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自然关系的理论意蕴及实践价值探析
2010-08-15刘贺
刘 贺
(河‘南大学哲学与公共管理学院,河南开封 475001)
人与自然关系的理论意蕴及实践价值探析
刘 贺
(河‘南大学哲学与公共管理学院,河南开封 475001)
廓清人与自然关系是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理论前提。人类在对待自然中经历了敬畏自然到控制自然观念上和实践上的变化。近代以来,造成人与自然关系紧张的真正元凶是资本的逻辑。实现人与自然真正“和解”的有效路径在于:调节生产方式、生活方式,超越和扬弃资本的逻辑;科学认识和自觉遵循自然规律;充分发挥劳动实践在“人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中的作用;坚持科学发展观,着力于人的革命等。
马克思;恩格斯;人与自然;资本的逻辑;和谐相处
为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对人与自然关系进行理论上的阐释,并揭示其实践价值显得尤为重要。在当代的历史情境下对人与自然关系进行理论剖析,可以将其分为人、自然以及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三个理论支点,而关于人、自然的把握是理解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基础和前提。
一、从敬畏自然到控制自然:人依然受制于自然
人类在认识和改造自然的过程中经历了由敬畏自然到控制自然观念和实践上的变化。要了解人与自然的关系,就得先搞清楚人和自然这两个基本概念的含义。《现代汉语词典》对人的解释是“能制造工具并能熟练使用工具进行劳动的高等动物”。许慎的《说文解字》认为,“人,天地之性最贵者也”,即人是万物之灵,是宇宙中最尊贵的存在者。从哲学的层面理解,人的概念大致有以下三种:第一,人是神的创造物。中外早期哲学体系中的人的来源多为神的创造,譬如中国的女娲造人,其实质乃是人创造自我的反映。第二,人是自然的人。近代资产阶级哲学家在反对宗教神学的斗争中,从人的自然属性上揭示人的本质,认为人的本质就在于人自身,即人的自然本性。第三,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哲学认为,人是实践自觉解放自我的主体,人的内在生命物质本体与特定的大脑意识本体构成整体的自然人,自然人通过劳动关系构成一个完整的社会关系形成系统的外在矛盾关系,人的本质“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1]。恩格斯所著的《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过程中的作用》,代表着马克思主义对人的来源的经典研究。人的自然本质是动物进化的产物,人超越自然的创造是人本身。那么,自然的含义又是什么呢?自然作为哲学范畴,源于存在一词的词根 bhu、bheu,含有“产生、生长、本来就是那样”的意思。罗马时代,开始使用 nature。在中国,自然的最初含义也是指非人为的本然状态,如《道德经·二十五章》:“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亚里士多德认为,自然而然的事物,其存在的根据、发展的动因必定是内在的,因此“自然”就意味着自身具有运动源泉的事物的本质。在近代,随着人类的社会实践、工业和技术活动的深入展开,自然概念获得人与自然相互作用而产生的自然,即马克思所说的“人化的自然界”[2]的新内容。毋庸置疑,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是随着历史条件的变化而不断发展变化的。
原始社会,人类认识自然和改造自然的能力相当低下,反映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上更多表现为人受制于自然,人之于自然更多的是敬畏或者说是膜拜。在最初的社会形态,由于生产力的极端落后以及分工和交换的不发达,人类社会处于自然经济之下,人类不得不依赖甚至服从自然环境才能生存。“自然界起初是作为一种完全异己的有无限权威的和不可制服的力量与人对立的,人们同它的关系完全像动物同它的关系一样,人们就像牲畜一样服从它的权利”;而且,“人们对自然界的狭隘的关系制约着他们之间的狭隘关系,而他们之间的狭隘的关系又制约着他们对自然界的狭隘的关系,这正是因为自然界几乎还没有被历史的进程所改变”[3]。马克思和恩格斯从以下四个方面说明了人受制于自然界。第一,人是自然界发展到一定的历史阶段的产物。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中从生物进化的角度阐明了“自然界创造了人,人是自然之子”的思想。