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恋“性友谊”,真情之花怎能在放纵中绽放?
2010-04-29艾娟辉子
艾 娟 辉 子
捷克作家米兰·昆德拉在作品《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中首次提到了“性友谊”一词。小说里托马斯和萨宾娜之间的那种感情,就叫“性友谊”。在如今的都市中,男女之间也流传着这样一种所谓的情感——“性友谊”。它就是给友谊加上性,既满足身体需要,又不牵扯感情。可是,这种看似浪漫潇洒的关系也是一种比暧昧更危险的关系。近日,“海归”美女艾娟向我倾诉了她在上海工作时和3个男人发生的“性友谊”故事。回首那段荒唐的岁月,艾娟精致妆容的脸上露出了自嘲而苦涩的神情……
12006年,从一家世界500强企业的美国总部被调到上海时,我已经28岁了。在某个躁动的春夜,我坐在新天地的“官邸”酒吧喝酒。在迷离的灯影中,一个男人在我面前坐下,说:“小姐,我能陪你喝一杯吗?”这是个品位不俗的男人,他得体的范思哲外套和香水的味道,让我难以拒绝。酒后,我醉意朦胧地对他说:“去我那里好吗?”
在车里,他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却在我的腿上轻轻地来回抚摸。还没有到家,我已经感觉到了来自体内的激情潮涌……到家后,他紧紧地抱住我……我第一次和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亲密,却不觉得唐突和尴尬。那一夜,我像一个饥渴的妖女一样纠缠着他。
第二天清晨,他要离开了。或许他并不懂得“一夜情”的规则,或许是想给我留下与众不同的印象,他竟递给我一张名片。我把它挡了回去,直言不讳地说:“如果你想延续我们的‘性友谊,就不要问我是谁。”
之后,我们又见过几面,依旧什么也不说,只是品酒和亲密,然后友好地吻别。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而是以“官邸”称呼他,这是我们第一次认识的酒吧名字。我和“官邸”的关系就停留在亲密与简单的交流上。我们没有任何承诺,更多的时候似乎是一种试探,看菜下饭地付出自己的感情。而他对于我的意义是,他让我意识到女人不能只为爱情而绽放。在没有爱的日子里,与其枯萎,不如寻找快乐,在快乐中期待下一次的绽放。但,这不是我唯一的“性友谊”。
2来上海工作时,公司帮我在繁华路租了一套公寓。我和康瑞同住一幢公寓楼里,他住15层,我住18层,我们经常会在电梯里邂逅。每次相遇,他都会朝我微笑,而我也会用眼神回应他的问候。
停电的那个晚上,我们相逢在一楼楼梯口。初次交谈,我们就像一对多年的老友说说笑笑。我们很快就爬到了15层,他却执意要把我送上楼。到了18层,所有的语言仿佛突然凝固了。我们沉默了几秒钟后,我说:“进来休息一下吧。”他也没有拒绝,之后一切就那么自然地发生了……康瑞结实的肌肉、有力的动作让我找回了久违的快感,我的夜晚变得不再空虚。有一次,我去康瑞的房间与他亲密。床头挂着他和妻子的婚纱照,他有些发窘地说:“她在美国进修医学博士,还有两年才回来。”
除了“官邸”和康瑞,我还有一个不折不扣的“性友谊”对象,他是我的大学同学卢卡。我告诉自己,这并不是对感情的亵渎。
在此后长达两年的时间,我沉溺于“性友谊”中而不能自拔。当然,他们之间互不相识。我把给3人的时间平均分配,我们遵循着“性友谊”的规则,从未出过“安全”事故。
2008年年底,康瑞的妻子学成归来。我通过康瑞的牵线,认识了他的妻子许雯,并建立了良好的关系。我和康瑞的关系渐渐淡化,转而变成了纯友谊,康瑞曾私下向我抱怨:“你不是说我们之间可以一直保持‘性友谊吗?怎么会半途而废?”我笑着告诉他:“因为我更看重和你妻子之间的友谊。”
32009年,我已经31岁了。曾有一个闺密说过:女人一过30岁,归宿感就会汹涌而来、难以遏制。如今,我已充分体会到了这种感受,慢慢疏离了“官邸”和卢卡的约会。我直言不讳地告诉他们,我们的“性友谊”该结束了,我要去寻找一份纯粹的爱情。我万万没有料到,卢卡听后潇洒地拍拍我的肩膀,说:“我们之间没有了性,还有友谊!”“官邸”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居然对我说:“你找男朋友我不反对,你结婚我也不反对,只要你保持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没理他,对这样的无赖,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
4月,公司从美国总部调来美籍华人谢陵协助我的工作。他比我小1岁,其父在纽约开着一家中医诊所,家境殷实。谢陵对我情有独钟,我也很珍惜和他的交往。可就在我和谢陵的恋情如火如荼的时候,“官邸”竟然缠上了我!
