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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纸币的防伪

2010-04-11周爱萍

河南社会科学 2010年2期
关键词:防伪犯人纸币

周爱萍

(河南教育学院 历史系,河南 郑州 430072)

元代纸币的防伪

周爱萍

(河南教育学院 历史系,河南 郑州 430072)

元代纸币的防伪,是其纸币管理制度的重要内容。元代制定了中国历史上最早的较为完备的纸币反假法律条文,严惩印造、变造纸币,但由于官吏执法不力,营私舞弊,并未获得预期的效果。伪钞的泛滥,严重破坏了元代的货币制度,加速了元朝败亡的进程。

元代;纸币;反假

元代承袭宋金纸币之制,并打破纸币流通的地域性,首次在全国范围内发行流通纸币。在纸币的发行管理流通中,如何有效地防止伪币,保证纸币信用,稳定币值,始终是发行者所面临的一个严重问题。

元代自中统元年(1260)至元末,先后发行有“交钞”、“中统元宝交钞”、“至元通行宝钞”、“至大银钞”等纸币。元钞的印造,初用木版,至元十三年(1276)改为铜版。钞版使用一年后,便更换新版,并销毁旧版。据《新元史》卷七四《食货志》改造至元宝钞,用叶李所献钞样“使铸板”印造,《元史》卷三三《文宗本纪》“更铸钞版,毁其者”等记载来看,元印造纸币的钞版是铸造的。但私造伪钞的钞版,一般则是雕刻的。《元史》卷一○五《刑法志》载:“诸伪造宝钞,首谋起意,并雕板抄纸,收买颜料,书填字号,窝藏印造,但同情者皆处死,仍没其家产。”《元典章》卷二○《户部六·伪钞》所记伪造者,均用雕(刻)版直接印造。如至元五年(1268),博州路聊城石治民“于瓦上雕成司天台印一颗,本头上雕成至元年、月、日,阶见欲写司天台文字。又于至元六年八月内,雕成五百文、五十文、二十文伪钞板印各一副,两次自行印造伪钞二十一贯四百九十文,节次使讫七贯五百文”[1]。《中国古钞图辑》118页收录有引自《四朝宝钞》的“至元通行宝钞”“壹贯”瓦版钞图。

发行流通纸币,是元朝的基本货币制度,是维系政府庞大的军费、官吏俸禄、赏赐、行政开支,以及一切经济社会、政治、文化活动等的根本保证。元钞的兴衰,关系到元政权的兴衰。严禁雕版伪造纸币,从源头上禁绝伪钞的印造,是维护纸币信用,保证纸币正常流通的最重要措施。元统治者在不断探寻纸币发行管理办法、力图建立能够有效地维持国家经济命脉的纸币制度的过程中,非常重视纸币的防伪,制定了严厉的法规,并从立法层面上对雕版印造纸币与使用纸币者的处罚予以明确的规定。

(一)严禁伪造

严禁伪造纸币,从根本上杜绝伪钞,是元政府始终采取的以法律的形式来防止纸币造伪的重要举措。《元史》卷一○五《刑法志》载:“诸伪造宝钞,首谋起意,并雕板抄纸,收买颜料,书填字号,窝藏印造,但同情者皆处死,仍没其家产。两邻知而不首者,杖七十七。坊正、主首、社长失觉察,并巡捕军兵,各笞四十七。捕盗官及镇守巡捕军官各三十七,未获贼徒,依强盗立限缉捕。”“诸父子同造伪钞者,皆处死。”为警示造伪者,元政府还在纸币票面上刻印有严惩造伪的刑罚。如1982年于呼和浩特市东郊辽代丰州万部华严经塔(俗称白塔)下积土中发现的今见最早的元钞“中统元宝交钞壹拾文”钞票面有“伪造者斩,赏银伍定,仍给犯人家产”字样,今存的“中统元宝交钞壹贯文省”、“中统元宝交钞伍佰文”票面有完全相同的字样,“至元通行宝钞贰贯”票面有“首告者赏银伍定,伪造者处死,仍给犯人家产”字样。