马克思说:“历史本身是自然史的即自然界成为人这一过程的一个现实部分。”[4]恩格斯也说:“人本身是自然界的产物,是在自己所处的环境中并且和这个环境一起发展起来的。”[5]第二,马克思、恩格斯指出,人本身就是自然的存在物,是自然界的一部分。马克思认为,那些“现实的、有形体的、站在稳固的地球上呼吸着一切自然力的人”,他“本来就是自然界”,“直接地是自然存在物”[6],是“自然界的一部分”[7]。第三,马克思、恩格斯还指出了自然界是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基础,是人的“无机的”“身体”。马克思说:“一个存在物如果在自身之外没有自己的自然界,就不是自然存在物,就不能参加自然界的生活。”[8]他们把自然界称作“感性的外部世界”,人离不开自然界,必须依靠自然界生活。因此,马克思把自然界比作人的身体,“人靠自然界生活。这就是说,自然界是人为了不致死亡而必须与之不断交往的、人的身体”[9]。第四,马克思、恩格斯指出,人作为万物之灵是具有能动性的,但人的能动性同样受到自然规律的制约。在《1848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说,“人作为自然存在物,而且作为有生命的自然存在物,一方面具有自然力、生命力,是能动的自然存在物;……另一方面,人作为自然的、肉体的、感性的、对象性的存在物,和动植物一样的,是受动的、受制约的和受限制的存在物,也就是说,他的欲望的对象是作为不依赖于他的对象而存在于他之外的”。[10]
在奴隶制和封建制社会中,人类的主体认识和实践能力有了很大的发展,但生产劳动始终未摆脱对土地的依赖,本质上依然是人对自然的依赖。面对强大的自然力,人类以不同的方式表达着对自然的崇拜。当人的发展进入资本主义的历史阶段时,自然经济在相当大的程度上被商品经济所取代,人类征服自然的能力提高了,控制自然成为人改造和利用自然的理念。遗憾的是,人类并没有完全从自然必然性的枷锁中解脱出来。第一,人类仍然必须依靠自然界生活,离开了自然界,人类的生产、生活和发展则无从谈起。马克思明确指出,“没有自然界,没有感性的外部世界,工人就什么也不能创造。它是工人用来实现自己的劳动、在其中展开劳动活动、由其中生产出和借以生产出自己的产品的材料”[11]。第二,即使作为相对独立存在的人类的精神生活依然来源于自然界,“从理论领域来说,植物、动物、石头、空气、光等等,一方面作为自然科学的对象,一方面作为艺术的对象,都是人的意识的一部分,是人的精神的无机界”[12]。自然界作为人的精神生活的源泉,是人类逐步学会按照美的规律去改造和建构自己美好世界的“导师”。第三,在资本主义社会条件下,人类在自然界面前好像取得了一系列的胜利,然而,恩格斯却特别警告人们,“但是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人类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对我们进行报复。每一次胜利,起初确实取得了我们预期的结果,但是往后和再往后却发生完全不同的、出乎预料的影响,常常把最初的结果又消除了……因此我们每走一步都要记住:我们统治自然界,决不像征服者统治异族人那样,决不是像站在自然界之外的人似的,——相反地,我们连同我们的肉、血和头脑都是属于自然界和存在于自然界之中的;我们对自然界的全部统治力量,就在于我们比其他一切生物强,能够认识和正确运用自然规律”[13]。这里,恩格斯列举了许多例子说明了人对自然的开发、利用和征服是受自然规律的限制的。在科技水平高度发达的今天,人类对自然界采取的掠夺式的、无节制的开发和利用,表面上是取得了尤其是经济上快速发展的胜利,但由此带来的诸如频繁发生的地质灾害、极端天气事件、土壤沙化扩大、生态遭到破坏等问题,在自然的强大威力面前,人类仍然表现出一定的惶恐和局限。
二、资本的逻辑:制造人与自然紧张关系的真正元凶
马克思、恩格斯不仅论证了人与自然的关系,而且揭示了人与社会 (人与人)的关系,即两者之间是相互联系、相互制约的,而近代以来所以造成人、自然和社会三者关系紧张的罪魁祸首乃是资本的逻辑。资本的逻辑是指拥有资本的人有权利占有没有资本的人的剩余劳动,一切经济活动都以资本占有更多的剩余劳动或者说剩余价值为核心展开;以追求不断增殖剩余价值为目的,通过不断的资本积累来发展生产力,导致了劳动力的异化以及劳动力、自然资源的破坏。永无止境的资本积累和对劳动者的剩余劳动以及自然资源的掠夺式使用,造成了对人和自然的双重破坏,导致了各种矛盾的日益恶化。马克思指出,资本主义大工业破坏了一切财富的源泉——土地和工人。综观资本主义出现后几百年间,通过资本驾驭市场的力量对人和自然的剥削与掠夺就是明证。