8月的一天晚上,我和谢陵正在逸飞酒吧悠闲地聊天。忽然,“官邸”拍拍我的肩膀,笑嘻嘻地看着谢陵说:“我们……曾经非常亲密……”慌乱之下,我一把拉起谢陵,逃离了酒吧。在路上,我对谢陵说:“这个人曾经追求过我,但被我拒绝了。”
我约“官邸”见最后一面,求他不要再骚扰我。谁知,他竟恬不知耻地要求和我发生最后一次性关系!我只好答应了他。等他发泄完毕,我穿好衣服准备离开。谁知,他竟然挥舞着手机。我狐疑地接过手机一看,差点昏厥——竟然是我俩在床上的裸体照!他说删掉可以,但要5万元。我多么想朝这张恶心的脸上“啐”一口!我掏出一张银联卡,咬牙切齿地说:“这里有3万元,密码是我的车牌号!我警告你,你以后再敢骚扰我,大不了我辞职回美国去,而你却要在监狱里呆几年!”也许是我的警告起到了作用,之后,“官邸”再也没有纠缠过我。但“性友谊”带给我的阴影却一直挥之不去,而我和谢陵也终究没有成为纯粹的恋人。
2010年3月,我向公司总部申请调离上海公司,去了香港分公司工作,为的就是躲开“官邸”。4月,我就听说谢陵和公关部的一个美女打得火热。
回首荒唐的“性友谊”,我只有一种感受——给友谊加上性,仿佛给暧昧加了危险。在狂乱和迷惑中,陷阱已在脚下……
栏目管理/葛文编辑/木非木
E-mail:gewen1221@sina.com
专家分析
董雪扬在这里,艾娟的故事具有一定的现实性,无可置疑地表明“性友谊”从一开始就充斥着危险和隐患。“官邸”的“趁乱打劫”纯属正常,范思哲外套绝对不是品性纯良的标志,“最后一次”的要求往往暗含杀机。中国人交往讲求知根知底,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女人怎么可能有安全保证?
相比之下,康瑞算得上好男人了,但谁又能保证他不会酒后失言、半夜说梦话,暴露了那段“性友谊”?到时,变得有破坏力和杀伤力的就不仅仅是男人了——老公与别的女人有染,也许能被容忍,可她又成了自己的闺密,这真够考验许雯的肚量。许雯是一定会生恨意的,但如何报复艾娟就很难推测。至于卢卡,艾娟对他,称得上知根知底,但又能保证什么呢?人会变,人性会变,他现在安全不代表永远安全。他真要是作起乱来,都不是“官邸”所能比的。
在这里,我不得不说,寻常女人的心理素质都比不上艾娟——她能将情感管理得如此精良,既没与3个男人由性生爱,也没有因无爱的性而自责自厌;她似乎懂得适时而止,不会一味沉迷,能果断地喊停“上岸”。但即使这样“优秀”,她也没逃过“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结局。
说到底,在涉及到“性”的问题上,女人永远占不到便宜。美国的莱温斯基再占理,也不会影响克林顿拉着妻子希拉里的手,微笑着出现在公众面前,而莱温斯基最终剩下的只有世人的指指点点。采用“性友谊”的方式解决某种需求有时可以理解,但要心知肚明的是:头上一旦被冠上“性”,“友谊”也就是个装饰而已。如果选择了这条途径,即使当时“不言悔”,也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悔”往往会在你最经不起风浪的时候上门来收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