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陆地区对外开放度与经济增长的动态模型——基于重庆市的经验数据

刘渝琳,王盛顺

(重庆大学 贸易与行政学院,重庆 400044)

内陆地区对外开放度与经济增长的动态模型
——基于重庆市的经验数据

刘渝琳,王盛顺

(重庆大学 贸易与行政学院,重庆 400044)

外贸开放度、外资开放度和国际旅游与对外合作开放度是度量内陆地区的对外开放度的重要指标。据此,基于重庆市的经验数据运用因子分析法计算得出内陆地区的对外开放度水平极低,尤其在外贸开放度上与发达地区相比差距最为明显。实证分析发现对外开放度对促进内陆经济增长的作用显著;对外开放软实力增强加速了内陆地区对外开放水平的提高,同时促进了经济增长。

内陆地区;对外开放度;经济增长;开放软实力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化,随着与世界各国的经贸合作交流的日益密切,中国在世界舞台上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面对经济全球化的国际潮流与我国外向型经济为主导的实际情况,尤其是面对由美国的次贷危机引发的全球性的经济危机,我们不得不更加关注国际诸要素对本国或本地区经济的影响。

一、文献参考与借鉴

国际贸易实践的发展和变化,尤其二战后的FD I和跨国公司的异军突起;近些年来交通工具、通讯工具的不断升级,特别是互联网的发展和普及;以及WTO成员国的数目不断扩大,等等因素,使得货物、资本、人员和信息的流动更加便捷。在这样的背景下,一国经济的发展不仅仅取决本国的诸多因素,还会受到国际诸多因素的影响。20世纪五六十年代,国外的经济学者开始运用对外开放度这一指标进行经济研究。目前,关于对外开放度的内涵,学术界已经达成共识,认为经济开放度是指本国经济以何种方式、何种程度、何种代价融入世界,同时允许别国经济进入本国经济的范围领域和程度大小。但是在对外开放度量上,学术界始终没有达成一致意见,而且一直存在较大分歧。早期度量对外开放度主要是用对外贸易依存度这个单一指标衡量。这种方法简单、直观,得到研究者的广泛认可,但显然已经无法满足现实情况。资源匮乏的经济体多半不是依靠国际贸易这一路径融入世界经济的,如香港、新加坡和梵底冈等。Kuznets在 20世纪 60年代研究得出的小国 (相对资源贫乏)对国际贸易的依存度比大国更大的论点有力地反驳了上述度量方法[1]。Dollars(1992)利用商品实际价格对贸易开放条件下价格的偏差度来度量经济开放度。他认为在国际贸易充分开放的条件下,同一商品在世界各地的价格都相同,价格差异是由于贸易保护壁垒造成的,因此可以通过比较相同商品在不同国家的实际价格来获知这些国家的相对对外开放度[2]。Dollars构建的对外开放度指标的缺陷在于:一是无法统计出商品在世界各国的实际价格,选取构建指标的商品存在很大的主观性和随意性;二是在实际运用中数据非常难于获取。认识到单一指标的片面性,国内外学者开始用多指标法来度量对外开放度。Sachs-Warner(1995)通过对平均关税是否超过 40%、国家是否实行计划经济体制、非关税壁垒平均覆盖率是否超过进口额 40%、是否存在国家垄断,以及黑市外汇率是否超过 20%等因素,采用“二分法”来度量——即把各国贸易开放程度分为开放与不开放两种情况 (开放为 1,不开放为 0),建立 S W综合指标体系[3]。显而易见,其主观性和笼统性是该体系的主要不足和缺陷。Edwars(1998)吸取前人各种度量对外开放度的合理成份,综合计算得出贸易开放度的度量方法,该方法被称之为 Edwars度量法[4]。由于其准确性有了显著提高,所以,这种方法成为 20世纪 90年代主要的度量新方法之一。随着国际金融业和跨国公司的蓬勃发展,国际资本对一国经济的影响越来越显著。早在 1969年,Whi tman就提出对外开放度应该包括贸易开放度和金融开放度,但他没有度量出对外开放度的具体数值。从 20世纪八九十年代开始,国内学者在Whi tman研究的基础上,从指标的筛选和指标的权重二方面进行研究,表 1列出了具有代表性的研究成果。从表 1可以看出,经济学者根据研究问题的侧重点,选取各自不同的指标度量对外开放度,但其指标都是从外贸、外资和国际金融 3个角度选取的,概括地说是从产品和资本两方面研究的。不过,国与国之间的经济往来与合作,除了产品和资本流动外,还应包括人员的流动和技术的合作,即劳动力要素和技术进步要素。专业化的分工加深了国际间的合作,现代化的交通工具使得人员的跨国流动非常的便捷,经济全球化和一体化也使得国与国之间的技术合作和交流更加的密切和频繁。因此,在选取对外开放度指标时要考虑到人员的跨国流动和劳动力的国际合作。就我国的实际情况看,国际旅游业和对外合作 (对外承包工程和劳务输出)绝对收入比较小,但发展非常迅猛,遗憾的是在表1中没有发现这两方面的指标。对于指标的权重赋值,可以分为 3种形式:早期的主观赋权法、算术平均法和后期的计量软件赋值法。采用主观赋权方法直接明了,但缺点也很明显,缺少科学依据,难以信服。算术平均赋权又可以分为简单平均赋权和加权平均赋权两种形式。简单平均赋权是指各指标的权重均相等且之和为 1。加权平均赋权指用各指标占总量的百分比作为他们的权重,这种方法比主观赋权有所改进,但不足也很明显。一是对外开放度的各指标之间都具有较强的相关性,而平均赋权法无法反映这种相关性。二是在经济体中,指标的重要性不仅仅取决于权重表示的绝对数量,还取决于无法用数量表达的指标质量。用指标量的权重代替质的权重,不仅不科学,而且还产生求量不求质的误导。后来的学者认识到前两种方法的弊端,纷纷采用计量软件赋权法进行研究。如:刘朝明等 (2001)的聚类分析法,胡智、刘志雄 (2005)的因子分析法,Muhittin、Alper(2006)的主成分分析法。计量软件赋权法可以克服人为的主观随意性,又能较好地反映出各指标之间的相关性。