劳动实践既是人与自然关系的纽带,同时又促使着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的连接,从而推动人类社会的发展。马克思、恩格斯在强调人对自然的依存关系的同时,也强调了劳动实践是体现人的能动性和主体性的主要方式,是实现资本积累的源泉。他们认为,人作为自然存在物,是通过劳动与人周围的自然发生关系的;人类是通过劳动并在劳动的过程中改造和占有自然的,而对剩余劳动的无偿占有恰恰正是促成资本增值的秘密。第一,马克思、恩格斯认为,作为主体的人之所以区别于其他动物就在于劳动,“劳动创造了人本身”[14]。马克思强调,“通过实践创造对象世界,改造无机界,人证明自己是有意识的类存在物”,“正是在改造对象世界中,人才真正地证明自己是类存在物。这种生产是人的能动的类生活。通过这种生产,自然界才表现为他的作品和他的现实”[15]。第二,马克思揭示了正是人通过劳动从事了使用价值的生产,在实现社会与自然间的物质、能量变换的过程中提供了人类生存和发展所必须的物质基础。“劳动过程,就我们在上面把它描述为它的简单的抽象的要素来说,是制造使用价值的有目的活动,是为了人类的需要而对自然物的占有,是人类生活的永恒的自然条件。因此,它不以人类生活的任何形式为转移,倒不如说,它为人类生活的一切形式所共有”[16]。第三,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的发展动力来源于资本对不断获取最大剩余价值的追求,“为了价值和剩余价值而进行的生产,……力求将成本价格缩减到它的最低限度的努力,成了提高劳动社会生产力的最有力的杠杆,不过在这里,劳动社会生产力的提高只是表现为资本生产力的不断提高”[17]。由此可见,在资本主义条件下,人与自然的关系的实质就是资本与自然的关系,是资本对自然的掠夺和占有。如果说,在前资本主义时期,人类与自然的关系经历的“原始共生”和“人类对自然的依存生活”是相对和谐的时期,那么,在资本的逻辑的操控下,人、自然和连结人与自然之间关系的劳动都被异化了,各种关系之间充满了张力。形式上表现为人与自然之间关系的恶化,实质上是资本同自然关系的恶化,是资本家对自然以及劳动者进行疯狂掠夺所引起的恶果。
马克思、恩格斯在揭示人与自然关系的基础上又分析了人与社会即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在人与自然关系对立或紧张的背后,实际上隐藏着深刻的人与人关系的紧张或对立。在人与自然和人与人这两对矛盾中,人与人的矛盾始终占据主导地位。马克思、恩格斯认为,作为人与自然之间关系的中介正是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资本主义社会中的一切关系几乎都是一种异化的关系。在异化的条件下,人作为主体只是生产的手段。劳动的客观条件和劳动相异化、劳动过程本身异化、劳动结果异化和劳动者异化渗透社会生产一切领域。资本家受高额利润的驱使,不仅使自然资源枯竭,也使劳动力 (雇佣劳动力)遭到摧残。资本主义社会基本矛盾所导致的周期性经济危机,使生产力受到巨大破坏,物质财富巨大浪费,使原本有限的自然资源更加紧张。而自然资源的日趋紧张、短缺,又进一步加剧了人与人之间的对立和斗争,导致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紧张。所有的激烈的争斗,无非是为利益所驱使——争夺已经很紧缺的自然资源,而那些得到资源者很可能更随意地挥霍和浪费。这不仅侵害当代人的利益,更严重的是损害后代人的利益,造成代际之间的不公。对此,马克思早就洞察出问题的症结,“自然力作为劳动过程的因素,只有借助机器才能占有,并且只有机器的主人才能占有”[18]。也就是说,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只有占有资本——尤其是机器意义上的资本,资本家才能把未开发的自然资源和自然力当作上帝“免费馈赠的礼物”。由此可见,资本表面是在操持着资本与自然的关系,实质上却掩盖了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的紧张关系。
毋庸置疑,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现代化建设所取得的伟大成果尤其是经济领域的飞速发展,是同充分利用资本、发挥资本效力分不开的。改革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给予资本在中国存在的合法性,而开放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允许外国资本流入中国市场。资本的本性决定了它在我们中国与世界其他地方一样,正在以其战无不胜的态式主宰着相当部分的国人对资本的盲目膜拜;资本在给当代中国带来举世瞩目的经济增长和物质财富的增加等正面效应的同时,也因资本扩张和追求利益最大化的本性,带来了诸如对自然资源的掠夺式开发和浪费、土壤沙漠化、环境的污染等负面效应,制约了后续发展。
三、和谐相处:人与自然“和解”的绿色通道
