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减贫”的政策与相关研究述评
2010-08-15罗江华
罗江华
(西南大学 西南民族教育与心理研究中心,重庆 400715)
“数字减贫”的政策与相关研究述评
罗江华
(西南大学 西南民族教育与心理研究中心,重庆 400715)
“数字化”加剧了不同地区、种族和文化背景的人群间在社会发展层面的种种差距,产生“数字鸿沟”;但数字化技术的普及也带来弥合鸿沟的机遇。“数字减贫”的政策和规划,一般通过教育来实现,多着眼于应用“数字化”促进知识共享、降低教育成本等方面。但“数字减贫”的有效推进,需要立足于教育、文化、经济和社会发展的立体视角,建立完善的机制加以促进。这些政策、规划和相关研究正日益由纯粹的经济学、信息学分析转向社会学、人类学、文化学和教育学的跨学科分析。
数字鸿沟;数字减贫;数字机遇;数字红利;知识共享
中国的西部 (特别是民族地区)有着与发达国家之间、国内东西部地区之间、城乡之间的多重落差。而此种由数字化技术普及而产生的区域性失衡,亦使得其正面临“信息边缘化”的危险,而进一步扩大东、西部地区的种种差距。“从教育学、经济学、传播学和社会学等角度看,这不仅影响教育的均衡发展,还会导致不同地区和人群间‘知识沟’的扩大化,引发新的社会问题”。[1]
但是,互联网通过文字、声音,把大量的信息跨越国界,送到“信息穷人”的手中。“信息穷人很快就会想成为信息富人。”[2](P21)人们认为,数字化技术构筑的互联网,可扩大人类社会发展各项指标间的差距,但也可以通过这种技术的广泛运用来缩小或者消弭这种差距。
一、“数字减贫”:为信息穷人提供“数字机遇”
“数字减贫”是通过投资于教育来实施的。其主要目标是要扶持“信息穷人”,要让这部分人有使用数字化技术的机会,提高他们利用数字化信息渠道的能力,使他们与在他人共享信息和知识的过程中获得财富等;其政策主张,是要以当地学校作为突破口,通过建设“数字校园”,引导教师和学生应用互联网,希望借助于学校及教师、学生影响到当地农民,达到减贫的目的。
(一)从“数字鸿沟”到“数字机遇”
“数字鸿沟”无疑是存在的。即便在发达国家,数字化的非均衡发展现象也同样存在。美国中小学教室联网的比例从1994年的3%提高到1999年的63%,联网的学校比例从1994年35%增长到了1999年的95%。[3]这个发展速度是惊人的。但是,研究者通过检视数字化技术在教育中使用的现行人口分布情况及其相关政策提出质疑:难道仅因为克林顿“采取美国教育行动”来保证我们下一代网络使用的普遍化,就会使大约2亿16岁以上的美国人平等地接触到互联网吗?[4]“不仅美国不同区域之间和各州之间存在‘数字鸿沟’问题,而且在美国城乡,不同种族、不同年龄、不同家庭类型、不同教育水平和不同收入水平的家庭之间都存在‘数字鸿沟’问题”。[5]美国投资“信息高速公路”的举措已有数年,其数字化教育也已经取得了长足进步,但仍然存在如“数字鸿沟”、信息安全、教师素质等问题。“从表面上看,‘数字鸿沟’反映数字技术设施的缺失及应用水平的差距,但从本质看,它实则是国家、地区和社会团体层面上人在知识水平方面的差距,并随种族、年龄、性别、受教育水平等因素而扩大。”[6]
为应对愈演愈烈的“数字鸿沟”现象,2000年的联合国千年峰会做出一项承诺,即要确保全人类都能享受到新技术、尤其是信息通信技术的益处。[7]2000年7月,八国峰会在日本冲绳发布了旨在建设全球信息化社会的 《全球信息社会冲绳宪章》,承诺将努力使全世界所有人都能参与信息社会的发展,都能分享网络科技的益处,“能否享受信息技术带来的好处与你住在哪里,是富国还是穷国,并没有必然的关系”。[8]
世界经济论坛组织 (WEF)为八国峰会提交的报告认为,代替对于数字鸿沟的过分关注,我们应该更好的将注意力集中于“全球数字机遇”上,这将更有利于不发达国家和弱势群体抓住机遇以求社会、经济、文化与教育的全面发展,“技术进步、政策改革、信息和通信技术领域的竞争态势,一起创造了一个所有国家及所有人都能从这场信息革命中获得好处的境况。技术、速度、力量和可用性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增加,而费用却不断降低;过去只有大的组织具备的能力,现在同样可以被个人和小组织获得。这就为所有发展中国家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加快经济发展的机会”。[9]