在对外开放与经济增长关系问题上,无论是理论还是实证方面都一致表明对外开放促进经济增长。古典经济学家认为国际贸易通过深化国际分工、促进技术进步、扩大消费以及增加社会福利等方面能够为一国带来经济利益。在新古典增长理论中,Krugman和 Helpman(1985)认为贸易开放主要通过贸易带来的规模经济效应促进经济增长[9],Rodrik(1988)认为国际贸易推动资本积累促进经济增长[10]。新增长理论者 (Romer,1986;Lucas,1988)认为贸易开放度主要通过加快本国技术进步,提高要素生产率来促进经济增长[11]。同时,Edwards(1992)认为,开放经济的国家有更强的吸收先进国家技术进步和新思想的能力[12]。在实证方面,Edwards(1998)基于时间序列数据和 Hassion(1996)面板数据的实证研究结果都表明贸易开放度与经济增长存在正相关关系[13]。Cuadros等(2004)的研究将货物贸易、FD I等引入经济开放度指标体系,运用 VAR模型分析拉丁美洲若干国家经济增长与经济开放度之间的关系,证明 FD I对产出和贸易有很大的实质性影响[14]。国内的实证研究成果主要有:包群、许和连、赖明勇 (2003)测算出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的贸易开放度及其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结果表明不同的度量方法和不同的开放度指标会导致不同的结论。形成共识的观点是外贸依存度指标可以较好地反映中国经济开放程度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而仅用对外开放度指标不能全面反映这二者之间的关系[15]。康继军等(2007)运用 ADL模型实证分析得出对外开放对我国的经济增长具有促进作用,同时存在长期均衡关系[16]。

表1 国内外度量对外开放度主要成果表[5]

