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以色列核弹之父 秘助蒋介石发展核武内情

2010-04-29

海外星云 2010年9期
关键词:伯格曼核武中科院

王 丰

1963年,蒋介石曾邀请以色列核弹之父伯格曼来台,筹划在桃园复制以色列核基地,因种种原因,研制核弹未果。而台湾中山科学研究院军用技术转移民用,无心插柳,促进台湾高科技产业升级。

1963年,蒋介石做出一个不同寻常的决定,派遣唐君铂出席在奥地利维也纳召开的“国际原子能总署”年会。

开会当然不是目的,其真正目的是要唐君铂和以色列“原子能委员会”主席恩斯特·大卫·伯格曼(Ernst David Bergmann)“不期而遇”。伯格曼是以色列原子弹计划的铁三角之一,更是国际核能界熟知的以色列核弹与原子能计划之父、以色列化学界先驱。

蒋介石密会伯格曼

不久后,伯格曼秘密抵台,蒋介石待以上宾之礼,在日月潭涵碧楼宾馆与之促膝密谈。

伯格曼知悉蒋介石决心研发核武,建议复制以色列发展核弹及原子能计划的模式,成立专责机构。日月潭晤谈3日,蒋介石当即决定在桃园龙潭乡淮子埔(后更名为“新新埔”)成立“中山科学研究院筹备处”,积极发展包括核武在内的新武器系统。

1964年春节后,蒋介石调原陆军总部供应司令唐君铂,为国防部常务次长,兼“筹备处主任”。1969年7月1日,“中山科学研究院筹备处”被正式命名为“中山科学研究院”,礼聘伯格曼为顾问。

为配合核武计划,唐君铂将早期服务空军“航空工业计划室”、“航空研究院”的科研人员,尽量集中到“中科院”筹备处。并于1964年、1965年间,陆续选送50名优秀科技军官。送往美、欧、日等著名学府研读。

全程高规格接待

在筹备“中科院”过程中,唐君铂还有一桩重要任务是:营造与伯格曼的紧密良好关系。

某位负责全程陪同伯格曼的人士事后追忆说:上自蒋介石、蒋经国,下至唐君铂,待伯格曼可谓奉若上宾,照料得无微不至。除了由唐君铂本人亲自交给伯格曼数目迄今成谜的顾问费之外,伯格曼夫妇历次访台,都是全程高规格接待,提供高额旅费程仪,每天还额外付500美金(当时台湾基层军公教人员,月薪仅相当20美金)。

而且,伯格曼夫人每次来台,都要求陪同人员陪她选购最精致、昂贵的珊瑚手工艺制品。陪同人员说:“我们开着‘中科院军用轿车,车上随时备妥大笔现金,跟随伯格曼夫妇左右。伯格曼夫人总是挑选单价成千上万元的珊瑚工艺品,而且一买就是好几样,结账时,我们当场付现取货,总是引来店家惊叹,真是豪客上门,阔气十足。”

某日,这位干部向唐君铂报告这几天陪同伯格曼夫妇选购手工艺品,买了不下数万元新台币,这笔巨额支出,是不是要从伯格曼每日500美金的零用金中扣除呢?唐君铂脸色一沉:“你竟然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还扣除什么?他们买越多越好!尽量给他们去买!”干部如梦方醒。

“新竹计划”遭反对

1968年,代号“新竹计划”的原子弹发展方案正式启动。蒋介石采纳了伯格曼的建议,先行设置第一研究所(核能研究所)、第二研究所(火箭研究所)、第三研究所(电子研究所),之后,还增设了一个第四研究所(化学研究所)。

恰在“新竹计划”启动前一年,蒋介石把“新竹计划”内部文件交给著名物理学家吴大猷,希望他贡献智慧,发表意见。出乎蒋介石意料之外,吴大猷写了一份万言书,向蒋介石表达强烈反对台湾发展核武的看法。

吴大猷反对研制原子弹的理由是:台湾腹地狭小,在战略上不利于从事核战争,造之何用?况且台湾经济尚在发展阶段,核计划必须浪掷巨大经费,势将造成台湾沉重财政负荷。吴大猷不但大泼蒋介石冷水,还不断在台湾一些内部会议中,以不留情面的直率言词,力陈制造原子弹将无穷后患,因而形成与军方科研官员的尖锐对立。

无独有偶,几乎就在吴大猷疾言反对的同时,1968年5月间,美国传媒绘声绘影地报道了台湾研制核武的新闻,隐隐向台湾施加压力。有鉴于此,蒋介石不得不改弦易辙,暂将“新竹计划”束之高阁。

核计划另起炉灶

然而,伯格曼并不打算放弃,他极力劝说蒋介石另起炉灶。

伯格曼认为,研发核武在军事上更重要的目的,不在于使用,而在于“威慑”。拥有“核威慑”将在谈判时有实力作为后盾,取得谈判优势。

他还说:美国当初研制原子弹,总计投入了60万名科技人员,资金花费25亿美金,确实耗费不赀。但那是20年前的事了,现在自然可以运用更精简有效的方法,达到省钱之目的。

