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乡劳动力流动对收入差距变化的影响——机理分析与实证检验

朱云章

(河南科技大学 经济学院,河南 洛阳 471003)

●收入分配

城乡劳动力流动对收入差距变化的影响
——机理分析与实证检验

朱云章

(河南科技大学 经济学院,河南 洛阳 471003)

我国城乡劳动力流动规模与收入差距同时扩大的现象引起了学界的重视,但是,学者们就城乡劳动力流动对收入差距的具体影响存在观点分歧;通过分析城乡劳动力流动影响收入差距的作用机理发现:城乡劳动力流动是扩大还是缩小城乡收入差距,关键取决于进城务工人员工资水平的高低,如果他们的工资水平相对于城镇居民来说太低,则城乡劳动力流动不仅不会带来城乡收入差距的缩小,反而会导致差距扩大。这一结论得到了基于山东省相关时间序列数据分析和计量检验的支持。

劳动力流动;收入差距;影响;机理;检验

一、问题提出与文献回顾

按照发展经济学的传统理论,由于劳动边际生产率递减和劳动力供需的变化,劳动力由低收入地区向高收入地区的流动,一方面会提高低收入地区的收入水平,另一方面会降低高收入地区的收入水平,从而有助于缩小城乡和地区收入差距。可是,近几年来,伴随劳动力大规模在东西部地区之间、城乡之间的流动,东西部的收入差距和城乡收入差距不仅没有缩小,而且还在扩大。这种劳动力流动与收入差距同时扩大的现象引起了众多学者的重视。

Justin Y.Lin,GeweiWang,Yaohui Zhao(2004)[1]分别考察了中国 1985—1990和 1995—2000两个阶段劳动力流动与收入差距的关系。他们注意到中国 1985—2000年沿海地区和内陆地区收入差距不断拉大,同时跨省劳动力流动也大规模增加。两者同时扩大,原因有二:一是快速的经济增长对相对东部地区农业占较大比重的内陆地区不利;二是中国政府限制劳动力流动的政策致使其没有达到足以缩小地区收入差距的规模。中国改革基金会国民经济研究所于 2004年组织了一次全国范围的农民工劳动力转移的抽样问卷调查,樊纲,王小鲁和张泓骏 (2005)[2]通过对调查数据的分析和研究认为:农民工跨地区的流动,显著缩小了地区间的收入差距,同时也缩小了城乡间的收入差距;但是,由于中国劳动力流动仍然受到户籍制度等众多方面的限制,劳动力流动还没有对地区差距缩小发挥应有的更大作用。蔡昉(2005)[3]从中国劳动力流动与收入差距同时扩大的实际出发,认为迁移能够缩小城乡或地区差异的命题,只有在一定条件下才能在理论上成立;而中国的实际就不符合其中的一些条件,特别是,中国户籍制度把城乡劳动力市场人为隔绝,农村劳动力流动大多以暂时性流动替代了永久性迁移,导致了虽然流动规模不断扩大,却没有带来城乡收入差距的相应缩小。John Whalley和 Shunming Zhang(2004,2007)[4]把 Hamilton-Whalley(1984)的国际贸易模型引入中国收入不平等问题的研究:他们分别假定各地区劳动力同质、各地区劳动力效率存在差异以及城乡住房价格差异等不同条件得到三个模型;在模型中又分别考虑两地区状况、三地区状况、六地区状况和 31个省的状况等不同情况;经过相应数据的数值模拟分析,发现所有模型结果都意味着,取消阻碍劳动力流动的户籍制度,对于降低地区、城乡收入差异贡献显著,户籍制度在支撑中国不平等上扮演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许秀川、王钊 (2008)[5]以系统动力学模型和 Vensim软件为分析工具,对重庆市的城市化、剩余劳动力转移与城乡收入差距进行了系统动力学仿真,结果表明,加快城市化进程和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的速度,仍是缩小城乡收入差距的有效手段。

