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发展问题与自我改善
2010-08-15桑朝辉
桑朝辉
1 城市更迭
1972年7月15日圣路易斯的普鲁蒂·艾尔公寓的爆破标记为现代主义的死亡时间,后现代主义悦然登场。一个轻松的转身,现代主义被摇置以后。它的离去不是突然的,与其说是现代主义的死亡,不如说是后现代主义更具有优势。这两者既有区别又有联系,前者是后者的继续和超越,与现代主义相比,后现代主义主张艺术多元化,反对完全统一的世界观,反对现代主义对待不同的问题却用相同的方法去处理,以简单的中性方式应付复杂需求设计模式。一种主义更迭另一种主义在历史的长河中是瞬间性的,没有顾虑的。而多空间、多纬度、多种事件共同作用的综合体——城市,却没有那么顺利。
群体性事件伴随着历史推动力所产生的复合体——城市,从它诞生时起其自身的发展与更新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人类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引领前进方向,就位各种资源,享受这些资源带来的物质生活,人类文明也随之进步。伴随着轰轰的机器声,各种事件被错综复杂的安排在时间、空间纬度中,时空关系紧张,聚集效应使城市拥挤度剧增,城市环境不复存在,一座现代化的大都市由此诞生。城市的高速、畸形发展,使得时空关系扭曲,城市记忆严重错位,脱离正常发展轨迹。与此同时,城市综合症伴随城市的扩张而稳步增长,甚至在城市中生活的人也不得不患上此综合症,城市浩劫即将来临。当然,没有发展可能现在还是荒蛮的古时,文明能否持续至今,还是个未知数,我们没有办法对先前的历史进行改变,这是事实。但是我们有责任对当下的城市,对当下的人类活动进行改善,帮助城市活过来,也是帮助我们活下去。
2 城市问题
“城市综合症”是城市存在问题的总称,它是各种疾病共同作用的临床表现。城市问题的复杂性早已在各类解决者那里得到证实,他们凭借自己的勇猛和自我异想用语言表达出各种解决途径。人们用这种方法蒙蔽自己无法解决但不得不面对的问题,语言与解决问题的经验成为帮凶,一次次的放大其功效,占据主导地位,却忽视两者之间的欺骗性。城市问题在此仅为学者表达其文字功底,异想天开的玩物,然而城市基础性问题往往被捆绑冷置,无法形成解决其他更高层次问题的根基性平台。这种基础性问题常常被描述为城市问题金字塔的底座问题,也是城市物质层面生活的核心问题,与人们的基础行为相关,这种行为所产生的力量往往是城市发展的原动力,当然它与其他因素的共同作用又呈多元化趋势。多种因素自我陈述与发展的共同作用同时性的介入到城市基本运转的纬度中时,其事件的相互影响与关联必然是复杂交错的,致使人们解决问题的能力显得渺小,甚至是无力,加之城市问题的综合性也是难以对症下药的问题所在,即便是再强悍的武林高手也无法终结。
城市问题实际上是人们对资源过度开发所爆发出来的能量无法控制的表现,这种能量涉及两方面,一种是内在的,人类自身的能量。面对“名·利”之驱动,各种损害群体之事件层出不穷,极大扭曲了社会价值认同感,致使文化、意识层面受到严重冲击,造成城市断裂带急剧增加。一种是外在的自然之力。对自然资源的过度释放,造成资源梯度发生改变,使得城市物理环境骤变。这两种能量互相侵蚀、消磨,最终互相灭亡。
3 集体失忆
记忆在人们头脑中重现往往是通过某种载体呈现出某种情景所表现,然而城市高速发展迫使城市肌体发生快速的新陈代谢,引起记忆载体快速更迭,致使人们对载体所呈现信息无法产生回应,致使历史断裂、社会断层急剧增加,最终丧失自我,丧失对集体文化价值的认同。引起这种病变的诱因是当下城市内、外综合病症所致,城市盲目建设成为最有力的驱动力。城市的发展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国家投资只是很小一部分,大部分需要自筹资金,因为土地开发所带来的丰厚回报已经超出了人们对城市无章开发所带来后果的畏惧,所以促使城市建设者不顾一切地往前走,在这种作用下熟悉的环境已经变得陌生,曾经亲切的小院早已变成高楼林立的都市场景,城市DNA发生不可抗拒的变异(那还是自己吗)。城市疯狂的建设促使城市癌变,新的城市结构在病因的诱使下变得可怕,庞大而勇猛的建筑在城市中占了主导地位,人们行走其底部,不见天日。
4 城市失真
城市建设虽然一般看似有完整的整体规划以及复杂区域更为细致的策略,但其自身受到后文化与殖民文化的侵蚀,其隐性缺陷在制定相关策略时未曾暴露,加上城市建设多点同动,类型复杂,城市监管不到位,使得这两大类因素与其余联动因素在城市建设进度驱动下,相互协同,割裂城市原有肌理,基础记忆元素被覆盖,城市陌生感悄然增加,自我价值下降,千城一律由此诞生,城市失真成为事实。