二、对外开放度的度量

在研究中发现,经济学者对对外开放度的度量存在较大分歧的主要原因有二点:一方面各国或地区的实际情况大相径庭,这决定了他们融入世界经济体的通道和途径不尽相同;另一方面随着世界交流合作的不断加强,会不断出现新的对外开放度通道和途径,以前影响对外开放度的一些指标会逐渐减弱甚至于消失。近些年来,国际旅游业蓬勃发展,各国纷纷加入WTO,自由贸易区兴起以及区域经济一体化,等等因素,使得以前对对外开放度有着重要影响的关税指标的作用大大削弱。所以,在筛选对外开放度指标上要根据该国或该地区的具体情况选取相应的考量指标,不可一概而论。有些学者认为汇率和关税对一国的开放度影响较大,但是笔者认为不是汇率和关税本身影响该国的对外开放度,而是由于汇率和关税变动,影响产品、资本、服务、技术等要素的全球流动,通过这些要素变化间接地影响该国的对外开放度,汇率和关税只是影响对外开放度的中间指标,而不是最终指标。在全球化和经济一体化的背景下,关税的作用日渐削弱,汇率的影响也将受到约束和管制。

目前,研究我国对外开放度度量方法的文献主要着眼于国家层面,对省市区域的对外开放度的研究很少,部分学者也直接借用度量国家的对外开放度的方法来计算省市的对外开放度,这种借用极为不合理。对于小国而言,该国对外开放度可以代表该国某地区的对外开放度。但中国是大国,区域经济发展极为不平衡,许多指标的差距非常大,比如对外开放度中重要指标之一的外贸依存度差距就非常大:2008年我国的外贸依存度为 59%,珠三角的广东省为 133%,长三角的上海市为 163%,北京市和天津市分别达 179%和88%,而内陆地区的重庆市仅为 13%。本文旨在研究我国内陆地区对外开放度水平及其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特结合内陆地区经济体的实际情况选取相应指标度量对外开放度水平。资源丰富,劳动力充裕且价格低廉,经济体内活力不强,生产效率不高,部分区域的加工制造业相当发达,现代服务业刚刚起步,与国际市场联系不紧密,融入国际市场的手段比较单一和粗放等是内陆经济体的主要特征。基于此,选取了进口依存度=进口总额 /GDP、出口依存度=出口总额 /GDP、外商直接投资收益率=外商直接投资额/GDP、外商间接投资收益率=外商间接投资 /GDP、国际旅游创汇率=国际旅游收入 /GDP,以及对外合作收益率=对外承包工程和劳务收入/GDP六项指标作为度量对外开放度的二级指标。正如前文所述,对外开放度的各指标之间均有一定的相关性,这些指标不仅同级之间相互影响,而且通过影响上级指标最终影响到总指标。因子分析法能够较好地反映出各指标之间的相互影响,克服了主观赋权的随意性。所以本文采用因子分析法计算对外开放度的数值,其指标的构建如表 2,一级指标的权重是各因子的方差贡献率,最终加总得出对外开放度的数值,指标之间的数量关系可见表 3。为了比较内陆地区与发达地区的对外开放度,特选取发达地区 (广东省、上海市、北京市和天津市)以及全国的对外开放度,以作内陆地区的参照系,结果如图 1。观察表 3发现内陆地区 (重庆市)、发达地区 (北京市,天津市,上海市,广东省)和全国的对外开放度的关系表达式无显著的差异,各项指标的权重没有明显的差别,其中外贸开放度的权重占有绝对优势,但是图 1中计算得出的内陆地区的开放度结果与发达地区相比呈现很大的差距。不难看出:内陆地区的对外开放度水平不仅远远低于发达地区,和全国平均水平相比较,也相差甚远。同时在 1985—2008年,内陆地区的对外开放度的波动很小,而其他地区的波动都非常大,而且波动的方向呈现一致性 (北京市在 1990年以前例外)。为了找出上述原因,本文作如下处理:用重庆市的各指标作为分母,其他地区相对应的指标着分子相除所得的商值来刻划。表 4列出了主要年份的数值,其数据表明,内陆地区与发达地区相比,除外商直接投资收益率指标外,其余指标都存在不小差距,差距绝大多数在 4倍以上,最为明显的是进出口依存度指标。以 2008年为例:天津市、上海市、广东省的出口依存度均是重庆市的 10倍以上,北京市的出口依存度虽然只是重庆市的 4倍,但进口依存度却是重庆市的 27倍,上海市、广东省也超过了重庆市 10倍。发达地区的对外开放度指标变动非常剧烈,而内陆地区则非常平稳,这说明发达地区与国际经济体之间的经贸合作日益紧密,程度也日益加深,而内陆地区却没有这一特征。纵向的比较分析还可以看出,内陆地区在吸引外商直接投资和国际旅游指标与发达地区之间的差距逐渐缩小,甚至有一定的优势,但进口贸易、外商间接投资等指标却呈现扩大的趋势,在对外合作方面,差距拉大的趋势比较明显。因此,内陆地区的对外开放度水平低下的主要原因在于外贸开放度、外资开放度和国际旅游与对外合作开放度三项指标均低于发达地区,尤其是占有最大权重的外贸依存度指标与发达地区之间的差距尤为显著。

