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妹妹“检验”奥巴马

韦盖利

有一次,一位队友在比赛中的表现让我非常失望,父亲知道后劝我:“克雷格,你要记住,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做所有的事情。”

的确,从性格上看,有的人当不了投手,却能当好球队队长;可以从任何位置投入三分球的投手因为控球欲望太强,在场上局势紧张时并不可靠。其实,这也能得出一个结论,当球赛进行了很长时间后,球员真实的性格就显露出来。

少女时代的米歇尔对我和父亲的此类谈论不感兴趣。然而,当她跟一个名叫巴拉克•奥巴马的人约会一年后,她便开始赞同我和父亲的看法———能够通过一场篮球比赛看出一个人的性格。

我第一次跟奥巴马认识,大约在1998年。老实说,当时我没觉得妹妹的这个男朋友有多远大的前程。虽然我不期待妹妹会交往一个能成为美国总统的人,但我也不担心她找不到一个能给她提供丰富的物质生活的男人,因为我相信她有能力靠自己的力量过上好的生活。我和父母希望的是,妹妹找到一个与她相互扶持、相互谅解的男人———在我和第二任妻子凯莉结婚后,更体会到,只有这样,婚姻才能稳固。

要通过鲁宾孙家族的“检验”并不容易。我们第一次见到奥巴马,是在一个夏天的傍晚,我和父母坐在前门廊上,米歇尔要跟奥巴马去看电影,顺路过来看我们。他们走近时,我母亲说:“嗯,他比较高。”我父亲补充了一句:“长相也不赖。”

米歇尔介绍奥巴马的时候,跟介绍她约会过的别的男孩子没什么两样,但奥巴马的神态非常自然,面带微笑,握手有力,提问和回答都很放松,好像不是处在一个新环境里。

但他们出去看电影之后,我的父母亲相视无奈地一笑,母亲说:“实在不好。”父亲和我一致说:“是的。”父亲又说:“她会把他生吃了。”母亲断言他们的关系最多维持半年。

差不多一年后,跟我们料想的完全不一样,米歇尔说奥巴马没什么让她不喜欢的,她想更深入地了解他,并希望我临时组织一场篮球赛,检验一下她不在奥巴马身边时他表现如何———因为我和父亲都认为篮球比赛是检验一个人性格的好办法。

我觉得米歇尔的提议有点可笑,但看到她真的喜欢那个家伙,我也感到很高兴。

一个星期六的早晨,春日的阳光很明媚。在我家附近的芝加哥大学实验学校体育馆,我们进行了比赛。我喜欢这个比赛场地,喜欢透过窗户看外面的树,那时我还没有离开金融领域,业余时间在这个学校当篮球教练。

在那场篮球比赛中,我把奥巴马安排在我那个队,以便更好地观察他。原先我以为奥巴马的球技不行,又以为他会在球场上只顾出风头而不会打配合,但比赛开始后我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他的球技不错,性格也很好。他知道什么时候该把球传给别人,什么时候不该。

最难得的是,在这场没有裁判员的比赛中,奥巴马能严守比赛规则。当他撞到某人被对方怒骂时,他并不还口,而是很冷静地说:“对不起,是我不对。”

球赛超过一个小时后,一些人开始没力气了,但奥巴马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同时,他并没有因为正在跟我妹妹谈恋爱而有意向我示好。

我回家向妹妹汇报,奥巴马是个好球员,可以经常来跟我们打比赛。更进一步说,他是个优秀的男生,他很自信却不自傲。

这次“检验”对米歇尔在不久之后接受奥巴马的求婚起了多大的作用,我说不清。

(王欣伟摘自《齐鲁晚报》2010年5月16日图/辛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