政府、国际组织减低“数字鸿沟”的政策,趋向于调动公共与私有的数字化资源以实现“开放与共享”,并专门用它们来支持经济、政治、科学研究、文化与教育活动。“在此信息社会中,人人可以创造、获取、使用和分享信息和知识,使个人、社区和各国人民均能充分发挥各自的潜力,促进实现可持续发展并提高生活质量。”[10]2005年9月1-2日,国际科技数据委员会 (CODATA)组织的“建立科学信息共有,面向机构政策和行动指南”国际研讨会上,人们提议,为推动全球信息共有,需要设计“全球科学信息共有先导计划”,以提供一个共享全球化平台,在需要的领域和地域,建立合作、共享经验、制定开发原则和指南,并将最好的经验加以推广。[11]
我们至少可从三方面归纳目前“数字减贫”政策对“数字机遇”的理解:(1)关注“数字鸿沟”正在成为热潮,而这又是由发达地区的数字化技术的迅速普及所开启的;(2)人们认为,数字化技术的高速发展已将人类引入信息化社会,这为改变人类社会的财富两极分化现象提供了难得的历史机遇;(3)不发达地区及弱势群体应该充分利用数字化技术所创造的一切机会,充分与发达地区共享信息资源以提升本地区的发展水平。从理论上说,“数字机遇”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从实践上看,发达地区、富裕人群的“数字机遇”显然较高,不发达地区与弱势群体的“数字机遇”源于前者的支撑,后者的机遇是建立在前者提供技术、资本、专家、贸易等援助的基础之上的。
(二)“数字减贫”项目日渐盛行
为缩小“数字鸿沟”,一些政府组织、国际组织或大型企业等尝试实施“数字减贫”项目,如世界银行资助的“非洲虚拟大学 (AVU)”计划,八国集团筹建的“数字机遇特别工作组 (DOT Force)”项目等。发达国家正在加快数字化教育的政策厘定、长期规划和建设,“大量新型国际大学、虚拟大学都采用新技术、开展现代远程教育,将教育延伸到整个区域,甚至全世界……美国每年用于数字化教育的开支达200亿美元”。[12]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ICT中国项目”,旨在通过信息与通讯技术的创新使用,改善中国农村教育与经济发展现状,缩小东西部地区的“数字鸿沟”;2003年,美国微软公司与教育部联手推出“携手助学”项目,意图帮助在此之前未能受益于技术的人,加入到数字化技术使用者的行列;而“英特尔未来教育项目”是由英特尔公司提供资助的一个教师培训活动,旨在引导教师将数字化技术应用于课堂教学,并开展基于网络资源的探究学习。另外,“苹果明日教室项目、教育部-IBM基础教育创新教学项目、教育部-AMD启明星计算机样板教室项目、NCET-WORLDLINKS项目、中国和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爱生远程教育项目、中国—加拿大合作的加强中国西部基础教育能力建设项目、中欧甘肃基础教育项目”等均在中国西部的不同地区推进。
在众多项目中,政府主导推行的“全国农村中小学现代远程教育工程”(简称“农远工程”)及千乡万才科技公司推进的“千乡万才工程”已有多年。前者借助于现代远程教育的“天网、地网”,将东部中小学校的优质教育资源远程传送至西部学校,既达到解决西部及农村地区师资匮乏的问题,也让当地教师、学生和农民在学习、生活等方面享受到数字化技术带来的便利;后者依托互联网和分布全国的数码中心而开展现代远程教育,致力于为会员学校营造数字化的教育环境,构建东西部之间的网络沟通平台,开展“培养数码人才”、“东才西用”、“西部故事”和“农民的电子商务”等活动,以提高当地学校的教育水平,并通过当地教师—学生—农民的人际关系脉络,提升农民的素质并减低贫困。
二、追求“数字红利”:现行政策的基本主张
现行“数字减贫”政策基本上视跨越“数字鸿沟”为跨越“经济鸿沟”,[13]“经济发展、教育程度、技术水平等方面的差异形成了不同层面上的‘数字鸿沟’;‘数字鸿沟’反过来影响经济发展,重塑政治、教育、国际关系等”。[14]而就中国而言,中西部内陆地区与东部沿海地区之间存在巨大的“数字鸿沟”,其根源在于各地区社会经济发展的不平衡,同时这一差距本身也有可能进一步加剧社会经济发展的不平衡。[15]
(一)“数字红利”是“数字减贫”的目标
由此,各种“数字减贫”项目着眼于互联网的普及,注重的是互联网的使用比率。从统计学意义上衡量信息社会在使用信息通信技术方面的程度,它包括获得和使用信息和通信技术机会、基础设施以及使用宽带服务三大类指数等指标,在其评价体系中,各类权重各占33%。[16]从研究意趣来论,“数字机遇”指数将“数字鸿沟”的研究聚焦于数字技术的设施、接入和使用上,许多研究者热衷于基于这三个维度的实证研究,以勾勒出数字化技术的分布和应用的社会景象,技术普及程度成为研究的重要指标量。