人类社会发展进程中究竟如何处理人、自然、社会三者之间的关系?马克思、恩格斯把实现“人类同自然的和解以及人类本身的和解”确立为最高的价值目标,而且围绕这个目标提出了“使自然界真正复活”、“使人和自然的矛盾真正解决”的伟大历史使命。人类在自然界面前的正确选择应该是积极采取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态度及做法,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人与自然真正和解的绿色通道。
1.调节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超越和扬弃“资本的逻辑”。要调节人与自然之间的紧张关系,必须首先调节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因为人类社会的发展并不是一种单纯的经济现象,而是一种社会关系。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在人类的早期也是一种自然关系,“人对人的直接的、自然的、必然的关系是男人和女人的关系。在这种自然的类关系中,人对自然的关系直接就是人对人的关系,正像人对人的关系直接就是人对自然的关系,就是他自己的自然的规定性”[19]。因此,人与自然的关系的异化背后隐藏着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异化。很显然,要调节人与自然的关系,“要实行这种调节,仅仅有认识还是不够的。为此需要对我们的直到目前为止的生产方式,以及同这种生产方式一起对我们的现今的整个社会制度实行完全的变革”[20]。人与自然之间的困境,是同张扬人的主体性和对自然征服的人文意识基础上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分不开的。必须改变由资本的逻辑支配的资本主义制度,只有摒弃资本的逻辑,才能够遏制资本主义追求超额利润所必然导致的“过度生产”和“过度消费”。从这个意义上说,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的批判就是对资本的批判,揭示了资本的发展最终将受到自身的限制,而资本在其发展过程中也终将突破这种限制。“资本生产的真正限制是资本本身,这就是说,资本及其自行增值,表现为生产的起点和终点,表现为生产的动机和目的;生产只是为资本而生产,而不是反过来,生产资料只是生产者社会的生活过程的不断扩大的手段”[21]。针对社会主义的中国,我们实行的是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不一样的、以实现人的全面发展为宗旨的、以真正满足属于人的功能和需求为主题的存在方式,就是要充分发挥制度优势,对资本既限制又利用,实现对资本的超越和扬弃,创建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关系。
2.科学认识和自觉遵循自然规律,促进人与自然的和谐。马克思、恩格斯举出大量的实例分析论证了不尊重自然、不遵循自然规律的人类行为必将带来对大自然的破坏,从而引来大自然对人类行为的一系列“报复”。恩格斯说,“我们一天天地学会更正确地理解自然规律,学会认识我们对自然界的习常过程所作的干预所引起的较近或较远的后果。特别自本世纪自然科学大踏步前进以来,我们越来越有可能学会认识并因而控制那些至少是由我们的最常见的生产行为所引起的较远的自然后果”[22]。道理很明显,人是能够正确认识和运用自然规律的,人类对自然的干预和改造只要不“短视”,能够考虑到较远的自然后果和长远的利益,学会支配我们最普通的生产行为所引起的影响,趋利避害,最终达到与自然界的和谐相处。历史经验教训表明,科学认识和正确运用自然规律,是一个国家与地区制定科学发展战略,实现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前提。
3.充分发挥生产劳动这个中介,实现“人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马克思在《资本论》等科学著作中反复使用了“物质变换”这一概念,将劳动过程视作实现人和自然之间物质变换的过程。马克思用“物质变换”概念来提升劳动的价值功能,指出,“劳动首先是人和自然之间的过程,是人以自身的活动来中介、调整和控制人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的过程”[23]。物质变换是一个典型自然科学的术语,指的是生物与自然环境之间所进行的以物质、能量和信息交换为基本内容的有机联系。马克思引入“物质变换”来分析人与自然的关系,用“物质变换”来定义劳动,揭示了劳动是实现人的“有机的身体”与“无机的身体”相统一的桥梁,隐含着保护和改善自然生存条件的意蕴。人类通过生产劳动的社会实践,只要采取“合理的调整”和“共同的控制”,才能使人与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处于合理发展和良性循环之中。