鉴于我国劳动力流动规模与收入差距同时扩大的现实,部分学者意识到劳动力流动也会导致收入差距的扩大。杨云彦 (1999)[6]认为,劳动力大规模跨地区的流动,以及其中伴随的人力资本流失,对地区间的均衡发展会带来不利影响;朱长存等 (2009)[7]沿用了这一分析思路,并强调了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转移过程中存在广泛的人力资本外溢性,因此,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转移过程中存在着农村向城市的庞大价值转移,并且,超过四成的城乡收入差距是由此形成的。贺秋硕 (2005)[8]基于改进的新古典增长模型,对劳动力流动与收入收敛进行了研究,认为前人证明了劳动力流动对收入收敛具有正面作用,但却忽略了其对收入收敛的负面影响,得出的研究结论之一是,在开放条件下,小经济低于稳态时,劳动力流动对收入收敛会产生负面抑制作用;钟笑寒(2006)[9]对 Kremer&Maskin 1996年关于劳动力的技能差别而导致职业分离和工资差异的研究进行了应用和扩展,其研究结论是,劳动力流动可能导致城乡之间、乃至城镇内部工资差距的扩大,而且,这种收入差距的扩大有利于资源的优化配置,是一种 “帕累托改进”;赵伟和李芬 (2007)[10]对劳动力作了高低技能之分,他们认为高技能劳动力流动所产生的集聚力量远大于低技能劳动力流动,高技能劳动力流动的地区集聚更倾向于扩大而非缩小地区收入差距;肖六亿(2007)[11]在分析劳动力流动与区域差距时关注了劳动力输出地区的人才“渗漏”以及劳动力输出地和输入地之间的“劳动换工业品”的物质能量循环。借助这一分析基础,他认为这个循环正在催生一个新的分工格局:劳动力输入区域演化为工业品的生产中心和经济中心,而输出地区转变为生产要素提供地和工业品的消费地。在市场力量作用下所形成的这种分工格局扩大了劳动力输出地与输入地之间的经济差距。张富饶、马斌 (2007)[12]以广东为例,从劳动力市场分割、就业歧视和人力资本流失的角度解释了劳动力流动与收入差距同时扩大的原因。尹继东、王秀芝 (2008)[13]以江西省为例,通过实证分析发现,由于转移劳动力只能得到其创造财富的较小部分,因而仅有就业转换的农村劳动力转移不仅不能缩小,反而会扩大城乡收入差距。

显然,学者们关于城乡劳动力流动影响收入差距的观点产生了分歧:面对城乡劳动力流动规模与收入差距同时扩大的现象,或者仍然主张城乡劳动力流动有助于收入差距的缩小,或者主张城乡劳动力流动也会导致收入差距的扩大,这种观点的分歧反映了我们对这一问题认识的模糊性。为了进一步促进城乡劳动力流动、缩小收入差距、实现城乡社会和谐,深入探讨城乡劳动力流动对收入差距的作用机理是十分必要的。

二、城乡劳动力流动影响收入差距的作用机理分析

(一)城乡劳动力迁移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

假定我国的农村居民人数为 n,城镇居民人数为 m,农村居民和城镇居民的平均收入分别为 x和 y,假定在城乡劳动力流动进程中有 k位农村劳动力实现成功迁移转变为城镇居民,并假定其获得的收入为 z。在 k位农村劳动力转变为城镇居民之前,城乡人均收入之比为 y/x,而 k位农村劳动力转变为城镇居民后,城乡居民的人均收入之比 (r)为:

可以通过比较 r和 y/x的大小来判断 k位农村劳动力转变为城镇居民后城乡居民的人均收入差距的变化情况。陆铭等学者 (2002,2004)[14-15]从假定 k=1出发解释了即使在居民的收入不变的情况下劳动力的城乡迁移也会导致统计上城乡人均收入差距扩大的现象。即,令:

在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扩大的情况下有:r＞y/x,该式等价于:z＞y·α。

其中:

从上式中可以发现,决定α的因素主要有两个:它们分别是农村劳动力迁移后的城镇人口的比重和原来农村劳动力迁移之前的城乡收入差距 y/x。显然,如果城镇人口的比重越小或者城乡人均收入比越小就会导致α越大;而且,随着我国城镇人口比重和城乡收入差距不断扩大,α将会越来越小。他们的结论是,在农村居民向城镇的迁移过程中,条件 z＞y·α是很容易满足的,因为,在农村居民转为城镇居民的多种渠道中大多都意味着农村居民中较为富裕的居民有更大的可能性转为城镇居民。

我们认为,陆铭等学者的分析思路对于解释城乡劳动力流动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是有启发意义的;但是,还有一些假设和条件需要改进,比如我国大规模的城乡劳动力流动中实现成功迁移的比例是很低的,分析的侧重点应该放在劳动力大规模“流动”而非“迁移”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另外,他们分析模型中暗含的假定是实现成功迁移的农村劳动力在农村和城镇获得的收入是相同的,即都是 z,这一点也是需要做出改进的。