自中统元年(1260)发行元宝交钞后即实施的禁伪造纸币之法,一直为元政府所遵循。《元史》卷九三《食货志》(《续文献通考》卷九《钱币考》同)载,至元二十四年(1287),改造至元钞,规定“依中统之初,随路设立官库,贸易金银,平准钞法。……伪造钞者处死,首告者赏钞五锭,仍以犯人家产给之”。按此,对首告伪造纸币者的赏格似乎出现了变化,由原来“赏银五锭”变成了“赏钞五锭”。但《元典章》卷二○《户部·钞法》“行用至元钞法”(十四款)、《新元史》卷七四《食货志》记至元二十四年改造至元宝钞,颁行的通行条画十四事均云:“伪造通行宝钞者,处死。首告者赏银五定,仍给犯人家产。”由此来看,《元史》卷九三《食货志》所载“首告者赏钞五锭”,“钞”应为“银”之误。今见元钞钞面所记赏付首告者“银五定”,而无赏钞字样,亦可证其误。

由于伪造纸币对社会造成的危害十分严重,元政府在量刑上,对伪造纸币的惩处也非常重,如遇大赦,每每明确规定:“除谋杀祖父母、父母,妻妾杀夫,奴婢杀主,谋故杀人,但犯强盗,印造伪钞不赦外,其余罪无轻重,咸赦除之。”[2]“除谋反大逆、谋杀祖父母父母、妻妾杀夫、奴婢杀主、谋故杀人,但犯强盗、印造伪钞、蛊毒魇魅犯上者不赦外,其余一切罪犯,咸赦除之。”[3]伪造纸币罪与杀人罪的处罚相当,同列于不赦之类,充分显示了元政府对纸币造伪现象的重视。

(二)对造伪的处罚

有元一代,虽然始终都对伪造纸币者实行极刑,但由于造伪的手段、方法、危害不同,造伪者在造伪中所起的作用或充当的角色也不同,故为警示、惩戒造伪者,有效地防止造伪的泛滥,元政府对造伪者的处罚亦不尽相同。

元钞的造伪,主要有雕版印造和挑补(把低面额的钞票面额剜去,补上大的面额等)两种。

1.对雕版伪造者的处罚

《元史》卷一○五《刑法志》载:“诸伪造宝钞,首谋起意,并雕板抄纸,收买颜料,书填字号,窝藏印造,但同情者皆处死,仍没其家产。”“诸父子同造伪钞者,皆处死。”“诸父造伪钞,子听给使,不与父同坐。子造伪钞,父不同造,不与子同坐。”《新元史》卷七四《食货志》载:“至元五年,诏:同造伪钞人有悔过自首者,与免本罪。十五年,定造伪钞者,不分首从,俱处死;知情分使人等,杖一百七;著为令。二十五年,又定社长邻右知而不首者,比附买、使犯人减一等科罪。”

在具体执法中,对伪造纸币者的处罚,视犯罪情节的轻重而有所区别。如至元六年,博州路聊城石治民雕刻,印造使用伪钞,根据法律,石治民被定为死罪[1]。但至元七年,德州司都喜、苏瘦儿等7人“同情节次印造到伪钞九百五十贯,俱各不曾使用红印并墨条印”,故经两审,“将司都喜比其余为首印造伪钞已成,中使的人减死一等,流入直北鹰房子种田处住坐”[1]。