评估“数字减贫”的项目,往往应用“数字红利”的概念,即强调所有地区与所有人都能从数字化浪潮中获得利益 (又特别是经济利益)。“数字红利”被认为是“双赢”的行为。一方面,处于社会底层的人群可充分享受到数字化时代的技术发展的成果,借以增长自己的素质与财富;另外一方面,跨国公司可将其商业目光对准所有人,处于社会底层的人也可作为一个潜在的市场。“目前的挑战在于,要为那些贫困的人群创造新的能为他们创造财富的途径,与此同时,这也将给所有公司带来新的市场。……因此,企业应该为填平数字鸿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这样才可能在未来收获更多的红利”。[17]
(二)“数字减贫”与社会公平
除了经济因素,到底还有哪些因素影响到人们的“数字机遇”并进一步影响到数码社会的发展呢?“人们通常把它和信息时代的贫富分化、社会公正等问题联系起来,从而使它不仅具有社会学和经济学上的含义,也成为社会政策甚至政治主张中的一种关怀。”[18]
“互联网的现况不论在指标或使用者方面,都呈现非均衡的发展,而互联网的市场结构与运作也呈现集中控制的趋势,资源上的分配明显偏倚”。[19]一些研究者把政府的政策、规划或社会援助等因素放到影响“数字鸿沟”的重要位置,特别是“研究不平等是如何被各种社会因素所影响的,它包括政府工程、工业结构和价格政策等。”[20]
另外,真正的鸿沟和政策有关,“为什么要把人们接触传统媒体例如报纸、电视之间的差别和数字技术下的差别看作两样事物?……不论从个人还是国家看,是否能自由使用因特网将具有决定意义。进一步扩大的网上贸易、电子商务将使不能接触因特网的人从一开始便被排除在财富、收入和消费之外。在现有的福利分配体制下,这种差距将会持续扩大下去”。[21]
三、关注教育与文化:“数字减贫”的未来之路
“因特网在全球范围内的普及是一种极不平衡的扩张,出现了国家之间以及一个国家内部不同地区的普及差距”。[22]对这种新的差距的认识,学者的视域也从单纯的技术层面而转向了复杂的社会、文化等多种层面。
(一)大众教育是“数字减贫”的关键环节
在皮帕·诺里斯教授 (Pippa Norris)的视野里,“数字鸿沟”,包含三个典型特征:全球鸿沟,指的是发达与发展中社会之间在进入数字化方面的差距;社会鸿沟,涉及信息富有者和信息贫困者之间的差距;民主鸿沟,指那些使用和不使用数字化信息资源去从事或参与社会生活的人们间的差别。[23]这个解释给予的启示在于:“数字鸿沟”远非一个层面、某单一视角的问题,使用线性思维来认识和看待这个问题,都可能陷入歧途。
“数字鸿沟”的比喻和“知识沟”概念一脉相随。蒂奇纳 (P.Tichenor)等人的“知识沟假设”(knowledge-gap hypothesis)理论认为:大众传播的信息传达活动无论对社会经济地位高者还是社会经济地位低者都会带来知识量的增加,但由于那些受过良好教育、具有较高社会经济地位的人们获得信息和知识的速度大大快于后者,随着时间的推移,最终结果是两者之间的“知识沟”不断变宽,差距不断扩大。[24]更重要的是,与接入互联网相比,使用互联网更有益于人们获取知识;“在各种影响知识沟的因素之中,新媒介技术成为一个显着影响和型塑知识沟的变量”。[25]
大众教育被认为是网络普及的一个重要因素。在研究者看来,在学校里面只把计算机和互联网接入,这个服务本身并不足够。学生需要学习如何有效地利用这一新的工具,更不仅是花时间玩游戏和被动搜索网站。教师需要学习如何有效地将这一工具纳入其教学。“全民教育通过两种方式加速了经济发展:一是提高工人所必需的认知能力和技能以促进工人们的进步;二则鼓励有知识的农业工人在城乡之间快速流动以寻求更好的生活。作为这种简单逻辑的延伸,人们所受的教育程度在一定程度上驱动着其对计算机和上网技术的需求”。[26]
(二)注重文化差异对互联网应用产生的影响
托马斯·诺瓦克 (Donna L.Hoffman)和唐娜·霍夫曼 (Thomas P.Novak)教授着手系统地考察美国白人与黑人使用电脑的不同情况,希望能够从中洞察到使用网络的种族差别,网络的接入对使用网络有何影响,以及种族问题在何种情况下对计算机接入网络的平等权利产生影响。他们认为,正是收入和教育这样的关键性人口统计学变量,导致了互联网的一系列政策性问题。这些变量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它们作为关键因素,区分了交互式电子媒体对我们社会各部分产生的不同影响;经济收入解释了拥有家庭计算机的情况,但收入不能解释上班时使用计算机的种族差别;教育解释了上班使用计算机的情况,但教育不能解释家庭拥有计算机的情况;而网络使用的种族差别将随经验增加而缩小。[27]
