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一脔而知全味

与得到其他杂文选本一样,收到《中国当代杂文二百家》样书,我依然是“四步曲”。

1、查户口。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翻目录,看看我有印象的杂文家,有谁没有谁?然后再查一查这一时段(1949-2009)我心目中的好杂文,如《上人回家》、《过堂》、《活着的滋味》、《诬告有益论》、《不死鸟》和《一只特立独行的猪》等篇,都在不在?好在该有的都有。所以我的第一印象是,这个本子选得不赖。

2、照镜子。回头再剖析自己的那几篇。《撒娇的流派》和《李白之死因新论》属于我自己的“传统名篇”,各种选本大多有选;另两篇《耳朵吃什么》和《说江湖》,有选有不选,尤其《说江湖》是第一次入选本。选家从上百篇拙文中,愣是“筷子里面拔旗杆”,拔出后两篇。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我暗忖,眼光够“毒”的。

3、挑毛病。“杂文人”向以“横挑鼻子竖挑眼”为己任。这个本子最多者一家选五篇。那么,邓拓选三篇,牧惠选四篇,王小波选两篇,则偏于少。此三家,无论从质从量从影响力上讲,都该选满五篇。否则,他们不足五,我哪敢当四?这也许算是一种“酷评”吧。然而,褒贬无一词,岂得为良史?

4、总打分。我会先跳读本书中仅选一篇者。只选一篇,尽管作者未必够得上“名家”,但其文一定够得上“名篇”。尝鼎一脔,即知全味。将二百家四百余篇杂文,放在六十年这一历史座标上称量,方可看出一些端倪。若给本书打分的话,满分为五,我打四分。这个尺度是宽是严?请读者诸君边读边评,给出自己的判断。

(李建永:杂文作家,《中国社会报》社会周末周刊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