表2 对外开放度指标的构建

表3 计算对外开放度的关系表达式①发达地区及全国的对外开放度的指标构建和度量均按内陆地区的方法得出,与实际情况有一定的误差。

图1 内陆地区与发达地区及全国对外开放度比较②原始数据来源:《2009年重庆市统计年鉴》《1985年北京统计年鉴》《1986年北京统计年鉴》《2002年北京统计年鉴》《2009年北京统计年鉴》《2009年天津统计年鉴》《辉煌的历程—天津改革开放三十年》《2009年上海市统计年鉴》《2009年广东省统计年鉴》《2008年中国对外经济年鉴》,北京市统计局网站,天津市统计信息网站,上海市统计信息网站,广东省统计局网站,国家统计局网站,中国人民银行网站。其中北京、天津部分年份的外商资直接投资用外商独资数据代替。

内陆地区对外开放度水平低下,经济比较落后,那么对外开放度与经济增长之间有怎样的联系?同样都是加工制造业发达的地区,广东省的对外开放度远远高于内陆地区的重庆市 (重庆的平均水平仅为 2.55%,而广东为 67.48%),是什么因素造成了对外开放度水平区域间的巨大不平衡?笔者以内生经济增长模型对此进行了研究。

表4 主要年份指标地区间的差距

三、模型的修正与实证

解决第一个问题可以从内生经济增长理论入手,封闭式柯布-道格拉斯 (Cobb-Dauglas)生产函数模型为:

其中Y为产量,K为国内资本,L为劳动力,A是参数。

加入对外开放度 (Openness)并用国内生产总值 (GDP)代替产量Y,模型 (1)可扩展为开放式的内生增长模型。

或者两边取对数可得:

模型(3)表示因变量 GDP和自变量K,L,Openness之间存在一种长期均衡关系,但实际经济数据通常是波动,经常与这种长期均衡出现偏离,可以通过自回归分布滞后模型 (ADL,autoregressive distributed lag)实现实际数据的动态非均衡逼近经济理论中的长期均衡。

令式(3)中的残差项μt=ECMt,建立误差修正模型为:

在实证过程中,通常采用 Engle和 Granger提出两步法处理——先 OLS估计得出模型 (3)的参数,再用OLS线性回归法估计模型(4)参数。不过用重庆市的经验数据实证发现误差修正模型的拟合度不高,不能充分解释各变量之间的关系。