随着伪钞的泛滥,对伪造纸币的处罚呈加重趋势。至元十五年(1278),中书省鉴于“近年以来,造伪钞之人,事发到官辨验,堪以行使,为首处死,为从雕版、抄纸、安藏、印造知情受分人等,俱各杖断,捉事人赏银五定。其钞不堪行使,为首流远,余者依上杖断”的断案情形,根据“各路申到伪造之人甚多,再行议得,但犯伪钞,无问堪与不堪行使,为首处死,余者皆杖断,捉事人赏银一十定,官支五定,犯人名下均征五定,应捕人减半。今又据刑部呈到伪钞交钞起数,于内更有经断不改之人,盖是所定法轻,况兼收复亡宋地面宽阔,若不重立罪赏禁治,傥或钞法涩滞,深系利害,为此,都省议得,今后印造伪钞之人,数内起意底、雕版底、印钞底,抄纸底、项[填]料号底、家里安藏著印底、收买颜色物料底,俱是同情伪造,皆合处死外,知是伪钞分使底,不用钱买使伪钞底,断一百七下,捉事人依上给,应捕人减半。奏奉圣旨准。钦此”[1]。至元十七年,又规定“造伪钞似不似同断”[1]。大德中,杭州等路造伪猖獗,仅大德元年至四年(1297—1300)三月,就破获印造伪钞案88起,囚禁涉案人员274人。为有效严惩造伪,元政府采纳了刑部与户部侍郎王奉政的建议:“除起意底、雕版底、印造底、收买颜色物料底,俱是同情伪造,合依奏奉圣旨,事意处死外议得知情分买人等,各各罪名,议得知情分买行使之人,初犯决一百七下,再犯除断外,徒役一年,三犯流远。邻佑人等知是伪造宝钞而不首告,决杖七十七下。禁治不严失觉者,各地分当,该巡捕军兵三十七下,捕盗正官及镇守巡捕军官,各决二十七下,坊里正主首社长一十七下。已获贼徒追板印伪钞赃物无疑,廉访司审覆无冤,先行结案,首告捉事人赏钱。如板印到官,犯人招证明白,廉访司审录无冤,本路随即当官给付,仍申合于上司照验。若应给而迁延不给,听廉访司纠察究治外,其未发而自守者,原其罪就捕同伴者,仍减半给赏。若有未获贼徒,应捕官兵依强盗例捕,限缉捉有,令有司严加禁治,略节真书罪赏,排门粉壁,使民知惧,递相觉察除外,咨请遍行。”[1]

2.对挑补伪造者的处罚

《元史》卷一○三《刑法志》载:“挑剜裨凑宝钞,以真作伪,再犯;知情买使伪钞,三犯,并杖一百七,发肇州屯种。诸犯罪流远逃归,再获,仍流。若中路遭乱而逃,不再犯,及已老病并会赦者,释之。”对挑补纸币者的处罚较雕版印造伪钞者轻,说明印造伪币的犯罪性质较挑补纸币的犯罪性质严重。对挑钞的处罚力度,总体上呈不断加重趋势,但不同时期,有所不同。如《元典章》卷二○《户部六·钞法》“住罢银钞铜钱使中统钞”条载,至大四年四月规定“挑剜裸宝钞以真作伪者,初犯杖一百,徒一年,再犯流远”。《元典章》卷二○《户部六·挑钞》“挑补钞犯人罪名”载,延三年(1316)八月,户部、中书省等与刑部员外郎杜朝例共同“议得,挑剜裨凑描改宝钞,以真作伪者,初犯依例杖一百七下,徒一年,再犯断罪流远,窝主同罪,知情买使,初犯杖九十七下,再犯一百七下,三犯科断加徒一年。两邻知而不首者,杖五十七下,坊里正、主首社长失于觉察,并巡捕官兵各杖二十七下,捕盗官及镇守兼捕军官,各杖一十七下。未获贼依切盗例捕限缉捉”。刑部据此规定:“挑剜裨凑描改宝钞,以真作伪者,初犯依例杖一百七下,徒一年,再犯断罪流远,窝主同罪,知情罪使决九十七下,再犯加等科断。两邻知而不首,决六十七下,坊里正、主首社长并捕盗官兵及镇守兼捕军官、军人,失于觉察者,临事量情究治。”