亦有人认为,与其说是种族差异在影响人们对互联网的使用,不如说是文化差异更重要地发挥了作用。“不同种族群体在使用互联网时,可能有不同的使用风格,但是,这又归因于不同的文化要素。如果这构成了‘数字鸿沟’,又何妨!就如何更好地利用互联网,不同的人群有自己的意见。难道要政府规定我们的上网习惯不成?”[28]网上内容的适切性程度存在差异,例如缺乏本地信息,有识字障碍与语言障碍,缺乏文化多样性等,这就给人们的服务造就了差异,也大大增加了社会差距。[29]
(三)应用数字化降低教育成本
数字化技术为“信息资源共享”提供了可能,如果加强教育、终身学习和培训,普通大众便有提升信息文化技能的机会,进而利用互联网学会学习、学会生存。这种信心在克林顿总统雄心勃勃的目标上表现得最为明显:它计划到2000年在美国的所有教室和图书馆铺上网线,到2007年将网线接入每个家庭中,使“每个12岁的少年也能上网”。[30]
时下,在教育领域,“数字校园”是教育信息化建设的重点;其显著特点就是利用计算机、互联网来教学,以及利用数字化技术实现教育资源共享。学校教育提供了计算机、网络课程、师资与设备,这是十分重要的。“或许有人认为学校教育学费的交换等同于使用者付费,但一般学校教育除了有教科文预算的编列支持外,相较于一般社会上信息教育课程、师资与设备的取得算是比较物美价廉的。因此,学校不失为一项廉价的“亲近网络”或“获取信息能力”,甚至是“消弭数字差距”的主要途径。[31]
要降低教育成本,“共享”成为关键词。“在信息社会中,人人可以创造、获取、使用和分享信息和知识,使个人、社区和各国人民均能充分发挥各自的潜力,促进实现可持续发展并提高生活质量。”[32]而基于“开放与共享”理念的“开放课程”项目,更是推波助澜。
2001年4月,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实施OCW(Open Courseware)项目,将数千门课程的课程大纲、教材、教学用书、作业习题、考试题和答案、延伸阅读书目清单以及许多课程的影音档案等知识陆续放在网络上,供全世界所有人取用。OCW的理念如星火燎原,美国现在有四个OCW项目,①日本是后起之秀,大阪大学、京都大学、庆应义塾大学、东京工业大学、东京大学、早稻田大学形成了日本OCW联盟。②这些OCW项目提供由教师制作的数字化教育资源,通过互联网全球访问,没有地理位置与使用者的限制,没有繁杂的技术要求,不需要付费。而一个叫“开放式课程计划”的行动,基于“让更多的使用者能够用不同的学习方式接触到这些宝贵的知识”的目标,在没有任何经济利益的驱动下,单纯靠“义工献爱心”方式,已经将国外众多的OCW项目译成中文。③中国近来也开始关注OCW项目,主要由中国开放式教育资源共享协会 (CORE)组织推进,在招募志愿者对OCW资源进行中文翻译的同时,将我国高校的1100门网络精品课程的链接都已经整理在CORE的网站上。
有研究认为,导致“数字鸿沟”的原因是多样化的。可能是因贫富差距导致在硬、软件设施方面的差距;可能是因教育投入的差异导致受教育水平出现差距,进而,使得人的信息技术素养方面出现差异;不同年龄、不同性别的人之间,也可能因知识结构相异、兴趣与动机相异而出现的信息技术素养方面的差距,进而引发信息获取的能力差距;某些地区因地理条件的限制,技术发展未能及时跟进,出现“网络盲区”的情形,也是造成“数字鸿沟”的一种情形。
“数字鸿沟”描述的是“信息不对称、知识落差和贫富差异”等问题,而这些问题体现人类社会的非公平性。“数字机遇”的潜力在于为降低教育成本提供了可能,进而为实施开放、平等的教育提供机会。全球正在悄然发生着一场应用“数字减贫”运动,但是,数字化技术或者知识本身并不能够自动实现公开与共享。数字化技术应用到教育中,是否能够引起了学习环境、资源和过程的连锁反应,形成人们所期待的数字化教育,并达到促进人的素质的普遍提升,缩减人群之间的知识素养的落差,这还需要建立完善的制度、机制和政策加以促进。
推动“数字减贫”,重中之重的工作,当是有效帮助人们加入到数字技术使用者的行列。对于中国而言,“是否能够真正地把个体知识外显化并公开免费地提供给全世界的求学者,以积极的姿态参与到知识公开与共享的运动中来,是否能够建立与国内外大学在知识公开和共享方面的广泛健康的合作,这其中有着很大的挑战,但同样孕育着更大的发展机遇!”[33]