(二)人口城市化滞后与城乡劳动力流动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

陈宗胜和黎德福 (2006)[16]借鉴了陆铭等学者的分析思路,根据我国人口城市化滞后的事实,作出了比较合理的假设:假定存在两个时期 t0和 t1,y10、y20分别代表 t0期原有农村居民和城镇居民的人均收入,在 t0期到 t1期之间有 k个农村劳动力进入城镇非农业部门就业,每个劳动力创造可用于分配的社会收入与城镇居民的人均收入相同均为 y20,留守在农村的劳动力创造的收入仍然为 y10,假设进城务工人员获得的工资为 z,这一工资满足条件 y10＜z＜y20;进一步假定在进入城镇非农业部门就业的 k个农村劳动力中,只有h个实现成功迁移转变成城镇居民,相应地这些劳动力的工资收入计为城镇居民的收入,而且总有 h＜k成立 (见表 1)。

表1 人口城市化滞后条件下的城乡劳动力流动状况

为了考察这一阶段城乡劳动力流动对收入差距的影响,必须换算出 t1期农村居民与城镇居民的人均收入状况,以计算出此时城乡居民的人均收入差距情况,再与 t0期的原有城乡收入差距作比较。

t1期农村居民人均收入:

显然,在条件 h＜k得到满足的情况下,农村居民与城镇居民的收入均得到提高,那么城乡劳动力流动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也就变得不确定了,为了明确这一影响,写出 t1期城乡居民的收入差距表达式:

由此可知,我国大规模城乡劳动力流动是扩大还是缩小城乡收入差距,关键取决于进城务工人员的工资水平 z的高低:当进城务工人员的工资水平相对于城镇居民收入的较高水平时,大规模城乡劳动力流动有助于缩小城乡收入差距;反之,如果进城务工人员的工资水平相对于城镇居民收入来说太低,则大规模城乡劳动力流动会导致城乡收入差距进一步扩大。

(四)城乡劳动力流动影响城乡收入差距的理论分析

一般而言,城乡收入差距的缩小具有三条主要途径:一是利用经济增长的趋同特点,通过比较落后的农村地区实现较快发展来缩小与城镇地区的发展差距;二是通过生产要素在城乡之间的流动拉平生产要素的报酬差距;三是通过专业化分工,发挥农村地区的比较优势以提高农村丰富生产要素的报酬等[17]。而城乡劳动力流动主要是通过第二条途径对缓解城乡收入差距起积极作用。鉴于我国城乡二元分割的现实,较低的工资水平使得进城务工人员无法顺利实现城乡身份的转换,从而很难拉低城镇居民的平均收入;低工资进城务工人员的存在也阻碍了资本向农村地区的转移,也不利于农村地区经济发展和收入水平的提高。另外,如果进城务工人员的工资水平太低,可能是进城务工人员人力资本积累水平低,也可能是存在劳动力市场歧视,或者两种情况都发生作用;那么,进城务工人员或者无法对城镇劳动力形成替代冲击,或者无法得到应有所得;无论哪种情况,都无法通过第二条途径对缓解城乡收入差距起积极作用。

下面,我们将采用山东省的相关时间序列数据对这一结论进行实证检验。

三、基于山东省时间序列数据的实证检验

(一)基于数据的基本分析

当前,能否获得高质量农村劳动力城乡配置的时间序列数据是计量检验城乡劳动力流动影响收入差距变化的基础和瓶颈。

鉴于通过山东统计年鉴能够收集到 1995—2008年山东省农村劳动力区域配置的详细数据,我们选择使用山东省的时间序列数据来对上述机理分析进行计量检验。其中,反映农村劳动力城乡流动的数据取自山东统计年鉴 2001—2008“农村住户人口与就业情况”中的农村住户按“就业地点”分类的相关数据,结合山东统计年鉴中的其他相关数据我们进行了换算。其中,y20和 y10的数据分别来自于山东统计年鉴当中的“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和“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m和 n的数据来自于山东统计年鉴当中的 “按城乡分的年底就业人员数”;考虑到我国城乡劳动力在城乡之间的“流动”而非 “迁移”的国情以及计算的简便,我们在计算中取 h=0。z项目的相应数据我们根据山东统计年鉴中“农村住户人均纯收入”和“农村住户人口与就业情况”的具体数据换算得来;在具体换算中,将农村住户人均纯收入的取得完全归功于该户的整半劳动力,进一步假定为完全来源于农村劳动力进城后取得的收入;这样的换算使得z的数值会有所扩大,即使如此,我们仍然无法得到 z＞α×y20的结果,自 1995年以来它们之间的关系一直保持 z＜α×y20不变。

