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菲特:天上掉黄金 快拿空桶接

王之杰

股神巴菲特主持的伯克希尔集团在2009年交出不错的成绩单，集团营收虽仅小幅上升，但每股税后纯益则暴增61％，再度彰显巴菲特勇于危机入市，宝刀未老。

“当天上掉下黄金时，记得赶快拿个空桶接!”如果要帮股神巴菲特2009年的表现做个总结，这句话应该是相当贴切的注解。

2月27日，全球投资界引颈期盼的2010年版“巴菲特给股东的一封信”及2009年年度财报，终于在伯克希尔集团的官网，正式公布。因为在全球股灾时大胆进场，巴菲特主持的伯克希尔集团，在2009年交出亮丽的成绩单，集团营收虽只有个位数小幅上升，但每股税后纯益却较前一年暴增61％，再次证明巴菲特宝刀未老。

借着亮丽的表现，巴菲特在给股东的信中，左批华尔街贪婪，右批新闻界不认真，但也没忘重申伯克希尔寻求健全投资标的的核心价值。更不忘提一提，在过去一年，趁着市场恐慌，他拿起空桶，赶忙接收天上掉下来的黄金。

津津乐道：大举投资，现金水位反增

巴菲特在信中指出，“金融海啸，当别人寻求联邦政府金援时，伯克希尔反而不手软砸下了155亿美元投资，其中90亿元用在3家美国最知名的企业(通用电气、高盛及陶氏化学)，另外65亿元用在支付生产箭牌口香糖的wrgiley公司上，外面风雨交加，这笔交易在完全没有迟滞顺利完成!更难能可贵的是，虽然投入了巨额资金，但伯克希尔的现金水位，却从2009年底的254亿美元，回升至305亿元。”

特别是伯克希尔旗下的金融操作，在去年表现更是突出。去年5月，巴菲特在股东会开始前，特别用投影机展示了一张实质利率低于零的国库券，同时告诉现场股东，在他近80年的生命中，从来没见到这样罕见的情况，所有资金涌向美国公债，其他商品严重被低估。

他在今年的股东信中，回忆起这段还津津有味地写到：“我跟查理(伯克希尔的创业伙伴)见机不可失，开始大量买进被严重低估的股票及债券……市场的恐惧，就是投资人最好的朋友!”果然，伯克希尔的金融操作，除了在第一季产生小幅亏损外，获利逐季提升，光在2009年第四季，就贡献了10.5亿美元的获利，相较于2008年同期大亏46.1亿，大幅改善。

对媒体向来友善的巴菲特，在今年的股东信中，罕见地批评记者的不是，说不少报道断章取义。曲解了他的文章，特别是他对股市的看法。他说。去年花了12830个字写股东信，其中有一段说：“2009年经济肯定会动荡，但谁也没办法预测股市会上还是会下……”但记者只取前段，就骤下结论说巴菲特看坏2009年股市，结果道琼斯指数在去年股东信发布时在7063点，到了今年给股东一封信发表前，已经回到了10428点，“这样报道让不少听信的人亏了大钱，这样的新闻操作真的是‘非常糟糕(terrible joumalism)。”

自我检讨：信用卡、不动产看走眼

自我调侃，是巴菲特每年给股东信中，一定不会缺的桥段，指责他人之余，股神总没忘了检讨自己。

虽然2009年伯克希尔收获颇丰，但其账面价值(Book value)成长率，与标准普尔500(Stand&Poor 500)指数比较，还是略嫌逊色。去年一整年，投资标准普尔500指数回报率为26.5％，但伯克希尔控股的账面价值回报只有19.8％，对此，巴菲特自嘲：“我们的防守一向比进攻好!”2008年，当标准普尔500年增率为衰退37％，但伯克希尔却只衰退9.6％。不过，老先觉也不得不承认，随着伯克希尔资产逐渐扩增，操作难度也越来越大，“我确实得承认，获利率表现相对也转差，可能是无法避免的事实!”

更大的失误在信用卡业务上。巴菲特在股东信中自我检讨，他曾不顾幕僚劝阻，极力主张伯克希尔的旗舰企业盖可保险，应该大力推展信用卡业务，还自信满满地向部属呛声：“我年岁大，看得多，也有足够的智慧……这生意就像冰淇淋上的奶油，轻而易举!”想不到金融海啸一来，信用卡业务亏损膨胀到630万美元，这才大梦初醒，奶油吃不到，还惹一身腥：“我看，我是年岁徒增，脑袋一点也没长进!”

伯克希尔旗下与不动产相关的公司，仍然逃不出海啸的余威，集团旗下的地毯公司——萧氏工业(Shaw)、建筑砖块公司Acme Brick获利都大幅萎缩，但股神对不动产的看法似乎已经不若两年前悲观。连续两年被巴菲特点名亏损的营建公司Clayton，去年状况已经开始好转，他预估，不只Clayton，经过这一波房价剧烈调整，“再一两年，美国住房问题就会远离我们!”

在伯克希尔过去一年多来的投资组合中，比亚迪是投报率最好的标的，年报显示，2008年9月，伯克希尔花了2.32亿美元买进了9.9％的比亚迪股票，到了今年2月，股票市值已经膨胀至19.86亿美元，短短17个月，获利高达756％。

不可否认，今年的股东信，巴菲特并没有提出惊人的见解，对未来经济发展并没有太多着墨，而对投资人的“开释”，也维持旧有的基调，但也就是因为固守这些基本原则，最后往往都能证实，巴菲特站在历史对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