回到上述提到的第二个问题——为什么我国对外开放度出现区域间的巨大不平衡?我国的对外开放是从 1978年开始的,先试点再推广的做法使得广东、上海、北京和天津等地区均是我国对外开放政策的先行者和试验田,在时间上比内陆地区起步早,而且发达地区享受了许多优惠的扶持政策,加上自身的区位优势,所以在政策扶持、法律法规、政府工作效率、对外开放的实践经验、相关的配套设施、人文环境和国际知名度等方面都远远优越于内陆地区。为了进一步说明上述因素对内陆地区经济增长和对外开放度的影响,定义虚拟变量开放软实力(YSLt),①开放软实力指一个国家或地区在影响对外开放因素中除经济因素以外的其他因素,主要包括政策扶持、法律法规、政府工作效率、对外开放的实践经验、相关的配套设施、人文环境和国际知名度等因素。对模型 (4)进一步修正,最终得到如下的修正模型:

以 1985—2008年重庆市的经验数据进行实证分析,被解释变量GDP(万美元),解释变量为国内固定资产投资总额K(万美元)、就业人数L(万人)、对外开放度(Openness)和虚似变量开放软实力(YSL),变量YSL的具体取值为:1985—1997年为 0;1997—2008年为 1。②主要基于 1997年重庆市开始直辖和随后的国家西部大开发战略开始实施因素。用对数进行无量纲化后作指数平滑处理,以减少数据的波动对结论的影响。以 Eviews5.0作为实证操作平台,序列平稳性检验结果表明各变量均是一阶单整(表 5)。

协整回归结果:

误差修正项为:

误差修正回归结果:

进一步修正回归得出的结果:

表5 ADF单位根检验结果

比较两个误差修正模型可以发现,加入虚拟变量的误差修正模型明显地改进了拟合能力,其他各项检验指标均优于前者,而且各解释变量都显著进入模型,模型 (8)有关检验结果可见表 6和图 2,可以认为加入虚拟变量的误差修正模型能够模拟中国内陆地区对外开放度与经济增长的规律。协整回归中的误差修正项表明内陆地区的对外开放度、国内资本、劳动力资源和 GDP之间长期稳定均衡关系为Ln(GDPt)=0.633 4Ln(Kt)+0.366 6Ln(Lt)+3.527 3Opennesst-3.073 7,该关系反映了解释变量都显著融入模型,对外开放度对经济增长产生显著的积极作用,资本弹性系数(0.633 4)大于劳动弹性系数 (0.366 6)反映出内陆地区资本的贡献率已经大于劳动的贡献率。这种长期稳定的均衡关系在式 (7)中通过 ECM体现在影响着经济的短期波动和回归长期均衡的调整方向和力度。经济增长的短期波动,一部分来自解释变量短期波动的影响,另一部分是偏离长期均衡的影响,其系数 (1.013 1)在该模型中是经济增长偏离长期均衡时,将与偏离的同方向进行调整,调整的力度是 1.013 1。加入的对外开放软实力这个虚拟变量很大程度上优化了模型,它自身对经济的积极作用并不明显 (0.008 5),但对对外开放度却有加速助推作用,软实力增加 1%,对外开放度会增加 1.186 5%;比较 (7)式和 (8)式发现,对外开放软实力对劳动生产率产生显著的提高作用,由原来的 0.49提高到 0.75;对经济调整力度的作用也非常显著。这与由美国 2008年的次贷危机引发的世界危机对广东、上海、北京等发达地区的影响比内陆地区要大得多这一事实相吻合。

表6 模型 (8)的假设检验结果

图2 模型 (8)的拟合结果及残差的波动

四、结论

(1)内陆地区的对外开放度水平极低,不仅与发达地区差距非常大,而且也远远落后于全国平均水平,差距最显著的是进出口贸易。就内陆地区而言,构成对外开放度的各项指标都低于发达地区和全国平均水平,外商间接投资和对外合作与发达地区比较,其差距呈现扩大的趋势,国际旅游业的差距日渐缩小,导致内陆地区对外开放度水平低下的主要原因在于进出口贸易水平不高。从度量对外开放度得到的结果看,目前,内陆地区的经济体没有融入到国际市场,外向型经济指标不活跃,与国际经济体联系不紧密。从国内外的实践经验看,资源、农副产品和原材料等粗放式进出口很难提高对外开放水平。比较珠三角、长三角和京津等发达地区可以看出,利用我国充裕的廉价劳动力和丰富的资源进行加工型进出口贸易是值得内陆地区借鉴的可行的办法,这可以解决内陆地区经济体内的劳动力过剩问题,同时也可以提高当地丰富资源的利用效率和效益。