具体结果见表 2。

表2 基于山东省数据的基本分析

由表 2可知,1995—2008年间,z与α·y20之间一直满足 z＜α×y20的关系,即 R1＞y20/y10成立。那么,依据我们对劳动力流动影响收入差距的机理分析,农村劳动力向城镇的大规模流动,对于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是扩大而不是缩小。这一判断与山东省城乡收入差距的实际演变是基本吻合的。为了进一步验证这一数据推断,下面,我们将采用山东省相关时间序列数据对其进行计量检验。

(二)计量检验

1.指标选择与数据来源

我们的目的主要是检验农村劳动力流动规模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所以,我们选取的因变量指标为 y20/y10,我们在计量检验中取 srcj=y20/y10;选取农村劳动力的乡外配置数量作为农村劳动力城乡流动规模的替代指标作为自变量,用 ldlld表示。因变量 srcj的数据来源同表 2,自变量 ldlld的数据取自山东统计年鉴 2001-2008“农村住户人口与就业情况”中的农村住户按“就业地点”分类的相关数据。通过数据的统计性描述发现,采用指标变量的对数形式 srcj_ln和ldlld_ln进行关系检验更为恰当。

2.变量关系检验

首先利用Dickey&Fuller(1974)提出的 ADF检验法对变量 srcj_ln和 ldlld_ln进行单位根检验,检验结果如表 3所列。

表3 单位根检验

显然,srcj_ln和 ldlld_ln的水平值皆是 1阶单整的时间序列,我们还利用 Pillip&Perron(1988)的 PP检验法对srcj_ln和 ldlld_ln进行了单位根检验,PP检验与 ADF检验的结论一致,结果形式在此从略。

其次,对 srcj_ln和 ldlld_ln进行协整检验和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经协整检验,srcj_ln和 ldlld_ln的一阶滞后之间存在协整关系,检验结果如表 4所示:

表4 协整检验

以上结果表明,在 5%水平下拒绝了不存在协整关系的原假设,我们无法拒绝变量之间存在协整关系的假设,即城乡劳动力流动和城乡收入差距之间存在着一种长期稳定的均衡关系。

对于存在长期稳定均衡关系的两变量进行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检验结果如表 5所列。

表5 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

以上结果表明,在 10%的显著水平上我们也不能拒绝srcj_ln不是 ldlld_ln的 Granger原因这一原假设;但是,我们可以在 1%的显著水平上拒绝 ldlld_ln不是 srcj_ln的Granger原因这一原假设。意味着,两变量之间存在由 ldlld_ln到 srcj_ln的单向格兰杰因果关系。

3.变量之间的函数形式及具体影响

控制住方程的一阶自回归后,我们得到了 ldlld_ln一阶滞后与 srcj_ln之间的稳定函数关系式,如上所示。即根据山东省时间序列数据的检验结果表明,城乡劳动力流动,在进城务工人员收入水平比较低的情况下,并没有起到缩小城乡收入差距的作用,反而扩大了城乡之间的收入差距,弹性系数为 0.214251。

四、基本结论

一般而言,城乡劳动力流动主要是通过拉平生产要素的报酬差距对缓解城乡收入差距起积极作用;但是,鉴于我国城乡二元分割的现实,较低的工资水平使得进城务工人员无法顺利实现城乡身份的转换,从而很难拉低城镇居民的平均收入;低工资进城务工人员的存在也阻碍了资本向农村地区的转移,也不利于农村地区经济发展和收入水平的提高。另外,如果进城务工人员的工资水平太低,可能是进城务工人员人力资本积累水平低,也可能是存在劳动力市场歧视,或者两种情况都发生作用;那么,进城务工人员或者无法对城镇劳动力形成替代冲击,或者无法得到应有所得;无论哪种情况,都无法通过拉平生产要素的报酬差距对缓解城乡收入差距起积极作用。城乡劳动力流动影响收入差距的机理分析和基于山东省相关时间序列数据分析及计量检验也都支持这一结论,即:我国大规模城乡劳动力流动是扩大还是缩小城乡收入差距,关键取决于进城务工人员的工资水平 z的高低,如果进城务工人员的工资水平相对于城镇居民收入来说太低,则大规模城乡劳动力流动不仅不会带来城乡收入差距的缩小,反而会导致城乡收入差距进一步扩大。由于数据来源的限制,这一结论只是得到了基于山东省相关时间序列数据的支持,因此,这一结论的普适性仍有待于其他省份数据的进一步检验。尽管如此,这一结论对于打破原有的城乡劳动力流动缓解城乡收入差距的简单定式具有重要意义,有助于促进城乡劳动力流动影响收入差距作用机理研究的深入。