他又指出,以色列土地面积不过2万多平方公里,尚能研制成功原子弹,可证前述因素均不足惧。一番深思,蒋介石采取折中办法,既尊重吴大猷建议,且逃过美国的明侦暗探,又能继续执行原子弹研制计划。一个代号“桃园计划”的秘密方案,在“新竹计划”搁浅的2年后重新出现。

“桃园计划”和平外衣

经过前次教训,蒋介石显得极其审慎,他把中科院“第一所”(核能研究所),划归行政院原子能委员会管辖,在名义上脱离了“国防部”,披上了一件“和平用途”的外衣。又任命台湾大学校长阎振兴挂名“中科院”院长,刻意予人错觉,误以为“中科院”是一个“学术单位”。

所谓“桃园计划”,主要是指一项披上“研究用途”外衣的核武计划。实际上,蒋介石是把原本包裹在“新竹计划”中的各个项目,全部化整为零,成立各自独立的计划项目,分别执行。换言之,“桃园计划”是一套掩人耳目、化整为零的核武研制计划。

然而世事难料。1975年4月5日,蒋介石于台北病逝,而鼎力协助催生核武及尖端武器的伯格曼,也在蒋介石去世的第二天病逝于以色列——为了纪念这位“热心”的老外,唐君铂下令制作了一幅放大加框的伯格曼遗照,悬挂于“中科院”图书馆二楼期刊室。这幅照片至今仍高悬原处,未附带任何文字说明,导致很多人不知道他是谁。

无所不在的渗透

蒋介石、伯格曼相继亡故之后,原子弹研制工作遭逢了戏剧性的变化。

1975年,台湾“十大工程”项目之一的“第一核能发电厂”装机完成,在此同时,“中科院”核能研究所燃料再处理之钸分离先导工厂也已完成试运转。

1976年8月29日,美国中情局通过美国《华盛顿邮报》释放有关台湾“正秘密处理可用于制造核弹之铀燃料”信息,同年9月24日,《华盛顿邮报》又发表了一篇题为《台湾对核的新承诺》的社论,这一连串的新闻报道,为“桃园计划”带来了致命性的警讯。蒋经国与唐君铂商议后决定,允诺美方拆除“中科院”核研所钸先导工厂,条件交换“第一核能发电厂”如期运转发电。

1977年春,美国卡特总统正式就任后,“中科院”人最不乐意见到的场面终于降临!一个由核武技术专家组成的工作小组,从美国抵达台北,浩浩荡荡进人中科院大门,他们的目的,是拆除美方认定“有疑虑”的所有核设施。一夜之间,蒋介石的梦想和伯格曼的擘画,悉数付之东流。

1978年12月,卡特宣布与台湾断交。蒋经国为了稳定民心士气,决心把“中科院”多年蓄积的科技实力,开放给各界民众参观了解,并且开始有计划地将军事规格的精密加工技术,逐步开放予民间电子、光电、资讯等产业,为台湾的产业升级和进入高科技领域,奠定深厚良好基础。这是一项明智的决定,这个决定也为台湾经济奇迹注入强力活化剂。

这是最后的尝试

“中科院”不甘心完全放弃,仍试图从不同途径,接续从事核武研究工作。随后,核能研究所激光组组长马英俊被外派德国。马英俊赴德目的,当然不仅仅是表面上的娶德国妻,入德国籍,而是要搜集与学习同位素分离法提炼核武原料之技术资料。

然而,事情永远不如想象中的顺遂。1988年1月,“中科院”核研所副所长张宪义上校,突然携带大量资料离台,并在美国华府召开了一项秘密听证会,详细道出台湾发展核武之历程。听证会召开6天之后,美国官员再次会同国际原子能总署人员,驰赴台湾突击检查“中科院”核能研究所,又是一通大拆除。这是台湾开展核武计划以来,最致命性的一次打击。

1988年1月13日,蒋经国吐血暴卒,是否气愤而死?目前已无从查证。一个叛逃,一个气死,离奇事件接二连三爆发,最后甚至连德国也传来惊人信息:早先领命到德国“留学”的马英俊,竟然也离奇亡故。

至此,蒋氏父子的十年原子梦,在两蒋相继亡故、离奇事件接踵而至的情况下,悄悄走进历史,化作泡影。

(编辑王克峰)

猜你喜欢

伯格曼核武中科院
本特·万塞留斯:我镜头中的伯格曼
加大授权力度中科院先行一步
因为你需要我
中科院沈阳生态研究所技术
伯格曼技术哲学在现代教育技术研究中的启示
中科院位列自然指数全球首位
中科院专家:京津冀何以成雾霾重灾区
Defining an Effective Approach to Non-Proliferation in Northeast As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