3.对“买使伪钞者”的处罚

《元史》卷一○五《刑法志》载,买使伪钞,“初犯杖一百七,再犯加徒一年,三犯科断流远”。“诸赦前收藏伪钞,赦后行使者,杖一百七。不曾行使而不首者,减一等”。“诸奴婢买使伪钞,其主陈首者,不在理赏之例”。《新元史》卷七四《食货志》载,皇庆元年,定“买使挑钞者,比买、使伪钞例,杖九十七”。

买使伪钞与买使挑钞,断罪的轻重不同,对买使挑钞者的处罚较买使伪钞者轻。《元典章》卷二○《户部六·钞法》载,至元四年(1267)规定:“买使伪钞者初犯杖一百七下,再犯断罪,加徒一年,三犯依上科断流远。”皇庆元年(1312)前后规定,伪造纸币者处死,“挑剜裨凑宝钞以真作伪者,不分首从,杖断一百七下,徒一年,再犯流远。其买使挑钞之人,合准江浙行省所拟减等杖断九十七下”[1]。

在元代,维护纸币的正常流通,是政府官吏的职责之一。官吏打击伪钞有功,可作为政绩而得以晋升。如江浙省铅州素多造伪钞者,豪民吴文友奸黠悍鸷,因伪造致富,并指派少四五十人到政府部门任职,迫害异己,前后杀人甚众,民罹其害,衔冤不敢诉者十余年。林兴祖任官铅山后,决然清除其害,“张榜禁造伪钞,且立赏募民首告”,逮捕吴文友党徒200余人,悉置之法,“民翕然颂之”。于是,江浙行省丞相别儿怯不花向朝廷推荐他,元政府擢其为“南阳知府,改建德路同知”(但俱未赴任)[4]。建宁县尹邹伯颜因妥善处理安庆路造伪钞者与狱卒勾结肆虐崇安良民而得到“行省帅府、御史宪府咸举其能,选调漳州路判官”[5]。贡师泰在任绍兴路总管府推官时,以断判“余姚孙国宾,以捕盗获姚甲造伪钞,受其赇纵之,诬执良民。师泰讯得实,姚处死,孙亦就法”等案,获“治行为诸郡第一”之誉[6]。

为有效打击造伪犯罪,元政府实行了对捕获、检举造伪者予以奖赏的制度。捉获、检举伪造纸币者的奖赏,视捉获、检举犯罪者所犯罪行的不同而有区别。《元典章》卷二○《户部六·钞法》“住罢银钞铜钱使中统钞”载,至大四年四月规定,“告获印造伪钞者,赏银五定,仍给犯人家产。应捕减半。告捕挑剜裨凑者,赏中统钞十定,犯人名下追给,应给而不给者,肃政廉访司纠察”。“诸造伪钞其事未发自首者,除其罪。能自捕获同伴者减半”。在具体实行中,赏格略有差别。《元典章》卷二○《户部六·伪钞》“应捕人捉获伪钞理赏”载:“皇庆元年六月,江西行省准中书省咨,该陕西省咨,安西路备同州白水县申准本县尉吴好人牒,该至大二年十月十八日,因巡禁盗贼,捉获印造伪钞贼人陈法海等,取讫备细招词追搜贼伏到官,别无争功之人,除已比役三原县弓手武直捉获印造伪钞贼人郭斌等,经川县弓手张德捉获印造伪钞贼人赵绵子等,例减半放支至元钞五定,责付本官收管,及札付安西路,依例给付犯人家产外,咨请照详,准此送刑部。照得至大四年四月内钦奉诏书内一款节,该告获印造伪钞者,赏银五定,仍给犯人家产,应捕人减半,钦此。除钦遵外,今奉前因议得诸人告获伪钞,钦遵旧例,别无定夺外,据应捕官兵捉获印造伪钞之徒,既是例应减半理赏,所有犯人家产,亦合依例减半给付。余有一半没官,相应如蒙准呈,遍行照会都省,准拟依上施行。”