城市建设经常是点或区域性项目,没有将城市大纵深进行有效连接,而城市规划者往往也是以节点营造作为其规划精髓的载体,造成节点效应突出,反而需要更多环境、氛围、空间营造的一般性烘托区域代之,造成人们对其产生某种疏远感。大纵深连接并非全面性建设,需要把握建设的梯段性,在必要的时候稍作停顿,对先前的规划做出有效修正,保证开发梯度合理,可掌控,以使记忆载体得到必要强化与连续,城市归属感回升,失真度下降。
5 城市缓痛
历史的推进或相对进步要比人的更迭慢许多,城市问题的出现是在历史的演绎中逐步呈现,不间断事件在时间轴线中不断纠缠城市前行轨迹,造成偏离现象愈加明显,最终超出可视范畴,使人们对基本问题映射的思考无从把握,致使城市失控成为必然。所以城市问题想要立即解决是不现实的。
城市诸多问题还是要回归到城市自身介质中来解决。城市、问题、方法、解决者要达到空前的一致,才能正确面对其实质,而非简单的措施所能覆盖,其方法应采用倒叙的手法来逐一解决对位关系。首先,应安排解决者到达合适位置,即使解决者不再是简单计划制定者,也应具有与问题相同的语境。方法的寻求建立在解决者合适身位与对问题本质认识时作产生共鸣的自然释放,是更流利的语言逻辑所呈现出的非固化表现。问题与城市相对后两者有直观的密切性,城市作为问题的界定语有明显的限定性,但问题对城市有时并非真实表达,真、假现象的存在扰乱了解决者清晰思维表达的可能,使两者之间变得隐晦而难以理解。
城市缓痛是前几者相互作用必须要达到的效果,这是城市开锁进行的前提。拉长由于城市问题作用而产生痛苦的时间,促使人们做出有效反应并采取有效措施,提前消弱问题,以便降低直接或副作用的危害,使解决者有可能在慢动作情况下看清楚每一节的情况,为其能够获得相同语境创造有利条件,而最终能够表达出相适宜的手段。
6 城市开锁
人们对长时段给予更多的关注,使得视线从不稳定的社会舆论以及扭曲的传统价值认知中得到纠正,认识方法与手段回归传统意识,一种更坚实、质朴的语言系统重新被起用,而这种方式是解决漠视世界层面之下的一种对症下药的可能。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人们摆脱了冥想,重新恢复了对传统信心的确认,也不是说人们抛弃了现有的可行方法而去完全倾听传统发出的声音,这些可见与不可见交织关系,一切事物所具有的共性,是它们改变了事物的结构方式,通过种种现象而达到某种情形之内或之外的平衡,形成某种牢固性。试图解决问题的人其操作必须使得这两者之间隐性、暧昧的关系明晰化,把它放到分析问题的手段中来重新晾晒,使其复杂性完全暴露出来而能够针对其联动性采取有效措施,对其每一环节采取必要的步骤,使之放大、放慢、客观、全息式的呈现,加之人们对现有知识结构的筛选与优化,能够骨髓般的陈述之间的动态因素而从固有模式中解脱,避免惯性思维模式使问题处理又带来僵局化,借助人们已经对可见部分的直线思维,我们可以很容易看到城市宏伟蓝图的制定、执行以及更细微的土地、建筑物等可见物质因素的安排与物化结果,加之人们指导意见中语言表述的含糊性使得这几者产生了视觉交错,不定时地将不合适交糅在一起,爆炸似的树立在人们视觉范围内,使之迷失方向,混沌人们的头脑。由于社会发展的经济刺激,人们对这种粗制滥造般的城市更新反而表现出形而上的崇拜,疯狂而不知疲倦,其原因是给参与人员所带来的丰厚回报,而把历史抛在了河底,造成城市、人(包括他们自己)都在莫名死掉。另外一种即为不可见部分,是存在于这些表面现象之下的血肉组织,是真正使传承延续的承载者,城市文脉、人们文化认同感是城市存在活力、发展动力的原始归属,而城市文脉以及这种文化认同所发生或者存活的街巷空间正在城市大进军的激战中溃败,最终割地赔款丧失合理的生存权利,城市大进军获胜的另外一面是使得生活在内的人丧失了传统中需要保留的非物质文化部分而非只有表面化那么简单,城市有机空间被洗牌,人们对于时尚文化的理解远大于传统价值的认同,各种传统节日风俗在现代侵略文化的腐蚀、暗杀中,一个个倒下,新生代对此毫无情感流露。
城市开锁要使人们从既有的分析方法中抽拔出来,重新评估与认识这中间的纠葛关系,保留现有文化可持续部分以及传统文化回归的加载,重拾文化这把钥匙,打开充满生机、激情的大门,延续城市记忆的功能,使城市复活,也使人们复活。
7 结语
城市自我捆绑,并非一日所就,随着城市现代化的大力推进,其自身发展很受“癔病”困扰,结果对于人们很是不幸,只有重新分析并对现有以及传统方法的筛选,以及文化上自我修复意识的培养,而使城市自愈,使自身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