(2)从长期看,对外开放度、国内资本及劳动力均显著融入经济增长模型,对经济增长都产生积极的影响,内陆地区,资本的贡献率已经超过了劳动的贡献率[18]。对外开放软实力在经济增长过程中的作用非常重要,强的对外开放软实力能促进经济增长;同时,提高对外开放度的水平,更能显著提高内陆地区劳动生产率水平。

(3)内陆地区应尽快提高对外开放度水平以融入国际市场。以提升进出口贸易的数量和质量为抓手,引进国内外先进技术和设备,提高本地区的劳动生产率,抓住国内国际产业转移的契机,将丰富的资源和劳动力优势就地转化为具有高附加值和国际竞争力的产品[19]。进一步挖掘丰富的旅游资源,保护好当地的物质文化遗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使得国际旅游业成为世界了解内陆地区的窗口,从而提高国际知名度和影响力。积极寻求国际合作与交流,和国际知名企业进行多层次的合作,吸收先进生产技术和管理经验,培育一批具有自主品牌并有国际知名度的产品。着力建设和完善对外开放软实力,完善基础设施建设,保护好环境,营造良好的对外开放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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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enness of Inland Areas and Its Dynamic Model with Economic Growth——Based On the Empirical Data of Chongqing

LIU Yu-lin,WANG Sheng-shun
(College of Trade and Administration,Chongqing University,Chongqing 400030,China)

This paper selects trade openness,foreign capital,international tourism and foreign cooperation as the indexes to measure the openness of inland areas.Calculation results by factor analysis based on the empirical data of Chongqing show that the level of the openness of inland areas is very how,and especially the foreign trade openness has the most enormous gap with developed areas.By empirical analysis,it is found that openness significantly promotes economic growth of inland areas.The variable of soft power of openness accelerated raises the level of inland openness and promotes economic growth aswell.

inland area;openness;economic growth;soft power of openness

F74;F061.3

A

1674-8425(2010)10-0017-09

2010-07-20

国家自然基金项目 (71073179)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刘渝琳 (1966—),女,重庆人,教授,博士生导师,本刊编委,研究方向:国际贸易和宏观经济政策。

(责任编辑 张佑法)

刘渝琳,技术经济及管理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本刊编委,2001—2002年在澳大利亚Monash大学经济系作访问学者。现为重庆大学贸易与行政学院副院长,重庆大学“985工程”二期“重点建设科技创新平台”——“中国欠发达地区经济发展研究基地”的特聘教授。2006年度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支持计划获得者,重庆市宣传文化首批“五个一批”人才 (理论类)获得者。

主要研究领域为人口经济、国际经济与贸易,曾主持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国际合作项目、省部级重大招标项目、省部级项目等 10多项。

近3年作为负责人主持的国家项目及省部级研究项目有:“老年人口生活质量指标体系的设置与评价研究”(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中国农民工生活质量评价与保障体系研究”(国家社科基金项目)、“防范我国贫困化增长的 FD I甄别机制与评价体系研究”(中国博士后基金项目)、“科学发展观与重庆市型工业化问题研究”(重庆市哲学社会科学重大招标项目)、“中国新型工业化评价指标体系研究”(国家统计局项目)、“基于 UML建模技术的重庆市农民工生活质量评价体系研究”(重庆市软科学研究项目)、“重庆市与东盟国家经贸合作发展空间及拓展路径研究——基于协整分析和 Granger因果检验”(重庆市软科学研究项目)。

近3年在《管理世界》《数量经济研究》《中国软科学》《经济学动态》《改革》《国际贸易问题》《世界经济研究》等期刊上发表论文 10多篇。

出版的专著或教材有:《养老质量测评》(2007)、《统计学教程》(2002第一版,2007年第二版)、《政治经济学》(2004)、《国际贸易实务模拟操作教程》(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