为能以破获伪钞获赏或避免误收伪钞获罪,一些官吏人为地制造冤狱的问题十分严重。至元六年,监察御史崔敬出佥山北廉访司事,纠正了有司严刑逼供下牵连数十人的李秀造伪钞案[7]。武宗及明宗时,“监烧昏钞者欲取能名,概以所烧钞为伪钞,使管库者诬服”[8]。如江西“廉访使苗好谦监烧昏钞,检视钞者日百余人,好谦恐其有弊,痛笞之。人畏罪,率剔真为伪,以迎其意,库使榜掠无完肤”。江南行台御史许有壬行部至江西覆视,发现其剔出的“皆真钞也”[9]。烧昏钞,本以除弊,而奉行不善,事枉人冤,苛刻之吏则废利兴弊了。

元代惩处纸币造伪的法律条文,具有较强的针对性和可操作性,对当时出现的各种伪造纸币的现象,诸如对雕版伪造、挑补伪造、买使伪钞、买使挑钞、知情不报、渎职官吏等犯罪行为,以及涉案的主从犯的处罚,均有具体明确的处罚规定。从对伪造纸币的量刑轻重来看,对雕版伪造纸币的处罚(死罪),重于挑钞等变造纸币的处罚(杖或流放等罪,但罪不至死)。从对捕获、检举伪造者的奖赏来看,捕获造伪者的赏金为银(或折给钞),对捕获、检举变造和使用伪钞者的赏金则为钞。这说明元代纸币禁伪,打击的重点是印造伪币。

货币自产生以后,便面临着造币权的争夺和货币真伪的较量。元代纸币因币材质差易得,印造技术简单等,防伪性较差,故政府尽管始终非常重视纸币的反假,制定了中国历史上最早的纸币反假的法律,但并未获得预期的效果。此外,官吏执法不力、营私舞弊,甚至与罪犯相勾结以牟利等现象屡禁不止等,则严重影响到禁伪法规的实施。“中统元宝交钞”、“至元通行宝钞”、“至正印造元宝交钞”等纸币长期混合使用,且图案、纸张差别不大,不易辨识等,亦为纸币造伪提供了可乘之机。元政府不断加大纸币的发行量,却不能改进纸币的纸张和印刷质量,客观上也增加了纸币防伪的困难。据史载,元政府曾一度把印造纸币的权力赏赐给以海运立功的张、朱清。至元二十三年(1286)“以张、朱清并为海道运粮万户,赐钞印,听其自印交钞,其钞色比官造加黑印,朱加红。自是,、清富埒朝廷,卒以汰侈伏诛”[9]。由此可见,元代纸币在印刷中就存在质量不一的问题,这无疑会给其纸币的管理和防伪增加难度。因此,元代纸币的造伪问题,不仅始终得不到缓解,而且越来越严重。

元代纸币的防伪,与纸币的印制、发行、昏钞兑换、回笼等,构成了其纸币管理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元代纸币的研究中,学者对其防伪与昏钞兑换等问题,多未涉及,或未能深入探讨。笔者在收集整理元纸币图片资料时,对元钞的防伪产生了兴趣,因理出此文,希望能有助于对元纸币防伪的研究。

[1]元典章(卷二○)[M].北京:中国书店,1990.

[2]元史(卷三二)[M].北京:中华书局,1997.

[3]元史(卷三七)[M].北京:中华书局,1997.

[4]新元史(卷二二九)[M].北京:中国书店,1988.

[5]元史(卷一九二)[M].北京:中华书局,1997.

[6]新元史(卷二一一)[M].北京:中国书店,1988.

[7]元史(卷一八四)[M].北京:中华书局,1997.

[8]元史(卷一七六)[M].北京:中华书局,1997.

[9]新元史(卷七四)[M].北京:中国书店,1988.

责任编辑 宋淑芳

(E-mail:hnskssf@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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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1007-905X(2010)02-0179-03

2010-01-20

周爱萍(1960— ),女,河南沁阳人,河南教育学院历史系副教授,历史学博士,主要从事货币史、中日关系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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