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升:老了就别再煽情
2010-09-22罗小敷httpnfnfdailycnndzkcontent20100827content15283639htm
■文/罗小敷 ■http://nf.nfdaily.cn/ndzk/content/2010-08/27/content_15283639.htm
陈升:老了就别再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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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升是爱酒之人,他在舞台上一边唱着人们熟悉的老情歌,一边喝着矿泉水瓶里装着的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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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石唱片将于11月27日~28日举办“快乐天堂”演唱会,陈升、纵贯线、伍佰都将出席,而陈升、刘若英师徒也有望同台合唱。
陈升:活着就是乐趣
多年前你说你的愿望是音乐革命,现在这个愿望变了吗?
说起来也算是,以音乐的形式来做一点改变人性格的革命。20多年前,我问罗大佑,你为什么不带我们离开中国,拿个奖什么的。其实,音乐革命这个愿望好大,宣扬华人音乐就对了。
现在你的作品中情歌少了,关注社会的多了?
在台北写作的好处,就是不用给自己框架,可以自由地写,这就是可贵的地方。
你现在写情歌就是在写别人的心绪?
不能再写自己了,不能让别人看穿。我怕孤独,我怕独处。做国际巨星我实在不是很有兴趣。我只想带着我老婆到处游山玩水,不用花很多钱,到处都是朋友。
有人说你和罗大佑笔下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你觉得呢?
不要这样说啊,我和大佑是很好的朋友。我是种田的,但是来都市打拼了,所以我的笔法比较偏向普罗大众。我曾经说过我写的东西是外面的世界,流浪狗、流浪汉,罗大佑写的是在屋子里吹冷气的人,那些达官贵人的心酸和无奈。
你在青岛开了三次演唱会,这么偏爱青岛的原因是?
青岛这边悠闲又很简单,没什么心计,连吵架都是简单的吵架。我比较怕去北京,好多人都喜欢说“什么都包在我身上”,但这是真的假的,我听不懂。
如果哪天唱不动了,你想做什么?
我想去台湾东边买块地,种点东西,然后画图,自己盖房子。如果能选择在海边生活的话一定要去,那边物价都很便宜,一天只要一顿饭就好了。我依然不会戒酒,保持健康最好的办法就是慎选父母,会投胎。
“能喝谁不想喝呢,享受人生多美好啊”,陈升慢悠悠地嘟哝了一句,从果盘里拿起一颗小西红柿塞进嘴里。
陈升是爱酒之人,他在舞台上一边唱着人们熟悉的老情歌,一边喝着矿泉水瓶里装着的红酒。一场演出结束,常常也是他喝高了的时候。工作人员说,每次演出后的庆功宴,主角陈升往往都缺席。
他依旧在舞台上唱得风情万种,招牌动作是背过身去对着观众席扭动臀部。一众粉丝手里拿着啤酒瓶趴在舞台边,大声和着他的歌声。特意从杭州赶来的名叫“一衣”的歌迷,给陈升带来了蓝色的、印有“Bobby Chen”(陈升的英文名)的“海豚”,兴奋地喊:“这就是升哥,每一次都不会让我们失望”,然后又被挤回舞台区……
52岁了,还动不动就将演出一口气唱到零点后,问陈升累不累,他慢悠悠摇着头连说了5个“差很多了”,末了补上一句,“这两三年差很多了”,并感慨相信星座、相信血型都不如相信年龄。
在台湾,陈升有一个非常本土的称号—“台湾土产音乐金刚”。在台湾乐坛20余年间,他一年发一张个人专辑,一年办一场跨年演唱会。这个他自己的节奏,在许多年过去后也成了一些台湾人的节奏,尤其是从1995年起举办的演唱会,一年一期会,伴随着陈升慵懒沙哑的嗓音唱出直指现代人内心的原始情感,追忆往昔。
对于一些在台北谋生的人来说,尤其如此。早年陈升退伍后,为了在台北生活,从事过各种各样的工作。因为想学美术,第一份工作进了广告公司做业务员,负责公车站牌广告,但几个月过去一个客户都没拉到,不得不很快离开,其间他还在晚上到酒吧兼职做酒保养活自己,但只是一个会切水果的酒保而已。
陈升原名“陈志升”,关于改名的缘由很有趣。他说当时喜欢音乐,决心到唱片公司做事,但因为到同一家唱片公司面试了很多次都没被录取,怕被人家认出来才灵机一动去掉了名字中间的“志”。千辛万苦被录用后,他被分配到知名作曲家刘家昌身边当助理,上工第一天到饭店里找到刘家昌,没想到一开门就被吓住了,因为房间里全是演艺界大人物。结果直到晚上9点,刘家昌才发现他,陈升吞吞吐吐地介绍说,“我,我,我是来当你助理的”。
从唱片公司小弟做起,到《玻璃心》的制作,再到滚石开始做自己的音乐,陈升的“愤怒”一直是有名的。有台湾记者回忆,陈升曾说他拿试带到滚石去,那种“要出就出,不出也别想批评我”的架势,令人印象深刻。
今年6月,台北,陈升与董事长乐团为演唱会彩排。
今年6月,新专辑《PS.是的,我在台北》发行,这是陈升的第17张个人专辑,记录台北人的故事。台北市副市长李永萍也现身陈升的发片记者会,感谢他用动人的方式为台北发声。“我跟她讲,我的作品不一定都是光明的哦,然后她也很客气地说,留学的时候都听我的歌,一个城市本来就有不同的面貌,不用介意。你自己说的哦,那就送你一张专辑。”陈升漫不经心地说,新专辑中有一首歌叫《老鼠万岁》,对准的就是市长及官僚们。
陈升在台北生活了将近30年,在他看来,台北是个很有趣的城市,很多元化。他原本以为以台北为主题做个专辑应该不是难事,但后来发现—正因为台北的多元化,应该写200首才能写完整个城市,一张专辑的容量太小了,有故事的人太多了,恨不得给每个人都写一首。
一改以往情歌为主打的做法,新专辑里谈情说爱的成分几乎没有。陈升这几年的唱片中,深情的作品越来越少见。对于一贯善于煽情的陈升,人们依然记得他做过的那件极为煽情的事—“明年你还爱我吗”1999跨年演唱会,提前一年预售门票,一个人的价格可以获得两个座位。一年后,他对着那些空位置唱着:“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让你带走……”但是现在,他居然说过了50岁,觉得情情爱爱不算什么大事了,更愿意在作品中对类似于“财团控制的执政党要盖化工厂”这样的事表示关注。
“哪有人一直到老都还在深情,五六十岁还要婆婆妈妈的阿哥阿妹入草丛,恶心死了”,说着,他站起来扮演怪蜀黍,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怪蜀黍,怪蜀黍,我是怪蜀黍”……
他不是常见的那种采访对象,几乎不会正儿八经地回答问题,说着说着就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了。说起歌迷借他的歌来填补空虚,他会一脸无辜地说:“那我怎么办呢,我只是在卖唱片。”然后他又说起对“鬼混”的缅怀,“我也很想空虚啊,但我永远不缺乏朋友,永远不缺乏题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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