儿童文学应“给他们快乐,而不是沉闷,给他们故事,而不是说教”。评说儿童文学话语势当开掘内涵丰富的生活情趣和审美意蕴且依托艺术创造给予儿童以寓教于乐的生命欢歌。
注 释
①约翰·赫伊津哈:《游戏的人》,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1996年版,第20页。
②方卫平:《守期与逃逸:关于九十年代儿童文学的生存境况》,《儿童文学研究》1998年第1期。
③吴其南:《中国童话史》,河北少年儿童出版社1992年版,第71页。
④殷琦:《童心的培养》,《丰子恺集外文选》,上海三联书店1992年版,第72页。
⑤班马:《前艺术思想:中国当代少年文学艺术论》,福建少年儿童出版社1996年版,第518页。
⑥季羡林:《比较文学与民间文学》,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5页。
⑦【日】小口忠彦:《游戏的心理和指导》,人民教育出版社1984年版,第68页。
⑧张圣喻:《儿童文学研究》,上海商务印书馆1928年版,第62页。
⑨【德】弗里德里希·席勒:《审美教育书简》,北京大学出版社1985年版,第80页。
⑩周作人:《儿童的书:儿童文学小论》,岳麓书社1989年版,第57页。
⑪王泉根:《现代中国儿童文学主潮》,重庆出版社2004年版,第112页。
⑫【加】马克思·范梅南:《儿童的秘密:秘密、隐私和自我的重新认识》,教育科学出版社第2004年版,第39页。
⑬刘晓东:《儿童精神哲学》,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254页。
⑭【德】迦达默尔:《真理与方法》,朱立元:《二十世纪西方文论选》(下卷),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年版,第305页。
⑮鲁迅:《看图识字》,《鲁迅全集》(第 6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44页。
⑯谭旭东:《读童诗:读出灵秀的童年》,《中国教育报》2005年9月22日。
⑰班马:《中国儿童文学理论批评与构想》,湖北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2001年版,第47页。
⑱谭旭东:《重绘中国儿童文学地图》,西北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103页。
⑲【德】康德:《判断力批利》,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147页。
⑳唐池子:《第四度空间的细节》,湖北少年儿童出版社2003年版,第127页。
㉑黄云生:《儿童文学概论》,上海文艺出版社2001年版,第6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