4.坚持科学发展观,着力于人的革命。第一,变革人的思维方式。摈弃人类主宰和统治自然的“人类中心主义”观点,充分理解马克思主义哲学中的人和自然的关系,充分认识自然界是包括人类在内的一切生物的摇篮,保护自然就是保护人类,建设自然就是造福人类。在马克思主义看来,“我们仅仅知道一门唯一的科学,即历史科学。历史可以从两方面来考察,可以把它划分为自然史和人类史。但这两方面是不可分割的;只要有人存在,自然史和人类史就彼此相互制约”[24]。第二,更新人的观念,树立和普及节约资源、保护环境的意识。要彻底转变观念,把人与自然的关系确立为伙伴关系,用马克思的话说,我们只是“土地的占有者,土地的受益者”,应该当好土地的“好家长”,把经过改良的土地传给后代。要尽快建立生态意识的教育和宣传体系,全面提高全社会的生态意识,在全社会牢固树立生态文明观念,形成有利于节约资源、减少污染的生产模式和消费模式,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第三,着力于提高人的创新能力和综合素质。从根本上说,从探索循环经济的开发和利用,到依靠科技创新来推动环境保护和治理,再到有利于环保和可持续发展的制度创新、理论创新以及文化创新等,都离不开人的创新能力和综合素质的提高。第四,坚持以人为本的理念。所谓以人为本的理念就是将以人与自然、他人的和谐交往为内容的“生活哲学”,逐渐取代以人对自然单向度索取和以必要劳动时间支配自由劳动时间为重要内容的“生产哲学”。而生产的目的应当是为了人适当的需要的满足,为了消除贫困。正像约翰·贝拉米·福斯特所说的,“新的发展形式追求适度,而不是更多。它必须以人为本,特别是要优先考虑穷人而不是利润和生产,必须强调满足基本需要和确保长期安全的重要性”[25]。
[1][15][2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第 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60,46-47,66.
[2][4][6][7][8][9][10][11][12][2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 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26,128,167,95,168,95,167,92,95, 207-208.
[3][19]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 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35,296.
[5][13][14][20][2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第 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374-375,383 -384,374,385,384.
[16]资本论 (第 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 2004.207-208.
[1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 25卷)(下)[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4.996.
[18]马克思.机器、自然力和科学的应用[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8.205.
[2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 4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278.
[25][美 ]约翰·贝拉米·福斯特.生态危机与资本主义[M].耿建新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 2006.75.
[责任编辑 陈 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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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6701(2010)04-0005-04
2010-07-30
刘 贺 (1976-),女,河南方城人,河南大学哲学与公共管理学院法学硕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