[1]Justin Y Lin,Gewei Wang,Yaohui Zhao.Regional Inequality andLabor Transfers in China[J].EconomicDevelopment and Cultural Change,2004,(3).

[2]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联合专家组.收入分配与公共政策 [M].上海:上海远东出版社,2005.

[3]蔡昉.农村剩余劳动力流动的制度性障碍分析——解释流动与差距同时扩大的悖论 [J].经济学动态,2005,(1):35-39,112.

[4]John Whalley,Shun-ming Zhang.Inequality Change in China and(Hukou)Labour Mobility Restrictions[R].NBER Working Paper(No.10683),2004.

[5]许秀川,王钊.重庆市城市化、剩余劳动力转移与城乡收入差距的系统动力学分析 [J].农业技术经济,2008,(1):91-97.

[6]杨云彦.劳动力流动、人力资本转移与区域政策 [J].人口研究,1999,(5):9-15.

[7]朱长存,王俊祥,马敬芝.农村劳动力转移、人力资本溢出与城乡收入差距 [J].宁夏社会科学,2009,(3):65-70.

[8]贺秋硕.劳动力流动与收入收敛——一个改进的新古典增长模型及对中国的启示 [J].财经研究,2005,(10):137-144.

[9]钟笑寒.劳动力流动与工资差异 [J].中国社会科学,2006,(1):34-46.

[10]赵伟,李芬.异质性劳动力流动与区域收入差距:新经济地理学模型的扩展分析 [J].中国人口科学,2007,(1):27-35.

[11]肖六亿.劳动力流动与地区经济差距 [J].经济体制改革,2007,(3):113-117.

[12]张富饶,马斌.农村劳动力迁移为什么没有缩小城乡收入差距——以广东为例 [J].乡镇经济,2007,(2):54-57.

[13]尹继东,王秀芝.农村劳动力转移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基于江西的实证 [J].南昌大学学报 (人文社会科学版),2008,(2):38-45.

[14]阮杨,陆铭,陈钊.经济转型中的就业重构与收入分配 [J].管理世界,2002,(11):50-56.

[15]陆铭,陈钊.城市化、城市倾向的经济政策与城乡收入差距载 [J].经济研究,2004,(6):50-58.

[16]陈宗胜,黎德福.二元经济、城市化滞后与中国的城乡收入差距 [C]//蔡昉,万广华.中国转轨时期收入差距与贫困.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6:133-149.

[17]蔡昉,都阳,王美艳.劳动力流动的政治经济学[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104.

[责任编辑:余志虎]

Rural-urban Labor Flow Affects the Income D isparity——Analysis on Mechan ism and Empirical Test

ZHU Yun-zhang
(School of Econom ics,Hen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Luoyang471003,China)

In China,with the expansion of the scale of rural-urban labor flow,income disparity has been expanding,which bring about scholars’attention,but they have divergence viewpoints about the mechanism bywhich rural-urban labor flow affected income disparity.Some facts are found that the effectof rural-urban labor flow on the income gap is not s imply narrowingor expanding,it is concernedwith the wage levels of rural-urban migration of peasantworkers.If the wage level is lower than resident in town,the rural-urban labor flow not reduce income disparity between town and countryside,butwiden the disparity.The verdict is supported by the empirical test based on related time series data from Shandong province.

labor flow;income disparity;affect;mechanism;test

F124.7

A

1007—5097(2010)11—0040—05

10.3969/j.issn.1007-5097.2010.11.010

2010—05—04

河南省社会科学界联合项目 (SKL20102929);河南科技大学博士科研启动基金支持项目

朱云章 (1976—),男,河北隆尧人,讲师,经济学博士,研究方向:劳动力流动与收入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