[注 释]
① 即2001年4月麻省理工学院的 MIT OCW,http://ocw.mit.edu/OcwWeb/web/home/home/index.htm;2005年4月犹他大学的 USU OCW,http://ocw.usu.edu/;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JHSPH OCW,http://ocw.jhsph.edu/;另外是美国度辅大学2005年6月发布 (Tufts University)的 OCW,http://ocw.tufts.edu/.
② 大阪 大学:http://ocw.osaka-u.ac.jp/,京 都 大 学:http://ocw.kyoto-u.ac.jp/jp/index.htm,庆应义塾大学:http://ocw.dmc.keio.ac.jp/j/index.html,东 京工业大学:http://www.ocw.titech.ac.jp/,东京大学:http://ocw.u-tokyo.ac.jp/, 早 稻 田 大 学:http://ocw.dmc.keio.ac.jp/j/index.html.
③ OCW的中文翻译计划及完成的部分资源见:http://www.myoops.org/.
[注 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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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Commentary on Policy of“Digit Reduces Poor”and Related Research
LUO Jiang-hua
(The Research Center for Education and Psychology of Southwestern Minorities,Southwest University,Chongqing,400715,PRC)
The digitization has sharpened the all sort of disparities which existed in the aspect of social development among different local,minorities and cultural context and produced digital divide.Otherwise,the digitized technology's popularization also brings the opportunity of closing gap.The policy and the plan of“digit reduces poor”are generally achieved through education.It focuses on using the digitization to promote knowledge sharing,reducing educational cost and so on.The effective promotion of digit reduces poor should stand on the three dimensional angle of education,culture,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should establish the perfect mechanism to promote.
digital divide;the digit reduces poor;digit opportunity;digit dividend;knowledge sharing
G 521
A
1674-5779(2010)06-0031-06
(责任编辑 苏二利/校对 舒澍)
2010-10-22
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民族地区教育优先发展研究”(08JZD0027)的阶段性成果
罗江华 (1968—),男,四川苍溪人,西南大学西南民族教育与心理研究中心研究人员,博士,副教授,主要从事数字图书馆、现代教育技术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